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福跑到藍向榮近前,喘着粗氣說道:“三爺,成了,全都藥趴下,睡得死豬一樣,您要找什麼快去吧,別想晚了過藥勁兒(錦繡田園:空間農女好種田255章)。”
雖然就是來做這個的,可是聽說這麼順利就行手,藍向榮也有些意外,不過能成功當然更好,於是高興地說道:“太好了,這次幹得漂亮,走,我們這就過去。”
賈福在前邊小跑帶路,藍向榮大步流星在後面跟着,那幾個保護藍向榮的隨從便在後面跟隨。
走院藍錦方的院子,只見他的屋內一片黑暗,藍向榮懷疑道:“怎麼一點光亮都沒有?”
賈福微愣,自己出來的時候留下的三人有點火摺子,現在怎麼不亮了?難不成火摺子燒壞了?
想着說道:“或許是怕提前驚醒他們,或者怕別人看到起疑吧。”
“唔。”藍向榮應了一聲也沒有多想,既然手下們都已經確定的事了,肯定錯不了,不然賈福不可能平安地跑去向自己報信,於是便跟着賈福走進屋裡,讓身後的幾個隨從在院中警戒。
“老七、老五,三爺來了,你們弄點亮出來!”
賈福進屋後小聲喚着,可是裡屋卻沒人應聲,賈福沒辦法,只好從自己的腰裡掏出一個火摺子,晃了幾下點燃,同時說道:“你們都幹什麼呢,就不能過來接一下……”
他這裡正說着,卻聽身後的藍向榮叫道:“不好,快走……”
可是他的話音沒落,身後的門卻咣噹一聲被關上。
這時屋內的燈光也被點亮,藍錦方坐在破舊的小桌後面翹着二郎腿,打量着藍向榮陰陽怪氣地說道:“三叔公,既然來了,何必又着急走呢,難道你就不打算把你的人帶回去麼。”
一邊說着,他的目光一邊轉向身旁邊江同三人押着的那三個隨從身上,卻見這三人都被五花大綁,嘴裡也被破布堵着,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賈福驚魂欲斷,嚇得兩腿發軟。
藍向榮站在剛進裡屋門口的地方,臉色發青,兩眼直冒火,暗想這次算是栽了,竟然讓藍錦方這小子把自己給算計了!
不過他仗着自己輩份高、磨練了幾十年的臉皮也足夠厚,乾脆把臉一仰,硬着頭皮硬裝起來,道:“藍錦方,你這是作什麼,竟然敢抓老夫的人!”
藍錦方差點沒氣笑了,站起身來向藍向榮走了幾步,說道:“三叔公您這話可就不對了,您的人要是走在大街上,那我是說什麼也不敢抓的,可是他們卻是跑到我家裡來!戳破我的窗子吹迷煙、撬開我的門鑽進屋子來,這個樣子,我就算直接把他們殺了,旁人也說不出什麼來,三叔公,竟然怪我抓他們,難道您的意思是我對他們太客氣了?!”
藍向榮咬了咬牙,往藍錦方身上斜掃了幾眼,強詞奪理道:“哼,進你屋子又能如何,老夫的人又不是外人,不過是老夫擔心你的安危,叫他們來試試你們是否警醒,你何必如此大驚小怪,小題大做!”
這一刻藍錦方真的愣了,他作夢也沒想到還有人能這樣不要臉,明明都被自己捉現形了,竟然還能搞出這麼冠冕堂皇的理由來,這可真是不能不佩服。
想着他向藍向榮深深一揖,道:“多謝三叔公如此記掛錦方的安危,也讓錦方見識到什麼是~~哼呵呃呵……”
他發出幾聲奇怪的聲音,實際上說的卻是“老不要臉”幾個字,只是沒清楚地說出來,不過言下的諷刺之意屋內人卻都聽得出來。
“你……”藍向榮氣得差點沒把牙咬碎,可是沒辦法,現在落到人家手裡,說什麼也只能聽着。
這時外面的幾人發現屋內情況不對,在外面拍門叫道:“三爺、賈管家,你們怎麼樣?要不要小人們進去?”
藍向榮一肚子怒氣全都撒在他們身上,朝外面大吼道:“進什麼進,都給我滾!”
那幾個人嚇得不敢出聲了。
藍錦方揹着手在藍向榮面前轉了幾圈兒,手裡搖晃着從那三人身上搜出來的竹管,道:“我知道三叔公是真正關心我的,爲了我的安危操碎了心,你看,連迷煙都拿出來試我了,也難爲三叔公了,我們藍家這樣的正派人家,能找出這東西來真不容易,不知道如果我把這東西拿回家去,讓家裡都好好瞻仰一下,是不是其他人也都能漲些見識,學會提防這東西呢?”
“你……你究竟想怎樣?!”
“怎樣?我沒想怎樣啊,我只是感激三叔公而已!”
藍向榮把頭一甩,又端起架子,用命令的口氣說道:“把那東西還給老夫,有些東西,小孩子還是不要亂玩的好!”
藍錦方把竹管在手上一下一下地敲着,說道:“還給三叔公倒也可以,只是麼……三叔公要答應我一件事,不然我是不會還的,拿給父親、拿到官府、拿到哪裡去都可以。”
藍向榮暗暗咬脣,這小兔崽子竟然敢借機威脅自己,實在太可恨了!可是無論他如何不甘,卻也還是問道:“說,要老夫答應你什麼!”
藍錦方說道:“也不要求什麼過份的,只要三叔公立刻離開石板屯,從此以後不再踏入這裡一步便可!”
“你、你憑什限制老夫的行動!”
藍錦方手裡的竹管敲得更響,道:“三叔公,我感覺我要求得並不過份啊,我既不是要求你不進洛寧府,也不是要求你不進臨兆縣,只是不讓你踏入這裡而已,你又何必這麼在意呢,就這麼一個小小的村子,難不成離開這裡,您就活不了麼?!”
藍向榮歪嘴咬牙,要說不來石板屯對他來說確實不是件什麼了不起的事,可恨的是這是在藍錦方的要脅之下,如果自己點頭,就算自己屈服了,被一個後輩如此對待,實在是極大的敢辱。可若是不答應,那這小子肯定就着今天的事沒完,嚷嚷得盡人皆知、滿城風雨,讓家族中所有人都知道自己要害他,用以拉攏人心、把自己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