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二十,榮王在上朝路上遇刺,護衛死傷無數,榮王僥倖逃過一劫,刺客卻一個沒有抓到。
天子腳下,發生刺殺事件,刺客還消失的無影無蹤,朝堂之上,皇上大怒,讓上京知府徹查此時,若抓不住刺客,提頭來見。
上京的知府項少樊,乃榮王部下,榮王自是會替他說話,“啓稟陛下,那些刺客都是高手中的高手,本王的侍衛都不是他們的對手,只怕項大人也拿他們沒辦法的。”
只是榮王怎麼也沒有想到,皇上會下這樣的旨意。
“既然是這樣,萬將軍領旨,朕調一半上京御林軍給你,協助項大人徹查此事。”
而萬將軍,正是新取得陛下信任重用的萬雷。
上京御林軍,都是從各種渠道挑上來的精英,個個實力不俗,共一萬人,卻是能抵普通的十萬大軍。原本御林軍統領,是榮王的人,如今陛下這等旨意,卻是將御林軍一分爲二了。
皇上果然是看中榮王的,擔心再出事,特意派禁軍護送榮王回府。
而此次的刺殺事件,更是轟動京城,成了上京人茶餘飯後的談資,卻都是偷偷議論,不敢太過伸張,怕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
早就跟萬雷通過氣了,且這些刺殺榮王的刺客,還真都是絕影山莊的頂尖高手,且多年來混雜在上京的平民百姓之中,刺客肯定是抓不到的,刺殺榮王的目的,更是不知,而那些個王公大臣,個個都人心惶惶,生怕遇見刺客。
春草吃着飯,聽着冬梅秋菊帶回來的消息,皺了皺眉頭,一次刺殺帶回來這麼大的轟動,還真是沒想到了。
轉頭看向旁邊的呂子祺,道,“這一類型的權勢滔天的王爺,在外面遇見個刺殺不是很正常麼?怎麼會鬧的這麼沸沸揚揚?”
呂子祺擡頭衝冬梅秋菊道,“你們也下去用飯吧。”再給春草夾了一塊雞腿肉,才道,“如今天下太平,哪兒來那麼多刺殺呢。這樣正好,只有攪亂了平靜,纔會引起皇帝的重視。趕緊吃飯,看看你都瘦成啥樣了,多吃點。”
從青陽過來,折騰了一個多月,春草本就不胖的身子,確實是更瘦了。
春草吃着呂子祺夾的雞腿,腦子裡還是想着榮王的事情,“皇帝生辰是什麼時候?”
“十一月二十六。”
春草點了點頭便安靜的吃飯了。
十一月二十五晚上,呂子祺便開始準備刺探榮王水牢的事情,夜行衣,各種暗器**,春草圍着呂子祺不停的轉悠,“你的武功能算是高手麼?一定要你去麼?”
呂子祺沒有擡頭,回覆春草,“我的武功是從小就跟我爹學的,你不用擔心。”
春草撅着嘴,“可是一定要你去麼?不是有那麼多高手?”
呂子祺擡頭看着春草,滿臉的笑意,伸手摟住不停在自己身邊晃來晃去的人兒,“擔心了?”
春草擡起頭白了他一眼,“當然擔心了,那麼危險的事情,出了岔子就會沒命了。”
呂子祺摟着春草的手緊了緊,笑的更開心了,“不擔心萬風了?”
“擔心他也不能拿你去冒險啊,不行你不能去,你去了,要是有個三張兩短的,我要怎麼活。”
呂子祺一臉深意的笑看着春草,“好啦,不會讓你守寡的,我保證,絕對不會讓自己有事,好麼?”
“不行不行,你不能去,那麼多高手,讓其它人去不是一樣嘛?”春草不滿的撅着嘴。
“你覺得萬風會輕易相信他人麼?只有我去,他纔會信。”其實,呂子祺還真不想去,可是他又不得不去。
春草懊惱的不在說話。
呂子祺摟着春草往臥室裡去,嘴裡邊說道,“好了,不要擔心,不會有事兒的,早些休息,我明天一早就得過去跟其他人匯合了。”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呂子祺便出門了,春草看着呂子祺離開的背影,一臉的擔憂。
一向不多話的冬梅,難得開口安慰春草,“少夫人放心,少主武功高強,不會有事。”
秋菊也開口說道,“還有那麼多絕影山莊的高手,他們一定會保護好少主,不會讓少主有事的。”
“哎!”春草深深的嘆了口氣,轉身往屋內走去。怎麼能不擔心呢?
