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三八章 牡丹花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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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視妾如伎,如是三妻四妾中的四妾,那還好些,稍微有些地位,但李雄幾百個妻妾,三妻四妾撐死七人,剩下的絕大多數,從身份上來講,應該是侍妾。

侍妾也就和家伎差不多了,與婢女的地位類似,所不同的,只是兩者的職能劃分,侍妾以歌舞色相娛人,婢女則是專用於服侍人。

正如江東士族,誰家沒有家伎,那都是全族公用,稍微有些身份的子弟,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搞不好今晚睡在你懷裡的美人,昨晚才侍奉過你家老爺子呢,從這個角度來看,李越的分辨合情合理。

但李家曾是皇族,怎能和平民百姓相提並論,那些女子再是失了勢,也曾經是妃嬪,自然不能視爲家伎,更何況李雄是當過皇帝的人,獨佔欲很強,把自己的女人拿出去和李越共享,他怎麼也做不到,頓時大怒:“畜生,竟還敢狡辯,今天老子就清理門戶,打死你個畜生。”

李雄就和發了瘋一樣,手裡的衣架亂掃,屋子的三女被打的鼻青臉腫,啊啊慘叫,李越也捱了好幾下,額頭有一絲絲的鮮血滲出。

李雄的幾個子嗣俱是兇殘之輩,在李雄死後,自相殘殺,把成都殺的血流成河,成國的精銳也泰半喪命於內亂當中,李越接連捱打,大喝道:“住手,否則別怪兒不客氣了。”

“住你娘!”

李雄徹底喪失了理智,繼續掄着衣架橫掃。

“砰!”

李越背上又捱了重重一記,幾乎把他脊椎打斷,這下子,那天生的兇戾之氣再也壓不住,赤紅着眼睛,咆哮道:“你這老狗,真當老子怕了你?也罷,今天老子就要你的命!”

說着,也不顧那再度揮來的衣架,欺身而上,從後面一把勒住了李雄的脖子。

“唔唔唔~~”

李雄嘴裡發出悶哼聲,雙手反扣住李越的胳膊,拼命的晃着腦袋,可他畢竟年老體衰,哪能掙脫出去?

“啊啊啊~~”

李越知道到了這一步,哪怕他現在鬆手,李雄也不會饒他,因此更加用力,勒的更緊。

自古皇家無親情,李越對李雄並沒有父子之情,否則也不會色膽包天到去偷自己的姨母,可到底是生父,軾殺生父屬人倫大逆,並不是說全然不在乎,他在勒絞的同時,手腕青筋畢現,雙目赤紅,嘴裡啊啊怪叫,來回猛搖着自已的腦袋,就像瘋了一般。

費氏三女嚇呆了,縮在牆角,捂着嘴,目光呆滯,坐看一幕慘劇在自己的眼前上演。

時間也許很短,李越卻覺得非常漫長,每一息對他來說都十分的難捱,也不知過了多久,只覺得父親扭動的幅度越來越小,身體也越來越軟,最終,脖子一垂,停止了掙扎。

隨着李越放開了手,李雄摔倒在地,呈大字型癱着,一動不動。

李越呆呆站着,不敢相信的看了看自已的雙手,突然哈哈狂笑起來,隨即就轉頭望向了費氏三女。

“啊!不要殺妾,不要殺妾!”

三女慘呼着求饒。

李越的笑聲嘎然而止,目光回覆了冰冷,沉聲道:“我殺你等作甚,疼愛還來不及呢,今天是這老傢伙要殺我們,都看到了罷?”

“嗯嗯嗯~~”

三女失了方寸,連連點頭。

說到底,她們只是寵妾一流,沒什麼見識,她們的世界,只是在這一片屋檐下爭風吃醋,撥弄些是非,或者偷人求得一時快活,而今晚,親眼見着長子軾了生父,早就嚇的魂都飛了。

“先把衣服穿上!”

出了這麼大的事,李越再沒心思去欣賞三女那動人的身體,揮手喝道。

悉悉率率聲中,三女各自穿上衣裙。

李越這才道:“老傢伙之死根本瞞不過去,不過你等也別慌,我已有了妙策,人是在費氏房中死去,就說……那老傢伙歡好之時,於榻上暴斃身亡,只是你要受些委屈了。”

“啊?郎君饒命,求郎君饒命!”

