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番的折騰讓安毅有些疲累,但從蕭笑笑家一路回來,安毅臉上始終不自覺的笑眯眯的。
這次的意外,似乎不知不覺中讓安毅跟蕭笑笑之間親近了許多。尤其是安毅之前焦急之下抱住蕭笑笑的舉動,並且對方沒有拒絕,更是兩人相互間若有若無的多了些什麼。
打開房‘門’,安毅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臉上殘留着的傻笑依然不曾退去。
過了好一會,安毅臉‘色’才稍稍平靜下來,同時眼底難掩‘迷’‘惑’。
既然蕭笑笑沒有任何危險,那麼那則通信到底是怎麼個情況?安毅可不記的除了蕭笑笑外,誰還能算的上自己的小‘女’朋友。
搖了搖頭,安毅壓下這個心思,越發認爲收到的那則通信應該是有人誤發過來的。
而且,在安毅細細想來,也只有這種可能才說的通。除非……
瞟了一眼茶几上的那張空白紙條,安毅臉‘色’突然有點古怪。
除非屢次來光顧自己家裡的小偷是個‘女’孩,除非發通信的那個人恰巧又是查到了安毅家的住處,除非恰巧又把那個‘女’小偷當成安毅的‘女’朋友抓走了……
只是,這種種恰巧湊在一起的可能,是真心不怎麼大。
就算真是這種種偶然湊在一起,發來通信的那人只要細細‘逼’問就會知道‘女’小偷不是安毅的‘女’朋友。同樣的,也根本不會給安毅發這種短信。
心中越發肯定是那則通信應該是誤發,安毅也是稍稍鬆了口氣。
至於給對方回覆一下,提醒下對方發錯了?這種事安毅是肯定不會去做的。
單單看那通信間的內容,安毅就能想到發通信的那人絕對不是善類,這種人在沒有必要的情況下,安毅是報着能避就避的想法,儘量不去招惹的。
來來回回的折騰,再加上先前情緒的起伏,安毅此時不過身體、‘精’神上都是難掩疲累。
看了看天‘色’,安毅‘舔’了‘舔’嘴‘脣’。
還好在蕭笑笑那了點東西,不然安毅真懶的再去自己對付口吃的。
想到蕭笑笑做的飯菜,安毅楞了一下。
不知不覺中,安毅發現對方給自己已經做過好幾次的飯菜。儘管安毅沒有談過戀愛,但這種情況安毅還是知道往往都是很親近的情侶之間纔會存在的。而現在兩人的關係雖然親近了許多,但事實卻是連正式的男‘女’朋友都不算是……
莫名其妙的傻笑了一下,安毅心情都自然而然的好了許多。
舒展了下身體,安毅起身走回臥室。
枕着臂彎,安毅先是看着天‘花’板傾聽了一會。
還好樓上的那對狗男‘女’似乎還沒有回來,安毅多少踏實了一下,不然又得聽到那哼哼唧唧的‘噪音’,必定會被影響自己的睡眠。
可是……
眼皮一點一點垂了下去,可安毅並沒有睡着太久。起碼還沒有睡沉時,一陣強烈的震動、外加奇怪的鈴聲,把安毅在初入的睡夢中又拉了回來。
昏‘迷’的臥室間,安毅臉‘色’尚有些睡衣不曾退去的‘迷’茫,雙眼頓楞的眨了眨才反映過來。
臉‘色’驚疑不定的安毅,擡手從脫下的衣服口袋裡取出那個神秘端口。
老式手機樣式的神秘端口一個勁的猛震,同時還伴着詭異的鈴聲。
看着屏幕上一個通信是否接通的請求,安毅尚殘存着些許睡意的臉間驟然緊繃。
屏幕上根本沒有顯示編號,而是顯示的匿名,這不得不讓安毅聯想到之前收到的那則通信。
通過神秘端口的通信有兩種,一種是語言互通的,一種則是文字的,跟平時的手機倒也沒有太大區別。而此時的通信請求卻是語言通信,至於那不停的震動,還有鈴聲,則似乎是在催促安毅抓緊接通。
安毅臉‘色’‘陰’晴不定,潛意識裡是不想接通這則通信的。
確定了蕭笑笑根本沒有危險後,安毅就差不多已經確定了那則通信中‘你小‘女’朋友在我手中’等等的內容,是與自己無關的。
既然那則通信是跟自己無關的一則誤發通信,安毅自然不想把自己牽扯其中。
一方面對方肯定不是善類;另一方面在安毅看來,本來沒自己什麼事的,如果自己再好奇去探究,搞不好就會把自己牽扯進去。這種平白的麻煩,安毅是肯定不想招惹的。
而第一則文字通信跟這一則語言通信請求之間的時間間隔,安毅相信足夠對方發現誤發通信的事情。而在這種情況下,對方還再次糾纏自己,在安毅看來無疑只有一種可能……
那就是因爲第一則文字通信的內容,對方可能在安毅這走漏了消息什麼的。而這種情況下,對方會怎麼做?不外乎就是什麼威‘逼’利‘誘’之類的手段。
臉間猶豫之‘色’徘徊,安毅最後決定既不接通這則通信請求,也不拒絕這則通信請求,讓對方認爲自己沒有留意到這則通信。
安毅這麼做,就算對方察覺到安毅是有意無視通信的,但起碼也能領會到安毅不想攙和進去的意圖。
說白了,安毅就是在間接的表態‘我什麼也不知道更沒有接受過任何莫名其妙通信’。
只是……安毅單單因爲一則誤發的通信,對方有必要糾纏自己不放嗎?
