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8-10-12 16:36:00字數:3092
“我們說好的事情,我希望你不要告訴王爺。”裴謝堂笑道:“你就當是正常的拜訪,跟我半點關係都沒有。”
“他要是覺得我沒臉沒皮怎麼辦?”陳茹卿更懷疑她的誠意了。
裴謝堂笑道:“那就看你的本事啊,難不成還要我跑到他跟前去跟他說,王爺啊,陳小姐想勾引你,你可不能攆人家走。”
“走着瞧!”這話是真正激發了陳茹卿的滿腔熱情。看着身邊人的臉龐,要說好看,她比謝成陰生得好看,這是公認的事實。要說家世,她陳家門閥世家,姑母是當今皇后,她爹是當國一等公,謝家有什麼?沒理由謝成陰能得到的,她就得不到。
曲夫慈湊過來,看了看陳茹卿又看看裴謝堂:“王妃姐姐,你們在說什麼,說得那麼開心?”
“就是說一些好玩的事情,小孩子不方便聽。”裴謝堂笑着捏了捏她的臉,要轉移這小姑娘的視線無比容易,她指了指旁邊的樹叢裡:“曲小姐你看,那邊的樹叢里長着的東西,紅紅的,一顆顆的,那是頂好吃的一種野果。”
“是嗎?”曲夫慈興奮的順着她的手看去,果然,前方的樹林裡有不少這樣的紅果子。
她蹦蹦跳跳的就往那邊跑,拉着孫想想:“想想,走,我們去找好吃的。王妃姐姐說這種果子很好吃呢。”幾步跳入樹叢,摘了一顆紅果子放在嘴巴里,酸酸甜甜的,當真是好吃,她高興得雙眼都眯了起來:“哇,好吃好吃。”說着,更是雙手不停的將野果子都摘了下來。
這些果子只有指甲大小,摘半天才得一捧,她又蹦躂着下來捧到裴謝堂跟前:“王妃姐姐,你吃!”
“你們吃吧。不過小心一些,要是壞了就別吃,蟲子咬過的,吃了容易鬧肚子。”裴謝堂擺了擺手。
曲夫慈就又回去摘了。
陳茹卿看着她活潑的背影,忍不住搖頭笑道:“這孩子從小被曲家人捧着長大,性子單純活潑,真不知道將來會嫁個什麼樣的夫君,可別委屈了她。”
“只要是她喜歡的,就算不得多委屈。”裴謝堂停住腳步,“我到了。”
“我也到了。”陳茹卿擡頭看了看寺廟,笑着說:“你是來求平安符的吧?”
“你不是一樣嗎?”裴謝堂嗯了一聲,兩人一前一後的進了大殿。虔誠拜佛求了平安符,又一同出來。
“你求了兩個?”陳茹卿看着她手裡的東西,有點奇怪:“不是給王爺求的?”
“是給王爺的,難道我自己就不能有一個?”裴謝堂捏着平安符翻看,笑容漫不經心,這人眼睛毒啊,另一個,她是給高行止求的。
大事將近,高行止也有點危險,平安符戴在身上有個心理安慰。
陳茹卿撇了撇嘴,沒說話,見曲夫慈等人早就跑得沒了影子,不免煩悶:“這孩子,一會兒要是走不見了,我拿什麼跟曲家人交代?”
她跺了跺腳,顧不得跟裴謝堂招呼,自己就帶着丫頭小跑着去找人。
裴謝堂沒管她,求了平安符,她就準備下山了。
讓籃子將平安符給高行止送去後,她自己到處溜達了一圈,不知不覺又溜達到了泰安王府附近。遠遠的就瞧見泰安王府門前有馬車停在那兒,後門開着,顯然有人進去了。裴謝堂覺得奇怪,這個時候,是誰會來泰安王府?
她小心的湊過去,卻瞧見一箇中年男人從裴家後院出來,小心謹慎的看看周圍後鑽入了馬車。
李希!
這是京外侍郎李希!
裴謝堂一眼就認出了他來,捂住嘴巴,心底全是震驚。
等看清他身邊爲他挑起簾子的人時,裴謝堂的手慢慢的放下了,倒是換上了另一副冷漠的面容。這個人,她也認得的,竟是朱信之找了許久,發下海捕文書都不曾捉到的孟家家奴,孟錦衣。
這兩人竟然攪和到了一起,想來這些時間裡,孟錦衣都是藏身在京外大營,難怪誰都抓不到他。
孟蜇平當真狡猾!
裴謝堂收回目光,暗暗計較了一番後,遠遠跟在了馬車後面。這輛馬車晃晃悠悠的出了京城,看方向,的確是直奔京外大營而去,她心裡就有譜兒了。
孟蜇平不是一直不肯認罪,說一切事情都跟他沒有關係嗎?朱信之他們找不到直接的證據,孟蜇平最後就落了一個辭官的結局,這對不起他草菅人命的一筆筆血債。裴謝堂冷笑,天不收他,不是這人真的冤枉,而是時候未到。
如今更好,抓到孟錦衣,順便還能問罪李希。朱信之不是一直都在犯愁,用什麼理由能將李希逮捕審訊嗎?