費氏頓時俏面慘白,跪下來連連磕頭,這是把李雄之死安自己頭上啊,她如何甘願?

李越擺了擺手,笑道:“你無須驚慌,老傢伙日日笙歌,身體早就垮了,死在你的肚皮上,豈不是尋常的很,縱然你要受些責罰,可罪不至死,等過了風頭,我便赦了你,也就是委屈一段時日。”

黃氏從旁勸道:”姊姊,郎君說的對啊,總不能叫咱們全部擔上吧,那誰在外使力?再說了,郎君乃家中嫡長子,將來就是郎主,你得郎主青睞,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李越神色一肅,指着屋頂道:”我李越在此立誓,你不負我,我亦不負你,也罷,此事過後,我許你四妾之一,你看如何?”

費氏暗暗思忖,也確實,人是李越殺的,如果捅出去,李越以子軾父,人倫大逆,必死無疑,而自己等三人雖說與殺人無關,但是偷人是李越軾父的根由,就算不死,也鐵定受了酷刑之後罰作奴婢,這當真是淪落到地獄了,與其如此,還不如死了落個利索。

‘罷了,罷了,便搏一搏,反正郎君有把柄在我手上,我只須稍作佈置,就能保得自家安全!’

費氏猛一咬銀牙,點點頭道:“妾都聽郎君的。”

“好!”

李越道了聲好:“我們先佈置一下!”

四人首先把李雄擡到榻上,剝光衣物,擺出姿態,作出一副牡丹花下死的模樣,爲了務求逼真,李越還從自己胯下颳了點粘乎乎出來,抹在李雄的那處,然後再把屋子收拾收拾,待得大差不差,李越、張氏與黃氏各自離去,屋子裡只剩下了費氏自己。

那閃爍的燈光中,李雄光溜溜,以古怪的姿勢趴在牀上,她自己也僅以被褥遮住胸前,縮坐在牆角,要說心裡不發怵是不可能的。

不過她無路可走了,暗道了聲是你兒殺了你,冤有頭,債有主,郎主莫找上妾,隨即便放聲大叫:“啊,啊,救命啊,救命啊!”

……

“什麼?李雄死了?”

大清早,任回聽得李雄的死訊,猛一拍几案,站了起來。

“李仲俊昨日還在我府上作客,怎麼當晚回去就死了?”

任回又厲聲喝問。

在李雄府上,任回布有眼線,一舉一動都清清楚楚,來報的執事道:“回郎主,李雄於費氏屋中留宿,榻上驚了風,暴斃身亡,不過……”

“不過什麼?”

任回催促道。

“不過……”

那管事吞吞吐吐道:“據李家人私下議論,李雄明明招呼家中僕役,昨晚於郎主處留宿,卻偷偷摸摸的回了家,並死於費氏牀上,其中或有蹊蹺,費氏已經被李家關押起來,但無論怎麼訊問,都總是哭,說李雄與之行房正激烈之時,突然手捂胸口,倒下抽搐,她還未來得及喚人,便氣絕身亡。”

任回眉頭一皺。

很明顯,李雄鬼鬼祟祟,正是回去抓尖了,這抓尖把自己抓到了費氏的牀上,又一命嗚呼,很有問題啊,不禁看向了任皇后。

任皇后已俏面煞白,渾身微微顫抖,她只想與李雄和離,卻絕不願意李雄身亡,否則她心難安,不管她待李雄是如何的冷淡,可夫妻名份是存在的,更何況她也能看出,李雄的死過於巧合了些,如果是非正常死亡,那麼根由便是出在大兄的謀算上,再進一步,不就是自己堅持要與李雄離婚才引發了一系列事件麼?

罪魁禍首是自己啊!

任夫人一直在留意着任皇后,這時嘆了口氣,上前勸道:“小妹,你可是爲李雄之死而內疚?要照阿姊看,完全沒必要,就算李雄是被人害死,和你又有什麼關係?別多想了,反正李雄死了,待喪期一過,就由你大兄爲你出面,必還你自由之身。”

“阿兄,嫂嫂!”

任皇后深吸了口氣道:“妹還未與李仲俊和離,故須爲之守喪,妹……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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