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竹青素袍者狐疑地看向了那月牙白袍者,本欲出言相問,奈何入眼之物,竟是背影一抹,不由撇了撇嘴,復又轉眼看向還未來得及行出的臨窗者。
“長風。”只見他邊將眼眯起,邊略帶威脅地喚了聲。
而那臨窗者聽聞喚聲,雖立時擡眼,迎上了其凝視的目光,但卻並未如那竹青素袍者所想,爲其解惑。
那竹青素袍者見狀,並未將視線移去,反而那盯着臨窗者的眸,愈漸深邃了幾分。
而那臨窗者似是對這般眼神早已習慣,面上仍舊是平素的不動聲色,只因,那將要行出房外的月牙白袍者,並未有何示意。
他衝着那竹青素袍者躬身,拱了拱手,以作歉意。而後擡腳,便欲緊隨着那月牙白袍者離去。
那竹青素袍者見面前的主僕二人皆未將事情告訴自己,不禁心中便生了悶。
又加之見那月牙白袍者已然行至門前,於是,一着急,便從那椅上站起了身,繼而伸手指向門前的主僕二人,大喊道:“喂,蕭湑,你站住,你莫要忘了你今日前來的目的。”
“你屁股還沒坐穩,這就急着走了,可還要命?”說着,那竹青素袍者便伸手在兩人方纔坐過的地方,指了指,而後厲聲呵斥道。
那竹青素袍者的話一出,那月牙白袍者將要開門的手,立時一頓,便連腳下的步伐,也跟着停了下來。
“那些事,以後再說吧。”只見,那月牙白袍者在原地頓了頓後,方纔微側了側頭,說道。“以後?”那竹青素袍者聞言,原本俊秀的眉眼立時倒豎,他盯着門前那人的背影皺了皺眉,後又不解地問道:“蕭湑,究竟是何人竟讓你如此用心?”
“九爺?”他自回憶中,尋出了這兩個字,在口中喃喃唸了聲,最後竟忍不住嗤笑道:“還是個男子?”
“莫不是你跟我做戲做得多了,便真有了龍陽之癖?”說着,便見那竹青素袍者,慢步走至了月牙白袍者身前。
“這何曾與你無關。”那竹青素袍者本欲伸手推一推那月牙白袍者,只是他手還未觸到了那人的衣衫,便被其躲了去。
那竹青素袍着本就因着手落了空而氣憤,此時又聽到身前之人如此說,登時便來了脾氣。
只見他,似是爲了發泄心中憤懣,不禁伸手,將別在腰間的一把摺扇抽出,拿在手中轉了個方向,便欲敲在身前人的身上。
只是,他的手揚起,剛要落下之時,便被其身側的那人伸手接了下來,一時,竟是抽都抽不出來。
那竹青素袍者見狀,在瞪了將頭手中摺扇握着的人一眼後,又轉眼看向那月牙白袍者,而後憤憤地說道:“嘿,你個狼心狗肺的,我一聽你被拐來狄國,便眼巴巴地等着救你出去,結果你說與我無關?”
他深吸了口氣,繼而轉身,咬着牙使勁將自己的紙扇奪回後,又用手中摺扇指向那月牙白袍者,問道:“我且問你,你究竟作何打算?”
“你我心下可都跟明鏡似的,今次他們將你弄來狄國,可就沒再準備讓你活着回去。你便…。”說至此,那竹青素袍者的面上竟寒了失望之情,看向月牙白袍者時,眼眸中竟時刻都在透露着一副恨鐵不成鋼之樣。
此時,若不是他的武功沒有月牙白袍者的強,他早就用摺扇將其痛打一頓了,但……
一想到自己的武功,竹青素袍者便將握着摺扇的手收了回來,雖不能打在那月牙白袍者的身上,但卻打在了自己手心中。他一邊打,一邊似是懊惱般,嘆了口氣。
“我知道。”見竹青素袍者這般,那月牙白袍者終是沒忍住,將身轉了過來,淡聲應罷後,復又道:“但…今日我確有要事。”
“所以,我們改日再談。”
說着,那月牙白袍者衝着那竹青素袍者拱了拱手,“二皇子,蕭某告辭。”
說罷,還不待那竹青素袍者應聲,擡手便將房門打開,繼而擡腳,疾步向着樓下行了去。
而隨在身後的那人,在與竹青素袍者拱手告辭後,亦快步跟了上去。
“誒…蕭湑…你…”見兩人一前一後行了去,那竹青白袍者又將手伸出,意欲作最後的攔截,可那兩人,卻終是一去不復返。
竹青白袍者不禁在原地來回踱了幾步,極是煩躁地向着未關上的房門處,低罵了一聲:“這個呆瓜…”
但罵罷後,心中終覺不妥,便也提袍快步走出了房外,在通向一樓的樓梯處,恰好看見了正在下樓的主僕二人,沉了口氣,便連忙提醒道,“誒,你若有何事,不方便傳言與我,便叫長風到此處尋我。”
