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麪這東西楊宗保實在是吃得想吐了。就和列車員商量,讓他自己進廚房去煮麪。本來這是天方夜譚的事,估計也是那個列車員工作中首次被提出那種要求,所以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拒絕,特別是在面對了楊宗保抽出的百元大鈔。
“我自己煮麪條,一碗麪條給你一百元。”楊宗保把鈔票強行塞進列車員的手心裡。
於是水到渠成,楊宗保幾分鐘之後出現在了餐車的廚房裡。
“這是麪條,你快一點,對了在附送你兩個雞蛋。”列車員守在楊宗保的身邊監視他。
楊宗保真的沒打算弄恐怖的活動,所以也不在意被人監視。好在廚房什麼都有,楊宗保幾乎是信手拈來。
鍋裡的水漸漸煮開了,楊宗保下了半袋子麪條。
“我從來沒見過有人把下面條這個簡單的事情做得想你一樣優雅的。”列車員也對楊宗保的動作歎爲觀止。車上的廚師也下面條,可是沒有他那樣的感覺。
楊宗保把麪條下進沸水裡之後,開始切蔥花。
“我單身漢一個,沒法子只能自己做飯。”楊宗保切完蔥花,開始撈麪條。
麪條被撈出來之後,楊宗保在上面撒上了蔥花,頓時一股子清新的香氣充滿了列車員鼻子:“真香。”
“謝謝你的雞蛋。”楊宗保把雞蛋打進了沸水裡。
……
端着兩萬麪條,楊宗保回到了包廂。
“請。”楊宗保把麪條放在了老人的面前。
老人也不客氣,端起就吃。每一口都很大,很乾脆。
吃東西也反應了一個人的性格。老人的性格當機立斷,麪條太長了就會咬斷,一點都不猶豫。
楊宗保笑了笑,自己也開始吃了起來。
老人把最後一滴麪湯都喝完之後才停下來,驚訝的發現楊宗保早就吃完等着了。
“你到底是爲了什麼對我這麼好?”老人以爲楊宗保是有求與他,本來最討厭的就是楊宗保這種有目的的人,可是隨着慢慢的接觸,竟然覺得楊宗保並不討厭,所以也願意聽聽他的訴求。
“目的?沒有啊。”楊宗保收拾碗筷。
等楊宗保再次回到包廂的時候,老人看着不知道從哪裡翻出來的報紙,正在看。
楊宗保走進去,又開始看向窗外。窗外漆黑一片,車窗的玻璃如同變成了鏡子一樣,只應出楊宗保的臉和包廂的環境。
“你很緊張?”
楊宗保詫異,要不是他聽得清清楚楚,還以爲老人在認認真真的看報紙呢。
“有點緊張。”楊宗保大方的承認。
“爲什麼?”老人問。
“前途未卜。”楊宗保終於把視線轉向了老人,因爲在他的認知中,與人交談就得正視對方。
“前途未卜?怎麼說的好像是交代後事一樣?”老人注意到楊宗保語氣之中出現的蕭條之意。
“嗯,是準備有去無回的。”
“嗯?”沒想到楊宗保回答的這麼輕巧。
“爲了什麼?錢?還是權?值得去拼命嗎?”老人不解。
楊宗保搖搖頭,並不想牽扯太多。
“不願意說就算了。”老人不強求,心裡也有股氣,楊宗保是不識擡舉。
知道老人生氣,楊宗保也沒法子。他要去做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火車經過一個晚上,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老人比楊宗保先一步出站。
楊宗保隨着人流出站之後,發現在車站前的停車場那裡有輛紅字牌照的軍用吉普。見到楊宗保出站,吉普的車窗搖下,老人對他招了招手。
楊宗保準備乖乖的走過去卻被一個女生擋了下來。
楊宗保定睛一看,卻原來是早先時候上車之前和自己發生衝突的女生。
“有事嗎?”楊宗保儘量讓自己顯得禮貌。
“你在上車前侮辱了我。”女生見到楊宗保怒不可遏。
“那你現在是想幹什麼呢?”楊宗保很無奈,難道他看起來就那麼無害?爲什麼都敢找他麻煩。
“想幹什麼?”女孩子突然陰陰的笑了下,一把抓起楊宗保的手放在了她的胸部上,扯開嗓門大喊:“救命啊,非禮啊……”
楊宗保惡寒。這是哪門子下作的糟點啊。有誰會在火車站的出站口非禮女人?楊宗保的腦袋突然斷線了,不是因爲害怕而是因爲女生的手段太幼稚,讓他不知道該如何去解決。
圍着他們的人越來越多,甚至還有人對楊宗保不分青紅皁白的辱罵。
“不要臉啊。看起來長得人模人樣的,沒想到竟然會非禮女生。”
“報警啊……”
當然也有反對的聲音。
“不會吧,那女孩子長得也太對不起觀衆了,那男人長得倒是不錯,應該不會對那樣的女孩子下手吧……”
