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蘄陽會戰

張繡來到三國雖然終於如願以償和一個美女同睡一牀,但卻還是沒能一了平生“夙願”!

數日後,十二萬大軍在壽春誓師出發,直奔防守淮南的重鎮蘄陽。

數日後,張曹兩軍同時到達蘄陽。曹操此次傾盡全力,調集四州精兵二十五萬,意圖在袁紹徹底平定河北之前一統中原。

受張繡這隻小蝴蝶扇動,曹操比歷史上提前了足足一年多時間大致統一了中原腹地。這給河北的袁紹造成了極大的震動,本來應該在明年出兵徹底攻滅公孫瓚的袁紹,今年十月便調集了數十萬軍隊,圍攻公孫瓚修築了高樓囤積了衆多糧食的易京。

這還是曹操發兵以後張繡纔得到的軍報。同時這也是曹操在十一月這個初冬季節發兵的原因之一。

看來曹操是意圖一戰而定中原了!統領大軍趕到蘄陽的張繡不禁暗自悔恨自己放不下一城一地之得失。可現在後悔也沒用,既然已經來了,要是現在撤退,勢必會提前上演前秦淝水之戰苻堅的光榮事蹟了!

自家軍隊現在本來就因爲天災人禍而士氣低落,要是不戰而退,不說基層將士怎麼想,自己手底下這些心不太齊的將領謀臣難免以爲自己畏懼曹操兵勢,要是因爲這樣導致自己勢部屬離心離德,恐怕自己就真的完了。

因爲在這個時代,天人感應的封建思想已經深入人心了。現在不僅那些大字不識一個的大頭兵覺得淮南橫遭天災人禍是因爲張繡惹老天爺不爽遭了天理報應,連那些飽讀羣書的文士官吏羣體大多也覺得張繡實在不太適合當一方諸侯。

只是現在沒人敢說出來而已,畢竟張繡現在牢牢把控了淮南軍政大權,手上二十幾萬軍隊在手。

這些內容在張繡來到蘄陽的當晚,賈詡便對張繡說道了。張繡埋怨賈詡明知自己不應該來保汝陰,爲何不勸阻自己收縮兵力拒守壽春。賈詡卻只是一笑置之,並不理會張繡的抱怨。張繡對自己這個謀主實在無語,只得去找陳宮等人商議如何抵擋曹軍。

陳宮這時也是發現情況有些不太對勁了。一方面他深知曹軍的驚人戰力,也看得出來曹軍不僅因爲橫掃中原而士氣高昂,而且因張繡的淮南橫遭天譴戰意更是高漲!

而張繡軍正應了那句話——此消彼長。彙集起來的十八萬軍隊大部分都是原來袁術的降兵,身爲不久前的敗軍,士氣本來就低沉,加上自我感覺遭了天譴,士氣低得更是沒辦法形容。連帶着百戰餘生的雍涼軍,也是無甚鬥志。

本來支持出兵,打算在地盤外圍解決戰鬥,而不使淮南內地再橫遭戰亂而更雪上加霜的陳宮也是像張繡一樣悔恨,悔恨自己大局觀還是不夠精深!

於是,在當夜的議事中,陳宮反出袁渙閻象陣營,主張堅守避戰!而避戰派的真正領袖楊弘卻因爲政見問題而在壽春,沒能看到袁渙和閻象兩位對頭的精彩臉色變幻!

但是張繡卻不能輕易更改戰略,否則會給部屬留下朝令夕改的印象。最終還是折中了一下,一方面繼續修築營寨鞏固城防,另一方面在汝陰平原約戰曹操。

別看你曹操現在猛將如雨,我張繡現在也不差!這第一陣,必須拿下。

……

三日後,兩軍各出營房,於蘄陽城北十里外列陣。

旌旗招展,盔甲鮮亮,兩陣對圓,曹操率先出馬,大聲在兩軍面前再次宣讀張繡六條罪狀,然後旁邊的兩個大嗓門典韋和許褚兩個人跟着各喊一遍,好幾萬人都聽的見。

張繡只有感嘆一聲曹操果然奸雄,不肯放過一絲能挫敗自己的機會。當即也是拍馬出陣,正要罵曹操劫持天子把控朝綱的不臣之舉,卻不料曹操早指了一下張繡,許褚便叫了一聲“張繡拿命來”拍馬舞刀衝了過來。

張繡連感嘆曹操老奸巨猾的時間也沒有,因爲自己的愛將周倉已經按耐不住,挺槍喊了一聲“哪裡來的惡賊口出狂言”,便衝了上去。

張繡來不及喊周倉回來,突然間急中生智回頭喊道:“曹性!”

“末將在!”曹性十分興奮地縱馬出陣。萬萬沒想到主公居然第一個就叫自己!

等等,往常都是下將先探陣的,這到底是瞧不起我還是看得起我?

在曹軍陣中瞪着一隻獨龍眼的夏侯惇忽然暴怒,不等曹操下令便縱馬舉槍衝出:“虎癡小心!後面那敵將就是最愛施放暗箭的曹性賊廝!”

曹性這時也聽到了夏侯惇的聲音,卻是不以爲恥反以爲榮取出了背上的弓箭,就要瞄準。

許褚這時和周倉還有十幾米左右距離,聽到後面夏侯惇示警,心裡也是大爲警惕,正準備防備暗箭,卻不料已經有一箭射來,一時間來不及躲閃,正中胸前鎧甲。

“誰射的!”虎癡許褚當即炸了毛!