他的聲音不小,足以傳入正在下樓的主僕二人耳中,但那兩人卻未有回答的意思,僅是疾行的腳步稍頓了頓,隨後,便又疾步走下了樓梯,走出了高樓。
看着那主僕兩人終是消失在了自己的視線中,那竹青素袍者的眸不禁微眯了起來,而他的手,則隨意地把玩着那把握在手中的摺扇,而後,在不經意間,幽聲嘆了口氣,道:“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監。”
說罷,又在樓梯處靜立了片刻後,便轉身,重回了方纔那間房中。
而此時,剛從高樓走出的主僕二人,正站在那高樓門前,向着對街處的那家酒莊望着。
若此時,那酒莊裡方纔說見過大寧國五皇子的人恰巧從內走出,不知能否認出,那站在高樓前,向着那酒莊望去的,便是他們所說的,被監禁在狄國樂都的大寧國五皇子,蕭湑。而隨在他身側的,則是他的近侍之一—長風。
只見蕭湑站在那高樓前,向着對面張望了許久,又看者長風方纔在高樓上指着的那處臨窗之座,出了會兒神,待神醒之際,方纔對身側長風吩咐道:“長風,你且去那酒莊中問問小廝夥計,方纔你看到的那人行向了何處,然後,再讓樓南在就近的幾條街巷鬧市中,尋上一尋。”
“我回舒同館等着。”
“若真是她。”蕭湑頓了頓,眼中似是因着思及單尋歡,稍顯迷離之狀。
“若真是她,她應會在打聽到我的落腳之處後,便會來尋我。”說至此,蕭湑的面上雖未露聲色,但眼中,卻顯得有些激動。
而站在其身側的長風,更是覺出了他此時心中的興奮,還有些許期待。
見狀,長風心下不禁替蕭湑一酸。
自家公子自受傷昏迷後,便再未見過單尋歡。當他醒來時,單尋歡又去了南燕國,而他更是傷還未好,便被派往了這北地狄國。
如此算來,兩人已然有小半個月未曾見過面了,單尋歡他不曾知道,但蕭湑對其的想念,皆是被他看在眼中。
如今,他只求着今日看到的那人就是單尋歡,這樣,就表示自家公子,終能一解相思之苦了。
想至此,長風不着痕跡地輕嘆了一聲,繼而拱手應道:“是,公子且放心。”
聞言,有些出神的蕭湑輕嗯了一聲,隨後衝着長風擺手示意道:“去罷。”
說罷,蕭湑便在長風的注視下,轉身向着街頭處行了去,而長風則在看到蕭湑背影遠去後,擡腳邁進了那家酒莊。
而就在蕭湑因着長風的偶然一瞥,四下尋找那疑似單尋歡的少年之時,那少年則在出了酒莊後,牽馬順路,向着西南處行了去。
一路詢問,一路便也行到了那處。
還未行近,便已看到不遠處的一座府門前懸着的牌匾上,寫着“舒同館”三個大字。
而在看見那字時,少年的心便莫名地跳動了起來。
只是,待少年將視線從那牌匾上移下之時,方纔發現了守在府門檐下的侍衛。
只見,那門前有侍衛六人,此時,雖各個立於檐下,卻因着午後的暖意,稍顯地有些睏倦。
雖是如此,但,那六人無論從衣着還是氣質上看去,皆透着些許威嚴,倒讓那少年覺出了傳說中的幾分鐵騎之味。
那少年見狀,腳下步伐一頓,便連着手中的馬,亦跟着止住了前行的腳步,此時正立於少年身側,時而踱步,時而打着響鼻。
而那少年的眉頭,則在響動間,輕皺了起來,一時心中竟生躊躇,不知該上前,還是不該上前。
想至此,少年略沉吟了半晌,隨後垂頭,牽起手中馬繮,邁步行起了路。
只是,在經過那舒同館門前時,少年卻並未駐足,而是在越過那舒同館門前後,拐進了一條小巷中。
那少年雖行得緩慢,卻不知,他方纔拐入那小巷中,便有一人從少年行來的方向行來,而後,又在少年駐足之地,停駐了腳步。
但,卻不同於少年越過府門拐入了一條小巷中,只見那人,在還未越過舒同館正門之時,便已然改變了方向,竟向着舒同館旁側的一條小路行了去。
而後,只見那人在一處小門前停了下來,腳步剛一站定,便有人將門開啓,下一刻,那人便消失在了小門前,亦消失在了那條小路中。
若是,方纔兩人中的一人行得稍慢些,一人行得稍快些,說不定,此時兩人已然相互認出,自己皆是對方最愛的那個人。
只可惜,造化總是弄人,錯過,便就是錯過了。
