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雲裳,他們已經到了京城有兩天了。
在這兩天來,慕雲裳一直在想着能否有一個行之有效的辦法可以解決現在的困境。但是她覺得現在就算是她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來。
因爲對方現在身權勢壓制他們。就算慕雲裳現在有千種手段,也使不出。
就一直這麼窩囊的呆了兩天,慕雲裳現在臉上已經開始出現了愁容。
看見慕雲裳一直都是這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張玉堂看見了,心裡面也覺得很難受。
張玉堂恨不得能夠以身代之,也想要出手解決現在這一件事情,其實要是他出手的話,根本就費不了多大的功夫。但是現在還沒有到時候他還不能夠暴露自己,所以也只好一直隱忍着。
雖然沒有辦法出手,但是在心裡面,張玉堂現在可算是把劉康恨個半死了,因爲這兩天來慕雲裳一直都在操心這醫館的事情都沒有一個好臉色給他。
每次想要讓人去教訓劉康的時候,話到脣邊,卻又咽了下去,沒有真的動作。
這兩天來慕雲裳沒有事情可做,所以就把一罐給收拾的乾淨,現在一管裡面也沒有客人上門,所以掌櫃的還有那些夥計,也就不必來這兒了。
現在回春醫館裡面就只有他們夫妻兩個人,慕雲裳覺得空空蕩蕩的,有些空的厲害。
不過,好在還有一件事情是可以讓她開心的,那就是這兩天來,劉康沒有再讓人上門來砸醫館,這也給她爭取了一些時間,讓她去思考現在到底要怎麼去解決這件事情。
慕雲裳想了想,找到了張玉堂。
慕雲裳對着張玉堂說:“你現在這裡還有一件衣服可以借我穿的嗎?上一次,娘給我改的那一件雲裳我並沒有帶過來。”
慕雲裳這是又想要繼續女扮男裝。
張玉堂知道他想要做什麼之後,卻是微微的搖了搖頭。
慕雲裳有些驚奇的問道:“可是我記得你出門的時候收拾了很多的雲裳,難道另一件借給我的都沒有嗎?”
“並不是這個原因。”張玉堂解釋說:“衣服自然是有的,就算我現在沒有也可以立即給你出門買一套,但是這個方法並不停用,我知道你想要做什麼。”
慕雲裳有些驚奇,她瞪大了眼睛,然後才笑了,笑說:“你怎麼知道我要做什麼,我什麼都沒有說呢。”
張玉堂狡黠一笑,他先是自賣自誇的誇了一句:“那是當然,你有小動作,我就知道你想要做什麼,而且你的夫君不知無所不能,就你這把戲,還不能瞞過我的眼睛。”
被他這一句話逗笑了,慕雲裳頓時就撲哧的笑了一聲,他說:“行了,知道你厲害了,就不要再自誇了。那你告訴我,現在這種情況到底該怎麼辦呀。”
張玉堂給他仔細的分析了一下。“現在不是在鎮上,在京城裡面。你怎麼知道我們來到京城的時候對方不知道呢,也許現在那些走路的行人,就有人是專門來盯着我們的。你這樣走出了醫館,他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張玉堂指着門外面絡繹不絕的行人說。
慕雲裳皺眉,“你的意思是說現在那個劉康派人來盯着我們?”
張玉堂點了點頭,他心裡面也是憋着一口氣,他從來還沒有遇見過這樣的情況,好像做什麼都做不了,因爲對方佔盡了先機,他也並不是沒有能力去反擊,只是不能反擊罷了,因爲他要控制自己,不暴露身份。
在這京城裡面最可怕的並不是劉康,張玉堂一直都謹記着這一點,所以爲了自己以後的長遠發展考慮,他也只能這麼憋屈的忍着,但是他也不會忍太久的,這一口氣,終有一天都要發泄出去。
“具體有多少人我也沒有很清楚,但是由於在看着我們,這是一定的。”張玉堂走到門口看着那些來往的人,眼睛裡閃過一股危險的光芒,“那倒是捨得下血本。我們現在的一舉一動都在對方的眼睛裡,所以暫時還是先不要輕舉妄動。”
聽到張玉堂這麼說,慕雲裳也是垂頭喪氣的,她垂着腦袋一言不發的。
張玉堂看見她這副樣子,心中一片,無奈,他過去摸了一下她的腦袋,說:“車到山前必有路,現在會發生什麼事情連我都還沒有知道呢。不要着急,日子還長着。”
知道張玉堂所說的是安慰的話,但是慕雲裳卻是出奇的平靜下來,沒有之前那麼心浮氣躁的了。
慕雲裳知道現在這種情況下,就算他着急了也沒有用,依舊是不能夠解決任何的問題。
對着張玉堂笑了笑,慕雲裳的笑容裡面帶着真心實意的感謝,她知道張玉堂陪他上京城來,也的確是花費了好大的一番功夫的。慕雲裳也不是那種不知道感恩的人,雖然心底裡面還有一些彆扭,但是卻也是真的,謝謝他。
“你等會兒有沒有空,要跟我出門一趟?”慕雲裳眨了眨眼睛,笑着說:“反正我們現在到京城了,急也急不來,也沒有辦法立即去找他算賬,那麼我們現在出去把京城好好的逛一遍。”
