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好友門閥掘墓人的打賞~~)
“妾恭喜郎君大敗徐龕。”
巧娘笑咪咪又施一禮。
楊彥沒好氣的揮了揮手:“好了,好了,別和我來這套,熱水備好了沒?哎唷,在外奔波了好幾日,今晚我得早點休息了。”
“早備好了,要妾服侍郎君麼?“
蕭巧孃的笑容有些狡黠,一邊幫楊彥除着甲,一邊問道。
“不用了,你也早點休息罷。”
待甲除去之後,楊彥搖了搖頭,徑直回了屋,把全身脫的光光,僅着一條短褲,便走向邊上的澡堂。
當時無論男女都是不穿短褲的,甚至很多人的裙子底下直接是光的,楊彥嫌晃裡晃盪不習慣,特意叫巧娘爲他做了平角短褲,外層麻,內層絹,既結實,又平滑,並於軍中推廣開來,獲得了廣泛好評。
凡是使用者,都有與楊彥類似的讚歎,終於不晃了,再也不怕跑步的時候夾着蛋了,甚至女親衛也穿起了短褲,雖然嘴上不好意思評價,不過透過巧娘反饋的信息來看,還是挺滿意的,也漸漸地,開始在全軍的女性中散播開來。
其實楊彥還打算把上面的兜兜推出,畢竟如荀華這類的女親衛,訓練和作戰的時候以布條束胸,危害很大,再從醫生的專業角度來看,得乳腺癌的概率也會大爲增加。
不過楊彥有顧忌,這玩意兒太羞人了,怕是當時的女性接受不了,況且搗鼓女兒家的貼身衣飾,也會有損於自己的名聲,他決定再等兩年,在巧娘發育之後,借巧娘之手去推廣。
進了澡堂,楊彥不由一怔,朦朦朧朧的水霧中,多了兩個妙曼的身影,滿頭青絲簡單的束着,只披着薄紗,一根細帶繫着腰肢,不使薄紗敞開,可縱是如此,也是若隱若現。
楊彥有印象,這正是前溪歌舞姬中堪稱絕色的兩個,雖只十六七的年紀,卻身材修長,玲瓏有致,論起姿容,並不遜於荀灌和裴妃,反因這身穿着,又多出了一份撩人的風情。
二女玉面微紅,盈盈施禮:“妾參見郎主!”
楊彥微愕,問道:“你們怎會在這?”
一女柔聲道:“妾姊妹倆服侍郎主洗浴,郎主勞累了一整天,請坐入澡盆吧,接下來交給妾們即可。“說着,二女均是把袖子摞了起來,露出一雙藕白玉臂!
這可是活色生香啊,作爲一個血氣方剛的小夥子,要說不動心根本不可能,但楊彥並不願如此,一面是本能,一面是理智,互相交戰,讓他陷入了穿越以來最爲難的一次抉擇當中!
前世楊彥的生活作風還是挺正派的,從不去那些亂七八糟的地方,晃手機也只是好奇,在男女關係上,他覺得是需要些感情作爲潤滑劑。
雖然穿越來了古代,在理論上應該入鄉隨俗,由姬妾服侍着天經地義,談感情會被當成怪物,不過楊彥並不想放縱自己。
婉拒荀華,是爲了擒獲荀灌芳心,放長線釣大魚,而眼前這兩個可人兒,本就是姬妾,服侍男人是她的義務,楊彥佔有她們也是理所當然,沒人會說半個不是,如要狠下心拒絕,就需要克服自己的慾望與男人的本性,這個決定不是那麼容易下的。
但是不積跬步,無以至千里,不積小流,無以成江海,慾望這頭怪獸,一旦開了個口子,後面就一發不可收拾。
楊彥才十七歲,再隨着勢位的提高,面臨的誘惑也會越來越多,如果剛開始就管不了自己,將來怎麼辦?
沒錯,楊彥嚮往左擁右抱,逍遙快活的日子,卻排斥淪爲慾望的奴隸,需要什麼樣的女人,該由他挑選,而不是由別人爲他安排,於是揮了揮手:“這裡不需要你們,都出去罷。”
“這……”
二女大爲驚訝,沒想到會被拒絕,再一看楊彥的年齡,也許是面嫩吧?
其中一女眸中秋波流轉,試着勸道:“妾們既被郎主收留,理該服侍郎主,莫非郎主嫌棄妾姿容淺俗,又或是粗手笨腳?
