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何不放下

看着東院君幾人有些慌亂的離去,葉清玄嘴角浮現一絲笑意。

終於,自己的目的達到了。

無論如何,在剷除東海聽潮閣之前,東院君一定要根除任何威脅自己繼承幕府大將軍的威脅,不僅僅是源賴洲的不服從命令,更可怕的是,那個四葉桐丸。

東院君不是傻子,自然一眼就看出那枚徽記的真僞。

只是四葉桐丸的主人,令其也是一頭霧水,但越是他不知道的事情,就意味着更加的可怕和更高的可能性。

皇甫泰信哈哈一笑,拍着葉清玄的肩膀,讚道:“做的不錯。”

言罷,朝着卓惠梵深深一禮,昂然而去。

外面自有老公公帶着護衛隨從而去。

万俟獨明最後也是向二人一禮,沉默不言的回府。

至始至終,此地都像是沒有這麼個人一般。看似心灰意冷,但葉清玄卻是心中凜然。此等人物越是如此,就越說明他會有什麼後續手段。

只是不知他是否察覺他兒子的死與自己有關呢?

“呵呵,帥大人似乎對万俟獨明很感興趣呢。”

卓惠梵輕輕地一句話讓葉清玄瞬間回神,聞言微微一笑,道:“只是看一個孤寡老者白髮人送黑髮人,頗有些同情罷了。”

卓惠梵妙目中露出一絲精芒,但葉清玄笑而不語,即便她心中有所懷疑,也套不出什麼話來。

“今天作爲,是陛下的主意嗎?”

“非也。”葉清玄一口乾了杯中清茶,淡淡道:“只是不爽瀛洲人的做派,故意爲之。”

“不是爲了柳輕煙?”卓惠梵面容一鬆,掩口輕笑。

葉清玄心中一凜,看來自己的行動時時刻刻都有鳳儀閣的人暗中監視,一步踏錯就有傾覆的可能。

只不過……

此時卓惠梵掀出這張底牌來,只能說明她們對自己黔驢技窮了。

“什麼事都瞞不過閣主的火眼金睛啊!”葉清玄長嘆一聲,索性全然承認,“不過有美女請託,這件事與我又沒有壞處,於閣主也是坐收漁人之利,何樂而不爲呢?”

“說的是。”卓惠梵淡淡一笑,道:“瀛洲人在中原打死打活,收益的只會是我們中原。帥大人不愧是國之棟樑啊。”

“閣主謬讚。”葉清玄恭敬一禮。

卓惠梵雙眸深深看了葉清玄一眼,沉聲道:“只是帥大人有如此爲國爲民的抱負,爲何才進入朝中效力呢?我記得當年可是命姮素雅招攬過大人吧?”

葉清玄無奈搖頭苦笑道:“天凡少不更事,自以爲天下才俊捨我其誰,但自從有了葉清玄和戰東來之後,天凡幡然醒悟……要對付他們,沒些臂助恐怕難以長久。”

卓惠梵不置可否的微微一笑,葉清玄卻是心中一緊。

老妖婆心中已然起疑,自己這番說辭也不知道能不能被她接受。

如果一切從陰謀論上說,自己竭盡全力要弄死源賴洲,得到最大好處的不單單是東海聽潮閣,同時也包括南朝的衆人。

“帥大人覺得素清這孩子如何?”卓惠梵端起茶杯,看似無意地問道。

“素清師妹……很好,很漂亮,尤其善解人意。”葉清玄笑着答道。

卓惠梵露出一絲你懂的表情,柔聲道:“一個人只有愛上一個男人之後,纔會真正的變溫柔,希望你能好好待她。”

這就是表忠心了。

葉清玄此時哪敢拒絕,微笑道:“但憑閣主做主了。”

這是卓惠梵明碼標價的最後一次招攬,葉清玄心中清楚,如果自己再次拒絕,不論自己真實目的是什麼,鳳儀閣都會將他當做敵人對待,不惜一切手段,將他廢掉。

面對這樣的結果還太早,他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掉。

首先就是源賴洲。

“好。”

卓惠梵終於露出欣慰的一笑,起身道:“你們的婚事我會親自操辦,成我鳳儀閣供奉之後,不管是葉清玄還是戰東來,要生要死,都是你一句話的事。”

