朝陽看着一個丫頭隻身一人竟然能闖進了如同銅牆鐵壁一般的松竹院,渾身已經充滿了戒備之色!
自家王爺擅長用兵,整個王府的防衛都是王爺親自部署的,用“銅牆鐵壁”四個字來形容並不過份。
朝陽一直認爲松竹院的防衛是整個王府的重中之重,即使是蒼蠅蚊子,松竹院的暗衛都能讓它飛不進來!
然而看着站在院中一臉冰霜的小丫頭,朝陽頓時就覺得這個小丫頭狠狠地打了他們這些王府的侍衛一記響亮的耳光!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竟然能讓一個小丫頭給闖了進來,他們也太沒用,太給爺丟臉了!
“你是什麼人?!爲何要夜闖寒王府?你當寒王府是你家菜園子,可以隨意讓你進入?”朝陽的臉上早已沒有了嬉笑之色,而是滿臉的怒氣,話語中更是咄咄逼人!
“告訴你,我家沒有菜園子,更沒有把這裡當成菜園子,請你以後說話的時候找一個合適的詞語,不要信口開河,惹人笑話,若是你找不到合適的詞彙,就去多讀讀書,免得一開口,就讓人知道你是多麼沒有學問。”凌霜涼涼得開口,面如冰霜,但說出來的話卻能把人給噎死。
隱在暗處的流雲並沒有現身,強忍着笑意,一副看好戲的姿態。
朝陽沒有見過凌霜,流雲可見過,他還知道凌霜是暗中保護藍翎的人,她今晚恐怕是來找王妃的。
朝陽頓時一噎,這丫頭不但冷,而且還毒舌,竟然敢當着面罵他沒學問,真是豈有此理!
朝陽更怒了,刷地一下就把腰上的佩劍抽了出來,“小丫頭,膽子倒不小,敢罵爺?爺就讓你見識見識爺的厲害!”
“得了吧,你還是趕緊把你那劍收起來,若是真跟我動了手,我把你打得滿地找牙,你的臉就要丟到你姥姥家去了,到時候你顏面無存,哭得稀里嘩啦,我還不被你煩死掉?”
凌霜繼續發揮着毒舌的威力,流雲差一點沒有忍住笑聲,朝陽卻是被氣得七竅生煙!
“小丫頭,爺看你也就是半斤鴨子四兩嘴,把爺打得滿地找牙?說大話不怕風大閃了舌頭!趕快亮出兵器,少說廢話!”
“這可是你說的,既然這麼想送上門來討打,我可不會跟你客氣。”凌霜說着快速從腰間抽出了一根銀鞭,“啪地”一聲抽到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行了,看你是女的,讓你先動手。”
朝陽的話乍一聽似乎很有君子風度,但凌霜卻磨了磨牙,這傢伙純粹就看不起女人!
凌霜也不再跟朝陽廢話,飛身而起,銀鞭掃向朝陽,帶着橫掃千軍之勢!
見狀,朝陽知道凌霜的武藝不是一般的高,不敢大意,小心應對,兩人便在院子裡打了起來。
松竹院已經現身的暗衛自動退到了一旁,讓出了地方,讓二人盡情地發揮。
燕驚寒和藍翎出了房間,便看到朝陽凌霜在院子裡打得不可開交,凌霜的銀鞭猶如蛟龍戲水,打得朝陽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
“王爺,朝陽的武藝不咋地嘛,您讓他跟在您身邊保護您,也不怕他保護不成,反而拖了您的後退?”此時藍翎頭已經不疼了,看着朝陽明顯落了下風,不做多想就把燕驚寒嘲笑了一番。
燕驚寒抿了抿脣,看着身旁一臉淺笑,看得津津有味的藍翎,淡淡地開口“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朝陽的武藝只是跟她比起來略遜一籌,並不比大多數人差。”
“哦,原來王爺手下並不是個個都是猛虎強將,我還以爲他們都是以一頂百呢。”藍翎似乎恍然大悟,眸光依然落在院中打鬥的二人身上。
燕驚寒當然聽得出藍翎話語中的刺兒,眸光微閃了一下,伸手摟上藍翎的纖腰,薄脣貼向藍翎的耳邊,“王妃,頭不疼了,是吧?那等一會,本王就提前‘懲罰’你!”
燕驚寒的話語極低,但藍翎的心中卻是猛地震了一下,早晨旖旎的一幕快速地浮現在腦海中,藍翎耳根子一陣發燙!
“你除了這一招,還能換點別的招數嗎?”藍翎瞪向燕驚寒,漂亮的剪水秋眸中帶着惱怒,帶着羞澀,更是帶着無計可施!
