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清玄得勝

這【十八連環銀花綻】,可以將人體的機能和潛力,在這十八招中,從毫無準備直接催升到全盛之時,勝過任何一種熱身的方法。如果自己的對手是個慢熱型的對手,需要一點一點地提升自己的狀態,那他在這一招之下可就要倒了大黴了,猝不及防,還未等身體活動開,便已經敗於戟下了。

岑鵬一出手就是殺招。四周人羣駭然驚呼出聲,隨也想不到兩人剛剛還是笑語盈盈地談話,陡然之間便已經是如此兇猛搏殺,一點過度都沒有,直接便是最兇猛的對撼!

面對岑鵬的攻擊,葉清玄嘿嘿一笑,右手一招,背後“碧落劍”落入手中,劍芒微吐,不閃不避,迎着十八道銳芒逆勢而上,劍上藍光紫芒交相輝映,亦是一步一擊,將岑鵬斬擊而出的刀芒或是挑飛,或是反彈而回……

葉清玄竟然朝着氣勢狂飆的岑鵬傲然而上,那股子“雖千萬人吾往矣”的氣勢,亦讓人剎那間生出一股豪邁之情。

岑鵬向前踏出了十八步,揮出了十八擊,斬出十八道刀芒,氣勢和真氣逐步上升,當到了第十七擊的時候,岑鵬手中的亮銀戟已經形如一條狂猛的銀龍,嘶吼聲聲,纏繞在岑鵬身前,擇人慾噬……

而葉清玄迎着岑鵬越來越盛的氣勢,毅然前行了十八步,也是揮出了十八劍,劍下毫無花俏地將岑鵬擊來的刀芒盡數磕飛,氣勢從頭到尾平淡無奇,相較於岑鵬的氣勢如虹,葉清玄顯得如此平淡。

兩人腳下不停,手上不停,從戰鬥一開始便倏然接近,但岑鵬威猛無匹的第十八擊形成的時候,即便是觀禮臺上的衆位高手也是一起嘆息,爲葉清玄的膽大妄爲而大呼可惜,這個小道士不知深淺,竟然迎着天下凝聚功力最爲快速的【十八連環銀花綻】去攻擊,當真是以己之短,攻彼之長了。

當葉清玄邁到第十八步的時候,岑鵬也正好是第十八步落下,兩人一戟一劍,在這第十八步的時候,同時前刺……

一道龍吟嘯起,岑鵬手中的亮銀戟帶着一股無匹無澎的氣勢向前擊出,而葉清玄的“碧落劍”只帶着些許微光,直直此前……

劍尖與“銀龍”於空中陡然相撞!

錚——

一團亮光在兩者交擊的地方亮起……

在衆人都以爲葉清玄必然會吃上大虧的時候,場上的變化讓衆人駭然大驚。

葉清玄保持着持劍前刺的姿勢不變!

“銀龍”一聲悲鳴,飛上半空,岑鵬收勢不住,仰面拋跌,直飛十米有餘……

四周武者一片驚呆靜默……

一道白芒飛出,捲住空中蜿蜒的“銀龍”,倏然收回到葉清玄手中,重新顯形成一條兩米四五的亮銀戟,卻原來是葉清玄用“蕩魔”捲住了亮銀戟,並將其摘了下來。

嗆郎一聲,“碧落劍”歸鞘。

四周武者此時方纔譁然大叫,有轟然叫好的,也有抱怨結果出現太快的,不一而足,但無一人敢說兩人打得不夠激烈,打得不夠過癮……

那轉瞬之間的攻守轉換,已經將兩人

葉清玄雙手捧着亮銀戟走向重新站立起來的岑鵬,恭敬前奉,歉然道:“未料想岑兄一出手便如此凌厲,葉某全力以赴方纔阻擋得住,無禮之處,還望見諒……”

岑鵬苦笑搖頭,將亮銀戟接了過來,說道:“原想一擊將你擊敗,沒想到反倒讓自己出了個大丑……葉兄不但劍術超凡,內力高深,沒想到身體素質也是這般過硬,這龐然大力真是岑某生平僅見,令人佩服萬分。”

葉清玄呵呵一笑,大方說道:“剛剛驀然出手,想來岑兄並非盡展胸中所學,一時吃了葉某大力的虧,不過我們繼續來過,再較長短!”

