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
張玉堂鬆開她,正襟危坐在榻上,目光依舊陰冷得凝着她,對她相當戒備。
彷彿,慕雲裳就是他十幾年來做夢都想要顛覆擊潰的仇人!
“你用雞血蘸的血饅頭以作掩飾,不得不說,這個計劃的確天衣無縫。”
慕雲裳清冷一笑。
倘若換做尋常人,是根本不可能辨別人血與雞血的區別。
可慕雲裳終究不一樣,她前世乃是中醫泰斗,人血和雞血在中醫的範疇,可以說是一種藥物,慕雲裳怎麼可能分辨不出來?
當然之前,慕雲裳是懷疑的,再張玉堂以肺癆之軀抱起慕雲裳那一刻,慕雲裳依舊懷疑的。
直到慕雲裳此刻替他把了脈象,脈象顯示,脈動沉穩有力,已經洗清一切懷疑。
“我知道我救活了秋香,讓你洞察到我的醫術非比尋常。”
慕雲裳看着他,極爲開誠佈公得,“同樣的,我也知道你的想法。你想,我的醫術如此高明,你假裝肺癆一定逃不過我的眼睛,所以,你不想暴露自己,想要把我殺了,對嗎?”
“沒錯,你是個聰明的女人。”
張玉堂點點頭。
隱匿在溫泉水房的潛龍暗衛即將飛出手中的毒匕首,要將慕雲裳殺死。
驀得,張玉堂手指往空中微微揚了揚。
潛龍暗衛心有不甘卻極爲知趣得退下去,少主的命令等同聖旨,不可違抗!
慕雲裳心臟劇烈得跳動,她知道,如果自己說錯一個字,剛纔就死了。
“你當真不會說出去?”
張玉堂似乎在考驗慕雲裳。
“如果我不聽你的,早就已經死了,不是嗎?”
慕雲裳冷冷一笑,既然害怕沒有用,那麼幹脆賭上一把。
既然誤上賊船,那麼就一直錯下去。
此事若是換了慕香香,憑她那樣弱爆的智商,基本上就定了。
“好。人前,我們可以假裝恩愛。只要你能保證不泄密。我可以像尋常人家的相公那樣對你好的。”
說着話,張玉堂卸下人前的羸弱之態。
有的,只是霸道的強硬,威逼着女人就犯。
“我也只爲了能夠生存下去。”
慕雲裳說出自己的心內真實的想法,“我不但不會害你,還會幫你!”
“憑什麼?”
張玉堂忍不住順手摸摸脖子上的勾血玉,玉質在黑暗之中,發出幽幽的瑩瑩碎芒。
“憑我的醫術。”
對於這一點,慕雲裳底氣十足,“甚至,我可以將公公的腿疾治癒。”
“你說什麼?”
雖然張雲峰是他的養父,正所謂生母哪有養娘大,這麼多年,張玉堂就希望張雲峰的腿能夠好起來。
父親母親不肯說,可張玉堂明白,張雲峰當年腿受的傷害,似乎是跟自己有關。
張玉堂知道,一直以來,張雲峰一直希望自己的腿能夠脫離柺杖,倚靠自己的力量,行動自如。
如果,慕雲裳能夠做到這一點,張玉堂會很高興的。
“我的話不想重複第二遍,我肚子餓了,想要吃飯。”
慕雲裳一副懶洋洋的樣子。
絲毫看起來,並不是一個剛剛從死亡邊境回過神來的小女人。
“好!你攙我出去吧。”
張玉堂故意咳嗽幾聲,咳嗽力度是讓外頭的人都聽見的那種聲音。
裝,真特麼能裝。慕雲裳又是鄙視又是佩服的。
臨了,慕雲裳對張玉堂道,“下次,能讓你的那個什麼人別躲在後面的溫泉水房嗎?午夜如果我起身如廁的話,豈不是很不方便。”
“你聽到了?”張玉堂突然之間朝着黑暗深處說了一句。
咻得一聲,慕雲裳只是聽到一陣風的聲音,然後,整個房間靜悄悄的,就連一根針落在地上都能聽得見。
慕雲裳已經相信那個神秘人已經飛遠。
這個神秘人到底是誰?
是張玉堂的神秘人?
而張玉堂幕後有什麼隱秘組織,真實的身份又是什麼人呢?
雖然這些問題,慕雲裳統統想要了解。
可她初次跟張玉堂達成約法三章,又不好問太多,惹怒了對方,不知道又要承擔什麼苦果。
所以慕雲裳暫且擱下。
門打開時,張玉堂猛烈得咳嗽幾聲,張雲峰叫玉蓮親自給兒子倒一杯水。
而後,張雲峰趁着慕雲裳去廚房一起幫忙把碗筷拿出來的空兒,張雲峰一臉曖昧得對兒子說道,“玉堂啊,跟你娘子說完私房話了?呵呵。”
“這個糟老頭子,還說我多管閒事兒,自己也不愛聽這小夫妻牀尾巴的事兒?”
陳氏心裡頭想着,卻是高聲得對着張雲峰的耳畔喊道,“開飯了!孩子他爹!”
“知道了!你這婆娘瞎咧咧啥呀!”
張雲峰痛苦得拿手指摳摳耳朵,“你都把老子的耳朵給震聾了都!”
“死鬼,你還不樂意了呢。”陳氏捏着張雲峰的耳朵。
“喲,喲,喲,你倒是輕點,當着孩子們的面兒,你說,媳婦兒等下要看見的。”
張雲峰趕緊掙脫開娘子。
可陳氏就是不依不饒。
慕雲裳裝作沒有看見,將碗筷在飯桌子上碼得整整齊齊的,很是乖巧得說道,“爹,娘,我們可以吃飯了。”
吃完飯,大家就各自回房間。
古代農村人沒有啥娛樂活動,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不知道爲什麼,這是嫁到張家的第二個晚上,慕雲裳莫名感覺到無比得緊張。
因爲方纔吃晚飯的時候,張玉堂看自己的目光,一直都是陰測測的。
“替爲夫寬衣吧。”
張玉堂洗漱完畢,站在慕雲裳面前,撐開雙臂,讓慕雲裳服侍。
娘子服侍相公天經地義,這個時候,還沒有男女平等的概念。
“好。我可以幫你寬衣,你得幫我端洗腳水。”
慕雲裳知道張玉堂沒有這樣的男女平等的概念,可今天,慕雲裳就要教一下這個張玉堂。
“你說什麼?”
畢竟這話,從慕雲裳嘴裡說出來,張玉堂真的挺吃驚的。
“你沒有聽懂嗎?我現在幫你寬好了衣,你幫我倒熱的洗腳水過來嘛,這個叫…男女平等…”
慕雲裳繼續說道,“你也別說你現在是個患者云云,你壓根兒就不是肺癆……”
“如此說來,娘子還履行作爲妻子的義務吧。”
不等“肺癆”兩個字眼說完,張玉堂就將慕雲裳撲倒,毫無前奏得進入她的身子。
他真的壓根兒不讓她說,說出去,意味着泄密。
可問題是,現在當下並沒有人不是麼?
爲何當着他的面也不能說,還徹底激怒了他?
張玉堂在慕雲裳身上狠狠發泄着,弄得慕雲裳大腿根漫出一團團烏青,弄得她欲罷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