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臨時前就交代過,讓她替她好好照顧小少爺,如今因爲祁戰黎不小心打壞了柔妃最喜愛的琉璃杯,要重罰二十大板,這個二十大板一個大人都承受不住,別說祁戰黎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孩了。
“做錯事情就該受罰,豈能饒過。”
威帝威嚴的聲音容不得一絲拒絕,身旁的侍衛起初面面相囧,猜不透這帝王之心,如今看到威帝這架勢就知道黎皇子少不了一頓板子了。
“啪!”
當第一板子響起的時候,祁戰黎對這個所謂的父親恨意濃烈的很,就是因爲打碎她最寵愛的妃子的琉璃杯就可以對自己親生兒子下次毒手,祁戰黎那時就開始恨上了柔妃,恨上了祁豐佑的生父,因爲他們一對母子此刻正在看好戲似的看着他受刑。
“皇上,黎兒還小,又加上沒有生母在一旁教導,今日纔會做出如此荒唐之事,我看這板子還是算了吧。”柔妃在一旁溫柔的勸慰道,柔妃顧名思義性格柔柔弱弱不爭不搶,所以非常深受這威帝的寵愛。
“愛妃,這怎麼能算了,正因爲沒有母妃的教導,我這個做父王的更應該盡到責任。”威帝溫和的對着身旁的柔妃說道,那眼裡的寵溺之色,饒是隔得很遠都能一清二楚。
“繼續打。”威帝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身下這個逆子,今日偷偷潛入柔妃的寢宮就是爲了得到柔妃的琉璃杯,隨後將它毀之,如此大逆不道的子孫,留他何用。
板子一身身打下,祁戰黎咬緊牙關痛的哼都不哼一聲,豆大的汗珠從額頭冒起,整個人死命的抓住身下的坐墊。
“皇上,他可是你的親生骨肉啊,皇上......”奶孃劉媽無能爲力的呼喊道,看着身旁的威帝還是無動於衷,她一頭朝那金鑾殿上大柱子撞了過去。
“奶孃。”祁戰黎此刻顧不得許多,不顧身上的劇痛,掙脫那架着自己的護衛,淒厲的喊叫着。
“奶孃,奶孃。”看着奶孃頭上的鮮血像噴泉似的涌出來,祁戰黎小小的手掌連忙捂住,不停的呼喊道。
“小皇子,你要好好的,好好的活下去,我要下去伺候小姐去了......”奶孃虛弱的說完,隨後身子一斜,徹底的沒了聲息。
祁戰黎的思緒慢慢的收回,此刻對着那慕香香母女,眼神倒是柔順了不少。
“你們最好乖乖的聽話,我且還能多留你們幾日,倘若背地裡再使什麼陰暗手段別怪我對你們不留情面。”祁戰黎惡狠狠的拋下一句話,便拂袖揚長而去。
“香兒,香兒,你沒事吧。”上官婉容看着癱坐在地上的慕香香連忙喚道,隨後在丫鬟秋竹的幫助下合力扶起來。
“娘,無需擔心,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嗎。”慕香香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
那脖子上幾個紅印讓人看得觸目驚心的,秋竹連忙取出藥膏替慕香香抹上,這秋竹倒是一個機靈的丫鬟,她的賣身契如今都在慕香香的手上呢,她分的清此刻她應該和誰站一邊。
“你說這黎王怎麼會突然有這麼大的火氣。”上官婉容看着慕香香疑惑的說道。
“只不過是這攝政王和那慕雲裳兩人有勾搭在一塊了。”慕香香嫌這秋竹礙手礙腳,示意她走了下去,她完全不擔心這個秋竹會對她叛變,因爲早在這秋竹過來伺候她時,她就求得那黎王將這丫鬟幾個姐妹的賣身契討了過來。
區區幾個丫鬟,王府多的是,黎王倒是沒有多大在意的,很爽快就給了慕香香,有了這賣身契就能隨意主宰這些丫鬟的命運,倘若不聽話大不了將她們賣到那青山樓去。
“香兒,你對那攝政王......”上官婉容欲言又止的說道,她怕這慕香香還是忘不了那張玉堂的,試探性的想問問看呢。
“娘,你就別操心了,天色也不晚了早些休息吧。”慕香香轉移話題道。
說她對那個張玉堂沒有一絲想法是不可能的,所謂越是得不到就越會戀戀不忘,如今這張玉堂搖身一變成爲那京城大家閨秀人人都想嫁的攝政王,慕香香對他的佔有之心就越發的強烈。
她如今屈身與黎王府,也只不過是爲了當時的交易他輔助他想要的東西,這黎王能讓她得到那張玉堂。
這邊慕香香還是用情至深的想着張玉堂,那邊的張玉堂和慕雲裳二人看着這紫雲山莊四個字倒是惆帳萬分的。
之前就讓他們等着,如今站在這大門外足足等了快一個多時辰,從天色微微暗,到夜幕已經完全籠罩了。
“這莊主是不是不想見我們啊,既然不想見,又何必在這讓我們在這苦等呢,乾脆回個信好了。”慕雲裳揉了揉痠痛的小腿不滿的說道。
雖然知道拜訪要有誠意,他們這一路風塵僕僕的能沒有誠意麼,此時慕雲裳心裡倒是有點不滿了,但也無可奈何,人在屋檐不得不低頭,若不是看着那面膜大的誘惑力下,她也是不會這麼委曲求全了。
“怎麼,是不是累了,靠着休息會。”張玉堂關切的問道,他也知道這紫雲山莊的莊主是故意消減他的銳氣,想給他一個下馬威罷了。
張玉堂不禁搖了搖頭,還是和小時候一樣,幼稚的想法,以爲這樣就能得到其他人的關注。
慕雲裳看了看一點淡定的張玉堂,然後訕訕的閉嘴了,畢竟這張玉堂是爲她的事情前來,他堂堂一個王爺,被人拒之門外苦等都能淡然處之,她還有什麼好抱怨的呢。
“啓稟莊主,張玉堂和那女大夫還在門外等着呢。”一個隨從模樣的畢恭畢敬的彙報道。
只見那莊主歇躺在大殿的軟椅上,衣裳盡敞開着,身旁的美人不停嬌笑,挑逗,時不時剝着葡萄餵食莊主,大廳之上極盡奢華。
“那就讓他們等着。”莊主輕輕挑起身旁一個美人下巴低沉的說道,眼裡的痠痛卻被很好的掩飾着。
此刻山莊外寂靜的連一聲鳥叫都沒有,就在慕雲裳以爲今晚要在這莊外過夜的時候,沉重的大門“吱呀”打開了,慕雲裳覺得這是世界上最美妙的聲音,隨後一個小廝模樣的人探出一個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