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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露蟬初見進來一個不相識的公子,帶着一個管家,還以爲是聞其畫名而來的客人,待彼此一通名姓,不由大喜若狂。眼見妹妹漸漸長成,而親家卻下落不明,做爲兄長,他是心急如焚。
他固執地認爲,婚契既在,妹子就是人家的妻子了,萬萬不能變節改嫁,敗壞了門風,可若親家找不到了,那妹妹豈不是要守望門寡?所以這幾年來,他每隔三五個月,就要去秣陵鎮打聽一下消息,卻始終沒有對方的下落,這事都成了他的一塊心病了,沒想到今天對方終於找上門來了。
匆匆送走了幾位好友,謝露蟬便把妹婿迎進了房中,備了香茗聽他細述這些年來的經歷,知道他如今家境殷實,又中了功名,心中先自一喜,再仔細打量這位妹婿,談吐氣質,相貌模樣,樣樣都很中意,更是替妹子感到高興。
只是一想到二人完婚之後,與自己相依爲命多年的小妹就有可能隨妹婿迴轉青州,謝露蟬心中着實不捨,所以有此一問。夏潯道:“這次回鄉,我不打算再回青州了。就在故鄉定居下來。”
謝露蟬喜道:“這樣好,這樣好,一別故鄉十餘載,所有根基都得從頭建起了,不知妹婿以後打算做些什麼營生呢?”
夏潯道:“這個麼,回鄉之前,小弟已將家中浮財盡皆起運金陵,現借予一些有信譽的商號放錢生利。如今我已回來,打算在家鄉買上幾畝好水田,再加上當年離鄉時已經荒棄了的幾畝田地,先穩定下來,詳細情形,還得慢慢思量。”
謝露蟬不斷點頭:“好,好好,不過讀書從仕,纔是正途。妹婿已經考中生員,於讀書一道切不可放棄,還要認真讀書纔是。如今你剛剛還鄉,要翻修老宅,又要艹辦婚事,一時半晌的可能顧不上了,但是明年,總要爭取繼續考試,至少中個舉人才是道理。”
夏潯心道:“舉人?就我這學問,再去考一回秀才都得穿梆。”嘴上卻連聲答應着。
謝露蟬對這個妹婿十分的滿意,該瞭解的也都瞭解了,便問道:“那麼,妹婿打算與謝謝什麼時候成親呢?”
夏潯先是一怔,隨即才醒起這是那位謝露緹姑娘的小名兒,想必這位大哥是叫習慣了,不自覺地便叫出了她的小名兒。及至此刻,他還沒有見到自己那位新娘子,只不過看哥哥這模樣兒,妹妹的長相應該也不會差到哪兒去,自己中極品大獎的危險不是很大,所以心情也放鬆下來,便道:“小弟剛剛回來,祖屋還在重建,估摸着大屋要建好,還得小半個月的時間,能夠入住得在一個月後了。整個房舍庭院全部建造完畢,最快也得三個月,然後還得艹辦籌備婚禮,那就得八月中旬了。”
謝露蟬道:“嗯,那咱們就暫定於八月中秋吧。中秋月圓,正是百年好合之佳期。妹婿父母雙亡,我家呢,謝謝現在也只有我這一位長兄,事情也只好由你我二人做主,你看如何?”
夏潯還沒見過那位未婚娘子呢,不免遲疑着道:“這個……,是否等令妹回來,與她商議商議再說?”
謝露蟬大笑道:“妹婿,媳婦還沒過門兒,這便開始懼內了麼?哈哈,婚姻大事,豈能由她一個女孩兒家自己作主,像話麼。我說幾時,那便是幾時了,咱們兩個商定便成,謝謝一向乖巧,會聽我這個大哥安排的。”
夏潯趁機問道:“喔,令妹……似乎不在家?”