慕雲裳想了一會兒,對着張玉堂笑道:“我們之前一直都在趕路,在這路上委屈你了。我等下出去買一些菜來給你做菜吃。你想吃什麼告訴我。”
他們之間在路上都是風雨無阻的,你還能夠管得上這些東西,慕雲裳也知道在家裡面的時候,張玉堂可以算得上是嬌生慣養。在這一路上所受到的那些折磨也算是辛苦了他了,所以現在閒下來了,就想着要補償一下。
張玉堂頓時就笑了起來,心情變得非常的愉悅。
“你都說了,讓我跟你出門一趟,我自然就是要跟着你一起去買菜的,想吃什麼我的話就告訴你。”
慕雲裳想了想也覺得是,她折身返回屋內拿了一個菜籃子,然後就和張玉堂出了門。
慕雲裳買了一斤的豬肉,打算回去做一些紅燒獅子頭。還買了一條魚,一些紅薯,還有其他一些亂七八糟雜七雜八的東西。
走到了後面,慕雲裳的手上,挎着的籃子已經重的她幾乎都要提不起來了,她走得有些艱難,手上的重量又非常的祝福他,踢得氣喘吁吁的,想要把手上的東西交給張玉堂,但是一想起來他在眼前的時候還要裝病,想必不會幫她的,所以也就只好作罷。
張玉堂時不時的就咳嗽了兩聲,他看見慕雲裳的腳步有些踉踉蹌蹌的,眉頭微不可見的皺了一下,突然走上前去伸手接過她手中的籃子,然後穩穩當當的掛在手中。
張玉堂一邊彎腰咳嗽着,一邊還要挎着籃子,看上去非常的吃力。慕雲裳看着他的背影有些哭笑不得。
也的確真是爲難他了一遍,還要費力的咳嗽,一邊還要顧及着手中的東西,看他兩樣兼顧,也實在是非常的艱難。慕雲裳上前去,想要把他手中的籃子給接過來,但是張玉堂卻是眼疾手快的,避開了。
張玉堂低聲的在她的耳邊說:“我只是咳嗽而已,手又不是假的,幫你提一下籃子還是可以的,你不必管我,我受的主。要是還想買什麼東西就儘快買,我都給你提。”
聽到張玉堂爲他這麼考慮,慕雲裳心裡一片感動。這個人除了有時候非常的霸道,有時候陰陽怪氣,有時候喜歡變着法的折磨她,大多的時候對於她來說還是非常不錯的。
慕雲裳點了點頭,對着他輕聲的道了一聲謝,“其實也不用買多久的,這些東西吃完了我們還可以再出來一趟,根本就買不了多少。”
張玉堂點了點頭,繼續一邊咳嗽一邊拿着手中的籃子陪着她逛街。
他們兩個正在小聲的說着話,但是前方卻突然傳來一陣吵吵嚷嚷的聲音。
“都給我讓開,趕緊讓開!”
那個聲音中氣十足的喊着,那些走在路上的人聽見了,頓時都讓開了一條路。人羣出現的瞬間的混亂,但是也沒有真的出了什麼變故,可是等待張玉堂他們整理的時候,卻出現插曲。
因爲這聲音實在是太過突然了,剛纔張玉堂還有慕雲裳兩個人又是在小聲的說着話,所以就一點兒都沒有注意到,等那一羣人浩浩蕩蕩的走到他們面前的時候,想要反應已經來不及了,一看馬匹就要踏了過來,衆人都發生了一聲輕嘆。
要是當街就這麼踩過去了,那麼不死也要半殘。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候,張玉堂突然猛的一咳嗽,然後手中的籃子就倒掉了。他轉了個身,把慕雲裳候在懷裡,然後就好像是裝作站不穩一樣,把慕雲裳栽倒到了路邊。
這下子,雖然兩個人一起都摔倒在地上,但是幸好也沒有讓那幫人給衝撞了。也算是因禍得福。
慕雲裳還有些驚魂未定,她瞪大了眼睛,聽着那些馬屁的聲音,踏過去好一會兒之後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她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有些生氣了。
“這都是什麼人呀,怎麼這麼橫行霸道的?難道天子腳下都是這些橫行霸道的人呢?”慕雲裳怒火中燒,看到地上那些被踩踏過去的菜,差點,就忍不住想要跑上去和對方理論。
張玉堂拉住了她,對着她微微地搖了一下頭,慕雲裳這時候才冷靜下來。
他們現在人微言輕,就算是受了委屈,也不能說什麼。
對方現在明顯就是位高權重,就是因爲這麼一件事,就跑上去和對方理論,到時候可免不了一頓排頭吃,再加上回春醫館的麻煩,事情還沒有解決,現在實在不應該又在惹事。
慕雲裳心裡面實在是氣的臉,她看了地上的那些東西一眼,然後才垂頭喪氣的說:“算了,我們還是回去吧。真是這叫什麼事兒呀,出門一趟都能夠倒黴。”
張玉堂點了點頭,沒有表示異議,原本的好心情頓時也是蕩然無存,只不過他看着那一輛用後在中間的馬車,眼睛就危險的眯了起來,只不過他的這一點情緒慕雲裳並沒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