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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間那麼多枉死的人,爲何只有她還有皇兄獨一無二。
難道是上天垂憐。
還是他只見到他們。
他此刻的心緒很亂。
知道當年的事情有隱情時,他很震驚,也很心痛,很想找到真正的仇人。
想要將黑手繩之以法,以慰藉親人在天之靈,不料,他們一直都在,和他做着同樣的事情。
人就是這樣奇怪又矛盾。
他做夢都想見到的人,真得可以見到了,卻變得躊躇起來。
是不敢還是不願呢,說起來,對於自己多年沒有母親的事情,他還是介懷了吧。
不管當年她是不是被迫的,他的心裡總歸對她還有着抱怨。
迷茫沒有了方向,他只好求助於一貫最信任的人。
“先生,既然你什麼都知道,那你一直在哪裡?”因爲李辛爾變換了樣貌,墨青帝也不知道這就是被自己關到天牢裡面的護衛。
李辛爾輕笑。
“我,我一直守候在你母親和小憶身邊。”
“先生也在沈府?”墨青帝詫異道。
“是的,而且,我就是那個替你看病之人。”
墨青帝此刻的驚訝已經無法形容了。
先生的意思是,那個其貌不揚的沈府護衛,是他?
可,容貌不一樣呀?
似乎看出了墨青帝心中所想。
李辛爾解釋道:“易容之術而已。”他怕說出自己真正的身份把墨青帝嚇到。
原來如此,墨青帝了悟。不過馬上又詫異起來。
“那,那先生與她定親的事?”他腦海中忽然浮現出這件事情。
應該是應付之策吧。
“是真的。”李辛爾下了定論,不管碧顏怎麼想得,總之他是把後路給堵死了,就讓她自己一個以爲是假的好了,不過時間久了,他也會讓她把這件事當真的。
這。這。不會吧。
先生和她,這怎麼會。
對了易容之術也不會讓人容顏不老,先生實在太過奇怪了。到底是什麼身份,若說和皇兄一樣吧,先生身上又有體溫,而且敢於與她定親。這肯定不可能與皇兄一樣,總之怎麼想怎麼覺得奇怪。
“先生到底是什麼人?”墨青帝到沒有警惕。實在是多年養成的習慣,他全身心的相信,先生絕不會害他。
李辛爾不打算將自己的真實身份告訴任何人,墨子憶與鳳允自然不算人。
“我。我的身份你不用操心,總之你知道我對你們都沒有惡意就好了。”
話已至此,墨青帝也不好再問什麼。
“對了。她受傷了,還在天牢裡!”墨青帝忽然想起來。
“受傷了?我剛回來。怎麼不知道。”李辛爾詫異了,子青比他知道的還快嗎。
墨青帝疑惑的看了過來。
“先生不知道?是皇兄告訴我的,說她的衣服都染血了。”
明白了兄弟兩人的意思後,李辛爾的耳根又可疑的紅了。
“咳咳,她沒事,是小憶看錯了。”李辛爾解釋道。
墨青帝有些懷疑,皇兄看上去一點也不像作假,而且這話總是情還能看錯?
