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借刀殺人!

“榮妃怎麼樣了?”皇帝問道。

他如今膝下雖然子孫滿堂,但畢竟也是行將入木的人了,對這個老來子自然也是十分看重。

“娘娘的情況不好!”那嬤嬤被他盯着,面無血色,顫聲道:“穩婆還在守着,可是娘娘的羊水破的早,孩子卻一直沒能生下來,說是——說是十分兇險的!”

拓跋榕瑤的孩子還不足月,本來是這天一早就已經有了生產的跡象。

不過皇帝早就是過來人了,也沒把後宮女人生孩子的事太過放在心上,仍是按部就班的設宴款待風邑和風連晟等人。

此時聽聞拓跋榕瑤那邊的情況不妙,他纔是急躁了起來。

“皇上,穩婆說娘娘的這個狀況她們那邊是沒辦法了,您看——是不是讓太醫過去瞧瞧,或者還有轉機也不一定!”那嬤嬤大着膽子道。

褚潯陽的眸子一眯,眼底突然有幽暗的冷芒一縱而逝。

她的脣角牽起一抹不甚明年的笑容,卻如是開在冬日峭壁上的凌霄花,美則美矣,看着就叫人遍體生寒。

風連晟手裡捏着酒杯,很容易就將她眼中這一點微妙變化的情緒盡收眼底。

皇帝那裡還在猶豫——

男女有別,更別提還是他的女人,女人生產從來都忌諱有男人在場,即使是太醫或是大夫也不行。

風連晟的眼中也跟着閃過一抹笑,隨後就飛快的收攝心神,起身走過來,正色道:“事關皇嗣,皇帝陛下還是去榮妃娘娘那裡看看吧。”

褚潯陽的眉頭皺了一下,側目瞄了他一眼。

她這一眼的目光雖然不明顯,卻是帶着明顯的惱意。

風連晟看在眼裡,脣角就不易察覺的跟着彎起一個微妙的弧度,面上卻還是一副莊重的神色,眸子一轉,對皇帝道:“正好延陵大人也在這裡,本宮聽聞他那金針渡穴的手法精妙,沒準——能助榮妃娘娘脫險,保得母子平安也不一定呢!”

說話間他的目光似閃非閃的斜睨褚潯陽,挑釁的意味非常明顯——

他在這個丫頭面前還從來沒得過便宜,雖然看出來了這就是有人針對延陵君的一個圈套,但凡是能給褚潯陽添堵找回場子的——

他也不介意站出來順水推舟。

就算是不能成事,能給褚潯陽添點堵他也樂意。

褚潯陽自是看出了這人的惡趣味,卻是看都懶得看他一眼。

皇帝還是沒有馬上應承下來。

事關延陵君,一直坐在席上靜觀其變的風邑卻是不能坐視不管,也散漫的抖了抖袍子起身走過來,語氣不徐不緩,帶幾分責難的語氣的對風連晟道:“連晟你造次了,皇帝陛下的家務事,你別跟着亂出主意。”

他這人的態度一貫散漫,哪怕此時站出來攪局也不會叫人覺得刻意。

風連晟勾脣一笑,垂眸把玩自己腰間玉墜,道:“本宮也是關心則亂!”

“關心則亂?”褚潯陽忽而冷嗤一聲,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怎麼太子殿下還和我們榮妃娘娘還有交情嗎?”

她這話說來已然是十分的不客氣,就連皇帝的面子都沒給。

皇帝本來就心情不好,此時更是免不了黑了臉,目光銳利如刀朝她看過來一眼。

褚潯陽只當是自己一時失言,默然垂下眼睛。

風連晟卻是不能這樣搪塞的,被這一句話堵的神色尷尬,胸腔裡面又隱隱的開始有一股子邪火亂竄。

褚琪楓走過來,瞪了褚潯陽一眼,對皇帝告罪道:“是潯陽口不擇言了,皇祖父不要和她小孩子一般見識。”

皇帝這個時候明顯也無心計較這些,順勢就移開了目光,視線一瞥,看向了延陵君。

延陵君平時一直端着的都是一副風流不羈的姿態,他那脣角不分場合,彷彿的天然上翹,所以此刻,即便是在這樣的場合之下,他脣角自然翹起的那一個弧度也叫人挑不出毛病了。

皇帝的視線移過來——

他的子嗣,自是大過天的!

