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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巖春等人離開,陳嘯庭悄悄派出了人跟蹤,隨後他和閆金生一起下了城樓。
“閆大人,你不覺得這一切都很奇怪?”陳嘯庭停下腳步問道。
閆金生不明白陳嘯庭的意思,對其報之以疑惑的目光。
很多事暫時說不清楚,因爲陳嘯庭自己心裡都沒理順。
但有一點卻是可以明晰的,如今盧陽城的防衛力量薄弱了些。
“閆大人,盧陽安危關乎甚重,我看要多加派兵守衛纔是!”
聽到這話,閆金生便解釋道:“陳大人,雖然盧陽城內守軍只一千人,可城外還有胡徵衛幾千人可用……”
沒等閆金生把話說完便聽陳嘯庭道:“胡徵衛如今看起來,卻是不太可靠!”
閆金生不由怔住,隨即陳嘯庭又道:“所以閆大人,盧陽附近……你得調一些可靠的人馬防守!”
陳嘯庭說的已經夠明白了,在閆金生的注視下,陳嘯庭便帶着手下人百多號人離開了。
看着陳嘯庭等人遠去,城樓上的閆金生神色肅然,陳嘯庭的話給他敲響了警鐘。
盧陽在雍西的穩定中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但專職負責恭維盧陽的胡徵衛如今卻有指揮不動的趨勢……想到這些閆金生感覺背後發涼。
“大人?”
在閆金生愣神之際,其身後的趙明峰喚了他一聲,讓他從沉思中醒轉過來。
此時閆金生入目所見處,從其他各門聚集過來的兵卒們,在各自百戶的帶領下徐徐撤離。
恢復上官威儀後,閆金生便沉聲道:“明峰,方纔你爲何直接下令封城?”
閆金生的語氣中正平和,讓張明峰無法窺伺他的態度。
思索片刻之後,張明峰便答道:“回稟大人,方纔那吳長飛來勢洶洶,而且個個都拿着兵器,卑職記得大人您的吩咐,讓我務必守護好雍西安危!”
“爲防不測,卑職便命手下封鎖四門,擅作主張……請大人責罰!”張明峰不由叩首道。
盧陽乃是省城,在未經請示的情況下,張明峰直接封鎖四門便是越權。
不但如此,他這樣直接封鎖城門,也影響了城內外的許多人和事,這也是不小的干係。
但此時,閆金生卻根本沒往這個方向想。
“爲防不測……明峰,你做的不錯,居安思危……本官都不如你!”閆金生嘆息道。
想到方纔陳嘯庭說的話,閆金生便又問道:“你說盧陽城的守備,是不得太博薄弱了些?”
這個問題比較奇怪,近些年盧陽不都是這樣防衛的嗎?
既然閆金生所問,張明峰便小心答話道:“回稟大人,卑職不敢妄言!”
徐徐往城樓下走去,閆金生接着說道:“直言便是,說錯了本官也不怪罪!”
按道理說,這樣的大事不該徵求張明峰的意見,擋不住閆金生突發奇想劍走偏鋒。
小心跟了上去,張明峰此時值得慎重道:“回稟大人,如今非常時節,增加都司直屬能直接調動的兵力,用以守備盧陽很有必要!”
“方纔大人您也看見了,如果城牆上有足夠多的人手,卑職豈會輕易下令封鎖四門!”
雖然沒直接說該不該,但衝動都司直屬力量太少來說,還真就說動了閆金生。
作爲都指揮使,雖然下面衛所都得聽好號令,但實際上由他親自指揮的軍隊卻不多。
閆金生“嗯”了一聲,然後接直接離開了,最後該怎麼操作他還得回去和副手們商量。
今天在城樓上,閆金生大感顏面盡失,自然不想在此地多待。
城樓上恢復了平靜,而遠去傅巖春和吳長飛二人,此時走在隊伍最前方。
其他人都被傅巖春支走,加之軍隊行進過程聲音較大,便可以保證他二人的談話無人能知曉。
“大人,卑職無能!”吳長飛滿是懊悔道。
傅巖春沒有回頭,而是沉聲道:“讓你奪門,你卻和張明峰廢話那麼多,什麼意思?”