十一月二十六,皇帝生辰,下午時候,便有一輛輛華麗的馬車,向皇宮駛去。
因爲前幾天刺客的事情,皇宮周圍更是戒備森嚴,到處有巡邏的御林軍,進出宮都會有禁軍嚴格盤查,整個皇宮固若金湯。
自從遇見刺殺事件,榮王便不怎麼出門了。
呂子祺等人,潛伏在榮王府的周圍,看着榮王出門,果然帶走了不少人。
入夜,天特別黑,呂子祺等人,悄無聲息的潛入了榮王府,整個榮王府安靜異常。
之前混入王府的人,早就在榮王府接應,躲過巡邏的護衛,悄無聲息的帶着衆人直奔榮王府的水牢而去。
水牢的位置,位於王府後院一個水池下面,入口便是旁邊的假山。
偌大的榮王府,若是不是混入王府的人早就摸清楚位置,真是很難找到水牢的位置。
入口沒有人,待王府臥底打開機關,裡面便傳來一聲怒喝,“什麼人?”只是還沒看清,便有暗器刺入了眉心,轟然倒下,再沒了聲音。
水牢入口進去,一條幽深的通道,一直通往地下,一路上各種機關,和高手攔截,饒是呂子祺等人衆多,武功高強,也有好幾人都掛了彩。
一路下去,所有守衛都放倒了,沒有放出去一個通風報信。
終於到了底,放倒最後一個護衛,而見到了所謂的水牢,可環境並沒有想象中惡劣。
萬風早就聽見了外面的打鬥,坐起身有,眼神複雜的看着牢門外的衆人,心裡腹誹,難道是家裡派的人?
看黑衣人從護衛身上摸出鑰匙,打開牢門,爲首的人進來站到自己的面前,萬風沒有激動,也沒有害怕,就這樣平靜的看着。
呂子祺進來,看着還是跟以前一樣,除了臉色因爲不見陽光略顯蒼白,沒什麼變化的萬風,再看看這應有盡有的牢房,疑惑不解,心裡腹誹,這小子在水牢里居然還能過的這麼遐逸。
呂子祺扯下面紗,當萬風看到爲首黑衣人的真面目,臉上的淡定不復存在,吃驚的開口,“怎麼是你?”
呂子祺淡淡瞄了萬風一眼,“走吧,出去再說。”說完便轉身往外走去。
“等一下。”萬風突然開口。
呂子祺不得不停下,轉身看着萬風。
見呂子祺轉過了身,萬風便道,“我還有事情要辦,你讓他們都先出去。”
呂子祺疑惑的看了萬風一眼,朝其他人揮了揮手,其他人便陸續出了牢門。
萬風走到門口,看着走遠的衆人,這才返回身,在桌子上鋪好紙筆,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對着呂子祺開口,“麻煩你幫我代筆,留一封信給榮王。”
萬風想着自己那彎彎曲曲的毛筆簡體字,估計榮王是看不懂的,只得開口求呂子祺。
呂子祺盯着萬風,想起他跟自己媳婦兒一樣,估計不會寫這裡的字,便只得到桌邊坐下,拿起了筆。
萬風想了想,纔開口,“榮王,我本就不打算參與你們的爭鬥。關於您想要得到的東西,和我知道的關於您的事情,都會隨着我一起消失。行了,就這樣,走吧。”
呂子祺不明白萬風說的是什麼意思,但這會兒也不是詳細詢問的時候,只得起身,兩人一起出了牢門。
一羣人,就這樣悄無聲息的消失在了榮王府。
春草在家擔心了一天,一直坐在前廳等着,盼着呂子祺回來,終於聽見外面有了動靜。
絕影山莊的高手本就影藏在上京的各個地方,又回到了他們本來的位置,進來的只有呂子祺跟萬風。
春草見着兩人,激動的迎了上去,抓着呂子祺的手,上上下下打量,“有沒有受傷?”
呂子祺看着自己媳婦兒首先關心的是自己,開心的笑着揉了揉春草的頭,“我沒事?”
萬風故意一臉委屈的看着春草,“都這麼久不見,也不關心關心我。”
春草這纔想起旁邊的萬風,關心的打量萬風,“你可有受傷?”
呂子祺嘲諷的開口,“他好吃好喝的在榮王府住着,能受什麼傷?”
春草一臉不解,榮王抓了萬風,沒有對萬風做什麼?
呂子祺對於萬風最後留給榮王的那封信,也很是疑惑,拉着春草在前廳的主位坐下,開口道,“說說吧,怎麼回事?”
萬風也沒客氣,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下,先拿起桌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
春草忍不住先開口,“你手裡有榮王想要造反的證據?”
“造反?”萬風吃驚的擡起頭,看向兩人。
“你不知道,那榮王爲什麼把你抓起來關着?”春草不解的開口道。
萬風看了看門口守着的呂勇秋菊冬梅三人,“你讓他們先下去。”
呂子祺揮了揮手,幾人便退出了前廳消失了,便示意萬風可以說了,事情似乎並不是他們想的那樣,他現在也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