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狗急跳牆

“慢着,相公,銀環是我院子裡的人,我相信她,絕對不會是她下的毒。要是她想害我,有的是機會,她也不會傻到用這樣的方法來害我。”王花花一邊哭着,一邊幫着銀環解脫。

銀環聽了喊冤聲音更大了。“大公子,奴婢可是一心想照顧好姨娘,照顧好小公子啊。要是奴婢下的毒,奴婢也不會出現在這兒了。”

“哥,我覺得她說的對。”柳思晴看了一眼王花花,看到她眼中的震驚並不像是說謊,於是決定也幫銀環一把,“要是這丫頭下的毒,魚湯現在肯定是進了王姨娘的肚子裡。”

由於王花花特意吩咐過院子裡的人,看到柳思晴一定要畢恭畢敬,還要想着法子討好她。所以,這會兒柳思晴願意幫銀環一把,也算是平時王花花她們積下的陰德。

柳永溪一聽,想想也覺得她們說的有道理。

於是,他陰狠的目光又落在了廚娘的身上。“廚房裡只有你在,不是你下毒那又是誰?”

“哥,那也不好說。你也不想想,這院子裡誰看王姨娘最不順眼,有的人可是連有福都想殺了。又何況是有福的孃親了。”一邊說,柳思晴的眼睛一邊輕蔑地落在了葉欣婉身上。

葉欣婉身邊的丫頭差點兒氣暈了。這個二小姐自從從明月樓那種烏煙瘴氣的地方回來後,對自家小姐就一直陰陽怪氣,有時候還擠兌自家小姐了。

可是今天這種事情能無亂說的嗎?

“話……”丫頭剛要爲葉欣婉證明。

葉欣婉卻悄悄拉了她的一角,不讓她說話。

葉欣婉明白,這會兒不管自己說什麼,對方總是能找到藉口害了她。

她也算是看出來了,柳家人根本就不信任自己。

哼,既然如此,也不怪她狠心了。正如柳家人說的一樣,自己能害了葉家,就能下手毀了他們柳家。

“奴婢想起來了。”忽然廚娘來了精神,“今日早上除去奴婢和銀環姑娘,還有葉姑娘院子裡的紫落也是到廚房裡去過。”

紫落吃了一驚,沒想嫌疑最後竟然落在了她的身上。

“我是進了廚房,不過只是進去拿了一個煮好的蛋而已。”她急得汗都下來了。

“不是你,你慌什麼?”王花花哭哭啼啼地看着她,將白蓮花個性發揮到了極致,“相公,妾身可不想吃些東西就死去了。要是我喝了那些魚湯,死得就不是妾身一個。她好毒,竟然想讓我們母子一起去了。”

柳永溪氣的青筋都暴起來了,要是在往常,他或許還會有心思多加審問,周全地去思考。

可是此刻此刻,他滿心都是生意上亂七八遭的事情,哪有那個精力去調查真相。

“哇。”有福的確受到了驚嚇,哭泣聲到現在還沒有停止。

看了一眼自己兒子,柳永溪走到了一旁臉色蒼白,眼睛紅腫的葉欣婉面前,“這件事到底和你有沒有關係?”

葉欣婉心如刀絞,難道眼前這個男人沒有想過,只要他問出這句話,就已經在懷疑她了嗎?

她的心情也不算好,所以同樣也不想再一次遷就柳永溪。

“你既然下了結論,還來問我幹什麼?”