岑鵬老臉一紅,連忙推辭道:“葉兄說笑了,贏就是贏,輸就是輸,剛纔岑某這招【十八連環銀花綻】,已經算是岑某掌握的最高深殺招了,這一招已經失利,再比下去也不過是個輸,與其到時再次丟人出醜,反倒不如現在認輸來的乾淨利落。葉兄,請了——”

葉清玄聞言也是灑然一笑,拱手爲禮。

“第三場結束,青雲觀葉清玄勝——”

好——

四周轟然一片鼓掌之聲。

雙方之間一招決出勝負,並未讓這羣看熱鬧的武者感到不快,這又不是花錢買票看球賽,都是湊個熱鬧,這場比賽如此有戲劇姓,回頭也是個不錯的談資,而且下一場比賽更是讓人關注,乃是“小劍神”李道宗對陣“小鷹王”展羽,這場比武簡直就是“麒麟會”開賽以來,最受關注的一場比賽。

“三十六天絕”中“劍神”李慕禪和“鷹王”展雄飛的子侄輩對陣,被直接看成了兩人父輩之間的對決,其中意義之深廣不言而喻。不但是周遭的觀戰的普通武者,便是觀禮臺上的老一輩先天高手們,也是翹目以盼,心急如焚了。

而葉清玄與岑鵬的這場比賽,如此快的結束,在某種意義上,也是成全了他們的等待之心,衆人關注的焦點,一下子全部集中到了稍後的那場比賽上。

葉清玄與岑鵬的爆然一擊,在急速的熱度當中歸於冷靜,更高的熱情被送給了接下來的這場比賽,而葉清玄和岑鵬二人自是樂得無人相擾,一邊熱聊着,一邊走下了比武臺。

“岑兄不得推卻,定要見過我家幾位兄弟,然後今天晚上我們不醉不歸。”

岑鵬面露爲難之色,說道:“見過衆位朋友,岑某自是高興,不過不醉不歸……今夜卻是不行……改曰如何?”

葉清玄疑惑問道:“這是爲何?”

岑鵬也不隱瞞,說道:“不瞞葉兄,家中有長輩受了些小傷,正要調養,我要侍奉左右,剛剛來的稍晚,也是因爲這件事才耽誤了一下。”

葉清玄“噢”了一聲,不由得呵呵大笑道:“這可真是巧了,我家三哥乃是‘醫仙’徒弟,管你是內傷、外傷、混合傷,大病、小病、婦科病,保證都是手到擒來,啊不,藥到病除……”

岑鵬一聽也是大喜過望,“竟有此等名醫在此?我家姑姑的傷勢有着落了……”

姑姑!?

葉清玄莫名地心中一動,忽然想起自己夜探摩天嶺居住院落之時,那個被摩天嶺諸多高手圍攻的那名女子來……

難道那晚出現,吸引了摩天嶺諸人注意力,相當於幫了我們大忙的人就是岑鵬的姑姑麼?這可真是巧了,若是如此,於公於私都不能袖手旁觀!

想到這裡,葉清玄擡頭朝着衆兄弟方向,大聲喊道:

“段大夫,出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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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強賽最戶一場比賽即將開始,好人段大夫自然不會在這麼關鍵的時候去出診,所以衆人都集中在了展羽的身邊,捶大腿的捶大腿,揉肩膀的揉肩膀,侍候得無微不至……

“二哥,這次你可要給我們兄弟長把臉,好好殺殺那李道宗的傲氣……”孟源筠在展羽身後一頓輕錘小打的討好說道。

呂氏姐妹也是笑姿盈盈地給展羽捶着大腿,展老二一派舒心模樣,舒服地呻吟連連:“哎呀,哎呀,不行了,要死了,要舒服死了……就衝着能有這待遇,我說什麼也不會放過李道宗那小子啊!肩膀再用點力,哎呦,哎呦,舒服……哥幾個等着啊,看我把李道宗打得滿地找牙,得勝而歸……”

一旁的歸鱉生此時說道:“二大爺記得先一步把李道宗的大板牙給我找回來……”

“你要幹什麼?”

“我穿上繩跨脖子上,天天在‘一劍山莊’底下臊着他們,讓他們從上到下、從裡到外的目中無人……”

衆人轟然大笑。

“一劍山莊”的目中無人,那是從李慕禪那裡遺傳下來的,當年李慕禪追殺黑道巨兇鐵魚頭陀,竟然在一城中大打出手。李慕禪一戰之下,無辜百姓死傷過千,被正道羣雄責問的時候李慕禪竟然說道:“餘子礙我除兇,當與兇同罪,其罪當誅!”其狂妄和目中無人可見一斑。

所以李慕禪雖然身爲正道人士爲黑道和魔門邪教畏懼,但真心敬仰於他的,並無幾人,反倒對他的狂妄和跋扈頗有微詞,無奈這位“天下第一人”根本不在乎這些,只要有人敢說句不敬的話,立即便是拔劍出招,若是能擋住其一劍而不死,李慕禪也自是就此收手,算是認同此人有了諷刺他的實力……

不過時至今曰,還沒有幾個人能擋住他的一劍。就算擋住了,也不敢再說李慕禪的壞話,誰知道他會不會提劍挑戰,將人格殺呢?李慕禪年輕的時候,可是殺伐果斷,向來只看自己喜好,不看對手出身來歷的。

此時歸鱉生一句話,立即惹起衆人的笑點,想來若是如此,定然讓“一劍山莊”極其難看。

展羽哈哈大笑道:“好嘞,大侄子,不過你想得未免有點小家子氣,一顆牙齒算個球?看你二大爺給你打下一副項鍊出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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