這倒是請郎主放心,妾們自幼便於前溪莊上受沈氏調教,就連安壽郎君都讚不絕口呢。“
”出去,出去!“
楊彥不耐的又揮了揮手。
二女都看出了楊彥確實不需要自己服侍,美眸黯淡下來,心裡也有些慌亂,不過又好象明白了什麼。
另一個猛一咬牙,跪了下來,哀聲道:”郎主可是嫌妾們身子不乾淨?若真是如此,妾無話可說,其實……誰又願意自己的清白身子被人隨便糟蹋呢,可咱們做姬妾的,哪能由得了自己?
誠然,妾與姊妹們錦衣玉食,穿金佩玉,好似無憂無慮,可若是惹來主家厭煩,照樣被打殺,妾們生來便是爲了取悅男人,既然郎主嫌棄妾,那妾自是不敢再以殘花敗柳之軀污了郎主清白。
今晚妾也不知怎麼回事,竟然和郎主說起這些,倘若冒犯了郎主,妾甘領責罰,只求郎主匆將妾轉送他人,每轉手一次,妾都要提心吊膽一次,妾……受夠了,妾寧可布衣釵裙,爲奴爲婢,或是索性被郎主打殺,一了百了算了,也好過這般的日子,嗚嗚嗚~~“
正說着,這名女子已經掩面啜泣起來。
身邊那個也跪下,哽咽道:”郎主與別的郎君不同,妾這妹妹才斗膽多言了幾句,若是郎主責罰的話,妾願一力承擔。“
兩個美人跪在身前啜泣,螓首低伏,玉頸潔白,俏面梨花帶雨,嬌軀因害怕而微微顫抖,楊彥也心生不忍,重重嘆了口氣:“跟着我只能做妾,稍有不順,動輒打罵臨身,將來生的孩子,反稱自己爲姨,這真是你們想要的生活?
我理解你們的身不由己,並非心生嫌棄,你倆也均爲絕色,沒有哪個男人不喜愛,但籠中禽鳥,哀鳴啾啾,網中小獸,掙扎不休,又所謂鷹擊長空,魚翔淺底,萬類霜天競自由,更何況於人?
雖然你們徒具美麗,卻沒投中一個好胎,以致於人生坎坷,命由他人,不過沒關係,如今改變自身命運的機會就在眼前。
我將以你等十人爲班底,成立一個歌舞劇團,把《西廂記》,未來還有我尚在構思的《紅樓夢》、《孟姜女》等一系列長篇故事搬上舞臺,扮演其中的角色,表演給天下人看,而不是做權貴的籠中鳥,若遇上心儀的郎君,也可大膽表白,結爲夫妻。
這是一條從未有過的道路,也是一條實現自我的道路,是與我作妾,還是把握自己的命運,我希望你們認真考慮,現在都下去罷,早點休息。”
二女有些懵,歌舞劇團與擅長的歌舞相比,多出一個劇字,她們不知道這個劇代表着什麼,不過西廂記私底下是看過的,也曾爲崔鶯鶯與張生那堅貞的愛情哭過,感動過,如能扮演其中的角色,身臨其境,又怎能不願意呢?歌舞姬就是爲表演爲生!
同時,楊彥的推心置腹又讓她們鼻子驀然一酸,這些年來,誰會和她們說這些,誰會在乎她們的感受,又有誰會爲她們的未來考慮?
一時之間,均是怔怔看着楊彥,任由晶瑩的淚珠緩緩滑落面龐。
“怎麼?確定與我作妾?那好,將來別的姊妹在舞臺上盡情表現之時,你倆可別後悔!”
楊彥半開玩笑般的笑道。
一名女子回過神來,拭了拭眼角,心一橫道:“妾名兮香,郎主厚恩,妾本應以身心侍奉郎主,但妾又爲郎主描繪的前景而心動,因此斗膽懇請郎主寬限個一兩年,讓妾得償夙願再回來侍奉郎主,請郎主成全。“
另一個似乎看出了楊彥比較好相處,於是美眸含羞,柔聲道:”妾名菱香,願與姊姊一起,爲郎主守着這凋殘之軀,他日若夙願得逞,皆拜郎主之賜,不過……郎主真不要妾們服侍?妾覺得,表演歌舞劇與服侍郎主並不衝突,若是郎主無心與妾們共赴巫山,妾們……也會很規矩的。“
楊彥暗道,你們規矩了我未必守規矩啊,當下如趕人般的揮手:“去罷去罷,早點休息。”
”那……妾們不打擾郎主了,妾告退!“
二女似乎都看出了楊彥的一小絲言不由衷,相視微微一笑,便施禮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