舉目看向曹性,曹性卻也是一副吃驚的神色,直直看向張繡,都忘了舉弓搭箭。

許褚再看向張繡,正見張繡正在用右手迅速從背後箭筒拔羽箭,而左手卻是舉弓保持着瞄準許褚的姿勢。

張繡此刻心裡卻是暗罵着自己箭術太差,沒能射中沒有防護的面部。還有這廝胸前怎麼穿這麼厚的鎧甲,箭頭都沒射進去。

曹操也是反應過來了,怒罵道:“張繡小人,居然暗箭偷襲!”

張繡也是不甘示弱,回了一句道:“什麼叫偷襲,是他先叫嚷要我的命,我這是正當防衛!”

曹操一時語塞:“那你身邊那員將領爲何又去迎戰?”

張繡從容辯解:“就準你的親將來取我的姓名,不准我的親將來取你性命?”

曹操還不肯放過:“那爲何又喊曹性那卑鄙小人?”

張繡冷哼一聲:“我身邊沒兩個人保護就不自在,怎麼了,我又沒給他下令參戰!”

曹操:“……”

兩人鬥嘴的功夫,暴怒的許褚卻是已經顧不得殺向自己的周倉了,鋼刀一翻,就把周倉震下馬,直向張繡殺來。

張繡不得已,將弓箭隨手丟下,另一旁的胡車兒立馬遞上了虎頭金槍!

看我百鳥朝凰槍!張繡大喝一聲,縱馬挺槍迎了上去!

只是一個回合,張繡就想逃了。張繡只是槍法運用得稍微不熟練一點,心裡略微緊張一點,就沒躲過許褚的雙刀,挨着了一股磅礴的虎力!

看來自己這幾個月苦下功夫重溫百鳥朝凰槍還是作用不大啊,沒有實戰鍛鍊,再精妙的槍法也白廢。

兩人兩馬又相交數合,張繡學聰明瞭,憑藉着靈巧的身法只是躲許褚的雙刀,實在躲不過就用靈巧多變的槍法卸去許褚的虎力,兩人居然也是毫髮無傷的鬥了十幾個回合。

這點時間,足夠周倉撿起兵器灰頭土臉地騎上馬回來了。

另外夏侯惇已經衝了上來,追着曹性要捅死。曹性哪有那麼傻跟這員當世算得上號的猛將近身搏鬥,策馬就陪着夏侯惇兜圈子。

笑話,老子要是能打過你,當時還用偷襲朝你射箭。現在追老子,老子腦子秀逗了纔跟你正面槓。就是我們這邊實在找不到第二個像本將箭術這麼出衆的人了,不然早再射你右眼一箭!

另一旁,曹操卻是拍了拍典韋的肩膀,暗語道:“你去解決那員張繡的羌胡親將,解決不掉沒關係,找機會和許褚拿下張繡就是頭功一件!”

典韋看了一眼遠處沒有騎馬步行的胡車兒,當即也是戰意高昂:“主公可曾記得當年在兗州,我步行用戟一瞬間射殺呂布軍數十人的事情?今天我就用這一雙大鐵戟,一支用來斬殺那羌胡蠻將,一支擒殺那張繡!”

說罷,典韋居然也是下馬,從馬背取了自己的一雙大鐵戟,又數了十二支小戟徒步向胡車兒走來。

胡車兒雖然長得虎頭虎腦,而且是羌胡蠻人,但頭腦卻是一點也不差。一邊關注着張繡和許褚的戰況,準備隨時救主;另一邊卻也是盯着曹軍的動向。

只見曹操身旁一員彪悍猛將下馬徒步走向自己,胡車兒仔細掂量了一下來人,從那一雙大鐵戟就當即確認此人就是張繡時常唸叨的古之惡來——典韋,也是萌發了一股戰意,想要試試和這位據說不敗於飛將呂布的猛將步戰一二。

胡車兒當即解開身上揹着的一個大皮包,隨手扔在地上,濺起了好大一團塵土,如果站的近了甚至會感覺到地面顫動了一下。

接着胡車兒從那皮包中取了一柄斧頭和一柄***,交插插在背上的皮套中。又取了一隻流星錘,掄了兩下感覺了一下,默不做聲,正面迎向典韋。

兩人相距三十步,忽然一起怪叫一聲,衝向對方。看不清是誰先出手,典韋擲向胡車兒的一支小戟已經被胡車兒的流星錘打飛老遠。

但是典韋的第二支小戟來得更快,流星錘還在空裡沒收回來,第二支小戟已經越過了流星錘,直直飛向胡車兒。

胡車兒大喝一聲,抖了一下流星錘的手柄,那連接着流星錘和手柄的鐵鏈便靈活地甩向那支小戟,剛好將那支小戟打落在地上。

但是這個時候,又有兩支小戟飛竄了過來,其速度比之前兩戟有過之而無不及,還沒有收回流星錘的胡車兒是在沒有什麼招數可以阻擋了。

情勢危急,胡車兒只得丟棄了流星錘,就地一滾的同時拔出背後的***,在自己身前作阻擋狀。

一支小戟釘在了地面上,另一支小戟卻正好被***卡住。

就在這時,四支飛戟又是竄了過來,胡車兒根本沒有時間細想爲什麼明明只有兩隻手,卻能在同一時間擲出四支一樣快準狠的小戟的問題。只有再在地上向前滾了好幾圈,沾得滿面全身的泥土,狼狽不堪。

這種情況肯定是不能往後滾的,因爲對方明顯還有不少小戟等着射你,要想擺脫被壓着打的局面,只有向前直接近戰。

只是,這卻正中了典韋的下懷!

好像早已料到胡車兒的反應一般,典韋擲出四支小戟後並沒有再去拔戟枝,反倒是提起了一雙大鐵戟。幾大步衝上前,大力一戟挑開還沒爬起來的胡車兒的***,另外一戟就順着空隙,狠狠劈向胡車兒無遮無攔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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