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收羅賢才

那個青年聽到主人喝令,趕忙衝進廳內,跪倒在地。

嚴景書看了眼名爲栓柱的青年赤紅冒血的手臂,以及那骨節粗大異常的手掌,還以爲是被仙龍洞的高手給弄殘廢了呢,臉上怒容一閃而過,心中對仙龍洞諸人生出不滿情緒,心說這好歹也是我莊中之人,打狗還要看主人,你們怎敢在此如此無禮,視我爲無物?不過這樣的後果也是這奴才不知好歹自己招惹的。

嚴景書沉聲說道:“你這奴才,我念你是容叔家鄉的親戚好生收留與你,想不到你頑劣不堪,竟然對我貴客無禮,你說說,這是你第幾次觸犯家規了?”

嚴景書此言一出,葉清玄對其評價立即下降了幾個檔次。本來還對這嚴景書有些高看呢,怎麼也是個二百五啊。就算自己僕人做的再不對,那也應該先行斥退,安撫衆位來客,之後私下裡再處理這些家事啊,怎麼能夠當着外人的面,便處置自己的僕人,給自己弄一個不識大體、尖酸刻薄的印象呢?

只是此時的嚴景書心中也是有着自己的盤算,做出此舉也是無奈。

自己莊中本就是危機重重,小小山莊駐紮那麼多的朝廷高手,本就極易於暴露,而一夕之間,莊中突然出現了數個生面孔,竟然都是同時被安排入莊的雜役,嚴景書命人仔細觀察之下,竟從中發現數個不同勢力派來的細作,應該是他們在這敏感時期互相派人來探聽虛實,好在其中並未發現靖南將軍府的細作,同時這些人也只是在山莊的外圍工作,並未進入內莊,所知應該不多。

而眼前這個青年卻是在半月前進入的山莊,而且一來便進入了內莊,嚴景書對其極度懷疑,數次探查都沒能查出什麼不是,但在此等重要時刻,嚴景書雖然沒有證據,但也認定這個青年這時候進入山莊,定然有所圖謀,甚至沒有仔細詢問青年的來歷,便暗自打定主意將這個青年禮送出境。

但此時關係微妙,明面上又不能和他背後的勢力撕破臉皮,於是唆使忠心僕人不停地招惹他,這名青年雖然看起來憨厚,但也是受不得欺負的犟種,仗着雙臂天生神力,果然惹出許多禍事,這讓未成細查的嚴景書錯誤地認爲這個青年身懷絕技,對他入莊的行爲更加懷疑,今曰在宴會上又見他發生了此次事件,嚴景書決定不再繼續探查了,趁此機會,把他從莊中轟出去便了事,這裡又有數位高手可以作證,趕這個青年走,是因爲他行事的錯誤而被主人家懲罰,而不是嚴景書看破或是懷疑這個青年的身份而做出的反應,這樣一來,不管這青年背後的勢力是誰,都只會責怪自己人不會演戲,而認定嚴景書還未看破了他們的圖謀,這能爲己方的總行動爭取到足夠的時間。

此事一發生,回頭嚴景書正好利用這次事件製造出“新人不懂得規矩,怠慢客人”之類的藉口,將莊中一切不穩定因素全都隔離出去,這將爲曰後的計劃塑造了安全的外部環境,曰後行動之時也就不虞會出現絲毫紕漏了。

嚴景書行事謹慎,只可惜這次聰明反被聰明誤,這個青年栓柱不過是一個普通的特質青年,根本就不是什麼勢力派來的殲細,此次被嚴景書趕出山莊,卻正好成全了一心想要收留這個青年的葉清玄的心意。

原來這個栓柱只不過是不遠山村的一個農家小夥子,半月前被山莊中一個來歷神秘的老叟無意中發現,便被帶回了莊中,原意是着力培養一番,可不知什麼原因,一直沒有下面的安排,只是讓這個年輕人當成一個僕人,跟隨在莊主左近,沒想到,這個青年的特質的確是引起了莊主的注意,但不是見獵心喜,而是生出了疑心,不是收爲己用,而是逼着他離開。

幾次三番地安排下人與這青年生事,對外弄得好像是這個青年在處處惹禍一樣,尤其有一次竟然把劉管事的侄兒打了個半死。這次本來內廳的清掃工作本來不屬於他負責,是管事硬讓其出現在場,又選擇如此危險的時機,其實說不定便存了讓仙龍洞的歹人趁機取他姓命的心思,沒想到這個青年還有點實力,竟然扛住了對方的攻擊。關鍵時候,又有那謝府小書童出來搗亂,這場戲就沒必要再演下去了,雖然沒能殺了那個青年,但其過失足夠嚴景書將其趕出山莊的了。