“好,很好。”這話落在柳永溪耳朵裡,就是葉欣婉承認了下毒的事實。

“來人,將這個丫頭拖下去行刑,然後送官。”他冷笑着指着紫落。小姐不好動,那就打她的丫頭。

“不,小姐,真的不是奴婢下的毒。”紫落慌了。

“大公子,無憑無據,憑什麼冤枉我家小姐。就她一個姨娘,還值得我家小姐動手?”大丫頭譏諷地看着王花花。

“相公。”王花花眼淚汪汪地看着柳永溪,“妾身知道自己一切都是夫人和相公給的,所以一直都謹守本分。即使姐姐不喜歡妾身,將妾身打發走了就是,可也用不着下毒去害我們母子兩個啊。”

“婉兒。”趙文文抱着孩子皺着眉頭看着葉欣婉,“你給她道個歉,再將紫落這丫頭懲罰了,這事就算了了。”

“小姐。”紫落聽了傷心地哭起來。

“姑姑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紫落這丫頭是我的人,正如這位王姨娘所說,我也相信我的丫頭不會下毒,因爲就她這種賤人,根本就不配紫落動手。”葉欣婉徹底死心了。

這就是對她聲聲說過當她爲親生女兒看待的好姑姑,在利益面前,她葉欣婉算什麼?

“你?”柳永溪氣急了,想都不想,就給了葉欣婉一個耳光。

葉欣婉昨晚和今日早晨都沒有用餐,人又瘦弱,哪裡受得了他在氣急之下的一耳光。

隨着柳永溪一巴掌下去,她的臉一下子腫起來,人也跌倒在地。

臉蛋很痛,不過此刻的葉欣婉覺得更痛的是自己的心,她當初真是瞎眼纔看上這樣一個無情自私的男人。

“表少爺,我家小姐在趙家那也是金枝玉葉。你憑什麼打她?”大丫頭也氣瘋了,紅着眼睛想和柳永溪拼命。

“別說了,我們走。”葉欣婉陰沉臉冷笑着對自己丫頭說,“去院子裡,將趙家的人全都帶走。”

“欣婉,你非要鬧起來才高興嗎?”柳永溪皺起眉頭。

鬧?葉欣婉笑得掉下了眼淚,“對,我就想鬧。這兒不是我的家,我早就待夠了,也是時候回去了。”

“不是你的家?那你的家在哪裡?你可是姓葉的,難不成還想去找你那個老相好的。可是人家就快要定親了,你去了不知道葉家人會不會認下你?”柳思晴嘴巴也毒起來。

“這個不勞你操心。”葉欣婉在丫頭的攙扶下站起來,“我雖然不算是好人,可比起你來最起碼身體還是乾淨的。”

“你?”柳思晴也想過打她一個耳光。

可是葉欣婉帶來的人全站到她面前,將她給護住了。

“娘?”輪到柳思晴哭起來。

“繡品才完成了一半都不到,你現在走了怎麼辦?”柳永溪喝住她。

“那是你們柳家的事情。”葉欣婉騖厲地說,那個陰狠的模樣又出來。

這種狠勁,柳永溪只在葉欣婉對付葉家的時候看到過,沒想到有一天他會在葉欣婉臉上再一次看到這種表情,他一下子打了一個寒戰。“好了,我知道這些天,你也累了,你想回趙家就回去,休息幾天以後再回來,我會好好查出真兇來,給你一個清白。”

葉欣婉冷笑着沒有說話,然後邊走變笑,最後竟然變成了哈哈大笑。

也不知道她到底在笑什麼。

柳永溪臉色立刻變得十分難看起來。

而王花花在別人沒有注意的時候,偷偷地和王嬤嬤翹起了嘴角。

“刺繡全靠着她了,你生氣說兩句就是,打她做什麼。”趙文文皺起了眉頭。

“娘,就是因爲她覺得我們柳家離不開她,所以纔敢在我們柳家這麼肆無忌憚了。你想想,她原先連將她養大的養父母都能夠害了,現在對我們有福下毒更是連一點兒歉意都沒有。娘、大哥,你們就不怕這個女人以後胃口大起來,聯合趙家將我們柳家給一窩端了。”柳思晴輕蔑地說。

