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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治十七年五月初十,雍西轉運使衙門。
今天陳嘯庭又來到了這裡,其目的只有一個,檢查轉運使衙門的賬冊。
既然孫耀林是死在這賬冊上,陳嘯庭就要親自看看,賬冊裡面藏了什麼秘密。
而那些秘密在賬冊裡的人,必然就是殺害孫耀林的兇手,到時候東廠交代的案子也就破了。
“不知道陳大人此來,所謂何事?”高顏揚仍舊平靜道。
陳嘯庭此時便道:“高大人不要緊張,今天不是來找你麻煩的!”
高顏揚不由嘴角一抽,然後道:“陳大人,高某可沒有緊張!”
玩笑開過之後,陳嘯庭便朗聲道:“高大人,今天我是來查賬的!”
高顏揚眉頭一挑,問道:“陳大人要查什麼賬?”
轉運使衙門的賬很多,隨後高顏揚便把各種賬都列了出來,聽得陳嘯庭都目不暇接。
然後他便說道:“這些賬冊卻都給我送來,本官要一一查看!”
陳嘯庭的意思高顏揚只能照辦,然後他便命人將所有賬冊都搬了過來。
看着桌子上兩摞足有一米高的賬冊,陳嘯庭看得腦袋都大了,這特麼得看到什麼時候去。
卻聽高顏揚道:“陳大人,這是轉運使衙門近兩年賬冊,要是不夠我們還有!”
說到這裡,高顏揚一臉諂媚道:“原本外人是不能看這些賬的,但既然是陳大人你要看,我們一定配合你!”
高顏揚的話聽得陳嘯庭想打人,然後道:“高大人,如果沒什麼事的話,你該出去忙自己的事了!”
聽到陳嘯庭逐客令,高顏揚很是識趣的離開了房間內,然後陳嘯庭便將門給關上了。
隨即他坐到椅子上,然後拿起一本賬就看了起來,這是一本記錄衙門裡請零工花銷的冊子。
裡面的內容很是瑣碎,陳嘯庭強忍着難受看了一小半,然後就將冊子扔到了桌子上。
“這特麼還只是記錄零工的,金額不大就如此複雜,要是其他的怕更難!”陳嘯庭不爽道。
得想一個辦法,讓專業的人來做這些事,陳嘯庭這種門外漢還是一邊站着的好。
說來也是慚愧,陳嘯庭以往看那些小說,穿越主角在查賬上面都很有一套,往往還能發明新的記賬方式,然後在大佬面漆亮眼。
可陳嘯庭看到這些賬冊,他是什麼反應都沒有,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讓他覺得頭疼。
“來人,去告訴樑洪和劉大疤子,讓他們馬上給我找二十個賬房先生過來!”
陳嘯庭的話裡面就有人去執行,而他現在只需要在這裡等,而那賬冊他碰都不會碰。
所謂勞心者治人,手下既然有這些資源,陳嘯庭當讓要用他們來解決問題。
當收到傳訊後,樑洪和劉大疤子都不敢怠慢,立即便在各自地盤上找人,然後給陳嘯庭送過去。
大概過了一個時辰,二十名賬房先生被帶到了陳嘯庭面前,所有人都不知道自己將要幹嘛。
坐在上首,陳嘯庭便開口道:“叫你們來只要一件事,那就是把這些賬冊檢查一下,看看有什麼問題沒有!”
看着陳嘯庭面前山一樣的賬冊,二十名賬房看得眼睛都直了,這得多費腦子。
爲了讓這些人做事更加盡心,陳嘯庭便道:“今日大家過來做事也辛苦,每人可領五兩辛苦錢!”
說道這裡,陳嘯庭接着又道:“若是那位能從裡面發現問題,那本官更不會吝惜賞賜,諸位可以做事了!”
有問題用錢解決了,當說完這番話後,陳嘯庭便感覺到這些人精神頭一下就上來了。
這些人各自找了位置,取了一摞便放在自己面前,然後開始一頁頁翻看着。
陳嘯庭遊離在這些人之間,便發現這些專業賬房的速度比他快多了,而且還在準備好的白紙上記錄着什麼。
這讓陳嘯庭很是滿意,就等待着接下來的發現。
他倒是滿意了,但得知消息的高顏揚就炸了,當即帶着衙門官員找了過來。
陳嘯庭沒讓他們進房間,而是外面堵住了這些人。
“陳大人,方纔本官已經對你說過,這些賬冊是內部文書,不能讓外人查看!”高顏揚一副質問語氣道。
但陳嘯庭對此不以爲意,他現在可不怕得罪高顏揚,應該是高顏揚怕他纔對。
所以陳嘯庭也冷着臉道:“高大人,錦衣衛做事還不需要你來教,怎麼……高大人你心虛了?”
這話讓高顏揚差點兒把自己氣死,什麼叫自己心虛了,陳嘯庭這是當着轉運使衙門所有官員的面給他難堪。
於是高顏揚冷聲道:“陳大人,賬冊若是泄密引起禍事,到時候你可擔待不起!”
說完這話,高顏揚頭也不回就走了,留下衆官員也都跟着離開。
“還想讓我屈服?也不知道這些人腦子裡裝的是什麼!”陳嘯庭冷聲道。
但他進了房內後,還是叮囑所有人,讓他們出去後不要泄露賬冊裡的秘密。
時間逐漸過去,直到太陽西斜陳嘯庭才讓所有人收工。
在這期間,賬房們都在裡面發現了一些問題,但都是一些關乎幾十上百兩銀子的小事。
沒錯,在轉運使衙門如此體量下,幾十上百兩銀子還真不算什麼。
叮囑這些人明天還要來後,陳嘯庭便將銀子發了下去,讓他們各自離開了。
此時牧長歌上前道:“大人,咱們也該回去了?”
陳嘯庭點了點頭,留下人將這處房間守住後,他便離開了轉運使衙門。
這件事看樣子還要查很久,所以陳嘯庭已經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準備,當然他現在只想着回去。
雖然工作要幹,但陪伴家人也是陳嘯庭要做的事,畢竟家裡還有萱兒在等着他。
想到此處,陳嘯庭便對牧長歌道:“行了,你也別爲這事心憂,也回去陪陪自己家裡人吧!”
牧長歌卻沒想到陳嘯庭說這話,實際上他很少見到上司溫情的一面。
“卑職明白,大人也早些回去吧!”牧長歌恭謹道。
當牧長歌離開後,陳嘯庭也徑直往家走去,雖然那房子還是租的,但只有有家人那裡就是他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