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魚好了,快吃吧。”張玉堂溫柔的說道,彷彿剛纔慕雲裳的話對他來說沒有任何波瀾,就像是問平常天氣般普通,張玉堂是不會將她的胡言亂語放在心上。
“嗯。”
這邊慕雲裳和張玉堂悠然自得的吃着烤魚,全然不知危險即將來臨。
“啓稟王爺,一切安排就緒,只等你一聲令下了。”暗衛血羅在一旁稟告道。
“殺,不要動那女人一根毫毛。”黎王看着遠處那一彎明月說道,今日就讓那張玉堂有去無回,對於慕雲裳他還說不忍痛下殺手,想到她那淺淺的笑容,祁戰黎自己都沒有發現嘴角不知覺的上揚。
“遵命!”得到吩咐後,血羅迅速離去,這次暗殺的人全都是死屍,不成功的話也別想活着回來。
“黎王派去刺殺的死屍已經行動了麼。”慕香香一臉嬌媚的看着眼前這個暗衛。
“嗯,已經在前去的路上了,王爺已經下令不能傷害那慕大夫一絲一毫。”血羅一邊閃躲慕香香的挑逗,一邊戰戰兢兢的說道,若是讓王爺知道定會殺了他不可,這王爺哪怕是他不要的女人,其他人都別想染指,佔有慾特別強。
“哈哈哈,你怕王爺?那就不怕我告訴他你侵犯我的事情了麼。”慕香香一步步緊逼道。
今日也是除掉那慕雲裳的大好時機,她恨慕雲裳,以前同她搶那張玉堂,如今又同她爭奪這黎王,她原本以爲她是恨這黎王的,後面才明白沒有愛哪來的恨。
“慕小姐,我......”血羅頓時語塞,那日衣冠不整的醒來,看到旁邊赤裸全身的慕香香,血羅頓時嚇得立馬醒酒,如今慕香香以此時要挾他去更改王爺的命令,血羅也陷入了兩難境界。
“那死屍不是含有毒藥麼,刺殺失敗他們也活不了,你以爲刺殺成功了,黎王還會留着他們麼?”慕雲裳兩眼緊盯着血羅說道,這黎王心狠手辣,必定是不會留下任何把柄給其他人的。
“到時候王爺追究下來,你完全可以說是死屍月黑風高失手了,亦或是這慕雲裳替那張玉堂擋了一刀呢,你覺得我說的可好?”慕香香輕輕撫摸着血羅的後背,娓娓道來,不住的給他灌着迷魂湯。
“屬下明白了,屬下這就去辦。”血羅連忙答應道,隨後快速離去,他也怕他來找這慕小姐被其他人知道,到時候定會吃不了兜子走。
慕香香看着遠去的血羅,心裡滿是冷冷的笑意,祁戰黎你不是讓她活着麼,我這就讓你心愛的女人死去,慕香香覺得傷害他身邊的人也是對他最大的報復。
“雲裳,你先睡,我在這守着你。”張玉堂用木棍將那火堆攏了攏,好讓那火燒起來,此刻夜深人靜了,還是有點微涼的。
“嗯。”慕雲裳閉着眼睛,輕輕的迴應道。
約摸一刻鐘,這地面上傳稀稀疏疏的聲音,好似有人在走動,慕雲裳清楚的聽見了,隨後迅速睜開眼睛,震驚的看着張玉堂。
張玉堂迅速的將那堆火苗熄滅,快速的牽起慕雲裳的雙手,往旁邊的樹林走去。
此次來人氣勢洶洶,估計約摸二十來人,看樣子有人要置他於死地了。
當死屍舉着火把趕到的時候,慕雲裳和張玉堂已經潛伏在一旁的樹林裡。
“這個火苗還是剛熄滅的,人沒有走遠,快去追。”一個領事迅速的做出判斷,下達指令道。
“雲裳,你在這小心的藏好,我去去就來。”張玉堂拍了拍慕雲裳的肩膀輕聲安慰道,躲在這裡不是辦法,他們很快就會找到的,若不主動出擊,他很怕到時候會傷害到慕雲裳。
“啊!”只見張玉堂手握一把長劍,大手一揮,面前的一個死屍就開始人頭落地。
不遠處的死屍看見張玉堂迅速全部將他包圍,眼裡都是嗜血的毒光,這次不成功他們全部都得死,在領頭的一身令下中,死屍全部衝了上去,只見張玉堂一個飛身,將面前的一個死屍踢飛在地,身子也是不停的閃躲。
領事冷冷的看着倒下越來越多的死屍,突然揚起一把弓箭,就要往張玉堂那邊射去。
“小心!”慕雲裳實在是按耐不住尋了過來,看着那把利箭,她連忙的呼喊道。
張玉堂看着那把箭直直的向自己射過來,左手一擡,硬生生的將那邊利箭給接住了。
另外一個死屍看到一旁的慕雲裳,得到了那血羅統領的吩咐,這女子也不能留,迅速的嚮慕雲裳襲來,就在慕雲裳以爲自己要死定的時候,那長劍沒有落在自己的身上,硬生生的被張玉堂用後背抵擋住了。
張玉堂悶哼一聲,背後頓時鮮血直流,張玉堂眼睛發出陰冷的目光,右手一揮方纔這個死屍立馬倒在地上。
他提着劍一步步走向那領頭的死屍,領頭的死屍高喊了一聲,便也衝了過來,和張玉堂廝殺一番,很明顯這死屍不是張玉堂的對手,死屍自知張玉堂中了那劇毒,命不久矣,和他周旋片刻後,立馬飛身撤離出去。
“玉堂,玉堂......”饒是慕雲裳是一個大夫,看着心愛的人後背那不斷涌出的鮮血此刻也是語無倫次,眼淚不停的在流了。
“我沒事,快點找一個地方躲起來。”張玉堂臉色蒼白的說道,這刺殺的人不看見他的屍體是不罷休的,眼下就是快速找一個藏身之地。
慕雲裳聽後,連忙扶住張玉堂,二人向樹林那頭走去,那邊就是一個深山老林,地勢複雜,若是尋來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天公不作美,此刻已經是雷聲不斷,天已經是微微亮了,慕雲裳扶着張玉堂小心的摸索着,好幾次都險些絆倒在地,大雨已經傾盆而下,很快將兩人的衣裳都打溼了。
慕雲裳看着遠處一個小山洞,立馬扶着張玉堂走了過去,許是毒性發作,此刻張玉堂已經開始神志不清起來,只有一種力量讓他堅持到現在。
“玉堂,玉堂,可以聽見我說話了嗎?”慕雲裳看着已經昏迷在地的張玉堂,心急如焚的問道,她擡手摸了摸張玉堂的額頭,此刻是燙的厲害。
“冷,冷......”張玉堂低喃着,隨後全是開始哆嗦起來。
慕雲裳看了看這洞的四周,這可能是某個打獵人歇息的場所,旁邊還有很多柴火,她如獲至寶似的將那些柴火拾了過來,開始生起火來。
小心的將張玉堂的衣裳脫下,那後背一道猩紅刺痛了她的雙眼,若不是爲她擋這一劍,張玉堂也不會落得如此境界,慕雲裳心中滿是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