“閉嘴,趙家那是你的孃舅家,他們怎麼可能害我們?”趙文文對孃家自然還是十分維護的。

“怎麼就不可能?”柳思晴冷哼一聲,“娘也別對那邊抱着幻想,你也不想想,我受傷的時候,趙幽蘭在場,她管過我嗎?再說那趙少謙,明明和我們同輩,可是他在哥哥面前,卻是端出他最大的模樣。”

“好了,都別說了。”柳永溪嘴裡訓斥柳思晴,心裡對趙家卻也是有了隔閡,柳思晴說得一點兒都沒錯,每一次看到趙少謙在他面前擺譜,他就想翻臉。

要不是柳家的刺繡還沒有到手,他早就不想伺候趙家了。

“相公,夫人,你們也彆着急,一切都是妾身不好,才讓姐姐氣地離開了柳府,要不,等過幾日姐姐氣消了,我上門去給她道歉,請姐姐回來?”王花花看到柳家自己人起了內槓,心裡暗笑,嘴裡卻是說出了最解人意的話。

趙文文一聽,心裡對她的不滿頓時少了幾分。

這丫頭雖然身份差了一點兒,不過到底是個善解人意的,又向來以老大爲天,難怪老大會喜歡她。

“你傻啊。”柳思晴瞪了王花花一眼。“別人都將你往死裡整,你還想着送上門去?”

“好了,都別說了。”柳永溪氣呼呼地說,又轉過頭看着王花花,“你只管照顧好孩子就是,其餘的事情不用管。”

“是,相公。”王花花乖巧的答應了,她看了一眼趙文文懷裡的有福。

趙文文將孩子遞給她,“在院子裡少出來。”

王花花還是乖巧地點點頭,心裡卻是將趙文文罵了個半死,死老婆子,不罵葉欣婉竟然怪到自己頭上了。

“有福,咱們聽祖母的話,回院子去。”她給柳永溪和趙文文行禮過後,才帶着孩子走了。

“你在家裡也安穩一些。如果你要橫,也得等將葉欣婉的刺繡學會了再說。”柳永溪瞪了柳思晴一眼。

“哼!”柳思晴不以爲然地帶着丫頭走了。

“這孩子。”趙文文看着她的背影直嘆氣。

“娘也別老慣着她,等忙過這段日子,就將她送回江南去。”柳永溪開口。

趙文文微微皺起眉頭,不過想想大兒子說得也有道理。

柳思晴在這兒出了大丑聞,想找個好人家是不行的了。如果回到江南的話,大的世家嫡子不行,可是想找個小富人家還是容易的。於是,她也不反對兒子的決定了。

“備車。”柳永溪吩咐一聲,他今天要到平親王府去打探消息,距離他上一次去王府已經過去三天了,可是西門客商到現在還在牢獄之中,西門家族的人都已經過來打探好幾次消息了。

