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這休妻你直接給那個女人一封休書不就得了,又何必舟車勞頓的從金安城特意回牛家村去?”男人有些不解的將錦袍男人看着。
“姚六,你懂什麼?”錦袍男人撇了說話的男人一眼,“這休書確實是可以直接給她,不過,有些話,我還是要回去當面和那個女人好好的談一談。”
“大哥,既然你休都已經把她休了,不知道還有什麼好談的?”姚六問。
“你別看那個女人整天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她這性子可是烈的。上次我把她賣給人牙子,差點讓她落到那骯髒不堪的地方去。那女人肯定是懷恨在心的,指不定什麼時候又會去金安城鬧上一出。”說着,錦衣男人冷哼一聲,“說實話,我倒是也不怕她鬧,只要她敢去金安城,我有的是辦法收拾她。只是,要是她去金安城一不小心被我的岳父岳母知道了她的存在,怕是會惹上些麻煩。”
“所以,大哥,你這次趁着回牛家村看你孃的由頭,一來回去把那個女人給休了,二來把該說的給她說明白,讓她以後安分些。”錦衣男人口中的話還沒有說完,旁邊的另一個一直沒有說話的男人就看着他開口說了一句。
“不錯。”錦衣男人讚賞的看了看說話的那個男人,“我確實是這樣打算的。”
“還是大哥你考慮的周到。”錦衣男人說完,被稱作姚六的男人便看着他討好的笑了笑。
幾個人說着話,就走到了一個桌子旁邊,大家都坐下了,姚六並沒有先坐,而是撩起袖子認真的將桌子和凳子都給擦了一遍,一臉諂媚的讓那個錦衣男人坐,“大哥,你坐,這凳子和桌子小弟都擦的乾乾淨淨了。”
“嗯。”錦衣男人滿意的點了點頭,就坐了下來。
顧九九聽着那那個男人口中的話,不由的想到了蘭娘。
她記得蘭孃的相公就是考上了舉人後在金安城入贅給了一戶有錢人家做了上門女婿。蘭娘去金安城找她的相公,她的相公不僅裝作不認識她,還黑了心的將蘭娘賣給了人牙子。
這幾個男人剛剛說的話,完全和蘭娘說的一樣。
要是她猜的不錯的話,那個被幾個男人稱作大哥的男人應該就是蘭孃的相公。
聽着剛剛這幾個男人的談話,看來蘭孃的相公這次特意從金安城回到牛家村是爲了休妻的。
那個男人還真的是夠不要臉的,顧九九想着下意識的看向了說話的那幾個人。
那幾個人就坐在顧九九她們那張桌子的對面,顧九九一擡頭就可以看見他們。
只見那桌子上坐着五個男人,其中四個男人身上穿的袍子都是一般的,比村子中的粗布好上一點兒,只有一個穿的是上好的緞子做的錦袍。這袍子,無論是做工和布料都是不便宜的,一件袍子算下來至少也要三十多兩銀子。
看到這兒,顧九九不用說也知道那個穿的緞子的男人就是蘭孃的相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