雖然仙龍洞諸人教訓自己的僕人等於扇了自己這個主人的臉面,不過沒關係,趁此機會,將莊內所有不確定的因素一同清理乾淨好了。

“小人栓柱是無心的,求主人原諒,莫要攆栓柱出莊啊……”

“閉嘴,上次重傷幾個同榻奴僕你是無心,後來打碎我心愛的茶具也是無心,還有呢?弄瘸莊裡的寶馬也是無心……還有這次,也是無心?這麼多次都是無心,我真懷疑你到底有沒有心……既然這次被仙龍洞的兄臺教訓,是你咎由自取,自己去領五十兩銀子養傷去吧……從明曰起,你到山下農莊的倉庫裡去任職吧,不要讓我在莊中看到你……”

栓柱一聽大驚失色,慌忙磕頭求道:“莊主,莊主,我錯了,您別趕我走……”

“快些退下,沒有規矩……”旁邊那個給嚴景書遞話的管事連忙跑過來,一腳踢倒了那個青年,連拉帶扯地往外推攘……

“嚴莊主請慢——”葉清玄幾乎是用顫抖的聲音喊了出來。

嚴景書面容一怔,說道:“張老弟,這是我莊中家事,你不會是想參與其中吧?”

葉清玄慌忙搖手說道:“不不不,嚴莊主誤會了,是這樣,反正這位僕人雙手受了重傷,沒辦法幹力氣活了,不如轉賜予我,我正缺一個趕車的馬伕。喂,小子,你會趕車麼?”

“會倒是會,不過我是莊主的人啊……”

“閉嘴,這是這位張爺在提拔你的前程呢,還不求莊主放行?”旁邊那管事的也不知是什麼事,拼命地想擠兌走這個栓柱。

越這樣越好。反正葉清玄是樂得如此。

“你?你要找馬伕?”嚴景書一瞬間眼睛都快瞪出來,心說這個小子怎麼這麼口不擇言的,外加有些婦人之仁,一個殘廢了的僕人有什麼值得心疼的,再說了,這傢伙身份成謎,身手不錯,你要了去,不是在身邊留下一份危險麼。

此時葉清玄突然提出要領走這個莫名其妙的僕人,嚴景書自然是樂得做個順水人情,只是這書童挑選馬伕,是不是有些說不通啊。一個書童什麼時候可以不經主人的同意就給家裡安排人手了呢?

嚴景書不明白葉清玄的用意,用眼神暗示了一下這個人的不同尋常。

反倒葉清玄面帶興奮,拼命地點頭,對自己的行爲負責。

“既然你如此堅持,這個人也就送給你吧……只是不知謝府怎麼會連馬伕也缺麼?”

“啊,這——”葉清玄着急將人才抓到手中,思緒未曾考慮全面,一時倒沒了言語。

一旁的江水寒連忙接過話頭,輕聲笑道:“呵呵,莊主誤會了,我家大哥並非是爲謝府尋找馬伕,而是大哥見我腿腳不好使,方纔準備爲我尋找一個馬伕兼力夫的。這青年爲人也不錯,尤其頗有幾分力氣,大哥十分欣賞,還望嚴莊主能夠割愛才是……”

江水寒幾乎在一瞬間便想通了大哥葉清玄的心思,這個新結交的大哥,似乎對任何能夠增強實力的人或事物都有着近乎狂熱的追求。這個順水人情,還是可以做一做的。

嚴景書此時方纔面色一鬆,心想,這樣也好,讓危機遠離這裡,對整個“屠虎行動”有着至關重要的意義,這個青年就讓這個小書童去對付吧,回頭告訴他其中的要隘,讓他時刻留心,最好在野外神不知鬼不覺地將這人除掉,嗯,就這麼吩咐吧。

嚴景書想通了原委,忙不迭的點頭同意道:“如此也好,大江盟是我經商多年的老朋友了,一個奴僕怎會不予賢侄呢?就這麼定了吧……栓柱,從今天起,你便到江公子手下聽差吧,記得,爲人奴僕當以忠孝爲先……”

那青年擡頭看了一眼一臉微笑的江水寒,鄭重叩頭,說道:“主人在上,請受……”

江水寒慌忙制止道:“哎,莫要拜,莫要拜……你只是爲我做一件事而已,但你的主人可不是我,而是這位哦……”

江水寒說完,用手一指旁邊笑眯眯的葉清玄,意思再明顯不過。

那栓柱也是個實誠的孩子,見那葉清玄正是之前救過自己一命的少年,連忙走過來,恭敬地跪倒在地,咚咚咚,連磕三頭,叫道:“新主人在上,受栓柱一拜——”

葉清玄微微點頭,連忙把這個濃眉大眼的憨實青年扶了起來,越看越是高興,笑道:“好好好,從今天起,你就跟在我的左右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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