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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急從簡,婚禮的儀式非常簡單,那時也沒有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的說法,楊彥只與慧娘互相拜了拜,就由兮香和菱香把慧娘先行送入了洞房。
衆女則一一向楊彥敬酒,巧娘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絲毫不爲慧娘成了正妻而有任何失落,楊彥清楚,巧娘是全心全意的爲自己好,哪怕有時手段不大地道,卻不改初心。
崔玲冷着臉,與楊彥幹了一杯。
郗璇的面容則有些黯然,笑容一看就很勉強。
靳月華把自己的情緒掩飾的很好,不過楊彥隱約覺察,她的心裡還是有些不甘的。
最後輪到陸蕙芷,神色異常複雜,楊彥仔細觀察着,能分辯出失落,愧疚,迷茫,逃避等諸多情緒,於是笑道:“蕙芷娘子,改天我寫一本《紅樓夢》,希望你能幫我潤潤色。“
”嗯~~“
陸蕙芷輕點螓道:”那我……等着楊郎。“
楊彥轉頭道:“憐香你也來吧,我們一起喝了這杯。”
“嗯~~”
憐香倒是沒什麼不適,畢竟她是姬妾,清楚自己不可能做楊彥的正妻,她們只盼望被楊彥寵愛的時間儘量久一點,最好再能爲楊彥生個孩子。
“妾恭喜將軍了。”
憐香盈盈上前,兩手捧盅瞥了眼陸蕙芷,又努了努嘴,才一口飲盡盅中的酒液。
陸蕙芷也留意到了憐香的神色,剎那之間,俏面緋紅,變得極度不自然,很明顯,憐香至少和她暗示過什麼,端着酒盅的玉手都是一陣輕顫,晶瑩的酒液潑灑了幾滴。
楊彥有些無語,尼瑪的,自己就要入洞房了,這狐狸精還在撩撥自己,不過別說,自己居然心動了,接下來就看巧孃的安排吧。
“蕙芷娘子,請!”
楊彥一飲而盡。
蕙芷也以袖掩面,輕輕抿了一小口。
“好了,郎君快去吧,別讓慧娘久等了。”
巧娘嘻嘻一笑,把楊彥推出小院。
楊彥暫時把憐香和陸蕙芷拋到了腦後,向着不遠處的一座院落走去。
“吱呀!”
當楊彥推門入屋時候,正見慧娘坐在案前,微紅着臉頰,以扇半卻着面,案上放着一把酒壺和一隻酒盅,楊彥突然挪不動腳步了,怔怔打量着慧娘,這個十六歲的女子,今晚將成爲自己的妻子,他的心頭有些沉重。
”郎君爲何不來?“
慧娘見着楊彥久久不動,以細如蚊蚋的聲音問道。
楊彥依然沒動,腦海中,不自禁的浮現出了張宇曾唱過的一首歌,輕輕哼唱起來。
”她將是你的新娘
她是別人用心託付在你手上
你要用你一生加倍照顧對待
苦或喜都要同享……“
莫名的,楊彥竟然有了種神聖的感覺。
慧娘輕聲道:”郎君唱的什麼呢?“
”呵呵~~“
楊彥呵呵一笑,大步邁了過去,在慧娘身前坐下,打量着自己的妻子。
是的,雖然他與慧娘交集不多,可妻子兩個字天然神聖,與別的女子不同,楊彥就覺得一種責任從天而降,壓在了自己的肩頭。
“郎君,請飲合巹酒。”
慧孃的手略有些顫抖,持着酒壺倒了大半杯,持了起來,不敢去看楊彥。
按習俗,合巹酒要夫妻同飲,象徵同心同德,不離不棄,否則不詳。
楊彥不由讚道:“新蓮映多浦,迢遞綠塘東,靜影搖波月,寒香映水風,金塵飄落蕊,玉露洗殘紅,看著餘芳少,無人問的中。”
慧娘頓時一顫,那光潔的面龐現出了羞喜之色。
楊彥也伸出手,持着酒盅的那一邊,緩緩把腦袋貼前,慧娘猛一咬牙,微眯起雙眸,湊上了嫣紅的雙脣。
一男一女,鼻子貼着鼻子,氣息彼此相連,嘴脣含着盅壁,絨毛都幾乎靠貼在了一起,那清澈的酒液入喉,心靈也是陣陣悸動。
楊彥終於忍無可忍,扳住慧娘,吻了過去。
“唔~~”
慧娘軟倒在了楊彥懷裡!