延陵君接受到他眼神裡的訊息,便是本分禮讓的躬身施了一禮道:“皇上您是之道的,微臣精通的只是醫藥之道,對婦人病症卻無甚心得。榮妃娘娘是萬金之軀,微臣不敢逞能,萬一耽誤了娘娘,也無法對陛下交代。”

要他去產房幫拓跋榕瑤催產?且不說能不能保得住她母子平安,只就他以一介外男之身去了那種地方——

那麼後面的下場也無非只有一個——

因爲是皇帝的命令,明面上皇帝肯定不會說什麼,可是隨後來個暴斃而亡那就簡直再順理成章不過的了。

背後設局的人居然連這麼陰損的法子都想的出來,還真就是迫切想要他的命了。

延陵君以一個不懂婦人病症作藉口推脫,又是口口聲聲爲了榮妃的安全考慮,哪怕明知道他這都是推諉之詞,皇帝也不好強求。

“走吧,朕過去看看!”深吸一口氣,皇帝語氣不善的說道。

延陵君也不管他心裡的不滿還是不高興,本該見好就收的時候,他卻是上前一步,道:“皇上,微臣還是隨您走一趟吧!”

好不容易纔出的火坑,他這轉瞬就又要往上湊?

在場衆人無不詫異,目光齊刷刷的聚攏過去。

皇帝的瞳孔一縮,腳下步子頓住,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延陵君的神態自若,仍是有條不紊的繼續說道:“雖說是難產,不過微臣覺得事情可能也沒有這位嬤嬤說的那樣嚴重,宮裡的穩婆都是處理這類情況的老手了,在這方面的經驗老道,就算是到了最壞的情況下,權衡取捨,也總還是有轉圜的餘地的。”

所爲的權衡取捨,不過就是保大保小的問題。

陪在皇帝身邊的德妃齊氏眼中精光一閃——

她入宮多年,膝下無子,只是當年靠着個還算強硬的孃家得了個妃位,如果拓跋榕瑤生產殞命,她倒是可以說服皇帝把孩子抱過來養。

德妃的眼波連閃,又唯恐被皇帝瞧見,就使勁低垂了眼瞼遮掩。

她都聽的出來的弦外音,其他人自然也都洞若觀火。

褚琪楓看向了皇帝,也是說道:“延陵大人在配藥方面很有一套,關鍵時刻開張方子替娘娘吊着力氣應該還是不在話下的。”

拓跋榕瑤的事,雖然直觀的看來是有人要針對延陵君的,可再往深處鑽研——

對方所要打擊的分明就是褚潯陽,甚至是他們東宮的。

雖然心裡對延陵君不喜,但是這個時候並不妨礙兩人連成一氣。

話都到了這個份上,皇帝也就不好再說什麼,只就一撩袍角當先走了出去。

他沒發話,延陵君也只當他是默許,舉步也跟着走了出去。

皇帝這一離席,宴會也就進行不下去了。

其他人不方便跟着去後宮,也就四下裡散開,在這殿裡殿外三三兩兩的攀談寒暄。

褚潯陽在殿外的僻靜處選了處迴廊,依着欄杆坐下。

不多時褚琪楓就找了來,往她肩上搭了一件披風道:“怎麼在這裡坐着,當心着涼。”

“那殿中人多,悶得慌!”褚潯陽道,攏着披風在身上,回頭對他露出一個笑容。

褚琪楓挨着她也在欄杆上坐下,脣角彎起一個溫軟的弧度,語重心長道:“你向來都沉得住氣的,今天怎麼反而不留餘地了?南華太子那裡的事,你何故要和他計較?”

風連晟那人根本就是挑出來攪混水的,即使褚潯陽不干涉,延陵君想要化解也不難。

“他不是喜歡攪混水嗎?我也只是順水推舟成全了他而已。”褚潯陽撇撇嘴,不甚在意的笑了笑,繼而又再回頭對上褚琪楓的視線道:“今天這事兒——是出自褚易簡的手筆吧?”

“八成是了!”褚琪楓道,視線不覺的一冷,脣角彎起的那個弧度也轉變爲諷刺。

他回頭,看着腳下碧波粼粼的月色池塘,然後才聲音冷澀的開口,“他比其他的任何人都知道延陵君的本事,會從他這個外人那裡下手來對我們開刀就再合適不過了。只是麼——”

延陵君這算不算養虎爲患?

替他醫好了雙腿,最後卻得來對方倒戈一擊做回報。

誠然褚琪楓說着話也沒有嘲諷的意思,褚潯陽聞言也不過微微一笑,從旁邊的花盆裡摸出一塊鵝卵石往水面上橫臂一掃,然後才漫不經心的說道:“褚家欠了他的,這全天下都欠了他的,他會這麼做也不是不能理解。”

本來健康開朗的一個孩子,突然遭受無妄之災,小小年紀開始就要被病痛折磨,再難站起來。

本來和褚易簡相處的時候褚潯陽也總覺得他那種淡然和平和的心態有些泰定的叫人難以捉摸,其實換個角度想想,換成是其他的任何人——

在這種折磨之下扭曲瘋狂都簡直是順理成章的。

而褚易簡與其他人不同是——

他隱藏的更深,更加不着痕跡。

而現在,他要爲此而報復,要奪位——

也都無可厚非。

褚琪楓對此也是無話可說,只就岔開了話題道:“霍罡那裡,你準備對他出手了?”

