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村裡的人,也不好再說什麼,畢竟人家都給你花捲或餅子了。
而且這味道還挺好的。
這幾天,田勇生一直忙着買材料的事兒。
這天,好不容易把材料的事兒給忙完了,中午吃飯的時候,輓歌看着他,“勇生哥,我送你的衣服你怎麼沒穿,是不喜歡,還是怎麼了。”
正吃着飯的田勇生一噎,“咳咳,沒有沒有,這幾天忙,我怕穿壞了怎麼辦。”
原來是捨不得穿呀,輓歌嘴角微微勾起,“哦!那衣服做來就是穿的,那不穿怎麼行。”穿壞了在做就是了,不過這話她只是在心裡想了想。
田勇生只好點點頭,他是挺捨不得穿的,“恩,我知道了。”
他一直低着頭,輓歌也看不清他的神色。
吃過飯,田勇生也去幫忙做事了。
輓歌也沒什麼事兒,也去幫忙做衣服。
大家都把繡活拿到院子裡去,邊曬太陽邊做事兒。
邊做着,田嬸看了看她,“輓歌呀!田嬸跟你說個事兒,你別放心上。”
輓歌看了看她點點頭,“什麼事兒呀!田嬸。”
田嬸想了想便小聲的說道,“你這裡離村裡遠,之前大家都不知道這勇生在你這做事兒,現在村裡人都在這幹活,也都知道了,可能有人會說些啥,你別在意,我也看到了,這勇生吧!是個好孩子,就是怕村裡人,誒!你也知道的。”
聽她說着話,輓歌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微微笑了笑,“田嬸,那些都是迷信,我根本不在乎的,再說了,勇生哥可是幫了我好多忙呢!”
田嬸只好點點頭,“既然你不建議,那嬸子也不多說,我跟你田叔也覺得勇生那孩子是個不錯的。”這段時間,幫輓歌做事都是盡心盡力的,就像是自己家事兒一樣。
正說完呢!外面就傳來了大聲的喊叫,“姑娘,姑娘,出事兒了,出事兒了。”
輓歌眉頭一皺,一擡頭就看到,小雨滿臉焦急的樣子,“小雨,出什麼事兒了?”
向雨先喘了口氣道,“姑娘,挽夏少爺和村裡的孩子打了起來,我拉不住,你快去看看吧!”
一聽這話,輓歌心裡一緊,立馬道,“走,快帶我過去,快。”
說着就跟着向雨跑了出去。
田嬸也是但心不已,放下手中的繡活也追了出去。
輓歌跟着向雨一直跑到村裡,很快就看到了一羣小孩子圍在一起,而挽夏和另一個小孩子打在一起。
輓歌趕緊上前喊道,“別打了,別打了,全都給我停下,在打架,我就把你們全都給扔到村外去。”
都是小孩子,一看到大人來了,有一些直接被嚇跑了。
而挽夏還是把那個男孩按在地上,不停的打。
輓歌趕緊上前把他拉開,“挽夏,別打了,別打了,到底是怎麼回事,跟姐姐說清楚。”
因爲挽夏跟田勇生學功夫有段時間了,所以比一般孩子勁大,而且還有些拳腳,看樣子到沒吃虧。
輓歌拉着挽夏,田嬸也上去拉着那個被打的男孩。
輓歌看着挽夏發紅的眼睛,眼神裡帶着狠厲,很是心驚,擔心道,“挽夏,到底是怎麼回事,跟姐姐說,要是有人欺負你,姐姐一定幫你報仇,你要是不說,姐姐會很擔心的。”敢動她的家人,她肯定是不讓。
如
果有別人聽見的話,那肯定是無語了,拜託,那孩子被挽夏打的鼻青臉腫,眼淚鼻涕的,這麼看都是他欺負人家。
挽夏還是什麼的沒說,只是看着她,放聲大哭了起來,等哭了會兒之後,才說道,“姐,他們說勇生哥是剋星,災星,村裡人都討厭他,說不許他進村,纔不是那樣的,勇生哥是好人,教我武功,教我打獵,給我做臘肉吃,他是最好的。”
輓歌明白,在他心裡,田勇生真的很重要,他把他當成了家人,朋友,師傅,他喜歡他,尊敬他,當然不允許別人說他的不是,何況還是那麼難聽的話。
她也是很氣憤,其實大家相處了那麼久,她也早就把田勇生當成自己人了,怎麼能讓別人那麼說他,這些小孩肯定是聽家裡的大人講的,纔會說出來。
輓歌看着那個男孩,大概七八歲,一身灰色粗布衣裳,衣服上有些補丁,臉上眼淚鼻涕的,面帶嚴厲道,“說吧!你叫什麼名字,你聽誰說的田勇生是災星,要是不說出個所以然來,我可就不是打你一頓那麼容易了。”
那男孩哭的一抽一抽的,有些怕怕的,但是還是大聲道,“我,我叫狗蛋,我聽我娘說的,田勇生就是災星,你不能打我,到時候我告訴我娘,我娘不會放過你的。”
呦呵!還是個癩皮狗,一聽這個,輓歌是徹底爆發了,“呦呵,你小子啊!還能耐了,你娘是誰,讓她過來,我倒要瞧瞧她有多厲害,我告訴你,我向輓歌還沒怕過誰。”要不是因爲是古代,她都不顧慮她的淑女形象了,直接破口大罵了,要不是對方是小孩子,她直接都揍上去了,她本來就不是溫柔的小女孩。
巧了,剛說完這話,還真有人應了,“狗蛋呀!我的狗蛋耶!我看是誰敢打你,看我不教訓他。”
好嘛!來了,輓歌一看,居然是那個之前來賣過豆腐,自稱周嬸子的人。
田嬸一看,壞了,還真來了,這個女人可是有名的潑辣戶,她得好好護着輓歌跟挽夏才行,於是小聲的跟輓歌說,“輓歌,這周氏是村裡有名的潑辣戶,很多人都不想惹她,就算有事,大家也懶得跟她計較了。”
輓歌點點頭,原來是這樣啊!不過她可不怕,以前在現代的時候,她從小就在孤兒院長大,什麼沒見過,長大以後踏入社會需要生存,什麼事沒有遇到過,沒幹過,現在難道還怕一個潑辣的女人,大不了就打一架,於是也放聲喊道,“是我,怎麼了。”
田嬸就更是着急了。
輓歌卻是絲毫不在意。
那周氏一看,原來是向輓歌那個丫頭,頓時心就放了一大半,不就是個小丫頭,她還能搞定不了,抱着狗蛋一看,立馬就火了,尖銳的聲音,“呦!你打了人還有理啦!你打了我兒子,你不配給十兩八兩的,你休想了事兒!”