“本王當然還有別的招數,但既然這一招對王妃最管用,本王爲何要舍近取遠,用別的招數?”燕驚寒說得面不改色,甚至說完在藍翎如玉的耳垂上輕輕咬了一下。
瞬間,一股電流在藍翎體內快速地流竄,藍翎又羞又惱,伸手就要去掐燕驚寒的腰,不想卻被燕驚寒快速握住了小手。
“你不想知道那丫頭找你做什麼?還是你現在就想回房?”燕驚寒捏着藍翎柔若無骨的小手,依然把威脅的話語信手拈來。
藍翎磨了磨牙,“王爺,您不覺得您這樣會有損您尊貴無比玉樹臨風高大威嚴的形象?” Wωω.ⓣⓣⓚⓐⓝ.¢o
“本王向來不在意那些虛浮的東西,只在意對本王有用的東西。”燕驚寒話中意有所指,毫無意外地收到了一道惡狠狠的眸光。
院子裡朝陽凌霜打得如火如荼,但燕驚寒藍翎卻是相依相偎竊竊私語,似乎是花前月下談情說愛,惹得流雲不住地側目,很想聽清楚自家爺和王妃在說什麼。
很快,勝負已見分曉,朝陽寶劍脫手,被凌霜一腳踹到了地上,凌霜若是再加上一鞭,那朝陽可就真要回姥姥家了,不過凌霜及時收了手,把銀鞭綁回了腰間。
連一個女人都打不過,這讓朝陽感覺到顏面無存!快速魚躍而起,奔到燕驚寒的跟前,單膝着地,抱拳道“爺,屬下沒用,給爺丟了臉,屬下無顏再留在爺的身邊,請爺把屬下驅除出府!”
流雲一驚,趕忙現身,來到朝陽身邊,就是一頓劈頭蓋臉,“朝陽,你說什麼呢!不就是打個架嗎?不就是輸給了這位姑娘嗎?男子漢大丈夫,贏得起就要輸得起,再說,這位姑娘武藝超羣,你輸給她,並不算丟人!”
被人家一腳踹在地上,還不是丟人?朝陽無法苟同,“你是站着講話不腰疼,反正我是沒臉在王府混下去了。”
“你平時不是挺聰明的嗎?我怎麼說你才能開竅?”流雲恨不能把朝陽腦袋掰開看看,這傢伙平時嬉皮笑臉的像一根狗尾巴草,今日卻突然有了傲骨?他這“傲骨”來得也真是時候!
燕驚寒抿着脣看着朝陽,而藍翎則是向凌霜挑了挑眉,二人都沒有立即出聲。
凌霜撇了撇嘴,來到朝陽的身旁,冷冷地哼了一聲,“喂,我告訴你,跟我交過手的男人,沒有一人能打得贏我,照你這樣的話,他們是不是都要離家出走?我看你完全就是大男人的自尊心在作怪,覺得打不過女人就是一件丟人的事情,這是誰家的道理?誰告訴你女人一定比男人差?我告訴你,我的主子也是個女人,她比全天下的男人都厲害!誰說女子不如男,我看你就是頭髮長,沒見識!”
流雲滿頭黑線,這丫頭是在勸朝陽,還是在氣朝陽?連頭髮長見識短都出來了,這句話不是說女人的嗎?她怎麼能用到朝陽身上來了?
藍翎抿着嘴強忍着笑意,覺着凌霜這丫頭有點意思,她那晚竟然沒有看出來她有如此的一面,她絕對有把人氣死不償命的本事,但她這一套一套的理論到底是跟誰學的?難道是她的主子?
被一個小丫頭罵成女人一樣,朝陽騰地一下就從地上站了起來,怒道“你給我等着,我一定會讓你知道我是不是頭髮長見識短!”
“好啊,不要讓我等太久,我這人向來沒有什麼耐心。”凌霜看着朝陽一副怒髮衝冠的模樣,繼續挑撥着朝陽的怒氣。
朝陽看着凌霜那張要把他氣死掉的小嘴,恨不能幫她把它縫上!
“朝陽,作爲王府的侍衛,就要榮辱不驚!”燕驚寒終於開口,但一開口話語中就帶着讓朝陽心驚的刀鋒,“敗給了這位姑娘,那隻能說明你自己武藝不精,跟丟不丟臉沒有一點關係!你卻在這種沒有一點意義的事情上自暴自棄,太讓我失望了!立刻去暗室思過,若是你還想不明白的話,可以自行離去!”
“是!”朝陽深深看了凌霜一眼,快速出了院子。
“你是來找王妃的?”燕驚寒這時纔看向凌霜,話語中波瀾不驚,但卻是不怒而威!
“是!”凌霜迅速站好,畢恭畢敬,斂起了臉上的神色,又恢復了一臉的冰霜。
流雲瞅着凌霜瞬間的轉變,突然開始同情朝陽來了,覺得朝陽以後更慘的日子可能還在後頭呢。
“找王妃做什麼?”燕驚寒繼續問道。
“奴婢得到了一條重要的消息,要請小姐定奪!”凌霜說着看向藍翎。
藍翎秀眉蹙了蹙,她又不是她的主子,有必要讓她來定奪嗎?
