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詐退二魔

朱雀重傷在身,無法逃脫,更不想如東方胥一般慘死,俊逸的面孔邪邪一笑,喝道:“卓惠梵,你休想如願。”

說完單手如雀爪,猛地摳向自己的雙眼。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猛然間一聲九天雲外的仙音響起:“臨!”

嗡——

一道波紋擴散,所有魔門中人身軀齊齊一陣,一堵七彩氣牆驟然橫亙在朱雀與羅破敵之間,羅破敵探爪向前,竟然被這道氣牆硬生生地彈了回去。

咦?

羅破敵眼中驟然閃過一個愣神,接着瞬間又恢復如常。

但這個變化,卻瞬間被朱雀看在眼中,心頭不由得一跳,暗道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羅破敵一擊未成,又要再次攻擊,這時那虛無縹緲的威嚴聲音再次響起,“兵!”

嗡!

這一次羅破敵卻放佛受到了對方的攻擊,身軀猛地向後一躍,接着雙手猛捶胸口,發出一聲極其難聽的尖銳鬼嘯——

呼,呼!

兩道音波以肉眼可見的樣子,在空中交鋒一處,巨大的音波擠開空氣,半空中先是一股強風四溢,接着一股巨大吸力傳來,所有人都是站立不穩,啪——

一聲巨響,羅破敵身形向後翻騰一週,方纔立穩。

卓惠梵臉色登時大變,驚呼道:“【大龍雷波功】?走!”

話音一落,卓惠梵身形飄動,快速遁走,而羅破敵二話不說,緊隨其後,轉瞬消失得無影無蹤。

江湖傳聞,世上唯一會使用【大龍雷波功】這等攻守兼備的音波功之人,只有傳聞中幾乎與天仙之流等同的“天智散人”寧中流……

驟然間出現的這門傳奇功法,連羅破敵的攻擊都能夠防禦,甚至轉手反擊,當世之上,毋庸置疑只有寧中流才能做得到。

“可是寧老前輩仙駕到此?”孟源筠大喜過望,攙扶着葉清玄連忙高聲請示。

衣袂破空聲中,三道身影同時飄然而至,當頭一人,正是宛如謫仙下凡的凌雲宮宮主林南軒。

林南軒率先落下,自失一笑,道:“我這門武功勉強達到家師的五成功力,能夠將兩個魔頭嚇走,已經是意外之極了。”

話音落時,另外兩個身影也隨之落地。

其中一女花容月貌,身穿月黃宮裝,正是林南軒的親傳弟子姜斐然。

而另外一人一出現,葉清玄顧不上身上的傷勢,連忙上前低呼道:“二師兄,我……”

封清巖臉色悲慼,一擺手,哀嘆道:“不用說了,我已經知道了……”

葉清玄從未見過二師兄如此落寞,哪怕當年愛子被人奪走,也只是看他暴怒,卻從未如此的傷心。

整個人放佛忽然蒼老了幾十歲,封清巖腳步踉蹌,緩緩走向青龍的遺骸之處。

葉清玄想要上前勸慰,卻被林南軒一把拉住,低聲道:“讓他去吧。”

緩緩嘆息,葉清玄疑問道:“林宮主怎會到此,又怎會遇到我家二師兄?”

“此事說來話長。”林南軒看了不遠處失神的朱雀一眼,淡淡道:“本來我也是收到消息,羅破敵在荊南出現,故而趕快前來,不想巧遇月宗的幾個高手,似乎受了青龍和朱雀的委託,秘密地看押一個人。好奇之下,我便查看了一番,想不到那個人就是貴派昆吾七子之二的‘醉劍’封清巖。”

“月宗高手?”葉清玄追問,“月宗高手怎會抓住我家二師兄的?”