“還十兩八兩,我一毛都不給你呢!我可沒動你兒子,是你兒子動了我弟弟,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到先給我喘上了,我告訴你,你要是今天不給我個交代,你還休想了事兒。”反正她兒子就是受了點皮外傷,反而她的挽夏,那心靈受傷了可就嚴重了,那還是陪多少錢都陪不了的,一想着,她就火大的很。
一想着就狠狠的看着她。
這周氏一下子就傻眼了,這麼多年了,好久都沒人跟她這麼說話了,立馬往地下一趟,哭喊道,“啊,老天爺,有沒有天理啦!打了人還不想認賬啦!來人吶
!啊!”
聽的她,頭痛欲裂,她不是能喊嗎,她就比她更能喊好了,“好了你給我閉嘴,你再喊我把你扔出去,天理,你說沒天理,我還說沒天理了呢!好像就是你兒子受了委屈一樣,你家兒子是寶,別人家小孩是草呀!你家兒子靠不得,別人家小孩就該打啦!你還講不講道理啦!一天到晚不教小孩講道理,老是說些烏七八糟的,說別人壞話,把小孩子都教壞了,打他一頓都是輕的,要是等他長大了,得罪人,送進大牢都有的,我告訴你我可不怕你,你別拿你那套來對付我,一點用都沒有。”
看着她噼裡啪啦的說了一大堆,田嬸覺得這輓歌是不是着魔了,她還從來沒見過輓歌這個樣子過,着實讓她驚了一把!
不光是她,連挽夏都驚到了,在他眼裡,大姐從來都是溫柔善良,體貼漂亮的女孩,不可能能像現在這樣,像,像個潑辣的女人,不過他喜歡,很喜歡,大姐真是太厲害。
不光是他,還有一個人也很驚訝!那就是在不遠處的田勇生了,他知道挽夏出事,輓歌也已經去了,他立馬就跑過來了,本來想上前的,但是看她那樣子,好像不太需要他,等她需要時,在上前吧!
說白了,這個女人能在村裡橫行霸道,不就是因爲她能撒潑嘛!她可不怕。
正巧,這時候村長也過來了,兩人那麼大陣仗,別人不知道都難。
一大堆人在旁邊看着。
看到村長一來,周氏非但沒有從地上起來,反而是哭鬧的更大聲了,“誒呦!村長你要給我們娘倆評評理呀!你看狗蛋被打的,你可要給我們做主呀!你看那向家丫頭都不曉得尊敬長輩,居然對我那樣說話,你可要好好說道說道,要給我們狗蛋賠個十兩八兩的看大夫去,不然這哪落下病根,那豈不是一輩子都毀了。”
村長面色嚴肅,嘴裡含着個菸斗,“行了,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要了解過後才能說,你先起來再說,你這樣也不好看。”這婆娘,一天到晚就知道惹事,他還不瞭解她。
村長一說,她也只好停下了,又隨意抹了把眼淚,心裡想着,狗蛋的傷假不了,鐵定要賠錢的。
村長又看向輓歌,咳了一聲道,“輓歌呀!到底怎麼回事呀!先說清楚。”
輓歌,心裡還火着呢!也只能先壓着,“村長叔,是這樣的,是狗蛋跟挽夏說,田勇生是災星,剋星,挽夏就更他爭執了起來,最後兩人就打了起來,那田勇生本來就是在我家做事兒的,而且還是我們家的生意夥伴,我們倆是一起跟鎮上的福源酒樓做生意的,而且他還是挽夏的師傅,教挽夏打獵呢!那師傅被人辱罵,做徒弟的能置之不理嘛,那纔是大不孝,再說了,兩個孩子打架,他打他,他打他,憑什麼要我們賠錢,我是不會賠錢的,我沒告他出言不遜就算好的了,他可是比挽夏要大呢!只不過我們家挽夏是傷在身上罷了!”
田嬸也趕忙說道,“是呀!挽夏可比狗蛋小多了,現在身上肯定可疼着呢!”
村長聽後,先是沒有說話,他心裡在盤算着,這向家現在也算是富戶了,而且還跟鎮上的福源酒樓做生意,田勇生也是,這樣輕易不好得罪,再說這事也沒啥大不了的,小孩子嘛!“恩,我都知道了,周氏,這事兒,你也別像受多大委屈似得,畢竟你家狗蛋比挽夏還大呢!人家是傷在了身上了,還有以後別瞎傳亂七八糟的,這事兒就這麼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