“什麼消息?”燕驚寒看向藍翎,劍眉微微皺起。
凌霜並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把目光投向了藍翎,似乎在詢問這條消息能不能當着燕驚寒的面說。
“進屋說吧。”藍翎看着燕驚寒淡淡一笑,其實不管什麼重要的消息,她都沒有隱瞞燕驚寒的必要。
看着藍翎淡雅卻璀璨之極的笑容,看着藍翎對他毫不隱瞞的舉動,燕驚寒的心湖微微波動了一下,似乎又有什麼東西落了進去。
“是!”凌霜跟着燕驚寒藍翎進了外室,等二人在桌旁坐下,這纔開口道“今日上午,藍鈺去春香樓找幽蘭,給了幽蘭一樣東西,說只要塗抹於下身便可以更好地取悅於客人,還說,瑞太子一定喜歡。”
凌霜說得面不改色,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而藍翎和燕驚寒聽完後,二人都不約而同地皺起了眉毛。
不用問,藍翎都覺得藍鈺給幽蘭的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藍鈺那種不如的人能有什麼好心眼?
而燕驚寒聽出的意思就是藍鈺要對上官雲瑞動手了!
“那東西現在在哪裡?”燕驚寒一臉冰封,出聲問道。
“在這裡。”凌霜從懷中拿出了一個小瓷瓶,遞給了藍翎。
藍翎接過,看了看,便給了燕驚寒,她不精通醫術,看了她也看不明白。
燕驚寒拿開瓶塞,聞了聞,鳳眸中頓時寒光乍現!
“怎麼了?這是什麼東西?”藍翎趕忙問道。
“你應該已經知道,你來說。”燕驚寒看向凌霜道,既然她因爲這東西夜闖他寒王府,暴露自己,那就說明她肯定知道它是什麼。
“回小姐,這種東西叫含羞花,是一種慢性毒、藥,只要把它塗抹於女子下身,毒就會進入與她歡好的男子體內,而且不易被察覺,等有症狀的時候,男子已經是無藥可救,只能等死。”
藍翎一聽,便知道藍鈺是想借幽蘭之手殺了上官雲瑞,但他幹嘛要殺上官雲瑞,他們有仇?
“小姐,藍鈺和瑞太子前日在春香樓發生了摩擦,藍鈺便對瑞太子起了殺心。”凌霜知道藍翎不知道那晚春香樓發生的事情,便對藍翎解釋了一番。
藍翎點了點頭,她早就看出來藍鈺是一個陰狠兇殘之人,不過他的膽子也夠大的,就因爲這樣,就要把一國的儲君給殺了?
燕驚寒看着手中的小瓷瓶,眉頭緊皺,他已經派人盯緊了藍鈺,竟然連這麼重要的消息都沒有打聽到,看來他的情報系統還存在很大的漏洞!
“爲何告訴我這些?我可不是你的主子,再說上官雲瑞和藍鈺之間的矛盾跟我沒有任何關係,這種事爲何要讓我來定奪?”在藍翎看來藍鈺雖然是她身體本尊的哥哥,但如此一個不如的人,他生也好,死也好,跟她沒有半毛錢的關係,還有那上官雲瑞莫名其妙地潑了自己一盆髒水,她幹嘛要管他的閒事?
燕驚寒看了看藍翎,沒有出聲,隨後便看向凌霜,深邃的鳳眸中隱藏着一抹審視。
“回小姐,幽蘭也是主子的人,奴婢因爲不知道主子現在在哪裡,聯繫不到她,又因爲此事事關重大關係到幽蘭的性命,刻不容緩,奴婢不敢擅自做主,小姐您是主子最信任的人,所以,奴婢就請小姐幫主子拿個主意。”凌霜緩緩而道,小臉上沒有一絲多餘的情緒。
“你的主子是誰?”燕驚寒突然開口,聲音冰冷而又強勢!
“回王爺,沒有經過主子的允許,奴婢不能透露主子的名諱!”凌霜臉上沒有一絲懼色,依然平淡無波!
燕驚寒的劍眉快速皺了一下,並沒有再繼續追問,而是看了藍翎一眼。
藍翎看着凌霜思索了片刻,看向燕驚寒手中的小瓷瓶問道“這含羞花在體內能潛伏多長時間?
