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脫貧致富 015 獅子大開口
掌櫃的和夥計進了院子，看了看楚家的境況，心中有些奇異他們這樣的人家居然能做出來那樣的魚，實在是有些不敢相信啊，要知道他們這種人家平日裡就是吃恐怕也沒吃過的，更別說做了，沒想到這農家小院裡居然藏着高人。
進屋坐下之後，掌櫃的挨個看了一圈，然後開口：“在下冒昧過來打擾，實屬不該，不過，你家做的魚香味都飄到了鎮上，連在下也是從來未聞過這魚的味道，不知這魚是哪位做的？”
他最後將目光定格在李秀英的身上，他一眼就看出來這一位一定是天天在廚房裡幹活的。
“掌櫃的，這是我那孫女做的。”
楚開田伸手一指楚靈月，笑着開口道。
“什麼？居然是這小丫頭做的？”孫掌櫃聞言吃驚的看向楚靈月，他無論如何都不相信那樣的美味會是眼前這個小女孩做的。
“是啊，這確實是我孫女做的。”楚奶奶見掌櫃的有些不相信，立即出來爲她說話。
“呵呵，若真的是這樣，那不知小姑娘有沒有興趣做一筆生意？”掌櫃的拋出魚餌等着她上鉤。
“呵呵，掌櫃的，你說來聽聽。”
楚靈月見算掌櫃眼神閃爍，心中就明白了他說出的條件一定是不平等條約，先聽聽看再說。
“你這魚是什麼魚？如何做法？魚身有沒有毒？我想一次性用五十兩銀子買斷你的魚和做魚方法。”
孫掌櫃的胸有成竹的說出一個數字，這個數字是他經過仔細估量之後得出來的，像他們這樣的普通百姓五十兩銀子已經是天價了，他相信他們一定會賣的。
“嘶…”幾聲吸氣聲同時響起，果然如掌櫃的所料，楚家人聽到這個價格頓時都張大了嘴巴，五十兩銀子，他們一輩子也不會一次見到這麼多錢啊，本來和今日來吃飯的那藍衣公子收了十兩銀子他們還有些惴惴不安，這下掌櫃的一開口就是五十兩，他們除了驚訝也對楚靈月這魚開始重視起來。
“呵呵，不愧是掌櫃的啊，你這五十兩銀子就把我這魚一鍋端了啊，您可真貪心。”
楚靈月笑着對掌櫃的說道，心中卻暗道這掌櫃的厲害，他還沒見過那魚光憑着聞味道就知道這魚是新品種，將做法以及做魚的忌諱一次性全部問了出來，真是一刀切中要害啊，她不由得心中暗暗佩服。
“姑娘，想必你也知道，我們德順樓在鎮上可是最大的一家酒樓，而且來吃飯的都是河對面的富人們和本地的地主富商，我能出這麼高的價錢買你的這魚已經很不錯了，若是不是我慧眼識珠你這魚拿到鎮上去連五兩銀子都賣不到。”
孫掌櫃這話可是說到了關鍵處，確實如他所說，楚家人想了想剩下的那兩桶魚若是拿到鎮上賣頂多能賣的一二兩銀子，還是有人肯買的情況下。
現在孫掌櫃花這麼多錢買下這兩桶魚，告訴他一下這魚的特徵與做法只是順手的事，他們都覺得這是天大的好事了。
楚子邱和楚子青興奮的躍躍欲試，有點想開口答應，反正這魚他們不是還可以再去捕嗎？但是看了一眼楚靈月見她不說話，又只好作罷，等着她做最終的決定。
“孫掌櫃，既然您沒什麼誠意，那您還是請回吧，我們這魚自有處置方法。”
笑話，她兩條做好的魚就賣了十兩銀子，他五十兩銀子就想將她剩下的魚和做魚技術都買斷，這不是打量他們是農村人，赤裸裸的欺負人佔便宜啊。
“姑娘，難道你對價格不滿意？我們可以再商量商量。”
孫掌櫃見一大家子人都不說話就楚靈月一個人在說，看來這決定權還在這小姑娘手中，所以不再存有輕視之心，他變得慎重起來，端着一副商量的口吻和楚靈月說了起來。
“自然不滿意，我可以和你合作，我向你提供魚和做魚技術，不過，每個月這魚得的利益你要給我五五分成。”
“什麼？你這小姑娘真敢想！”那掌櫃的一驚，面色一紅，站了起來。
楚家人也面面相覷，覺得楚靈月有些獅子大開口了，德順樓生意火爆，每天進賬就有千兩銀子，就算光這魚一天的利潤怎麼也有幾十兩，掌櫃的怎麼可能答應呢？
“孫掌櫃，你什麼風險都不擔，只是做好了賣一下，就得了這麼大的便宜，捕魚還得我們去捕，若是你覺得不划算，那就算了。”
楚靈月也冷下來了臉，要不是她現在身無分文，急於籌錢蓋房，別說五五分成，就是三七四六分她拿多的她都不願意，要是她自己開個農家餐館，賺的錢就是她一個人的了，哪裡用的着和他合作？
孫掌櫃見楚靈月說得斬釘截鐵，一點都沒有商量的餘地，低着頭思量了半晌還是留了餘地。
“既然如此，那容老夫回去問問東家，若是東家同意的話老夫再過來通知姑娘。”
“好，這是最低限度了，再沒有商量的餘地，孫掌櫃，您千萬和你們東家說清楚啊。”
楚靈月見他站起來有走的意思，也不挽留，也起身準備送他出去。
“好的，知道了，你這小姑娘還還真是厲害。”
孫掌櫃嘟嘟囔囔的說了一句，便領着小二起身走了，本來是十分有把握的事沒想到最後變成這樣，他雖然是德順樓的掌櫃，但也不敢輕易就做這個決定，剛好東家在，所以他也沒把話說死，準備請示之後再做決定。
孫掌櫃走了之後，楚志高嘆了口氣，有些悶悶的道：“月兒，我們這樣做會不會有些獅子大開口了？”
“噗，三叔，您就把心放在肚子裡吧，這事一準兒能成，若這事成了，那以後你和哥哥們就不用進山打獵了，就專門捕魚給德順樓做專供就行了。”
楚靈月卻不擔心，她並不是隨便說出那樣的條件的，她也是權衡利弊過的，掌櫃的親自上門，必然是對她家的魚志在必得的，而且德順樓的招牌菜就是魚，他們一定不會允許別人搶了他們的生意。
再者，若是仔細估算一下，他們不用操心魚的來源，也不用掏錢買，算起來還是佔了便宜的，她吃虧就吃虧一點，以後能給三叔和兩個哥哥找個長久的來錢差事，也不用擔心魚賣不掉，這比現成拿到的那點銀子要強。
“就聽月兒的吧，這丫頭說的我覺得很有道理，我們就等着看吧。”
楚開田一直都是力挺楚靈月，楚家人見他都發話了，也紛紛點頭同意，靜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