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的,馮玉祥是在看到楊宗保之後改變態度的,既然楊宗保道歉了,算是給足了面子,女人明顯的看不清事實。
馮玉祥現在是進退兩難。嘲雜的重金屬音樂還在繼續,絲毫沒有因爲這邊的小小插曲而有所收斂。
在這個燈紅酒綠的場所,不會因爲都是學生而有什麼不同。人類給自己提供的緩解壓力的娛樂場所。
楊宗保默默的拿起了酒瓶子,準備着一語不合,就拼命了。
“我說,馮哥啊,誰掃你場子啊?”原本跟在身後的胖子男人說道。
“就是,這樣的人還不教訓?真是長眼了。”
又是一個無關的人,真是,這個世界上的垃圾還真多。
“算了吧,請你喝酒,我買單。”
周逸這個時候走了出來。
“周少?你說的哦。”
女人看到周逸出頭立刻鬆開馮玉祥,攀上了周逸的胳膊。
沒幾兩肉的胸部緊緊的貼在周逸的胳膊上。
楊宗保看的出來周逸厭惡的忍耐着,所以當對方撤退的時候,沒有窮追猛打。
一場小風波就這樣過去了,任何人都覺得是一場鬧劇。
“你朋友?”
大家重新坐下來後,馬小建問。
“一個系的。”楊宗保把酒瓶子放下。
“還真是威風呢。”餘鐵男也不痛不癢的說了句:“好像其中有個和你有過沖突的周家小子?”
餘鐵男看到剛纔周逸也在那羣人之中,按理說和楊宗保鬧過矛盾,現在不了了之,看樣子明顯楊宗保佔了上風,這個楊宗保看樣子是深藏不露啊。
楊宗保哪裡懂餘鐵男這樣的花花心思,只認爲不用動手真是太好了,剛纔自己身上可是疼得厲害,還沒好完全。如果真的火拼起來,少不得又得牀上躺一段時間。
“煩躁的女人。”張嵐峰只顧給自己灌酒,好像絲毫沒有想到自己剛纔纔是那場紛爭的發起人。
“是是是,你就只有你媳婦好。”馬小建一股子酸味。
“媳婦?什麼媳婦?”張嵐峰灌了一口酒,已經有些輕微的酒精中毒了。
“你們先喝着,那邊我去轉轉。”馬小建找了個目標,拋棄了小團體。
“要不要送他回去。”餘鐵男酒品很好,只是輕輕的抿了幾口啤酒。
“讓他玩一會吧,不喝的稀爛,不爽快的。”楊宗保是滴酒不沾。
“你提議的喝酒,自己不喝?”餘鐵男也注意到楊宗保好像面前的啤酒沒見少。
楊宗保嘿嘿一笑:“熟人面前不喝酒的,我怕手上的感覺神經不靈敏。”楊宗保說完握了握拳頭。
餘鐵男不置與否。
四個人一個搭訕,一個淺酌,一個猛灌,還有一個坐着看錶演。怎麼也熱鬧不起來的四人團體。
話說附近的大學生還真是瘋狂,一羣無知無畏的年紀。肆意揮霍着自己的青春,但是別人怎樣揮霍和自己無關,楊宗保是這麼想的。
“你是毛院長的學生,估計畢業之後會留在附屬醫院吧。”餘鐵男拐着彎的探聽楊宗保的消息。
“我現在就是,被毛主任送過來讀書。”楊宗保哪能不知道餘鐵男的目的,但是本來他就沒有想要隱藏,所以說出來沒覺得什麼,如果現在閃爍其詞以後被拆穿了反而不好。
“附院醫生?你本科就進了附屬醫院?”餘鐵男覺得自己出現了幻聽,附院也就是省立醫院前幾年進個本科生無所謂,但是這幾年進個本科生的話,不要說上面有人的話,自己的心裡壓力就比較大。畢竟是這塊最好的幾家醫院之一,沒點本事還真留不住,自己也不好意思留。沒想到這個很不起眼的楊宗保確實進去了。加上省立醫院的入院考試比現在熱門的公務員考試不知道難上多少倍,兩者不是一個層次的。
餘鐵男自己承認,考上省立醫院的比例不超過3成。
“運氣,剛好出的題目都是自己會的。”楊宗保實話實說,那些題目自己確實會。
“哦。”餘鐵男決定重新對楊宗保在自己關係網中的地位調整一下。
酒吧不是很大,可是因爲消費低廉的原因,還是有很多處於靠家裡供給的大學生們樂於過來玩樂。但是學生們的話題,太無聊了,不外乎誰誰誰長得好,誰誰誰家裡有錢……
變相的淺薄的社會縮影。
但是不可否認的是肉、體年輕。
不知不覺過了12點,博士樓沒有門禁的,楊宗保他們是不着急回去,但是張嵐峰已經醉得不省人事。
楊宗保剛準備把張嵐峰背在身上,就被餘鐵男搶先了。
“你的傷還沒有完全好,我來吧。”
楊宗保聳聳肩,默認了。這個時候不是逞能的時候。加上這麼明顯的拉攏意圖,自己應該給個表示纔對,對自己有目的沒什麼不好,這個世界說白了,人與人之間的互相吸引都是有目的的,的確沒什麼不好,目的明確的人好相處一點。