“三個月。”凌霜答道。
聞言,藍翎眸光微閃一下,嘴角微微勾了勾,隨即開口道“既然如此,你就回去告訴幽蘭,若是藍鈺問起,就說,還沒有找到機會給上官雲瑞用上,這東西我先留一天,明晚你再來取走還給幽蘭,其他的事情,你們就不用管了。”
“是!”凌霜應了一聲,快速離去。
“你想做什麼?”燕驚寒看着藍翎露出狐狸一樣的笑容,就知道藍翎肯定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王爺,我想見上官雲瑞,跟他談一筆買賣。”藍翎並沒有隱瞞,開門見山地說了出來。
“你想把這條消息賣給他?”燕驚寒瞅着藍翎,不太相信藍翎也是一個愛財之人。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銀子,沒有人嫌它燙手,再說,這筆買賣不做白不做,做了還可以爲府裡掙一些零花錢,何樂而不爲?”藍翎看着燕驚寒笑着道,眉眼彎彎,一雙漂亮之極的剪水秋眸中更是燦若星辰!
聽了藍翎的這一番話,燕驚寒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但到底是哪裡不對勁,燕驚寒又說不出來。
“本王並沒有苛扣你的月銀,而且府裡也不缺那點銀子。”燕驚寒說着拿着小瓷瓶站了起來,往內室走去,顯然是不同意藍翎跟上官雲瑞做這筆買賣。
“府裡的銀子再多,也不是我掙來的,我花得不踏實,總擔心有一天你一翻臉,就跟我要銀子,到時候我到哪裡找銀子去?所以呀,我這叫未雨綢繆。”藍翎跟在燕驚寒的身後,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地說了一通。
聽藍翎這麼一說,燕驚寒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深邃的眸光定定地落在藍翎淺笑盈盈的小臉上,“你的嫁妝本王是讓你自行處置的,難道那些,你也會用得不踏實?”燕驚寒對藍翎的說辭深表懷疑。
藍翎當然知道燕驚寒不好糊弄,但假的東西只要能把它說得跟真的一樣,照樣可以以假亂真!
“那些嫁妝都是一些珠寶玉器,綾羅綢緞,又不是銀子,難道王爺讓我把這些東西拿到當鋪裡去換銀子?還是王爺打算用銀子跟我換?”
看着藍翎含着笑意的剪水秋眸,燕驚寒似乎看到了一絲狡黠的光芒,眸光微閃了一下,伸手摟上了藍翎的腰身,“王妃是想掙上官雲瑞的銀子,但本王若是把這消息提前告訴了他,你覺得你還能掙到他的銀子嗎?”
廢話!他都知道了,她還怎麼掙錢?
藍翎磨了磨牙,“王爺,您尊貴無比的身份應該不屑做那種擋人財路的事情來吧?再說,上官雲瑞既然不是您的那個誰,您有必要白送一條消息給他嗎?”
“王妃,本王跟你說過,本王不是君子,擋人財路這種事情也沒有少做,再者,本王最喜歡做的就是你不樂意本王做的事情。”
聽着燕驚寒帶着絲絲曖、昧的話語,藍翎總算明白了,這傢伙說來說去就是故意跟她作對,不想讓她稱心如意!
“行了,你說,到底怎樣你才能答應?”藍翎雙手抵在燕驚寒的胸前,有些戒備地看着燕驚寒,燕驚寒在她的心中就是一個黑心黑肺的傢伙,他會抓住一切對他有利的時機從她身上獲得他想要的好處!
燕驚寒看了藍翎一眼,並沒有開口,而是放開了藍翎,轉身往內室方向走去。
藍翎秀眉輕蹙了一下,這傢伙到底是什麼意思?
燕驚寒的心思並不好琢磨,藍翎怔了片刻,還是跟着燕驚寒進了內室。
燕驚寒依然沒有理會藍翎的意思,徑自脫了衣服躺到了g,合上了眼簾。
“王爺,您這是什麼意思?”藍翎站在g邊,看着話說了一半就把她晾在一邊的燕驚寒,恨不能踹上他兩腳。
“王妃,你想幹什麼,本王就是什麼意思。”燕驚寒轉過了身背對着藍翎,話語中意味深長!
藍翎心中咯噔一聲,暗叫不好,她引起了他的懷疑!
這傢伙真不好對付!
藍翎有些無奈,本想着賺一筆跑路費,這樣她可以花得心安理得一些,不想卻引起了燕驚寒的警覺,這可有點不妙。
藍翎快速在腦中權衡了一下輕重緩急利弊得失,選擇了放棄賺上官雲瑞銀子的計劃,畢竟賺錢的機會有的是,但若是被燕驚寒發現了她想跑路,那她逃跑的機會恐怕就會被他扼殺在搖籃之中!
隨後,藍翎脫了衣服,上了g,剛躺下,便見燕驚寒一把把她摟進懷裡,緊接着把她壓在身下,低醇盅惑的聲音同時響起,“告訴我,你剛剛在打什麼鬼主意?”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臉上,藍翎的心中不由的帶上了五分心虛五分慌張,張了張小嘴,便見燕驚寒的薄脣快速壓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