“嗯!”那邊的事情是蔣六和朱遠山去幫忙佈置的,褚潯陽也沒打算瞞着他。

“什麼時候?”褚琪楓提了口氣,正色道。

“今晚!”褚潯陽道,言簡意賅的吐出兩個字,還想要再說什麼的時候,旁邊卻是德妃帶着自己的侍婢款步而來。

“德妃娘娘!”褚潯陽和褚琪楓起身和她打招呼。

“郡主和康郡王這是在說悄悄話呢?是本宮來的不是時候?”德妃笑道,眼睛都彎了起來,打量着兩人。

“娘娘說笑了。”褚琪楓道,錯過她身後看了眼正殿的方向,“我去那邊和幾位同僚打聲招呼。”

“嗯!康郡王請便!”德妃笑道。

褚潯陽一直目送了褚琪楓離開方纔把目光移給德妃道:“娘娘怎麼出來了?”

“榮妃那裡說是兇險,本宮這心裡也總跟着不太平,實在坐不住了。”德妃道,含笑看着她,“本宮正準備過去看看,郡主要和本宮一道兒嗎?”

以前衆人就對褚潯陽和延陵君之間的關係各種揣測都是捕風捉影,但是經過今晚,一切就都不再普索迷離。

延陵君跟着皇帝去了後宮,褚潯陽不可能不擔心。

所以德妃的這個順水人情送的恰是時候。

褚潯陽對她的示好沒有多少特別的情緒,只就點頭答應着,“也好,本宮和榮妃娘娘也有過數面之緣,剛好也去看看她吧!”

德妃暗暗舒一口氣,熱絡的握了她的手往前走去。

其實拓跋榕瑤那裡到底如何她根本無需去看,只等着結果就是,她會提出走這一趟,全然只是爲了和褚潯陽拉攏關係。

兩人一路上攀談着往前走,去到拓跋榕瑤的寢宮外頭就已經聽到裡面人來人往一片慌亂聲。

德妃舉步先行進了院子。

皇帝和延陵君一起站在寢殿外面的廊下,彼時一名穩婆正跪伏在他腳邊回稟着什麼。

皇帝面色陰沉如水,脣角緊繃成了一條線,卻是遲遲沒有吭聲。

就在這時,那殿中卻是突然聽到一聲尖叫,又一個婆子跌跌撞撞的奔出來,撲倒在皇帝腳邊,道:“皇上,您快拿主意吧,娘娘這會兒又沒了力氣,孩子的頭還沒出來,再不用藥的話——怕是——怕是孩子得要憋死了!”

本來宮裡就最忌諱說這個“死”字的,可是這會兒十萬火急,那婆子已經是語無倫次。

德妃的目光一閃,連忙快走兩步過去,擔憂道:“榮妃的情況不好嗎?”

兩個穩婆都是一籌莫展,其中一個拿袖子擦了把汗,小心翼翼的瞄了眼皇帝臉色,這才小聲道:“皇上,奴婢說句大不敬的話,娘娘和孩子——您——”

到底也只能是保一個了。

德妃面上露出慌亂惋惜的表情,心裡卻是鬆了口氣——

皇帝的女人何其之多,而且拓跋榕瑤進宮以來也沒額外的多得多少寵愛,這樣的情況下勢必要保小的!

“把孩子拿掉,朕要榮妃平安!”不想皇帝卻是突然開口。

德妃一愣,嘴巴張了張,恍然還以爲是自己聽錯了。

“皇——皇上——”兩個穩婆也是面面相覷。

“朕說要榮妃無恙,聽不懂嗎?”皇帝重複,語氣越發陰沉了幾分,說着就是看了延陵君一眼,道:“你下藥吧,榮妃的安危,朕就交給你了!”

言罷卻是再一刻也不想在這裡多留,轉身就大步的離開。

“皇上!”德妃始料未及,反應過來趕忙一步追過去,麪皮僵硬道:“榮妃懷着的到底也是皇家血脈,是不是——”

“命都要沒有了,還管什麼血脈不血脈?”皇帝冷冷說道,徑自拂開她的手就頭也不回的出了院子。

德妃被他推了個踉蹌,由自己的婢女扶着,半天沒有反應。

皇帝什麼時候開始會對榮妃這樣上心了?竟然寧肯犧牲掉他的老來子也要保住榮妃的命?