沒看到馬小建的身影,楊宗保他們決定還是先回去,但是一出酒吧門口,就聽到馬小建趕了上來。
“沒醉生夢死去啊?”楊宗保一身輕鬆,好笑的問像見着鬼似的馬小建。
“別提了,酒吧裡見着還好,一出了就真心污染環境啊。”馬小建心有餘悸的說。
“關上燈都一樣。”楊宗保打趣的說。
馬小建後退幾步,捂住胸口,一臉手上的說:“相信我,關上燈也是不一樣的。”
“喲,又碰面了。”
陰魂不散的羅衝。
楊宗保真的不知道自己怎麼得罪他了,按理說自己還幫了他一次,難道真是蛇?不知恩圖報。
“你朋友?”馬小建間突然被人攔住一握拳頭走上前。
“不是,有些孽緣。”楊宗保心想,自從回到這個城市就麻煩不斷,果然不是自己的福地。枉費自己畢業的時候還去特意拜了拜。
“孽緣?呸,什麼緣。楊宗保你算什麼好漢,每次只知道躲在別人後面,有本事你站出來啊。”羅衝跟打了雞血一樣,臉紅脖子粗。
“你玩真的?”楊宗保覺得很厭煩,總是這樣一次又一次糾纏,雖說都是蒼蠅,但是蒼蠅多了也很討厭,不如一次性解決。不知道宰了這個羅衝會給保國帶來麻煩不,可是現在他很是自己的麻煩。
“什麼……真的?當然是真的。”羅衝看到楊宗保把馬小建往身後一帶,站在了最前面,手裡掏出了一把手術刀。
“一把小刀?你玩什麼啊?笑死我了。”羅衝身邊的胖子誇張的抱着肚子大笑起來。
楊宗保沒有生氣,只是腦子裡回想晚上看的《鍼灸》裡面的經絡的走形。在羅衝的體表確定了大概的位置,想着該給個怎樣的教訓,是一時的教訓,還是一生的教訓。
一時的教訓搞個四肢就行了,一生的教訓那就要從脊柱下手了。楊宗保不是怕見血的人,也不是手上沒沾過血,相比較路邊上的混混,楊宗保算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了。小孩子的接受能力是最強的,當楊宗保還是小孩子的時候就被逼着適應殘酷的環境,那麼到了現在,這種平和的生活反而讓自己覺得不真實,骨子裡嗜血的衝動時時刻刻都在叫囂着。
羅衝對吧,三番兩次找自己麻煩,那麼毀了他的興趣就可以吧。喜歡女人嘛?讓你一輩子不知道女人是什麼滋味。
楊宗保這個時候看向羅衝的眼神已經像在看殘疾人士了。
人的尾椎,屁股尖的中間只要力度拿捏的好,一輩子別想做人了。
“乃乃的,欺負我兄弟。”馬小建也灌了點黃湯下肚,口齒有些不清,但是精神卻是極度興奮中,上去就朝胖子招呼過去了。
胖子也不是吃素的,奈何馬小建人家天天練。幾下子就落了下風,羅衝招呼手下上去幫忙。
餘鐵男這斯文人就把張嵐峰往地下一摔,過去幫忙,場面混亂的很。拳腳無眼錯傷的情況。
“你躲在別人後面算什麼?”羅衝叫囂着就朝我衝了過來。
“惡……”
結果趕上張嵐峰嘔吐,肚子裡的酸水全部吐在了羅衝的鞋子上。
“啊……”
羅衝跳了起來,尖銳的叫喊聲像被掐住喉嚨的公雞一樣,使亂斗的場面停頓了一下。
“幹得好。”楊宗保對張嵐峰如此識時務的表現給予了高度的讚譽,趁着羅衝還沒有從打擊中恢復過來的時候,一腳踏在了他的下身。
下身收到嚴重一擊,羅衝向上跳了起來。撞倒在了地上。
羅衝被這一下子完全喊不出了聲音。
那邊的混戰也有了結果,勝負五五開。兩個打四個,有這種結果不錯了。
“說,爲什麼總是追着我不放?”楊宗保把腳碾在了羅衝的下身問:“當我好欺負?我不管你是不是過江龍,不要以爲自己就了不起,再找我麻煩先埋了你。”
“我要弄死你。”羅衝發出粗啞的喘息聲。
“弄死我?好啊,弄死我你也活不了。反正我是活夠了。”楊宗保這話說的是實話,隨遇而安真正死了也就死了,沒什麼好害怕的。
“那就弄死你家人。”
“弄死我家人?”像是聽到很好笑的笑話一樣,楊宗保大笑了起來:“好啊,我媽早死了,我外公外婆你如果弄死了,你們家裡就算完了。還有我那便宜老爹如果你能弄死,我還要給你磕頭了。”開什麼玩笑,外公外婆是國寶,醫學泰斗,會這麼讓人弄死?自己纔不擔心那兩老人家的安全。至於楊宗保的便宜老爸,真心希望羅衝有本事弄死他。
看羅衝的穿着,不像是街頭混混。一個人的出生是騙不了人的。羅衝怎麼也不像是那些不管不顧的,只有一腔熱血的愣頭青。只是有點仗勢的二代而已,至於爲什麼要突然對付自己,按道理說自己和他還有些交情的,犯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