聽到這話,吳長飛是真的清楚,自己要是答不好話後果很嚴重。
“大人,不是卑職不果斷,而是那張明峰提前就把城門給關上了,卑職總不能直接帶人攻城!”
他們只帶了手裡的傢伙,但盧陽城高牆厚,想要強攻至少得有長梯。
“張明峰,這廝爲何安敢如此大膽!”傅巖春語氣更爲冷冽道。
吳長飛沒有答話,他和張明峰之間有隙的往事,這時可絕不能說,否則就是他壞了事了。
現場變得極其沉悶,傅巖春原本想再訓斥吳長飛,但最終也打消了這想法。
倒不是說他慈悲,而是以爲他還要想接下來該怎麼辦,畢竟他乾的是掉腦袋的生意。
時間飛逝,轉眼便是兩天過去,時間來到了初八傍晚。
毫無疑問,今天陳嘯庭又在千戶所加了班,否則他早就該回去抱孩子了,如今的他是絲毫不敢閒下來。
常平倉被縱火的事還沒進展,白蓮教反賊的窩點還多如牛毛,金帳汗國的外部威脅依然存在……
從馬背上下來,陳嘯庭正要跨入院中,卻聽一旁有人喊道:“大人,屬下有急事稟報!”
來人卻是一名短衫打扮的漢子,但陳嘯庭卻認識他,因爲這人是替劉保全傳遞消息的。
所以楊凱等人也都認識他,便沒有將其阻攔,任由他靠了過來。
“大人,常平倉縱火事有線索了!”
這名校尉的第一句話,就讓陳嘯庭心頭一緊,但他表面卻不動聲色道:“說吧!”
“大人,常平倉縱火之人,乃是白蓮教八方聖使之一的鄭權所爲!”
聽到這話,陳嘯庭心中仍是平靜,對他而言是白蓮教所爲並不稀奇。
“消息那裡來的?”陳嘯庭問道。
“白蓮教香會裡傳的,據說這鄭權乃是新晉的年輕聖使,所以行事纔會如此大膽!”
陳嘯庭點了點頭,白蓮教聖使是絕對的高層,這樣的人必定是極其精明的,被其鑽了空子也不算丟人。
“回去告訴劉保全,讓他給我挖出這個人!”陳嘯庭冷聲道。
被人狠狠打了臉,甚至還因此被曹允淳和張靖平等人猛踩,陳嘯庭不報仇心裡絕不會痛快。
傳話的校尉離去,而陳嘯庭則進了府邸中,此時他已準備好要吃晚飯了。
進了內宅,陳嘯庭正從徐有慧手中接過熱毛巾,還沒來得及往臉上擦,就聽到外面又來了稟報聲。
“老爺,外面有人自稱是鎮守太監行轅的人,此時在外求見!”管家恭謹在外稟告道。
用毛巾擦了擦手,陳嘯庭才冷笑道:“東廠的人,他們找上來做什麼,難道曹允淳又要玩什麼花樣?”
之前被曹允淳和張靖平擺了一道,陳嘯庭一直都謹記於心。
“叫他進來!”陳嘯庭坐上了主位上,然後朝一旁的徐有慧微微一笑。
徐有慧自然曉事離開,而沒一會兒便有一黑臉從外面走了進來,身上乃是典型的東廠番子裝束。
“陳大人,出大事了!”來人直接跪地道。
見他這幅樣子,陳嘯庭不免有些驚訝,但他還是保持平靜道:“出了何事?”
“陳大人,我們曹公公遭受刺殺,您趕緊過去看看吧!”黑臉漢子神色慌張道。
聽到這話,陳嘯庭心頭掀起了軒然大波。
曹允淳遇刺了?這特麼簡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全都亂了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