女生聽到人羣之中竟然有這樣的議論,頓時臉都黑了一半了,激烈的情緒起伏,甚至讓她臉上更多的痘痘提前破裂,混合着某些化妝品的粉末,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楊宗保離女生最近,差點噁心的連早些時候吃的麪條都給吐出來。
“救命啊,非禮啊……”女生的喉嚨都差點喊破了。
周圍的羣衆也是看熱鬧的多,解圍的少。
“怎麼啦?怎麼啦?”終於有警察來了。
“他非禮我。”女生見到警察來了,不忘着急的投向警察的懷抱。
警察走進一看,差點被女生臉上的色彩給嚇到,閃到一邊,剛好錯過女孩子,避免身體接觸。
“他非禮你?”警察看了看楊宗保,再看看女生,也覺得太過荒謬了。但是女人一直被視爲弱勢羣體,再一個也不排除有些男人有特殊嗜好,不喜歡漂亮的,就喜歡重口味的。
“是他非禮我。”女生見到了警察,彷彿有如神助,就連胸都厚了幾分,吸進了更多的空氣。
“跟我走一趟,去了解一下情況吧。”警察對楊宗保還算是客氣。
可是楊宗保爲難了,他現在是見不得光的,去警察局的話,保不齊行蹤就暴露了,所以在原地不知道該配合呢,還是跑掉。
就在這個時候,人羣被一輛鳴笛的軍方吉普給衝開了。
警察也被嚇了一跳,正要開罵的時候,就見車門被打開了,老人從裡面跳了下來。
“你怎麼還在這裡?”老人皺着眉頭看着女孩子問。
“她說我非禮她。”楊宗保知道老人要給他解圍,所以配合道。
“你非禮了嗎?”老人問。
“沒。”
“那上車吧。”老人讓楊宗保坐進了車裡。
“你們怎麼能這樣?還有王法嗎?”女孩子見楊宗保就要跑了,着急的開口叫道。
“夠了,毫無家教的東西,還不知道悔改嗎?”老人打斷女孩子的話:“還不走?”
“我不,我被非禮了……”
啪……
老人直接給了她一巴掌。
頓時女孩子閉嘴了。
“辛苦你了。”老人對愣在一邊的警察拍了拍肩膀。
“啊……是……好的……”警察都不知道爲什麼自己這麼恭順。
老人上了車之後,吉普揚長而去。
女生反應過來,自己捱了一巴掌,想要找警察,卻見警察早已沒了蹤影。捂着臉在原地被人指指點點。
“走吧。”這個時候女生的朋友拉着她消失在了人羣裡。
……
“謝謝。”上車後,楊宗保長舒了一口氣,逃過一劫。
“你去哪裡?”老人問。
“楊宗保報了個地址。”
“那裡?”老人顯然知道那個地方。
“不順路嗎?”楊宗保以爲不順路:“那我自己打車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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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順路。”老人說了句。
很快就到了地點。楊宗保下車之後,對老人說了聲謝謝,就走進了店裡。
“你找誰?”老闆娘本來在櫃檯後面昏昏欲睡,見到有人進門急忙站起來說:“我們今天不營業。”
在裡面和沈紅邦喝得昏天暗地的日鬼聽到了門口的動靜,伸頭一看見是楊宗保:“熟人。”
“哦,請進。”老闆娘放行了。
楊宗保走了進去。
“你來了?”沈紅邦已經醉得舌頭都打結了,眼睛裡全是血絲。
“來了,你也該醒醒酒了。”楊宗保坐下喝了口白水。
“哼……”沈紅邦雖然喝醉但是腦袋是清醒的,心裡和明鏡一樣,知道既然楊宗保到了,那就意味着要開始做正經事了。
日鬼讓老闆娘倒了杯茶葉水給沈紅邦醒酒,可是效果不佳,沈紅邦的腦袋還是十分的沉重。
“走得了路嗎?”楊宗保也端着茶葉冷漠的問。
“恐怕不行呢。”沈紅邦幾次想要起身,但是就是不行。
楊宗保放下茶杯,在身上的口袋裡翻了幾下,找出了一瓶針劑和一隻注射器。
“你要幹什麼?”沈紅邦心裡響起了警鐘。
“日鬼抓住他。”楊宗保一聲令下。日鬼就躥上去,把沈紅邦壓制住了。
沈紅邦因爲喝多了酒,沒什麼放抗能力,只能仍有日鬼擺佈。
楊宗保抓住機會對着沈紅邦的手臂就是那麼一下。
因爲沈紅邦的掙扎,讓注射器的針頭在他的肌肉上歪了,所以疼痛感加劇。
好不容易打完針,楊宗保發現撤針的時候帶出了很多血液。
“你真沒人性。”沈紅邦抽抽噎噎的說。
“你清醒很多了。”楊宗保不鹹不淡的說。
“誒?真的呢。”沈紅邦也覺得自己的酒勁似乎褪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