開始的時候,他還很淡定,到今日,他心裡卻也跟着打起了鼓。

“是,公子。”小廝答應一聲出去了。

看着兒子匆匆出去的背影,趙文文難受地嘆息一聲。

本來以爲柳家到了京城裡來發展,是柳家走向新一輪輝煌的開始,卻沒有想到到了京城以後,柳家竟然遇上了葉驚鴻這個剋星。

葉欣婉從趙家出來,整個人都恍恍惚惚的。

紫落等人都很擔心地看着她。

“你們先回去,紫落跟着我。我想在街上走一走。”臉上還殘留着柳永溪的巴掌印,葉欣婉乾脆戴上了帷帽。

“小姐。”大丫頭擔憂地看着她。

“你們回去吧。我沒事,只是心裡有些煩。”葉欣婉眼睛紅腫,很難受。

“小姐,讓紫衣也跟着你,紫落一個人不行。”嬤嬤搖着頭勸說。

“好。”葉欣婉先下了車。

紫落和紫衣趕緊跟上了。

葉欣婉下了車以後,卻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

柳家是萬萬不能再回去了,而此刻回趙家,就她臉上帶着傷的模樣,肯定也不妥當。

沒有目標,她就隨便走着。

兩個丫頭也不知道她到底想去哪裡,看到她魂不守舍的模樣,擔心卻不敢多言,只好都緊緊地跟在她的身後走着。

“望舒,我和哥哥都給你設計了首飾,等會兒你看看。保證你會喜歡。”忽然對面響起一串銀鈴般的笑聲。

“對了,也給你們幾個順便設計了一套,不過大公子設計的可沒有你們的份。”葉驚鴻打趣瞭望舒以後,又笑着對自己身邊的丫頭們說。

“多謝王妃。”望月幾個笑着回話。

“望舒,你也別高興,等會兒要是你必須從幾套首飾中找出哪一套是我哥設計出的。要是猜不中,那一套可就要給別人了哦。”葉驚鴻說。

“我想給你設計一套,你還嫌棄了。”葉彥寧是被葉驚鴻給捉來的,用葉驚鴻的話來說,是要他在婚前多和望舒相處,多培養感情。另一個原因,是他對珠寶的設計倒是有一些興趣,就想過來看看自己設計的效果。

“我也設計了一套,只是怕浪費了材料。”望舒擔憂地說。

“怕什麼,壞了,最多再重來就是,又不是扔了。”葉驚鴻笑着說。

她看到葉彥寧的性格越來越開朗,心裡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等望舒和哥哥成親以後,再有了孩子,生活會更加圓滿。想到美好的未來,她的笑聲也就更加爽朗了。

“我說,要是設計壞了,正好送給我們幾個。”望月笑眯眯地說。

“你就是會討便宜。”望秋拍拍她。

一行人說笑着簇擁着進了銀樓。

這一家銀樓,葉欣婉聽人說過,那是定王妃新開的產業。

“小姐。”即使隔着面紗,紫落和紫衣還是感覺到了葉欣婉此刻在無聲地痛哭。

是的,如果沒有親眼看到葉彥寧,葉欣婉還可以自欺欺人地認爲葉彥寧過得不如意,過得不幸福。曾經對她的好,還在繼續保持着。

甚至她還幻想過,如果有一天自己回頭再去找葉彥寧,葉彥寧肯定會念着小時候的恩情,留在原地等着自己。

可是剛纔所見的場景徹底打破了她心裡最後一絲奢望。

是呀,自己都回不去了,他又豈會在原地等着自己回去呢?

可是親眼看到葉彥寧將曾經的溫柔展示給別的女人,葉欣婉心如刀絞。

往日葉彥寧對她的點點滴滴似乎全都在眼前又呈現了。

“小姐。”

“小姐?”

這是葉欣婉最後昏過去時聽到的最後聲音。

柳永溪到了平王府裡,守門的人並沒有放他進去。

“我家王爺說了,那兒西門客商得罪的是平世子,傷者有人證物證。王爺也不能假公濟私去幹涉府尹判案。”

柳永溪這一次並沒有和趙少謙過來,而是帶着西門家族的人過來的。

“請通融一下,我想將見王爺說幾句話。”柳永溪聽到平親王府下人的回話,腦子一下子大了。難道平親王是想放棄他們柳家嗎?

不,絕對不行。和西門家族的生意,可是他們柳家唯一翻身的機會了。

“王爺事務那麼多,你算什麼東西,豈能是你想見就見到的。”守門的人輕蔑地白了他一眼,然後直接關上了門。

“這就是柳公子所說的貴人?”西門家族的人親眼目睹了他受辱的過程,冷笑着看着他,“以後柳公子不用再找我們西門家族做生意了。哼!”

說完,幾個西門家族的人氣呼呼甩着袖子走了。

“西門公子。”柳永溪跳腳叫着,可是西門家足的人根本就不理會他。

失魂落魄地走在大街上,柳永溪有些心灰意冷。

他努力了這麼久,卻沒有想到在京城這兒輸得這麼慘。

柳家到底何去何從呢?