林南軒朝着朱雀怒了努嘴,道:“還不是青龍他愛子心切,明明打探到羅破敵的下落,一心報仇,但又不想兒子涉險,故而與朱雀聯手抓了令二師兄。這次行動本來也有月宗的高手參與,直接就被青龍調派看護封清巖了。”

“原來如此。”

都說虎毒不食子,青龍本身就是個極重感情之人,尤其對待自己的親人,更是如此。

當年愛妻身死,已經讓他痛不欲生,又怎忍心看着愛子捲入危險當中。

只是青龍太過自信,抓住了封清巖,致使他消息發送不出去,無法糾集更多高手圍殺羅破敵,自己又報仇心切,結果反倒成全了羅破敵。

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還罔顧了自家性命。

此時,封清巖緩緩跪倒在父親的遺骸之前,悲慼的聲音啜泣而來。

葉清玄和林南軒,緩緩走到朱雀跟前,朱雀一雙修長的妙目看着不遠處封清巖的背影,冷嗤一聲,道:“這又是何必?人活着的時候不知道坐下來好好談談,非要到無法挽回了,才如此悲傷……我真的不明白,你們這些所謂的正義人士,一定要把所謂的道義,放在人性的前面嗎?”

“青龍又何嘗不是如此?”葉清玄淡淡說道:“爲了仇恨,把親情拋在一邊,非要到臨死之前,才表達自己的父愛,何嘗不是悔之晚矣?”

朱雀半晌不說話,最後一嘆,道:“是我們太執着了嗎?”

葉清玄沒有答話,反問道:“他們是父子之情,你又爲了什麼?兄弟之義?你們魔教也講義氣嗎?”

“爲了什麼?”朱雀微微一愣,“是啊,我又是爲了什麼?”

“爲了野心?爲了利益?爲了友情?……”

朱雀的神情緩緩陷入回憶之中,最後自問自答,不停地搖頭。

“我忘記了……”朱雀喃喃道:“最開始,從最初開始……只不過是因爲青龍救過我的命,然後,我再救他的……聖門之中,沒有友情,只有利用……我們難得可以互相利用,時勢造英雄,而聖門內的一切,最終造就了我們兩個長期的利用罷了。”

“只是利用?”葉清玄難以相信。

“開始是,後來……似乎是習慣了。”朱雀突然笑了起來,反問道:“葉小子,你有沒有過這種感覺……”

“什麼感覺?”

“木偶一樣的感覺。”朱雀眼睛盯着葉清玄,呵呵笑道:“自己就像是一個木偶,本來沒有什麼理想,什麼抱負,但卻被身邊發生的事情,一次次地將你推到風口浪尖,就像身後有一條鯊魚在追你,追得你不得不拼命地朝前遊,追的你根本無暇他顧,追的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前進的方向,並不是岸邊,反而是大海的深處……”

葉清玄默然不做聲。

因爲朱雀的話,讓他感同身受,這麼多年來,他絕大部分時間,並不是他自己選擇了江湖,相反,是江湖選擇了他。

一路走來,都是各種外在因素,推着他向前走,如今茫然四顧,若無羅破敵這等魔頭作亂,自己連下一步想要做什麼,都難以抉擇。

一時間,朱雀這個魔門六御,反倒成了葉清玄難得的知己。

旁邊的林南軒灑然一笑,道:“想不到朱雀兄,卻是深悉道家的無爲之心,直見本心,無慾無求,可惜爲世俗矇蔽,如今塵緣已了,當是大徹大悟了……”

“以後,你打算如何?”葉清玄在朱雀不遠處坐下。

“由得我嗎?”朱雀淡淡一笑。

“兩個去處。”林南軒呵呵一笑,道:“一是重回鎮魔塔!”

朱雀眉頭大皺。

“二嘛……”林南軒眨了眨眼睛,道:“到凌雲宮後山吧,一杯清茶,一柱清香,約幾個老友,對弈、喝酒、看淡雲起日落,灑脫餘生吧。”

朱雀淺笑不語。

葉清玄默然。

無論如何,以朱雀的身份,是萬萬不可能令其自由的了。

無論是鎮魔塔,還是凌雲宮後山,都是鎖住他的牢籠,除了環境不同之外,二者並無二至。

“朱雀兄,可是不願意?”林南軒問道。

“林先生,你關得住鳥雀的籠子,未必能關得住我朱雀……”朱雀失笑搖頭,接着嘴角一扯,笑道:“放了我,我告訴你們一個大秘密……”

林南軒和葉清玄齊齊一愣,正待追問,猛然間聽得風清揚驚呼一聲,接着大叫:“林宮主,師弟,快,快來!”

衣袂紛飛,二人頃刻便到了封清巖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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