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8章 真相
駱風棠看了眼玉兒。
玉兒會意，上前去握住那婦人的手臂，婦人掙扎着：“別拉我，我的兒，我要跟我的兒在一塊兒……”
玉兒手腕一轉，那婦人便失了掙扎的力氣，被玉兒拉到一旁。
駱風棠和左君墨這才得以來到紅毛怪物跟前，細細打量。
“這到底是人？還是猩猩猴子？”左君墨問。
駱風棠道：“兩者皆有吧，這個答案，恐怕得這個婦人才能告訴我們。”
左君墨便來到那婦人跟前，“嫂子，這個紅毛怪物是什麼來頭？”
“你纔是怪物呢，你全家都是怪物，他不是怪物，他是人！”
婦人被玉兒制服住不能動彈，但嘴裡卻能罵，此刻一臉激憤的瞪着左君墨和駱風棠，還有追風。
“你們這些壞人，你們殺了他，你們殺了他……”
“爲了它，我一輩子都沒有出嫁。這十幾年來都沒出過岔子，獨獨這回我忘記上鎖，才被它跑出來，我今天好不容易尋到它，拿了它最愛吃的玉米棒子本想哄它跟我回去，結果一轉身它就跑不見了……”
左君墨冷笑了聲：“如今那玉米棒子它不愛吃了，它先後咬死咬傷了兩個村民，嚐到了肉的鮮味，瞧，刨墳啃屍來了。”
下山的路上，左君墨看着駱風棠手裡拎着的那紅毛怪物，連聲稱奇。
婦人怔了下，垂下手跪到地上，對着左君墨和駱風棠磕頭。
他作勢把那婦人拎到了手裡。
“別抓我，我說，我說，我啥都說……”
這邊，婦人哭哭啼啼的說起了這紅毛怪物的來歷：
“這是我兒子，之前我一直都把它鎖在家裡，不准它出來，十五年來他一回都沒有跑出去過。”
婦人羞惱得搖頭，說不出口。
“你若是個識趣的，這事兒到這裡就罷休，你若不識趣非得跟過去，阻攔是註定阻攔不了的，反倒會落個幫兇的罪名，你可得想仔細了=咯。”
左君墨脣角抽搐了下：“嫂子，這個東西若是人，那外面那些人又該叫什麼？”
曾經少年時代他混跡山野，都是跟這些野獸打交道，對各種野獸的生活習性多少還是有些瞭解的。
駱風棠皺眉，“你是人，人怎麼會生出這樣模樣怪異的東西？”
身爲黑蓮教聖女，見識過不少稀奇事的魚兒都被這件事給震驚到了。
婦人當時就嚇得癱軟下去。
駱風棠眉頭輕皺了下，他一句話沒問，只是來到紅毛怪物跟前，俯身將它從地上拎起。
“怎麼可能？懷胎十月，你怎麼可能六個月就生下孩子？這不是荒謬麼！”玉兒蹙眉道，“你最好老實點。”
玉兒也在詢問着紅毛怪物的來歷，但婦人就是不回半字。
婦人驚慌大哭，再次掙扎。
婦人還在那裡又哭又罵，哭得傷心悲痛，罵得也是咬牙切齒。
駱風棠拎起紅毛怪物轉身就走。
駱風棠看了玉兒一眼，“人族十月懷胎，猴族五至六月便足夠。”
玉兒搖搖頭，帶着追風跟在駱風棠和左君墨身後去了。
駱風棠冷冷看着婦人：“想要給它留個全屍，你就老實交代它到底是什麼！否則，我便連你一塊兒帶下山，交給官府發落。”
“這回是我腦子昏花，給它送飯忘了鎖門，被它給跑出來了，我真的不曉得它咋會跑去咬人，我真的不知情，我不是幫兇啊……”
駱風棠冷漠搖頭：“我可以不將它挫骨揚灰，但這是罪魁兇手，我必須帶它下山給驚惶不安的村民們一個交待！”
婦人聽到要抓自己去見官，嚇得臉都白了。
“不要，不要啊……”
婦人突然撲過去，抱住紅毛怪物的屍體。
婦人哭聲頓了下，“我也不想啊，可我是個苦命人，十四歲那年走親戚，路過那邊猴山的時候被一隻紅毛大猴子給截去了。”
左君墨將她扔回地上，退到一邊。
玉兒對那婦人道：“你這兒子是異類，註定不能留，它能苟且留在這世上多活了十幾年已是意外。”
駱風棠沒說話，面色峻冷。
駱風棠冷冷看了婦人一眼：“這紅毛怪物接二連三咬死了村民，食人內臟，我要將它帶下山去交給村民懲戒。”
“你要幹嘛？放下，快放下！”
“這麼說，它是你跟猴子生的？天吶！”
“就這樣一直拖到快要六個月的時候，眼看着快要顯懷了，瞞不住，我還沒來得及跟我爹孃說就生下了一個孩子。”
“那大猴子通人性，把我給……給……”
婦人愣愣望着面色清寒的玉兒，緩緩跌坐回去，捂上臉嗚嗚哭泣。
婦人捂着臉，泣不成聲。
“不要，不要啊！”
婦人嚇得一哆嗦，再次癱軟在地。
“我在猴山一待就是好幾天，後來被我父兄找了回來，過了兩個月，我發現自己懷孕了，不敢說。”
“是我的錯，是我的錯，是我沒看管好它……”
“如今它咬死了人，自己又被追風咬死，這也算是一命償命。”
說罷，他垂眸看了眼手裡拎着的龐然大物，“即便死了，也要挫骨揚灰。”
“孩子生下來，我家人要扔掉它，我終究還是捨不得，以死相逼，我家裡人沒轍，只得專門蓋了一間屋子鎖着它。”
左君墨見狀，立馬加了一把火：“沒錯，你跟着紅毛怪物是一夥的，它咬死了村民，你是同夥，走，跟我們見官去！”
駱風棠卻依舊拎着那具紅毛怪物的屍體不放，那麼重的龐然大物，少說也得兩三百斤重，他拎在手裡就跟拎着一隻雞似的輕鬆。
“今日這趟進山，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了，活了三十多年，自認聽過不少稀奇事兒，今日還是頭一回讓我震驚，這簡直匪夷所思啊！”
婦人想上來搶，追風突然跳了過來，攔住婦人的去路。
“求求你們，不要帶走它……”
左君墨又問：“風棠，這怪物你帶下山去後，打算如何處置？”
駱風棠腳步頓住：“這怪東西是元兇，把它交給我岳父，讓村裡人來決定如何處理。”
他進山的任務便是揪出這怪東西，消除禍患，安撫村民的情緒。
至於其他，就與他無干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