如果再沒有新品出產,他們柳家肯定會被葉驚鴻和一品繡莊給擠垮了。

畢竟,高端的布料現在是集中在葉家那邊,而京城裡的人都是勢利眼,在得知葉驚鴻有意打壓柳家以後,柳家就已經失去很多的客戶了。

中段的客戶卻是被魯國公府搶走了。

柳家現在能靠的,都是其他州老客戶維持着。

可是就在昨日,他已經得到消息。葉驚鴻的店鋪就今年將在各州開放,這樣意味着,以後他們柳家會連老客戶都穩固不下來。

站在大街上,柳永溪看着忙碌的人羣,他徹底茫然了。

如果有太妃娘娘在,就好了!最起碼,蕭太妃爲了銀子也不會放任他們柳家就這樣敗了下去。

對,找蕭太妃啊!

柳永溪忽然想到了出路,人也變得精神起來。“明日進香,給小公子還願。”

“是。”小廝恭敬地答應了。

晚上的時候,柳永溪漫不經心說了自己要帶着王花花山上許願的事情。

“妾身全聽相公的。”王花花聽了以後,頓時變得歡天喜地。

她對柳家是沒有什麼感情,不過能得到孩子和自己能得到柳永溪的重視,說明了她王花花還是挺厲害的一個人物。

“小姑子,我到山上去給你求一個平安符回來。”回院子的路上,王花花笑眯眯地對柳思晴說。

“好。”柳思晴雖然向着王花花,卻不會巴結她。

因爲她認爲自己的身份比起王花花來,不知道高出多少倍了。

王花花也不介意她高傲的態度,得到了她的一聲迴應,就樂呵呵帶着丫頭婆子回自己院子裡去了。

第二日,柳永溪和王花花一大清早就坐着馬車到了山門,然後開始下車往上山爬去。

“相公,我們不是去安國寺嗎?”走了一半山路,王花花才察覺到不對勁。

“不是安國寺,是靜慈庵,有福沒有出生以前,我娘在這兒許過願。今天我們是來還願的。”柳永溪淡淡地回答。

鬼才相信他的話了!王花花心裡冷笑着,就是她懷孕的時候,趙文文都恨不得將她除掉了。要不是自己機靈,外加柳永溪是真的重視自己肚子裡孩子,自己早就屍骨無存了。

趙文文給她祈福,呵呵!這一輩子她都不想了。

靜慈庵真的很高,等王花花爬到了山頂的時候,兩條腿都快要斷了。

柳永溪做戲倒是做足了。

他帶着王花花先拜過了菩薩,又添了香火銀子,然後對王花花說,“你不是要給妹妹祈福嗎,裡面都是女人,男人不方便進去。你帶着婆子自己進去,我在外面等你。”

“是,相公。”王花花一直表現的都是興高采烈。

現在的靜慈庵又恢復了原來香火鼎盛的時期,過來上香許願還願的女眷還挺多。

柳永溪看着王花花帶着丫頭和婆子進了大殿,然後才帶着小廝走了。

他這邊走了,金環就鬼鬼祟祟地跟着了他們身後。

“怎麼樣?”一炷香的時間,金環纔回來了。

“大公子給一個姑子塞了一個荷包,然後就回了。他正在山門口等着了。”金環小聲彙報。“不過我怕他們發現,隔得遠,沒有聽清楚他們說了些什麼。”

“好了,我們也回去吧。”手裡拿着三個四個平安符,王花花笑眯眯地走出了大殿。

沒聽到說什麼也無所謂,反正已經確定了,柳家人背後的人應該就是蕭太妃了。

想到蕭太妃落在靜慈安裡,就是定王和葉驚鴻的傑作,王花花就笑得特別開心。

“相公,妾身也給你求了一個平安符。”她笑着將一個小小的荷包遞給了柳永溪。

柳永溪一個大男人當然並不相信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不過看到王花花能想到自己,他還是挺高興的。東西又送出去了,於是他高興地接過了荷包,順便還誇了王花花幾句。