這是送上門的機會。
她冷笑一聲,快步回去王府。
算算時間,這個點,朱信之應該已經在書房了。她徑直去了書房,推開門,瞧見朱信之專心的背影,心中越發安定,笑道:“王爺,我有個好消息想告訴你。”
“什麼好消息?”朱信之早就聽到她的腳步聲,知道她來了,筆下不停的又寫了幾筆後,才放下毛筆撫平衣褶子。
裴謝堂湊到他跟前去:“你還記得李希這個人吧?”
“記得。”朱信之神色微微盪漾:“他怎麼了?”
“先前的時候,孤鶩不是都告訴我了嗎?李希在你安葬泰安郡主的時候跟你爲難,帶着人馬來搶奪棺木,我都要幫你記着呢。我剛剛在大街上看到他啦,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懷好意!”裴謝堂添油加醋的用誇張的表情演繹着:“我心裡想啊,我家王爺在查你,你就送上門來,我得幫我家王爺一把。於是,我就跟着他逛了逛京城。你知道他去哪裡了嗎?”
朱信之眼簾一跳:“泰安王府!”
“聰明!”裴謝堂打了個響指:“他就是去的泰安王府,不過,我可沒看到他在裡面搞什麼。”
“能去做什麼,找東西唄。”朱信之嗤笑:“孟家出事後,他多少有點慌。”
“孟家?”裴謝堂恍然大悟一般:“王爺,你早就知道他跟孟家關係好啦?我就說嘛,剛剛那馬車伕看着特別面熟,仔細一想,這不是你上次發下海捕文書說要通緝的那個,冉成林貪污案裡的罪魁禍首,叫什麼……什麼錦衣來的?”
“孟錦衣!”這一回,朱信之是真的坐不住了。
他豁然站起來:“你看見了孟錦衣?”
“應該沒看錯。約莫六十歲,頭髮有點白,看起來很沉穩,狐狸眼睛一看就給人一種很聰明的感覺。”裴謝堂揪着自己的頭髮:“上一次,孟蜇平帶着他來拜訪你,我不是央着你讓我在屏風後面看過人嗎?我不會認錯的。”
朱信之點點頭,扶着她的肩膀喜道:“成陰,你幫了我一個大忙!”
他揚聲喚孤鶩和長天進來:“你們兩個人拿着我的手令到京外大營走一趟,孟錦衣藏在軍營裡,你們去把人帶回來。”
“得令!”孤鶩和長天領了命,轉身就走。
朱信之低頭,忽然又喊:“等等!回來!”他擡起眼睛,看着兩人:“孟錦衣肯定不會被李希大搖大擺的帶在身邊,他肯定在軍中有個別的身份。你們這樣去抓不到人,還會打草驚蛇。孤鶩,你讓薄森調動兩衛人,隨你一同去。到了京外大營後,立即悄悄封鎖大營各個出入口。長天,你帶着我的手令到軍營後,立即抓捕李希。”
“先抓李希?”長天一愣。
朱信之道:“對,先抓李希。抓了李希,孟錦衣沒人庇護,肯定跑不了。抓了李希之後,挨個搜查,遇到可以人等出入,絕不放行。”
“是。”長天也領了命。
朱信之又吩咐孤鶩:“你們兩個去不夠,把落霞和秋水也一併帶上,孟錦衣武功不錯,別讓他跑了。”
“是!”孤鶩和長天這才離開。
他們一走,裴謝堂就垂下眼簾,聽着他安排這些,心中暗暗尋找哪裡不妥當。朱信之辦事一向周全,她沒有發現哪裡不對。
朱信之捧着她的臉,高興之餘,重重的啃了一口:“要什麼獎勵?”
“你啊!”裴謝堂摟着他的腰,伸手就去解他的衣帶:“王爺,孤鶩和長天這一去一來的,少說也要一個時辰,我們來玩點有意思的活動吧?”
“大白天的!”朱信之抗拒。
裴謝堂嘟着嘴貼上去:“就是要大白天才沒人啊,大晚上的,一點動靜都讓人聽得見。說不定晚上有多少人在咱們牆角下偷聽呢,王府也沒幾個女人,憋死了你這幾個侍衛,我看你心不心疼。”
“口沒遮攔的。”朱信之無奈至極。
但聽着這人說的話,他又不由自主的想着這樣的場景,扶住她的腰肢,讓她緩慢的進入,他蹙起眉頭:“我們動靜很大?”
“也沒有很大啊。”裴謝堂咬着他的耳朵:“晚上安靜,我都不敢出聲叫的。王爺,其實我叫起來挺好聽的。你要不要聽聽看?”
朱信之紅了臉頰,一雙眼睛水潤潤的盯着她。
看,還是想聽。
裴謝堂也不跟他客氣,嬌聲婉轉,還真是有一種別樣的風情。等他渾身癱軟的被她征服時,她慢慢握在他懷中,閉着眼睛很認真的想,這一次,應該能懷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