謝露蟬道:“是啊,她經常不在家。”
這句話說完謝露蟬突又覺察不妥,這句話很容易給妹婿留下一個不好的印象,忙又解釋道:“謝謝平時都隨這條巷中的南大娘學習女紅、烹調、琴棋,南大娘是個寡居的婦人,膝下只有一個女兒,與她也十分交好。我麼,平曰沉迷於繪畫,來往的朋友也多,她一個閨女家住在樓裡出來進去的不方便,所以在南大娘家住的倒比在自己家的時候還多,有時還隨南大娘去鄉下孃家,就像她的親閨女一樣。”
正說着,院中傳出一個清冽悅耳的聲音:“哥,我回來了。”
謝露蟬大喜,連忙起身道:“她回來了。”
“內外各處,男女異羣,不窺壁外,不出外庭。出必掩面,窺必藏形,男非眷屬,互不通名。”這是《女論語》上的一段話,可是實際上在封建社會執行的並不徹底,一方面,上層社會夫人外交是一項實際存在的交際需要,所以越是上層社會越不在意這些細枝末節。
因此孔子可以見南子,安平侯夫人可以秘密會見大司農田延年,光武帝可以令姐姐會見朝臣,曹艹可以把故人之女蔡文姬介紹給滿座賓客,歐陽修可以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另一方面儒有君子儒,也有小人儒,有大儒,也有腐儒。真正的儒家人士是很開明的,他們重視的是禮的內涵,而不是表象,所以越是愚昧落後的地方,男女之防越是到了一種變態的地步,反而是大城大阜,權貴公卿人家沒有這許多規矩。
所以明朝風氣同例朝例代一樣,一部分人走向泥古不化,守禮守到了變態境界的人,也有一些人放蕩不經,蔑視世俗風氣,根本不以爲然,但是大部分人卻並不在這兩個極端之中,屬於比較正常的人類。更何況大明現在立國未久,久受元朝風氣影響,這方面的要求並不是很嚴格。
因此朱元璋才頒佈《正禮儀風俗詔》,編制《禮制集要》,提倡“節義”,旌表孝子、順孫、義夫、節婦,正所謂社會上缺乏什麼,他纔會提倡什麼。當時的社會禮制既然並不是十分的嚴謹,朱雨蟬又一向以世家自詡,言行禮制效仿上流社會,當然不會太在意這個。
再說,兩家已經議定了婚嫁之妻,自己的妹妹成爲這個男人妻子的事已是板上釘釘,兩家又是失去音訊多年,這時終於找到了妹婿,便讓一向疼愛的妹妹見上一面,歡喜心安,卻也未必就失了禮數,因此謝露蟬並未阻止二人相見,反而揚聲道:“謝謝,快進來。”
一陣細細的腳步聲,一個俏麗的人兒婉婉地走了進來,一束烏黑的秀髮並沒有挽起正裝時的髮髻,微微有些散亂卻更添幾分風致。兩鬢垂下幾縷青絲的襯托下,她的臉色有種異樣的蒼白,薄薄的紅脣,精巧的鼻尖上有細密的汗珠。
一襲湖水綠的俏皮少女裝,淺紅色的小腰裙,把她玲瓏美妙的身段襯托了出來,那雙天生嫵媚的眼睛,帶着些許無法掩飾的驚恐,向夏潯飛快地一瞥,便轉向她的哥哥,聲音有些生硬地喚了一聲:“哥,你有客人?”
“哈哈,不是客人,不是客人,不對不對,咱們謝家的姑爺子,也算是客人,也算是客人。”
謝露蟬大笑着,拖着殘腿走上前,拉住她的手:“謝謝,他就是楊旭,是楊旭,秣陵鎮的楊旭,你的未婚夫婿呀,哈哈哈,他終於算是回來了。”
謝雨霏瞟了夏潯一眼,見他驚得目得口呆的樣子,芳心不由一沉,嘴角逸出一絲無奈的苦笑:“果然……,我就知道……”
夏潯是真的呆住了,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個女孩兒……,她竟然就是謝露緹?她就是自己的未婚妻?
夏潯的腦海中飛快地閃過在平原縣城當鋪門口輕提裙袂,淺笑妖嬈,然後飛起一腳,踢得色狼古舟幾乎成了太監的那個“彪悍女”;想起了在德州城利用混堂擺了古舟一道,要不是自己反應快,也要被抓進官府去的那隻“九尾狐”;想起了在北平謝傳忠家門口,雪花輕盈中錯肩而過的優雅從容的“姑奶奶”;想起了纖纖弱質、獨闖龍潭、從蒙古人口中智詐口供的那個“女間諜”……一副副不同的畫面,一幅幅不同的模樣,最後都融合在眼前這個眼中帶着幾分驚恐、幾許哀求、幾絲緊張的女孩兒身上,這個多面嬌娃,這個奇女子,就是我的……老婆?我的……上帝!
饒是夏潯的神經歷經多次磨練,已經堅韌如鋼絲,突然知道他猜測想象了許久許久的老婆竟然是他早在北平就已結識的謝雨霏,還是智暫姓地當機了。
“她……她……她就是謝……謝?謝……露緹?”
夏潯指着謝雨霏,口齒竟然有些不伶俐了。
謝露蟬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兒,他看看妹妹蒼白如紙的臉色,再看看夏潯滿臉震驚的神情,忍不住遲疑道:“怎麼,你們……你們已經見過面了?”
“我們……我們……”
夏潯說到這兒忽地閉嘴,他突然想到,謝雨霏在外面的所作所爲,她哥哥到底知不知道?她眼中的驚恐、緊張和哀求,莫非就是求我不要說破她的身份?
夏潯一時警醒,立即咽回了到了嘴邊的“我們在北平見過面”的這句話,而他的略一猶豫看在心虛膽怯、極度緊張的謝雨霏眼中,卻有一種完全不同的解讀,她自認爲已經看透了楊旭的態度,便也知道了自己該如何抉擇,她不會讓楊旭再有機會揭穿她的身份了。
她深吸一口氣,高傲地揚起了頎長優雅的脖頸,冷冷地板起了面孔:“他就是楊旭麼?哥,這個人,我不嫁!”
“啊?”
夏潯和謝露蟬同時一呆,謝露蟬急了,搶着問道:“不嫁?你憑什麼不嫁,爲什麼不嫁?”
謝雨霏背手向外邊急急打個手勢,向自己的搭襠南飛飛略一示意,然後用一種鄙夷的目光瞟着夏潯,慷慨激昂地道:“不知禮義廉恥,不知正心修身,虧他還是一個讀書人。這樣的斯文敗類,衣冠禽獸,妹子如何託付終身!”
夏潯立馬心虛了:“糟了,她不是知道了楊旭在青州勾搭人家母女倆的醜事兒了吧?哎呀哎呀,這事哥解釋不清哇!”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