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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辣好辣……”蕭敏中向嘴巴扇着風道。
一直沒說話的魏無定拍了拍蕭敏中肩膀,然後對衆人道:“你們看敏中這個樣子,像不像個娘們兒?”
衆人立時起鬨道:“像……太像了!”
蕭敏中一時憤然,他就是那麼個體質,喝酒不行又不是他的錯。
陳嘯庭也笑了笑,然後才見他放下酒杯,緩緩開口道:“好了,都是自家兄弟,敏中若是娘們兒……那咱們是什麼?”
衆人不由轟然大笑,這也化解了蕭敏中的尷尬。
陳嘯庭端坐主位,左手一拍桌子後,便舉杯對衆人道:“來,咱們再喝,這杯我敬兄弟們!”
雖然喝酒很難受,但蕭敏中這次還是端起酒杯,隨着衆人一飲而盡。
吃了幾口菜後,蕭敏中才開口問道:“庭哥,我爹說你昨日在城東,斬殺了兩名白蓮教逆賊?”
這話一時將衆人注意力吸引過來,大家日後都是要幹這個差事的,對這種事自然很感興趣。
陳嘯庭吃了口菜後,纔在衆人期待的目光下,不急不緩道:“區區兩個白蓮教逆賊而已!”
聽得陳嘯庭親口承認,在座幾人皆發出驚歎聲,殺人這種對他們來說還很遙遠的事,這位陳大哥第一天居然就是宰了兩人。
於是衆人皆對陳嘯庭投以敬佩目光,一直以來他們之所以尊陳嘯庭爲大哥,除了其年長一些,便是因爲陳嘯庭打架最厲害。
而在錦衣衛這種衙門裡,基層錦衣衛的個人武力則相當重要,因爲他們遇到的危險較其他衙門更多。
陳嘯庭用白蓮教的人頭再度向衆人證明,即便是入了衙門之後,你大哥還是你大哥。
於是,便見楊月行端起酒杯道:“庭哥,我敬你一杯!”
兩人喝過之後,其他人也連續來向陳嘯庭敬酒,而在中間的閒聊過程中,陳嘯庭也略有加工的將昨日客棧之事講述出來。
聽得在座衆人是熱血沸騰之際,心頭對未來也略感緊張,畢竟這種活兒也是有危險的。
“看……這就是昨日留下的上,就差那麼一點點……”此時想起方輝那一刀,陳嘯庭還有些心有餘悸。
傷口已經結痂,衆人看着默然不語,再想起自己父輩身上同樣也有疤痕,他們的心頭都有些沉重。
畢竟是些未經世事的少年,感到有壓力也很正常,於是陳嘯庭便一拍桌子道:“怎麼……都嚇住了?這可不像我陳嘯庭的兄弟!”
便聽他接着道:“咱們都還年輕,未來還有廣闊的天地,怎麼這些以後的總旗百戶們,可不能就此被嚇住了!”
餘有平是第一個醒轉過來的,便聽他也是一拍桌子,語氣低沉道:“庭哥說得對,若是現在就被嚇住了,以後怕是在錦衣衛中也用混了!”
年輕人的情緒就是容易被調動,很快衆人便又恢復熱血,在鼓起幹勁兒的同時對未來更充滿期待。
然後陳嘯庭便誘導道:“日後咱們在衙門裡相互照應,同進同退,升官發財都不是難事!”
爲了更進一步的拉攏衆人,陳嘯庭也是煞費苦心了。
“庭哥說得對,咱們再喝!”楊月行端起酒杯道,同時在心中已將陳嘯庭視爲榜樣。
又是幾杯酒下肚後,其他人倒還沒什麼,蕭敏中卻已經醉的不行。
讓蕭敏中趴在桌上歇着後,一直沒怎麼說話的魏無定則問道:“庭哥,聽說小旗官王有田給你派了坐堂的差事!”
這就叫哪壺不開提哪壺,在魏無定問出這句話後,包間內氣氛明顯凝固了些。
陳嘯庭慢慢喝掉杯中酒水,將酒杯輕輕放在桌上之後,才道:“沒錯,去泰西縣衙坐堂!”
坐堂意味着什麼,在座衆人心裡都清楚,看向陳嘯庭的目光中便多了幾分同情。
見衆人在這幅目光看着自己,陳嘯庭不由哈哈大笑道:“你們這是做什麼?難道我去了就待一輩子?”
