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記雖然是杭州最有錢的,可永安伯府卻是土地最多的,錢財也很豐厚。
永安伯不但將土地拿出來租賃給有些地不多的蠶農種桑,還花了大把的銀兩支持那些人與他搶人,可謂是不留半點兒生路給他。
“果然狠絕!”
聽完連盛的話,錦繡不由冷笑。
別人若是不知道連沈兩家的關係,還以爲兩家是有什麼仇什麼怨呢。
居然如此不屑自毀城牆也要將連記拉下馬。
沈淵……沈淵……你欺人太甚!
“哎,關鍵是我……因爲你弟弟的事兒,高興地昏了頭,那段時間,在杭州城裡擺了十日流水席,花了銀子事小,反而耽誤了時機。他們看準了那個時機,直接誘惑那些人簽了契書,現在我再開高價,顯然已經來不及了。”
一個個都是平頭百姓,豈會爲了一點點利益去惹官非上身。
就算是敢,也只有輸的份兒。
說起來,連盛就更覺心情抑鬱。
要不是他被喜悅衝昏了頭腦,又豈能給了那些人可趁之機……
“爹,你可不能因爲這事兒就嫌棄我弟弟啊。你跟我娘這麼多年了,喜得一子,歡喜一下子無可厚非。怪只怪那些人居心叵測,竟那麼早就開始算計你。”
連盛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但一想到如今處境,就不由得往歪處想。
“哎……”
“爹,你別嘆氣了,先吃飯吧,吃完飯咱們一家四口去一趟永安伯府。”
“去那兒幹什麼?別去了,你娘去了都沒見着人,你去了也一樣。”若說以前連盛對沈淵有幾分崇敬,可在這麼多年的來往中,早就一點一點的淡去了。
讓連夫人每年回去,也不過是看在他是連夫人的生父面上,他就已經對這位岳父大人絕望了。
“去看看他到底長什麼模樣唄,爹,你放心,我不會吃虧的。今天這人,他見也得見,不見也得見。”
*
吃過了飯,錦繡果真帶着一家子來到了永安伯府門口。
也果真被人給堵在了門口。
“我家伯爺說了,不見客。”
門房給了一句話,就想把門關上。
錦繡耐煩的再次把門砸開。
“這位大哥,你都沒有去裡面通報,怎麼就不知道沈伯爺不願意見我?”
門房看着錦繡與連夫人一模一樣的臉,心裡暗暗道。
小小姐啊,哪裡用通報啊。
伯爺分明就交代過,凡是連家的人,一個都不許放進門吶。
“伯爺吩咐過的,小小姐別爲難小的了吧。”
錦繡自然知道沈淵會吩咐門房,她就是故意那麼一問。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我了。阿謙,給我把人打開!”
說完,錦繡就快步退到了旁邊,門房大驚,正要關門喊人。
就看到一個高大迅猛的身影,忽然朝着門邊走了過來。
一腳,將他連同其它幾個壓着門的侍衛全部給踢翻了。
衆人:“……”
怎麼可能,他們那麼多人抵着呢,他怎麼一腳就給踢開了?
錦繡狡黠的眨了眨眼,朝着阿謙豎了個大拇指,而後挽住了連夫人的胳膊,一塊兒跨入了沈家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