一方面對方是匿名發送,沒有留有編號,因此安毅根本不清楚是誰;另一方面,通信中的內容,無非就是發送通信的人抓了某個人的小‘女’朋友,並想以此要挾對方罷了。這種內容雖然很有料,但想在其中分析出什麼具體,安毅覺得不太實際。
既然是這種情況,對方幹嘛還糾纏自己不方面?難道因爲走漏了這點消息,還打算威‘逼’利‘誘’自己?甚至……殺人滅口?
安毅一臉的古怪,搖了搖頭由着神秘端口震動、響聲不斷,往‘牀’頭旁邊隨手一扔。
天氣可能不太好的原因,雖已入夜但並沒有月‘色’。因此臥室的窗簾雖然敞着,但臥室內依然顯示的有些昏暗。
安毅靜靜的看着黑暗中天‘花’板上的吊燈,直至神秘端口清靜下來。
目光有些遊移,安毅忽然間發現自己心理竟然不知不覺中有點‘陰’暗了。
不管是任何事、任何人,第一時間竟然先下意識的去想一些‘陰’暗的地方。
心頭有些複雜,但安毅也清楚這是那殘酷的殺戮遊戲過程中,不可避免產生的副作用。對此,安毅也沒有太好的辦法,只能儘量堅持自己最基本的原則底線。
可能是老式居民樓隔音效果並不太好的原因,神秘端口先前那詭異鈴聲把樓上的二人組吵醒了;也可能是對方正好剛剛‘下班’。總之,在神秘端口清靜下後,安毅又一次開始聽到樓上出現的動靜。
嘎吱嘎吱、咯咯、啊啊……各種‘亂’七八糟的聲音,由小到大,從緩至急,隱約的傳入安毅的耳中。
抖了抖嘴角,安毅有點無語。
猶豫了一下,安毅披上件外衣,從‘牀’上爬起來,走到涼臺上。
夜空間沒有月‘色’,顯的黑漆漆的,只有居民樓附近街道上燈光原因,隱約讓安毅能夠看到外面的一切。
黑暗中,周圍的一切像是粉刷上了墨‘色’,顯的寂靜。也許這一切在其他人看來並不怎麼的賞心悅目,但在最近一直經歷那殺戮遊戲的安毅來說,卻尤爲安逸。
不管怎麼說,在這片黑夜下,總不至於像那片夜晚間一般,會隨時死掉吧?
安毅自嘲的嘆了口氣。
涼臺上的燈光散發着瑩黃‘色’的光亮,並不顯的刺眼。
餘光忽然看到涼臺牆側立廚上的一個煙盒,安毅稍稍楞了一下。
安毅其實在很小的時候,就有開始偷安爸煙‘抽’的。甚至因爲這事,沒少挨安媽的彪。算起來,安毅的年紀雖然不算大,但卻是個徹徹底底的老煙槍。
只不過……
安爸安媽去世後,安逸就把煙戒了。突突然的,就是突然之間安毅發現自己不想‘抽’了。
也許是因爲少了老媽嘮叨,不太習慣吧?以前安毅曾經好幾次這麼想過。
看着煙盒,安毅發了會楞,猶豫着走了過去,把煙盒從立櫃上拿了下來。
煙盒上滿是塵土,明顯已經放了不短的年頭。
打開煙盒,首先入眼的就是一個小巧的金屬外殼打火機。
看着這個打火機,安毅臉‘色’唏噓。這個打火機還是安毅當年偷偷‘摸’的自己老爸的。
煙盒已經在立櫃上放了不短的年頭,至於多久,安毅也不記的了,但看着煙盒裡殘存的幾根菸紙泛黃的香菸,就可見年頭絕對已經不短。
猶豫了一會,安毅從煙盒裡取出一根香菸。
香菸的煙紙因爲長久放置在這裡,再加上沒有任何防‘潮’等方面的措施,早已經黃的很是嚴重。
畢竟誰也不會特地在家裡爲了一盒拆開的香菸,特地‘弄’那麼一些麻煩的安排。
至於安毅手中這盒香菸嘛,甚至安毅自己都不記的什麼時候扔在的這裡。
左手食指、中指的指尖夾着菸蒂,安毅想了想用打火機嗒嗒兩下把這跟年頭不短的香菸點燃。
‘潮’塵的香菸難免刺鼻,再加上安毅已經很久沒有吸過煙的原因,第一口就嗆的安毅劇烈的咳嗖起來,但對此安毅卻絲毫沒有在意。
再次大吸了一口,被尼古丁沖刷着自己大腦微微發暈,安毅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心頭出奇的平靜下來。
不可否認,數次的殘酷遊戲,安毅疲了、累了,甚至……怕了。
可是!
漆黑的夜空中仿似連同着那久遠的世界,安毅彷彿看到了自己逝去的父母。
錯覺。安毅知道這是尼古丁造成自己大腦暫時缺氧而形成的錯覺。但是……
這個錯覺,似乎很美好。而且!安毅發現自己那開始動搖了的信心,一點一點再次堅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