……
天色漸漸亮了,慧娘謹記母親的教導,雖然昨夜被折騰的渾身癱軟,恨不能一覺睡到大中午,但還是早早起來,服侍楊彥洗漱穿衣,因爲對於她來說,一生中可能只有這一次,以後都會由婢女服侍,所以異常細心。
不片刻,二人出得屋子,慧娘接受了兮香、菱香、憐香和靳月華的拜見,從此之後,她就是楊家的主母了。
巧娘、崔玲、郗璇和陸蕙芷在名份上還不是楊彥的什麼人,也沒有發生過於親密的關係,目前只是慧孃的閨蜜,不用拜見。
待拜見完畢後,巧笑道:“慧娘,你身邊沒人服伺可不行,要不從前溪那些女子裡,或是紫衫騎中挑兩個性格溫順的跟在你身邊吧?”
“這……”
慧娘也不是那種身嬌肉貴的士家女郎,從小跟在葛洪夫婦身邊,諸多雜事親力親爲,真正身邊多兩個尾巴,她還不習慣呢,只是楊彥已經是襄陽郡公,位極人臣,作爲楊彥的髮妻,自己做粗活會丟了楊彥的面子,這倒是讓她有些爲難。
兮香和菱香相視一眼,雙雙道:“女郎,就讓妾們跟在主母身邊,服侍主母吧?”
“這……這怎麼行?“
慧娘心善,沒把三香當作下人看待,頓時愕然。
巧娘倒是頗有深意看了兮香和菱香一眼,這兩女打的什麼心思,她自然明白,無非是擔心給慧娘硬塞兩個婢女,將來不出意外,都得給楊彥暖牀,家裡本就僧多粥少,再來兩個,更不夠分,倒不如自己上陣,擠佔這兩個名額,不給外人染指的機會。
而且慧娘心善,也不至於虧待了她倆,跟着慧娘,雖然做妾的名份沒有了,但總會有另外的好處。
巧娘點點頭道:“那好吧,兮香和菱香蘭心慧質,知書禮達,今後就由你們服侍主母。“
”妾多謝主母,多謝女郎!“
兮香和菱香連忙向慧娘和巧娘施禮。
楊彥自始至終在一邊看着,他已經有妻了,男主外,女主內,家裡的事情,輕易不再能插手,慧娘雖然面善心軟,但有巧娘在,倒也不怕生出事瑞。
“郎君,你出來一下,妾有話和你說。”
巧娘擺了擺手,讓二女跟在了慧娘身邊,便把楊彥拉去一邊,告之裴妃爲他誕了一子之事。
荀華生產的時候,巧娘和慧娘曾去探望,是知道內情的。
“什麼?”
楊彥大吃一驚。
難怪!
難怪建康久久沒有消息,原來裴妃也有了,他原打算把裴妃接來之後,調養到最佳狀態再受孕呢。
“郎君放心,王妃順產,沒吃太大的苦。”
巧娘可不敢和楊彥說起裴妃生孩子幾乎一屍兩命,輕描淡寫的笑着。
“哎~~”
楊彥嘆了口氣:“是我有負於王妃啊,那你呢,慧娘已經進了我家門,你何時進來?”
巧娘俏面一紅,細聲道:“過一陣子,慧娘正是新婚燕爾之時,妾就不摻合了。“
……
楊彥沒在家呆太久,他還要籌備去往百濟就食,這種事情必須親自去,畢竟是出國,又是渡海,哪怕是蔣釗蔣炎這類的水軍要員都未必搞得定。
正如隋煬帝徵高麗,百萬大軍寧可走陸路而不渡海,就充分說明了在當時渡海的危險,這不僅僅是風浪,還易於迷失方向。
歐州人搞大航海也是被逼的,實因當時的奧斯曼土耳其太過於強勢,西歐各國隨時有亡國滅種的危險,不得不去往海外尋找退路。
八日後,航海羅盤製出,經測試,靈活度還是很不錯的,堪以使用,到第十五日,楊彥領水軍四千,各類艦隊百條,孫家商船五條,騎兵五百,步卒和弓弩手八千,親衛四百,另有百名女親衛,合計一萬三千卒,乘船駛離了碼頭。
其中百名女親衛不再是那些紫衫騎,而是以柳蘭子爲首的百名女子,雖說個把月的訓練很難有脫胎換骨的變化,但誰行誰不行,楊彥大體能看出,不適合的直接分配給了許傑夫婦,另還有兩百餘女,基本上能跟上楊彥的訓練節奏,打發走又有些可惜,因此留在郯城,由出身荀府的女親衛訓練,回來再觀後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