“子青連先生的話都不相信了嗎?”李辛爾擺出了帝師的架子。
“子青不敢。”墨青帝一下子就被唬住了,一點都沒有擺皇帝的架子。
沒有受傷就好,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既然知道了兩人的身份,墨青帝自然明白兩人絕不會害他,那麼只能是別人了。
一想起這個他就來氣。
他這個一國之君,就這樣被耍的團團轉嗎,差一點,就對自己的恩師還有生母下了手,還有沈家,若不是先生說明一切,他對沈家會如何處置還不得而知。
只是想想可能發生的後果他都心驚。
弄出這一切事情的人,真是心思縝密,步步爲營。
而且暗中隱藏的力量更是強大。
“先生認爲,陷害先生還有她的人是誰?”他一向認爲先生神通廣大,無所不知,而且先生作爲這次事件的當事人,恐怕知道的更多些。
李辛爾自然有所懷疑,剛開始,應該是大皇子母子二人一手策劃的,只是後來,被小憶一摻和,事情變得複雜起來,另一股勢力才穿插了進來,不出所料的話,應該與王家脫不了干係。
不過他也不會說出來。
墨青帝不是小孩子了,知道不是他們做得就好,剩下的事情交給他自己做吧。
“我也不確定,所以,子青,還要你這個皇帝去查了。”
先生的話讓墨青帝感覺的肩負重任,就像完成小時候先生布置的功課一樣。
“先生放心,我也很想把事情查清。”
李辛爾欣慰的笑了笑。
“如此甚好,既然事情你都知道了,那我就先回去了,你母親還在那裡。”
“她,還好嗎?”墨青帝遲疑的問道。
前幾天還好,今天卻有些不好了。
只是李辛爾無法明說。
“她還好,只是畏寒,再送些厚實的被子就好了,還有取暖的東西。”
本來他是想着今天一定要把碧顏帶出天牢的,現在主意又改了。
有了被子,取暖的東西,碧顏想必就無礙了,再說還有他在身邊。
總要給子青一點時間處理,不然現在就將他們放出來,恐怕會引起非議,子青也無法給出解釋。
“先生,要不和她先搬到別的宮殿去住吧。”墨青帝提議道。
他只能讓自己的恩師還有生母待在天牢那種地方,以前不知道就罷了,現在知道了無論如何也辦不到了。
“無妨。若是我們就這樣出來,又要引起多少閒言碎語,子青還是儘快找到合適的辦法,再放我們出來吧。”
墨青帝自然也聽出了先生這樣做是爲了他好,心中有些難受,先生不管什麼時候,都是先爲他着想。
“既然先生堅持。那麼子青也只能按先生的期許去做了。”
“好了。我回去了,東西送來就好,先生等着你放我們出去的好消息。”
墨青帝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
“對了。在你母親面前一定不要表現出知道我們身份的樣子。”
“爲何?”墨青帝不解。
“你記住就好了,不要問爲什麼。”
李辛爾說完就走出寢殿的門,墨青帝追了出來,卻已不見人影。
先生還真是神出鬼沒呀。墨青帝心中想到。
想必,趕緊招來朱成。吩咐他往天牢送去棉被,手爐炭盆等東西。
朱成雖然搞不清墨青帝爲何態度大變,但還是趕緊照着吩咐把東西送過去了。
李辛爾剛回來,東西就送了過來。
這天牢的待遇也算是別具一格了。
炭盆裡面放着上好的銀絲碳。
李辛爾將熟睡的碧顏抱起。在她身子下面又鋪了一層厚厚的棉被,還給她多蓋了一牀。
然後在碧顏脖間點了一下,捧着手爐等她醒來。
碧顏暈過去本來就是因爲李辛爾。身體並沒有什麼異常,所以醒來的也很快。
天牢裡面本來很是陰冷。
幽幽轉醒的碧顏卻覺得十分暖和。
睜開眼。李辛爾帶着笑意的臉映入眼簾。
碧顏看到身上嶄新溫暖的被子,有些詫異。
很是疑惑的看向了李辛爾。
“是你祖父送來的。”李辛爾把一切都推到了沈張身上。
碧顏也沒有懷疑,只是剛來了月事,渾身有些不舒服。
但是再不舒服也不會忽略自己突然暈倒的事情。
“我怎麼會暈倒?”
