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報仇,多辛苦奴家也在所不惜。”蟬娘神情重新堅定起來。
“如此,關於奴家之前隱瞞或者故意模糊的部分已經全部說清楚了,奴家能繼續往下說了嗎?”
程三連忙後退一步,看向孟初冬。
孟初冬點點頭,“那麻煩蟬娘說一下關於陸慎之的事情。”
“奴家跟着陸慎之到了雲京,他會試取得了不錯的成績,很快就拿到了任命,奴家便找了機會出現在他面前,他果然被奴家容顏所惑,雖然有些懷疑奴家的身份,但是奴家當時假借的身份是真的,只是那個女子已經病死了罷了。”
“他查探了一番,沒發現奴家有什麼問題,便將奴家收爲妾室,帶着一起前往江州上任。”
跟在孟初冬身後的舞袖忍不住把目光在蟬娘身上停了停。
蟬娘此時看起來好像一個十八九歲的青年女子,誰能想到她其實已經三十出頭了?
蟬娘注意到舞袖的目光,輕輕的笑了一下,繼續剛纔沒說完的話。
“陸慎之的妻兒都在泉州這邊的老家,帶着個貌美的小妾上任也不會有人說什麼,但是陸慎之這個人十分謹慎,到了江州之後剛開始他十分安分,後來便漸漸和其他人有了聯繫,但是卻基本上不讓我知道。”
“還是我幾次夜裡換了夜行衣跟蹤他才知道的,但是那時候我不論是用蠱的水平,還是武功都差了太多,幾次都差點被人發現,最後一次還受了傷。”
“我爲了不讓陸慎之發現什麼端倪,只好假裝生病不治身亡,想辦法離開了江州。”
程三目光落在蟬娘身上,聽她平靜的述說這段往事,只有懂的人才瞭解,這看似輕描淡寫的背後,是怎樣的隱忍和絕望。
“到那時我才明白,我空有一腔報仇的想法,卻沒有與之相匹配的實力,我回到了赤蠍寨,找到了沉睡的聖蠍大人,以身飼蠱,將聖蠍大人喚醒,並與聖蠍大人合爲一體。”
“這花費了我八年的時間,直到今年年初,我才做到這件事,然後我就出來調查陸慎之所在了。”
隨後就很簡單了,蟬娘查到了陸慎之的蹤跡,想要通過陸慎之來找到都善,這纔來到了泉州城。
沒想到她才通過人聯繫上了喬書樂,到達了泉州城,尚未來得及在泉州城展開調查,都善就自己出現了。
那一夜若不是孟初冬主動來到醉墨居,蟬娘也會偷偷出去尋找都善的。
孟初冬看了蟬娘一會兒,“我相信你這一次說的,那麼陸慎之說的事情,你再和我說一遍吧。”
蟬娘點點頭,“陸慎之知道的比都善稍微多一點,但是他和都善一樣,體內都有蠱蟲,都善就是因爲我們問的問題觸發到了他腦中的蠱蟲,然後蠱蟲在體內暴動,令他死亡的。”
“陸慎之也是?”
“是的,”蟬娘回頭看了陸慎之的屍體一眼,“看着像中毒是嗎?其實是蠱蟲體內的毒素排了出來,所以他讓我救他,其實我也救不了。”
“相比較起來,海寇下的那點毒真算不了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