陳嘯庭目光變得深邃,然後沉聲道:“等日後我回來了,會好好給有些人講道理!”
陳嘯庭此時流露出的煞氣,看得餘有平等人感到一陣寒意,連酒都醒了幾分。
而陳嘯庭眼前浮現的,卻是自己老爹在王家的一幕,這讓他感到分外的憋屈和難受。
“來,喝酒……”陳嘯庭再度舉杯道,看起來微醺的他目光卻更爲堅定。
喝得更多之後,除了已趴下的蕭敏中,陳嘯庭等人便放得更開了,嬉笑怒罵之聲大作。
酒樓雖有包廂,但也隔不住他們的聲音,樓下大堂和其他包廂食客聽到這聲音,心裡的不爽可想而知。
但當掌櫃的透露出陳嘯庭等人的身份後,這些人的怒氣便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此世夜晚並無宵禁之策,所以一直喝到酉時,也就是晚上八點多的時候才結束。
天色已經暗沉下來,即便以陳嘯庭的酒量,此時也有些頭暈腦脹,腳下如同踩着棉花。
其他人就更不堪了,蕭敏中更是直接睡着了。
結賬是不可能結賬的,一行人駕着蕭敏中出了客棧後,才暈暈乎乎往大樹巷方向趕去。
他們這些人之所以能成發小,就是因爲都住在大樹巷,所以從小纔是玩伴。
當陳嘯庭將這些人一個個送回去後,自己一個人才晃晃悠悠往自己家裡趕。
此時他眼皮沉重,腦子更是一點兒都不清醒,剛纔的後勁兒太大了。
當他走到自家院子門口後,心神一鬆便腳下一滑,整個人狠狠的摔倒了院門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
於是陳嘯庭自然的喊出一聲“臥槽”,然後整個人便癱在門板上,等待着家裡人將自己領回去。
沒一會兒,院門嘎吱一下打開,一個面目秀麗的少女出現在門內。
沒等她看清楚什麼情況,失去依靠的陳嘯庭一下便想院內倒去,身體貼到了院內少女的小腿上。
一個黑咚咚的東西滾了進來,少女嚇得發出尖叫聲道:“呀……鬼呀!”
隨即少女不由轉身往院內跑去,然後大喊道:“爹,救命啊!有鬼!”
正在房內算着賬的鄭簡一聽女兒叫喊,提着桌上的刀便趕了出去,此時鄭簡的兒子鄭定也已到了院子裡。
“怎麼回事萱兒?”鄭簡問向自己女兒道。
鄭萱兒指着地上的陳嘯庭道:“爹,剛纔有人叫門,我一開門這人滾了進來!”
鄭簡不由上前,沒走近他便聞到一股濃烈的酒味兒,便知此人是個醉漢。
當他再走近些後,赫然發現地上躺着的是陳嘯庭,這讓他才聚起的怒火不由散去。
“定兒,還不趕緊過來,是陳家小子!”鄭簡向自己兒子喊道。
說來也怪,雖然鄭簡和陳大用關係不錯,但鄭定和陳嘯庭之間卻沒什麼交情。
將陳嘯庭扶起來後,鄭簡便吩咐鄭定去陳家喊人,又讓鄭萱兒去打熱水給陳嘯庭擦了臉。
好一會兒後,陳大用和陳嘯林才趕到鄭家,將陳嘯庭給接了回去。
女兒家大門不出,很少見到陌生人,所以鄭萱兒此時不由問道:“爹,這就是嘯庭哥?”
看着陳家父子離去的背影,鄭簡點了點頭道:“是啊……沒想到這小子砍起人來兇狠得緊,酒量卻不怎麼樣!”
隨後,鄭簡又對自己兒子道:“定兒,日後你進了衙門,可要和嘯庭拉好關係!”
鄭定看了自己老爹一眼,然後撇嘴道:“他都被派去做冷板凳了,和他拉好關係有什麼用?”
鄭簡狠狠瞪了兒子一眼,然後才罵道:“那你知不知道,嘯庭因昨日立功表現已被百戶大人知曉,還給他批了五兩賞銀下來!”
鄭定不由愕然,百戶大人賞賜有多難得他很清楚,所以鄭定對不得不改變對陳嘯庭的一些看法。
鄭簡父子二人不知道的是,在他們兩人對話的過程中,旁邊少女心中已朦朧映入一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