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妃行着禮,內心還忍受着暴擊。
整個人都不好了。
趙君堯轉過身,見她還在行禮,就說了句。
“你也起來吧!”
然後,就在自己剛纔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他拿起茶盞喝了一口茶,就低頭,準備把棋子一粒一粒都收起來。
芸妃見狀,也忙跟了過來,重新粉飾起笑臉說道。
“爺,我來吧!”
說着,在趙君堯對面坐了下來。
他也沒拒絕,就繼續喝茶!
芸妃收拾完棋子,就說:“這麼炎熱,難得爺還有雅興下棋,妾身準備了一些酒菜,想來爺應該會喜歡!”
“哦?”
趙君堯似笑非笑。
“既如此,就擺上來吧,正好爺也餓了!”
“是!”
芸妃很高興。
採蝶早已全部準備好,一聲令下,不足片刻,各式各樣的菜餚美酒就擺了上來。
芸妃一一介紹。
“這是路邊的小吃,妾身見許多人去買,就一時貪嘴,也叫人去買了來,爺您不會怪妾身吧!”
趙君堯勾脣。
“自是不會!”
見皇上沒生氣,芸妃提着的心總算放了下來,心裡還忍不住嘀咕。
‘怪不得皇上總偏愛夏氏,原來原因在這兒啊!’
‘夏氏,可不就喜歡弄這些麼?’
‘既然皇上喜歡,那她效仿一下又有何妨?’
芸妃看着皇上溫和的目光,深覺自己這一步棋走對了。
想罷,又繼續介紹。
“這是巷子裡的美酒,還有這個……酒樓裡的招牌菜!”
趙君堯一一聽着,偶爾點個頭作爲迴應。
芸妃心裡頭更歡快了,甚至她已經開始腦補。
她把皇上從夏氏那邊兒搶過來,一路恩愛,夜夜承寵,能憑此機會懷上龍嗣。
走上再也不擔心失寵的人生巔峰!
她臉上雖然帶着笑,可野心卻寫得滿臉都是!
趙君堯不動聲色地看着,就像……在看一隻跳樑小醜一般。
芸妃卻渾然不知。
一邊兒自我陶醉地斟上美酒,一邊巧笑倩兮地對皇上拋媚眼兒。
趙君堯接過她遞來的美酒,喝了一口,面色稍霽。
“果然不錯!”
“爺要是喜歡,妾身就陪爺多飲幾杯!”
說着,自己也拿起酒杯。
趙君堯眯着眼想了想,也就沒反對,畢竟還是要睡的。
後宮的小老婆們誰沒野心,難道就因爲這個,就不睡了?
那是不可能的!
就比如皇后,他即便再不喜歡,也不會廢了她。
再換一個皇后,也是這樣,那他還瞎折騰什麼呢?
後宮的政治聯姻也不過是各取所需,互相牽制。
只要適當利用,就能達到事半功倍,有何不可?
廟堂之上,太過於獨善其身也不好,讓那幫大臣覺得他深不可測,高不可攀。
導致一個個都不肯賣力給他幹活,這樣好嗎?
肯定不好啊!
所以,適當地安撫一下其他小老婆,讓後宮平和,還是很有必要的!
那幫大臣見他如此,自然會賣力幹活。
女兒在人家手裡,你不好好幹活兒能行嗎?
對此,夏如卿就十分地敬佩。
“從某種意義上講,皇上這也算是爲國捐軀了!”
紫月一口茶噴了出來,笑得肚子直抽筋!
夏如卿卻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她一臉認真地翻着下人從街上淘來的話本子,一邊頭也不擡地說。
“你笑什麼,我說的不對嗎?”
紫月:“……”
主子,我服了!
咳咳,扯遠了,拉回來。
此刻,趙君堯的房間。
此時正是六月中旬,月亮很圓,月色極美。
趙君堯和芸妃喝着小酒兒,吃着小菜,吟兩句小情詩什麼的,氣氛曖昧地恰到好處。
趙君堯一改往日的面癱臉,臉上居然有了些柔情。
當然,他對后妃們通常沒什麼表情,更別提什麼柔情。
他的柔情少得可憐,但也不是完全就沒有,就比如……上牀之前!
芸妃臉上滿面春光,幸福地馬上就要飛起來了。
她太明白了,今晚……八成是要成事兒了。
要是能一舉懷上孩子,那該多好!
嗯……她是不是得努力,爭取多來幾回?
什麼姿勢更好呢?
芸妃天馬行空地yy着,趙君堯就沒想那麼多。
和小老婆睡覺麼,只要氣氛好,一切都不是問題。
反正,他睡過的女人多了去了,這點兒經驗還是有的!
{作者君:趙君堯童鞋你的貞操呢??
趙君堯:朕又不是女人要什麼貞操?最多……喜歡誰了就多睡幾回,不喜歡就少睡幾回,厭惡的下不去手就不睡!
作者君:卒!}
萬事俱備,只差上牀!
芸妃最後一次,斟滿了一杯酒。
她拿着,扭着曼妙的腰肢站了起來,打算和皇上來一個交杯酒,再在他懷裡撒個嬌,然後就順理成章地……咳咳!
然而,就在這曖昧正濃,脂粉正香的時候。
外面忽然響起一陣劇烈的敲門聲。
‘咚咚咚!’
‘咚咚咚!’
期間,還夾雜着李盛安怒氣又無奈的阻止聲。
“掌櫃的您別敲了,我們爺不喜歡人打擾!”
“掌櫃的!掌櫃的!”
那掌櫃的聲音隨即也傳了過來。
“哎呦我這也是沒辦法啊,你可快點兒吧,快點兒叫你們爺搬出去!”
“來了一個惹不起的主兒,老頭兒我也沒辦法啊!”
頂層天字號房的爺,他也不敢得罪狠啊!
李盛安這下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這也不能暴露身份,能怎麼辦呢?他想了想,也只得高聲通報。
“爺……掌櫃的有事求見!”
……
芸妃快氣哭了,好不容易得來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就這麼被毀了!
她真想殺人!
趙君堯也有些不爽。
“什麼事?”
說着,就親自過去開門,芸妃連忙躲到屏風後面,把衣服整理好,也不敢出來。
掌櫃的頷首進來了,把事情都說了一遍。
“黃三爺,小店實在是對不住!”
“知府大人家的大公子來了,指名要這間房,老頭兒我也是沒辦法啊!”
趙君堯臉色沉了幾分。
“哦?哪個知府大人?”
掌櫃的忙道:“就是……咱這江寧府的知府大人候大人!”
趙君堯臉色又難看了幾分,最終,他看了一眼掌櫃的,說了句。
“那就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