“相公就是妾身的天,妾身當然不能忘記相公了。”王花花甜言蜜語手到擒來。

柳永溪被她哄得服服帖帖的。

兩個人甜甜蜜蜜地回到了柳府。

“下車。”柳永溪先下了車,然後伸手去接王花花。

“你個混賬東西,今天非打死你不可。”沒想到剛下車,就看到趙少斂像瘋了似的衝過來,對着柳永溪就是一拳。

一拳正中柳永溪的鼻子,頓時兩條血像小溪水一樣流下來。

“不,不許打相公。”王花花尖聲叫起來。“快來人啊,趙家人打傷了大公子。”

“大哥,你殺了那個賤女人。”趙少斂一邊打柳永溪,一邊對着站在一旁陰沉着臉的趙少謙大喊。

“你們敢?”柳永溪的武功要比趙少斂高,他也就是一開始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被趙少斂打中了幾拳,後面基本上,他就沒有再捱揍。

他看到趙少謙也加進來,心裡急了,立刻大聲叫嚷起來。

論武功,他可不是趙少謙的對手。

在柳家的地盤上,趙少斂過來挑釁,當然不會佔到多大的便宜。

聽到主子的吆喝聲,很多下人拿着棍子什麼的傢伙就出來了。

“趕緊護着公子,沒看到公子被打了嗎?”王花花大聲嚷嚷,她自己就躲在王婆子等人的後面,“兩位表哥,你們這心眼也太壞了一些。”

“對對,趕緊幫忙。”王婆子等人也害怕,卻不得不護着王花花。

“賤人,怎麼就沒有毒死你們?”趙少斂一生氣,說出了實話。

柳永溪一下子聽出了話外音。“那毒是你下的?”

趙少謙一聽要壞事了,趕緊喝住趙少斂,“他就是氣極了胡說。”

“敢做不敢當,你們趙家人太毒了。就是看我礙眼,你們也不應該拿孩子出氣啊。”王花花是真的氣了。

今後,她還指望兒子傍身了。

“真的是你做的對不對?”柳永溪陰沉着臉看着趙少斂。

“是又怎麼樣?柳永溪,你是不是男人?當初你對妹妹說了什麼,現在又怎麼做的?妹妹爲了你們柳家嘔心瀝血,你這個混賬卻養了一個小的賤人來故意氣她。對,是我讓人下毒又如何,賤人的命還真夠硬的,這樣都沒有毒死你。”趙少斂可不怕他,既然被識破了,他就痛痛快快承認好了。“最可惜的是那孽子竟然也活下來了。”

“少斂,怎麼是你做的?”趙文文和柳一鳴出來,正好聽到趙少斂說的話,她的心都涼了。

自家侄兒竟然要斷了柳家的香火?

“你也別假惺惺的,作爲姑姑,你就是那樣對待欣婉的嗎?有你這樣的姑姑,還真是我們趙家不幸了。”反正周圍也沒有別的人出來,趙少斂乾脆將心裡話全都說出來了。

“打。”柳永溪都快氣瘋了,在聽到他罵自己兒子和母親,立刻吩咐下人動手。

趙家也是帶了人來討要說法的,好了,一言不合,雙方立刻大打出手。

“住手。”一直隱忍的趙少謙看到自己人不斷倒下,立刻惡狠狠地阻止。“我們回去,你們柳家好自爲之吧。”

“彼此彼此。”柳永溪冷笑着回敬。

趙少謙不再說話,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柳永溪一點兒沒有顧及地也瞪了回去,原本兩個好朋友從今日開始,是徹底斷了念頭了。

