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9章 前因後果
屋門吱嘎一聲開了，楊華梅看到屋門口就站着楊若晴一個人，她伸手一把將楊若晴拉進了屋裡並隨手重新關上了屋門。
“青天白日的，這是做啥呀？不曉得的還以爲這屋裡藏了寶貝呢！”楊若晴捂嘴笑了，故意打趣道。
楊華梅一臉的沮喪，道：“你這壞人，還有心思調侃我，你姑姑我都快愁死了你也不幫我想想法子！”
楊若晴故意裝出懵懂的樣子：“咋啦啊？”
楊華梅幽怨的看了楊若晴一眼，“你就甭裝了，明知故問，我就不信昨夜你家駱大伯回去後沒跟你說！”
聽到這話，楊若晴也不再裝了，笑了笑道：“我大伯的性格擺在那兒，有些事兒他覺着不光彩，支支吾吾就說個隻言片語的，我這才懵懵懂懂。”
楊華梅怔了下，想想這駱大伯確實是這麼個人，晴兒應該也是一知半解。
“再說了，我聽到一點點，而這種事兒，我也不好直接進來就跟姑姑你這打聽啊，倘若你不想說，我這不是讓你難做麼！”
楊華梅道：“好吧，是姑姑我錯怪你了，晴兒啊，我現在真的是一個頭兩個大啊，你說，這種丟人的事兒咋會落在我家呢？昨夜，我跟栓子一宿都沒閤眼，你瞧，我這眼窩下面全黑了！”
楊華梅指着自己的下眼瞼讓楊若晴看，果真，頂着兩隻熊貓眼呢。
楊華梅點點頭，“那是當然，事情，是這樣子的：”
就譚氏盤着雙腿坐在牀上，雙腿之上擺着一副針線簸籮，譚氏雖然瞎了眼，但只需要別人幫她穿針引線，老太太還能憑着感覺納鞋底，做一些簡單的繡活的。
“我把這事兒跟栓子說了，栓子也起了疑心，剛好上回重陽節的時候栓子兩個姐姐過來送禮，我就把這事兒私下跟她們兩個說了。”
“可是後來，他就鮮少那樣了，我不是還跟你說，說他進進出出還哼着小曲兒嘛？你還記不得記得這話？”楊華梅問。
楊若晴點頭：“你確實跟我這說過這話，我有印象。”
“栓子就跟你爹那裡私下問，問我公爹是不是走了？”
“我和栓子都沒往別處想，因爲大家都覺着子川娘剛過世，子川一個人肯定有些難扛，既然大傢伙都在，我公爹過去轉轉，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兒嘛！”
楊華梅嘆口氣道：“確實尷尬，可是晴兒，你能不能幫我想想主意啊？”
楊若晴道：“姑姑別激動，接着往後說，等會來人了就沒機會說了。”
“而我自個用的頭油，是桂花香兒的，那頭髮上的頭油，卻是月季香兒的，根本就不是我用的那種。”
楊若晴點點頭，“當時我看春花大姐扯了下你袖子，我也猜到了一些，所以就沒再問，怕大家都尷尬。”
楊華梅又重新坐了回去，接着道：“就在前幾日，就是子川娘去世的頭一天夜裡，下晝的時候我公爹就去老沐家燒壽香去了，”
邊上，楊華梅的聲音傳進耳中，將楊若晴的視線和思緒一起拽回來。
楊若晴道：“那姑你就原原本本跟我這說了吧，我這聽得一頭半腦的也迷糊，你也說不盡興。”
“可結果呢，壓根就沒去！”
楊華梅道：“比如，有好幾回，他跟我們說上晝，或是下晝要去大姐，或是二姐家那邊有事兒，讓咱不用去尋他。”
楊華梅道，“大白髮脾氣，我和栓子都很難哄好，一般都是他爺來哄。”
楊華梅道：“起初我也以爲是，後來左右一想，這不對勁兒啊，我婆婆生前抹頭油，可那頭油都是我給的，她自個可捨不得買。”
“既然沒去，那肯定就是跟人鬼混去了，你說這氣不氣？”楊華梅探着身子問，脖子上的青筋都凸出來了。
“她們兩個起初也是不相信，後來我們幾個把這段時日的事兒擱在一塊一樁樁的對，才發現，我公爹這段時日一直在兩邊扯謊！”楊華梅道。
“有一陣他每天愁眉苦臉的，一個人悶在屋子裡拿着我公婆留下的一根做念想的銀簪子抹淚，整個人也是日漸消瘦，”
“頭髮？哪個的？會不會是你婆婆留給你公爹的？”楊若晴問。
瞧瞧，這會子正在做小肚兜，那綠色的小肚兜上繡着紅色的桃子，一看就是給楊永仙的孩子準備的。
“咋樣兩邊扯謊啊？”楊若晴好奇的問道。
說話的當口，楊華梅拉着楊若晴坐到了桌邊。
此時，這東屋裡，唯有譚氏在，老楊頭不在，想必是出去招呼客人去了。
“自打中元節之後有一回咱兩在池塘那漿洗，你跟我說了你四叔四嬸中元節夜裡看到的那兩個身影像我公爹後，我就生出疑心來。”
譚氏冷哼了聲，道：“男人都是忘恩負義的，我呸！”
“後來我就一直暗中留意，發現他比上半年我婆婆剛離世那會子開心多了，”
“栓子沒轍，只得去老沐家找我公爹回來，結果到了老沐家一看，壓根就不見我公爹的影子。”
“夜裡睡覺的時候，小黑和大白因爲搶一件東西打架了，大白沒打過小黑，哭得不像樣子，發好大的脾氣。”
“夜裡吃過夜飯，他又說讓咱先睡覺，他不放心子川，想再去轉一圈，還說你爹，還有你大伯都在那邊。”
“然後，我在他牀板底下的夾縫中找到了一束頭髮絲兒！”
“就在最近，有一天我幫我公爹收拾屋子的時候，發現我婆婆留給他的那根銀簪子咋地都找不見了。”
只見楊華梅一臉鬱悶的道：“昨夜，你們去老沐家的路上不是跟我們幾個在老楓樹那邊遇到了麼，其實那當口，我們三個就是出來偷偷的找我公爹的。”
楊華梅便接着道：“後來我跟栓子說了這個事兒，栓子說，捉姦捉雙，咱做晚輩的不能憑白抹黑了長輩。於是，我就耐着性子接着留意。”
“你爹說，我公爹夜裡壓根就沒過來！”楊華梅咬牙切齒道。
“那八成又是尋個機會去私會情人去了。”楊若晴道。
楊華梅翻了個白眼，“可不就是嘛，栓子回家跟我這說，我就想出去找，一來家裡倆小子還得接着哄，二來，子川娘剛走，我一個婦道人家也沒那膽子夜裡跑出去。”
“那一夜我和栓子特意留意了下，後半夜我公爹纔回來，鬼鬼祟祟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