卓惠梵轉而離去,葉清玄頭大如鬥。

琴素清好糊弄,關鍵梅吟雪那裡怎麼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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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

青燈古佛,圓月漸缺。

月影闌珊之下,一個小和尚端着齋飯進入到了這間殘破的禪房之內。

“施主,吃飯了。”

輕輕的呼喚沒有得到任何迴應,看着桌上午膳一筷未動,小和尚微微皺眉,看了裡面蒲團上背對自己的身影一眼,無奈地暗自嘆息。

這個怪人不知因何事苦惱,困頓在此已有月餘,從他到來那日起,竟是滴水未進,粒米未食,若是常人只怕早已亡故,偏偏他就坐在這裡一動不動,若非不時嘆息,還以爲其人早已死去。

按照方丈的吩咐,小和尚又在香爐內燃起一支龍涎香,香飄煙迷離,月光燈光在煙香中亦變得迷離,就連燈前那尊古佛也沒有例外,隱隱約約的驟看起來,彷彿就真的是一個九天仙佛突降凡塵。

聞着這大禪寺調配的極品龍涎香,小和尚精神不由得一振,舒服地深吸了一口氣。

一聲嘆息突然從堂中響起。

“難爲小師傅又浪費一支龍涎香了。”

大禪寺的龍涎香,清神醒腦,助益行氣,對人體內各種暗傷都有極好的療效,同時還有續命之作用,彌足珍貴。

小和尚不知蒲團上的到底是何人,雖然也覺得方丈有些浪費,但依舊施禮,沉聲道:“小沙彌一切都是按方丈指令做事,施主不必掛心。”

“不必掛心嗎?”李慕禪看了看手上的一葉信箋,微微嘆息道:“談何容易啊……”

小和尚撓了撓後腦,詫異道:“很難嗎?”

李慕禪嗤笑一聲,道:“小師傅長大一些,去到紅塵之中,纔有機會領略。”

小和尚施了一禮,淡然道:“施主的問題,沒辦法解決嗎?”

“逃不得,忘不得。”

“何不放下?”

小和尚端着之前一筷未動的托盤,一邊往外退去,嘴裡一邊嘟囔着:“反正解決不了,愁有何用?如果問題能夠解決,愁又有何用……不如放下。”

小和尚說完,人已經走遠。

“放下?”

那帶着一葉楓紅的信箋上,帶着李慕禪熟悉的香味,那令他魂牽夢繞數十年,一夕得到,半生疏離的香味,若即若離,上面娟秀地字跡寫下一行小字:“佳人已隨清風去,明月圓缺終不悔。”

這信箋上的字跡,李慕禪不知讀了多少遍,但每次讀來都如同失去魂魄一般地呆滯,最終兩行熱淚終於不受控制地流淌下來。

她——走了。

她真的走了……

李慕禪雙手顫抖地反覆看着那一行小字,宛如世上最珍貴的寶貝。

他知道自己真的失去了她,不但失去了她的心,更失去了她的人……

但是——

李慕禪卻又破涕而笑,因爲最後的那句“明月圓缺終不悔”,爲了這一句而又開懷大笑,笑中飽含着眼淚,悲傷中帶着欣慰。

“明月圓缺終不悔”。

這些年,她雖然怪他,但終還是念着他,不悔嫁給她……

冷漠數十年的她,最終變得不悔;後悔了數十年的他,在這一刻,也變得不悔。

逝去依舊美麗。

畢竟二人有過一段美麗的記憶,那是他和她的生命,曾經互相擁有,卻又一遭失去。

天下第一的李慕禪,天下第一的寧惠茹。

不爲過去留戀,不爲現在傷心!

放下!

心結已解,放下又有何難?

外間傳來一聲輕嘆,無念禪師敲着木魚,一邊歌誦,一邊遠去:“佛曰:一花一世界,一葉一如來,春來花自青,秋至葉飄零,無窮般若心自在,語默動靜以自然。故,順其自然,莫因求不得而放不下。”

聲音了,人已渺。

佛殿大堂之內,獨留李慕禪一人坐在蒲團之上,手握信箋,獨自落寞,悲慼至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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