趙少斂身上受了一些傷,趙家人扶着他回去了。

“就說他們是養不熟的白眼狼。”柳思晴輕蔑地看着找家人狼狽而去。

“怎麼受傷呢?”趙夫人看到兒子受傷而歸,大吃一驚。

趙少謙將經過說了一遍。

“他們柳家也太過分了。”趙夫人大怒。

“哥,不是讓你們不要過去的嗎?”葉欣婉弱弱地說。

兩個哥哥是看到自己暈了被丫頭救回來,纔過去給自己討公道的,沒想到柳家一點兒舊情都不念,還將人給打傷了。

她恨!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恨柳家。

“是啊,柳家真不是東西。還是親姑姑了,虧姐姐還爲人家賣命了。”趙幽蘭譏諷地說,其實看到葉欣婉這副慘樣,她心裡有說不出的痛快了。

“以後不許再過去了。”趙夫人生氣地吩咐葉欣婉。

“不,我得回去。我不但要回去,還要送給他們一份大禮了。”葉欣婉冷笑着說。

“你……”看到女兒猙獰的模樣,趙夫人嚇了一跳。

這一天,趙柳兩家人過得都不痛快,也都在抱怨對方的不是。

晚上柳永溪悶悶不樂地回到書房的時候,他看到了桌子上多了一封信。

他急忙拿起來看了,然後又開門看看四周,發現沒有異常,這才小心翼翼將信給藏起來了。

“來人,備車,我要出去一趟。”柳永溪到了院子外大聲吩咐小廝。

“是,公子。”小廝應聲而出。

王花花正好過來了,“相公,天色這麼晚,怎麼還要出去?”

“我有事需要晚點回來,你早點回去睡了吧。”柳永溪根本就不想和多囉嗦,哄了她幾句立刻直接走了。

王花花眼珠子一轉,這麼晚了柳永溪還要出去,他要幹什麼?

“王爺,你是不是還不用上朝。”躺在牀上,葉驚鴻躺在秦羽陌的懷裡笑眯眯地問。

這幾日也不知道他忙什麼,天天外出。不過到了吃飯時間,他總是能按時回來。

“不想去就自然可以不去。”秦羽陌摟着他笑着說。“你不用擔心我。”

“我纔不擔心了。”葉驚鴻笑眯眯地回答。

“上一次那些衣服已經送到了邊關,都是給立功的人用了。他們大多都是將領。”秦羽陌說。“那邊用了的人都說好。”

“所以說小兵蛋子想出人頭地真心不容易。”葉驚鴻感嘆。

“只要努力,總有出頭的機會。三天以後,會再有一批鐵樹送過來。”秦羽陌給她露底,讓她有心理準備。

葉驚鴻點點頭。

果然,三天以後,莊子那邊有人來報,說鐵樹已經進了莊子了。

“我們過去看看。”葉驚鴻說。

那些鐵樹需要高溫處理,容不得一點兒馬虎,交給別人,她真的不放心。

“是,王妃。”望情答應一聲。

因爲秦茗揚快要成親了,所以望舒要到靜王府那邊幫忙。所以跟着葉驚鴻的就只剩下望情、望月和望秋了,外加趕車的車伕和承德。

葉驚鴻也沒有當一回事,因爲莊子離京城並不遠,一向都是大道,道路上又都是人來人往,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危險。

可就是這一次她真的是大意了。

“王妃。”馬車跑得好好的,卻忽然顛簸起來了。

“有刺客。”承德一邊說,一邊抽出了劍將一匹馬兒的繮繩給斷開了,因爲好好的路上竟然被人設置了陷阱,第一匹馬兒一驚,直接掉坑裡了。

要不是承德和車伕反應快,再慢一步,後面的馬車也會掉進去。好在車伕及時控制了馬。

馬車內的望情也很機警,在第一時間內,她察覺到危險,就抱着葉驚鴻跳下了車。

這時候,忽然從邊上樹林子裡射出許多箭來,幾個丫頭和承德車伕立刻舞出劍花打掉了那些箭。

這些刺客到底是誰?分明就是有備而來。

葉驚鴻猜想對方既然敢在大道上動手,肯定還會有後手。只是不知道對方有多少人。自己要怎麼樣自救才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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