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落下來的時候她才恍恍惚惚地醒悟過來,可是什麼都遲了。
從眉心到鼻尖,再到脣瓣,一點點地,春風化雨一樣,蔣夢曦覺得自己太不矜持了。
濃烈的男性氣息瞬間將她整個人包圍住,從一開始的溫潤如玉到現在的狂風驟雨,蔣夢曦覺得自己的腦子的氧氣已經被擠掉了,整個人昏昏沉沉的。
那寬厚的手掌帶着空氣的冰冷貼在她的腰側,她渾身一顫,有些清醒過來,擡手攔着,上身寬鬆的睡衣卻被他直接沿着肩膀褪下了大半,溼濡的舌尖在那敏感的尖端卷席而過,她微微一顫,沉厲的聲音走到一半卻成了幾分氣息不軟的喘息:“程子昊。”
他的動作迅速,趁着她渾身嬌軟便已經將託着她的頭將衣服脫了下來,那跳脫而出的皮膚接觸到空氣,蔣夢曦只覺得渾身一冷,擡手想要將人推開,那光裸的身軀已經帶着一陣滾燙覆了上來。
她混混沌沌,全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從什麼時候被脫得一乾二淨的,每一次想要開口罵人的時候程子昊總是能夠準確地拿捏到她的敏感點,她顫得話都不敢說出來。
程子昊是個天生的商人性格,從來都不做虧本買賣,以前兩個人結婚的時候,他雖然不愛她,但是在情事的方面向來都不會剋制自己。
半年的夫妻情分,他清楚地知道她的每一個敏感點的所在。
體內騰昇起來的燥熱讓她心口有種說不清楚的感覺,手腳有些發軟的無力,她睜着眼,想要說話,卻發現自己說出來的話有些不堪入耳,最後還是咬着牙不再開口。
程子昊的手就好像是帶了火一樣,她能夠感覺到那股火從自己柔軟的胸一直撫下,偏偏他的吻還這裡點一下那裡點一下,蔣夢曦覺得自己就像是缺水的魚,躺在那兒又旱又燙,渾身難受。
指腹順進來的時候她禁不住動了動,擡手抓着他的手臂,視線已經模糊得看不清晰了。
缺失感讓她整個腦袋像漿糊一樣,他收了手,看着他手腳不誤地將她撐開,她意識有半分的清醒,啞着聲音問道:“你不是要找東西嗎?”
他低頭吻着她的嘴角,一隻手拉開一旁的抽屜不知道摸着些什麼,半響她便看清楚程子昊手裡面的是什麼東西了。
她眼睛動了動,頓時才反應過來自己被耍了,不禁有些氣,擡手想要直接就打在他的胸膛上:“混蛋,又玩我!”
他嘴角微微一動,突然笑了起來,蔣夢曦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感覺到身下一緊,只聽到身上的程子昊帶笑的聲音:“恩,我混蛋。”
說着,低頭直接吻在她的脣上,直直擋住了她所有的話。
緩緩慢慢,深深淺淺,蔣夢曦只覺得自己被磨得不知今夕何夕。
程子昊就是一隻披着羊皮的狼!只怪她tooyoungtoo天真!
這是蔣夢曦最後的想法。
早上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渾身都不舒服,她動了動,身上的手就立刻收緊。
昨天晚上的記憶就好像是潮水一樣涌過來,她擡手掐了掐自己的臉皮,疼得她禁不住抽了口氣。
今天的陽光並不是很猛烈,照進屋裡面依舊讓人覺得並不怎麼明朗。
她擡手摸了摸手機,伸出去的手冷得她整個人縮了縮,按亮手機才發現已經早上七點多了。
她摸索着想要將腰間的手撥開,程子昊卻將她往他跟前攏了攏,還沒有等她開口,蔣夢曦就聽到耳側傳來喑啞的聲音:“再睡一會兒。”
其實她也是困得很,昨天晚上程子昊瘋了一樣,她又打又罵又求饒,硬的軟的全都用上了,還是沒能阻止悲劇的發生。
折騰到三更半夜,她一停下來就睡了,也不管身上粘粘黏黏的。
七點多的生物鐘害她醒過來,其實眼皮吧嗒吧嗒的往下掉,程子昊又不放人,直接就閉着眼睛睡了。
結果這一睡就睡到中午十一點多了,醒來的時候身側的人已經不在一旁了,她擡手順了順有些凌亂的頭髮,穿上衣服走出去,發現程子昊竟然在廚房裡面。
她站在門口的不遠處,看着裡面的人只覺得十分的不可置信,以前兩個人結婚住在一起的時候,他也不是沒有下過廚,可是結果卻是導致蔣勁問她是不是太累了,就連飯都不做了來委婉地表達程子昊做的飯菜實在是有些難以入口。
倒是沒有想到不過四年的時間沒有見,程子昊的變化讓她捉摸不透,她站在門口上,直到他注意到她的視線回頭看着她,她才稍稍回過神來,走過去看了看:“你會做了?”