這簡直就跟笑話一樣!

兩個穩婆對望一眼,卻是耽擱不起的,只就期期艾艾的朝延陵君看去。

延陵君對這件事完全不發表意見,轉身就去了偏殿,挽袖子寫藥方。

留下藥方又交代了服藥的注意事項,他也就不在這裡多留,和褚潯陽一起離開。

出了院子,褚潯陽站在大門口回望一眼後面燈火輝煌的宮殿,脣角慢慢牽起一抹冷諷的笑容來,“原來他早就知道了拓跋淮安兄妹間的事情了。”

拓跋淮安和拓跋榕瑤這兄妹兩人之間有貓膩是真,雖然褚潯陽並不覺得拓跋淮安會蠢到用混淆皇室血統這一招來圖謀什麼——

但是很顯然,皇帝就是這麼想的。

哪怕是不能明確的證明這個孩子的血統,他也不會冒險姑息。

所以從一開始,他就沒準備讓拓跋榕瑤安然生下孩子。

“他是怎麼知道的?”延陵君玩味一笑,和褚潯陽對望一眼。

如果是在拓跋榕瑤入宮伊始他就洞悉了此事,那麼肯定就不會答應她進宮,來自己找了一頂現成的綠帽子來戴。

所以他的消息就只能是後面得來的。

“不是褚易簡就是褚其炎,要不然還能有誰?”褚潯陽道。

要借皇帝的手來殺人,這兩個人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延陵君卻是不甚贊同的搖頭一笑,轉身一邊往前走一邊才又慢慢說道:“保不準有人就是樂見其成,順水推舟了呢,我倒是不曾發現,這前後不過月餘功夫,自己倒成了搶手貨了,是人人都恨不能給我一刀!”

褚潯陽被他這自嘲的語氣逗的一樂,快跑兩步追上他,白了他一眼道:“誰叫你天生招人恨呢?”

延陵君側目瞧見她眼底眉梢絢爛渲染開來的笑容,目光敏銳的四下裡一掃,確定近前無人,便是手臂一攬,將她纖細柔韌的腰肢收攏入懷,然後一個閃身藏到旁邊的桂樹後頭。

他的手臂有些惡意的故意施力,卡的褚潯陽的呼吸一窒,憤怒的拍他的手,他卻趁機埋首下來咬她的鼻尖,“到底是你招人恨還是我招人恨?”

褚潯陽偏頭閃躲,他就乾脆一口咬在她的耳垂上。

齒關一碾,褚潯陽就是痛呼一聲,趕忙一把推開他的臉,不悅道:“很疼呢!”

“還知道疼呢?替你擋了災還要聽你從旁說風涼話來挖苦,我還以爲你是沒心沒肺呢!”延陵君道,又飛快的傾身在她脣上啄了一下。

褚潯陽任由他禁錮在懷,歪着腦袋想了想就擡手搭在他頸邊,看着他,笑嘻嘻道:“總歸也是你願意,先在後悔都晚了!”

“呵——”延陵君低笑一聲,也再沒了別的動作,只就藉着月色看着她嬌俏明豔的臉龐,嘆息道:“你這性子真是不知道像誰,好在是生在了東宮,有你父兄護着你,要是落在別處,指不定要吃多少虧的!”

褚潯陽的這個性格,有時候真的叫人覺得難以把握,拋開強勢鐵血的方面不提,私底下這份率真又坦然的脾氣往往都會叫人覺得難以招架。

她喜歡你就是喜歡你,不會藏着掖着,欲拒還迎,除非是有明確的理由需要拒絕,否則——

就當真是掏心掏肺。

這種相處方式極爲簡單又難能可貴。

可是每每看着她這張肆意明媚的臉龐,延陵君有時候又會覺得自己是看不懂她,也無法完全掌握她的。

所以,自始至終——

都換她來主宰一切,換她來掌控他。

這樣的本末倒置,他倒不是覺得怎樣的不服氣,只是有時候還是會有一種不很十分安定的感覺。

“走吧,先回宴會那邊去,一會兒其他人出宮找不到我們就不好了!”定了定神,延陵君又在她額頭上輕吻了一下,然後就握了她的手往回走。

兩人攜手回去的時候的確是有些晚了。

皇帝從拓跋榕瑤那裡回去之後就沒了心思,直接吩咐散席,一行人正往殿外走,卻見一個侍衛慌張的奔了過來,大呼道:“皇上,南華六皇子下榻的驛館那裡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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