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錦方道:“好,那我們回去等你的消息。”
唐昭雖然一直不屑讓女人辦事,男人等着,可是自己沒有桔梗的本事,想做也做不了,沒辦法只好認可,和藍錦方一起向全升客棧走去。
桔梗轉身回到府衙裡尋找劉矩和藍向榮。
果然如唐昭所說,藍向榮表面上看着是被衙差押下去了,可是轉頭就坐到了劉矩的客廳裡,桔梗來的時候劉矩正在朝他發火,道:“藍三爺啊藍三爺,你是誠心害我麼?!你這都出的什麼事?竟然連綁架這種事都做出來了,現在還讓人家找到,你讓我怎麼給你收場!”
藍向榮一臉冤枉道:“劉大人,您不要聽那小子胡說,我在堂上已經說過了,他和洛寧知府趙融是親戚,趙融每年都拿唐家大把銀子,唐昭那小子也喜歡喬桔梗,死心塌地給她出力,所以才聯合趙融陷害我!我這是被他們害得沒辦法才躲到京城來的!”
劉矩不明實情,道:“你說的到底是真的假的?難不成姓唐那小子這麼囂張,竟然還敢追到京城、到本官這裡誣陷你?難不成他是嫌他唐家的日子過得太舒服、趙融的官當得太安穩了!”
“這怎麼就不能!唐昭那小子出了名的愣頭青,做事不經腦子,他人有人往什麼只能看到眼前,想不到後果,不然怎麼會二十幾歲卻連妻室都沒有!”
劉矩還真信了幾分,說道:“既然如此,本官就幫你想想辦法,看能不能查出實情還你清白,只是洛寧知府聯合唐家已經很不好對付了,你這裡還要替這個乞婆出頭,同時樹敵,也真是難應付!”
藍向榮道:“也沒什麼難應付的,大人,您難道就沒看出來麼,他們之所以今天來告我,爲的就是讓明天的案子審不成,所以說他們也是怕了我的,我估計只要明天大人把喬桔梗父女定了罪,押進大牢裡,她的名聲臭了,藍錦方和唐昭卻不再惦記她了,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劉矩不知道桔梗的的厲害,真以爲事情就這麼簡單,坐在那裡想了想,說道:“也罷,明天本官就試試,只是那臨兆縣令也給本官交來公文,說那乞婆一切都是咎由自取,根本怨不得喬家父女,本官若是硬判只怕也會惹來麻煩。”
藍向榮道:“哎呀劉大人,你怎麼糊塗了,那臨兆縣也是洛寧府的管轄,趙融可是臨兆縣令的頂頭上司,他對喬桔梗的態度,當然要取決於趙融對喬桔梗的態度了!”
劉矩有些憂慮,道:“難不成這府縣兩級都在包庇喬桔梗?這女子一個小小的農女,本事還真大呀!”
藍向榮道:“那女子確實有兩下子,明天劉大人見到就知道了,難對付的緊啊,所以大人要千萬小心,不要心慈手軟,或者被那女子的聲勢嚇住!”
劉矩不屑道:“嘁,你當本官什麼人,會在乎她一個小女子……”
藍向榮道:“嗯,如此便好,只是我被抓入衙,那方氏肯定要心慌,我要向她交待一番,大人可否派人給我傳個信過去?”
劉矩說道:“好,你寫吧,我派人給你送過去。”
“呃……大人,那婆娘不認字,要送的話也要是口信。”
“口信的話那可要找個穩妥的人了……”
說到這裡,他忽然想到之前給藍向榮送信的事,道:“誒,對了,你怎麼會被抓來的?我可是派人給你送了信,讓你躲開的!”
藍向榮奇怪道:“大人派人給我送信?沒有啊,在我被抓之前,沒有任何人進過我府。”
“不對不對,肯定送了!”說着劉矩向外面招呼,道:“小吳子,小吳子可在?”
小吳子被藍錦方鬆開之後一路跑到藍向榮的宅院,結果聽說藍向榮已經被衙門的官差抓走了,他的心裡便冰涼冰涼的,暗恨自己怎麼走路那麼不長眼睛,竟然還能撞到樹上撞暈,現在自己誤了大人的事,肯定是要受責罰了。
於是一邊懊惱一邊回了府衙,回來本想直接向劉矩請罪,可是劉矩卻已經在和藍向榮秘談,他不敢進來,只好在外面等着。
直到此時,聽劉矩叫他,他才硬着頭皮進來,見到劉矩跪地磕頭,道:“老爺,小人有罪,小人沒辦好老爺交待的差事!”
劉矩大怒,道:“你還知道你沒辦好!說,你幹什麼去了,竟然把這麼重要的事給耽誤了!”
小吳子連連叩頭,道:“小人沒幹什麼,小人是昏倒了,醒了之後用最快速度趕到藍老爺府上,可是、可是已經晚了!”
劉矩喝道:“怎麼會昏倒的!難不成有人打你?”
小吳子欲哭無淚,結巴道:“不、不是有人打小的,小的是、是……自己跑得太急,一頭撞到樹上,所以才昏倒的!”
劉矩怎肯相信他的理由,大罵道:“滾你孃的!你又不瞎,會沒事往樹上撞麼?!想狡辯也不選個可信點的理由,竟然如此欺騙老爺我,實在是該打!來人,把他給我拖出去狠狠地打!”
門外有差人衝進來,應了一聲便要把小吳子拖走,可是藍向榮卻在一旁阻攔,道:“劉大人且慢!他說的未必就不是真話,容我細問一下。”
劉矩說道:“還有什麼可問的,分明就是他在撒謊!”
說是說,可是卻沒叫差人繼續拖小吳子。
藍向榮問道:“你說你一頭撞在樹上,那你是撞在什麼樹上,在什麼地方撞到的?”
小吳子見他肯替自己說話,連忙千恩萬謝,道:“回藍老爺,撞的是什麼樹小人沒看清楚,只記得小人本來在路上跑得好好的,一直是在路中間,可是突然眼前就出現一棵樹,小要想躲也躲不了,就一頭撞上了!”
“那你醒了之後那棵樹可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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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小吳這又答又問,差點沒把劉矩氣笑了,一個說在路中間撞上樹,另一個還就信了,竟然問他醒了之後樹還在不在,這說的是什麼鬼話?莫非這兩人的腦子都有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