他動作熟練地往鍋裡面放調料,每一個動作都像是演練了許久一樣,她站在他身旁,即使他不開口,她也知道答案了。
這何止是會做啊,簡直就是已經上手掌廚了。
她看得入神,看着他將菜剷起來,然後關了火,回頭看着她,眉頭微微一動:“這麼認真?”
她怔了怔,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他的手扣着腰和下巴,一個突然的吻落下來,她被他掐着下巴,張着嘴,擡手推着他。
他卻恍若未覺,卷席一切地侵襲着,原本掐着她下巴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掌在了她的後腦勺,大拇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着他的眼尾處。
蔣夢曦只覺得心中一軟,擡手抱着他的腰開始迴應。
結束的時候她已經有些喘不過氣來了,擡手錘了他一下,“我還沒有洗漱。”
程子昊只是摸了摸她的眉眼,沒有鬆手,抱着她喘息了半響,才鬆手讓她去洗漱。
年關越來越近,蔣麗麗聽說蔣勁去了美國過年,一天幾個電話追過來讓她過去和她一起過年,蔣夢曦沒能磨過她,最後只能答應她。
韓梅梅在過年前的一個星期蔣夢曦就放假讓她回去了,自己看着店又開了三四天,發現買東西的人已經少了許多,乾脆在過年前的三天把店鋪關門了。
她在國外的時候忙着去賺錢,有時候就連春節都忘了,如果不是蔣勁打電話過來,她幾乎都忘了還有這麼一個重要的節日。
已經四年多沒有過春節了,她推着手推車逛商場,第一次生出了想要置辦年貨的衝動。
結果一衝動就買了一整車子的東西,結賬的時候長長的賬單驚住了不少的人。
蔣夢曦提着年貨,走路都吃力,剛到巷口就看到程子昊的車子了,她也沒有客氣,直接就對着他喊道:“程子昊!”
程子昊剛停好車,聽到她的喊聲下車就直接走過去了,彎腰接過她手上的東西:“怎麼買這麼多。”
她活動了一下手,隨意地應着:“心情好。”
他點了點頭,倒也沒有再追問。
蔣夢曦開了門就將包包往一邊甩過去,回頭看着程子昊將東西放到門邊,不禁皺了皺眉:“放這裡幹嘛,放廚房去啊。”
他微微低着頭看着她,擡手就將她按到一邊的牆壁上,鼻尖輕輕地碰了碰她的鼻尖:“什麼事情這麼高興?”
她擡手擋着他,撇開臉沒看他:“沒什麼事情,就是單純心情好。”
說話間,脣角都禁不住上揚。
脣瓣突然之間吃痛,蔣夢曦禁不住抽了口氣:“嘶~!”回頭看着程子昊掄圓了眼眸:“你屬狗啊,專門咬人!”
他動了動,貼着她的臉頰,啞啞地說道:“嗯,專門咬你這沒良心的。”
她瞪了他一眼,有些無辜:“我對你幹了什麼沒良心的?!”
“我出差四天了,你一個電話都沒有給我打過!”
程子昊不像她,越是到年關越忙,那一天他出差回來在她家窩了一天之後又去了鄰市了。
她怔了怔,半響擡手推開他:“別鬧了,幫忙把東西拎到廚房裡面去。”
說着,她轉身就進了廚房開始整理冰箱。
年三十的晚上,蔣麗麗直接就到她家門口堵人了,蔣夢曦沒有辦法,出門到個垃圾都被她拉去她家吃飯了。
兩歲多的林寶寶看到她偌大的眼眸珵亮珵亮地看着她,張着胖乎乎地小手要抱抱:“乾媽,抱抱!乾媽,抱抱!”
她笑了笑,將手上的包包放下,擡手就接過林寶寶。
林立有些無奈地對着她笑了笑:“也不知道寶寶怎麼那麼喜歡黏你。”
她笑了笑:“大概是覺得我當年送她的禮物比較不一樣。”
當初林寶寶滿月酒的時候,她就帶了一副畫冊回來,基本上都是根據蔣麗麗在懷孕的時候發給她的照片畫出來的,還有她設計的十二套衣服樣稿。
林立揉了揉太陽穴:“哈哈,也是,就你的禮物別出心裁。”
其他人的,無非就是小銅鎖或者是一些玩具,基本上都是差不多了,就蔣夢曦一個人送了這樣的一份禮物。
林寶寶比蔣勁那時候重好多,她抱在手裡面久了有些吃力,後來乾脆將她放到沙發上讓她自己玩,她在一旁看着就算了。
程子昊打電話過來的時候蔣麗麗被林立攆出來了,她看了看來電顯示,對着蔣麗麗指了指手機,跑到陽臺去接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