李辛爾目光閃了閃,然後溫和的笑了。
“你呀,自己的身體不好,也不早說,氣血有些不足。休息休息就好了。”
說完打開一旁的食盒,拿出裡面溫熱的姜棗紅糖水。
這是方纔朱成給他送東西的時候,他特意討要的,朱成雖然有些驚訝,但還是趕緊讓人送來了。
碧顏一看請碗裡的東西,臉就紅了。
這人,也不知道這東西是哪裡來的,總不會也是沈張送來的嗎,這個時候她也看到了下面放着的炭盆。
李辛爾拿起手爐,塞到她手裡,然後端起碗,用白瓷勺舀了一點,放到嘴邊吹了吹,才餵給她。
碧顏別提有多羞澀了,趕緊放下手爐,要去拿碗。
“我自己來就好了,不用你喂。”
李辛爾卻閃了一下,碧顏沒有得逞,氣惱的看着他。
“我有手有腳的,不是廢人。”
“好,你不是廢人,確是病人。”
“這,這哪裡是病。”
“總歸,你乖乖的做好了,我餵你就好,明白?”李辛爾強勢道。
碧顏不滿的癟了癟嘴。
不管了,發正人也早就丟了,也不在乎多這麼一點。
索性破罐子破摔,放下了羞澀,任由李辛爾喂她。
牢房外面,獄卒經過,看着裡面你情我儂的一幕,無奈的走了。
在天牢待了少說也有十年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奇怪的犯人。
以往哪個進天牢的煩人不是垂頭喪氣,狼狽不堪呀,這兩倒好,看上去甜蜜的很,還有這待遇,有吃有喝的,還有炭火盆和手爐,讓他這個獄卒都豔羨。
銀絲碳可不是一般人家用得起的,而且方纔竟然是陛下身邊的第一紅人,太監總管朱成公公親自帶着人送來的,那隻能說,是陛下的意思了。
這也讓他越發糊塗了。
陛下既然很關心這牢房裡的人,爲何還不把人放出來呢,想了半天也想不通。
算了,想那麼多幹什麼,都是上頭人操心的事情,他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李辛爾一點一點爲這碧顏,直到碗見了底,才放下。
碧顏這人,說起來,有時候臉皮薄,有時候臉皮厚。
一旦豁出去了,也就什麼都無所謂了。
反正咱是現代人過來的,總不能比古代人還封建吧。
至於爲什麼每次碰到李辛爾就尷尬害羞,還不是因爲他那隱隱約約的情愫。
“你身子現在弱,躺下來好好休息吧。”李辛爾吩咐道。
碧顏也不推辭,來了月事身體真的不舒服,人也很勞累。
便鑽進暖和的棉被裡面,閉上了眼睛。
眼睛閉上了,心裡卻不平靜。
這牢房裡面,就一張簡單的木板牀,一直是她佔着,心裡其實也怪不好意思的。
現在雖然過了年,已經要立春了,但是氣溫依舊很低,這傢伙一直睡在地上的乾草上,會不會不好呢。
心裡想着事,人又怎麼睡得着呢。
李辛爾看她睫毛一直微動,就知道她沒有睡。
“是身體還不舒服嗎?”
碧顏窩在被子裡悶聲道:“沒有。”
然後轉了個身,背對着李辛爾。
李辛爾搖着頭笑了,真是個彆扭的丫頭。
都生了兩個孩子了,性子還是那麼像小孩。
碧顏背對着他,越發睡不着了。
以前一直刻意不去想,可是今天,想着就死活放不下了。
她終歸還是狠不下心來。
輾轉反側了一會,心中愧疚,終於一下子坐了起來。
倒把注視着她的李辛爾驚了一下。
她忽然往裡面移了移,拍拍身邊空下來的地方,故作鎮定道:“你也躺過來吧,都這麼多天了,一直睡地上,也沒有睡個好覺吧。”
李辛爾真的是非常驚訝。
這丫頭今天是怎麼了,忽然開竅了嗎。
他有些遲疑不決。
碧顏看他無動於衷的樣子,反而更加堅定了。
“讓你過來就過來,一個堂堂男子,還不如我一個姑娘家嗎,扭扭捏捏的給誰看呢。”
一番話說得那麼理直氣壯。
讓李辛爾覺得他若是不順了她的意反而是犯了什麼大錯似得。
他怎麼會覺得不好意思,只是怕她不好意思罷了,既然她無所謂,他還要偷着樂呢。
只是考慮了這麼一下,碧顏便又催促起來。
“你到底是過來不過來。”
李辛爾這下行動飛速。
大長腿幾下就來到了木牀邊,脫掉鞋子,就拉開被子,躺了進來。
木板牀很小。
本來躺碧顏一個綽綽有餘,現在一個身材看似瘦弱實則健壯的男子擠了上來,兩人的身體馬上就緊緊挨住了。
碧顏臉刷的一下就紅了。
這傢伙,她本來是打算分一牀被子給他的,兩人各蓋各的,他倒好,自己鑽她被子裡了。
除了墨風晨那個曾經有過肌膚之親的傢伙,她什麼時候與另一個男子蓋過一個被子。
李辛爾無視她的臉色。
還拉了拉,被子,把兩人完全蓋好,才說了句“睡吧”就不做聲了,留下碧顏獨自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