日夜更替總是快如飛鳥,僅在瞬息之間,夜幕便已然悄悄降臨。
此時白日裡繁華的街市上,行人已去,獨有幾家還未來得及收攤的店家,做着宵禁前最後的整理。只見此時,那店門前,還未收起的燈燭,在春夜微風中,輕輕搖曳。
那映在街巷和店內的光影,雖亦是忽明忽暗,但此時倒不若冬時那般駭人,卻更添了幾分安逸,幾分閒淡。
只是,街外忽而有風颳過,不知是那風吹動了燈燭,還是如何,只見,那光影中竟幾次有黑影閃過。
未看見的便也罷,凡是看見的,心上皆是一驚,但待出門忐忑張望時,卻又發現,那門前的街市早已安靜仿若沉睡一般,哪裡還能再尋得到行走的人影。
見狀,衆人雖心生疑竇,但卻也並未多想,僅是將手中收拾的動作,進行地更快了些。
不過,方纔,街上確有人行過,只是行得快了些,急了些,又恰巧身着黑衣未曾讓人看清,而那幾人此時行去的方向,正是蕭湑所住之處,舒同館。
只見,那一行共有十人,十人皆着黑色短打,又以黑巾蒙面,而手則按在腰間。
至於那腰間是何物,僅看那衣衫外的突起,便知道是刀。
似是怕有人偶然發現,十人時而躍上屋檐,時而又於平地奔走。
往來行走間,宛若一陣狂風捲過,霎時便讓本就籠在暗夜下的樂都,更添了幾分黑暗。
在繞過一處街巷,躍下一座牆頭,轉眼間,那舒同館已然近在眼前。
只是,不同於白日,入夜以後的舒同館外,已然沒了侍衛把守。
而此時,門外檐下的燈籠,因着突來的狂風,突然打起了轉。
不知是因着燈燭明滅,亦或是觸到了空氣中似有若無殺氣,一時間,舒同館外氣氛莫名,竟還透着幾分滲人的涼意。
那十個黑衣人在舒同館外一字排開,四下張望過後,見無有異常,站在最中間的人,便開口囑咐道:“都上心些。”
“已然失敗過一次,絕對不允許再失敗第二次。”
“是。”身側其餘九個黑衣人輔一聞言,便立時低聲應道,竟是一絲猶豫都未曾有。
那領頭的之人,聽衆人氣勢甚強,略覺滿意地點了點頭,而後,在稍頓了片刻後,突然將手擡起,繼而向着舒同館的方向,便是一揮。
而當那一揮落下之時,霎時便有刀鳴響起,緊接着,便見十道黑影,腳下齊齊點地躍起,如箭齊飛。
轉眼間,在幾番踩踏過後,便已落在了舒同館的院中。
一切皆快,快到那十個黑衣人以爲自己的蹤跡無人發現。可他們卻不知,便在他們縱身躍入舒同館中後,還有一道身影隨在了十人身後,同入了那舒同館。
而彼時,似是因着情緒緊張,竟誰都沒有發現,十人中莫名多出了一人,已然是十人變爲了十一人。
此時院中皆靜,偶有鼾聲傳出,只見,那十人在院中四下環顧了一番後,又憑着記憶,尋向了舒同館最深處。
“蕭湑就住在此處。”待幾人站定後,突然有人低聲說道。
聞言,那領頭之人轉眼看向那人,見那人正伸手指着右手邊的一間房屋,不禁疑問道:“你確定?”
“確定。”那人見狀,堅定地點了點頭,應聲道。
那領頭人聽罷,掩在黑巾下的脣抿了抿,繼而微眯的眼眸猛然一亮,仰首便衝着方纔那人所指的房屋示意道。
衆人聞令,相視一眼後,便依令齊齊提刀上前。
而此時,那院中突然多出的人,正隱在暗處,眯着眼,注視着院中衆人。
見衆人皆已提刀上前,眼看着便要闖入面前的那間房屋,那人亦將手,移至了腰間。
正欲拔刀之際,卻聽身後吱呀一聲響起,緊接着,便覺手臂一緊,還不待他出手反擊,耳邊便再次響起了吱呀一聲。
而後,待其反應過來後,竟發現已然身置屋內,同時,自己還被禁錮在了一個人的胸前。
思及此,那人腦中第一個念頭便是掙脫,於是他便這般做了,不僅掙扎了,亦伸手摸向了自己腰間繫着的刀。
只是,在他還未將刀拔出時,便感覺手背一痛,緊接着便是一陣天旋地轉。
待他將身形站定後,方纔發現,不僅自己腰間的刀未被拔出,便是連自己此時,亦被抵在了屋中的一根木柱上,而將自己圈在身前的,則正是方纔將他禁錮在胸前的人。
眼見自己除卻頭,四肢皆已受制,便欲將頭擡起,看清身前之人。
只是,頭剛一擡起,他便愣在了原地。
只因此時,有一雙皓如星月的明眸,正攜着世間萬種柔情,將他望在眼中。
見他茫然望來,那人脣角突然勾出了他熟悉的弧度,而後在他怔愣之際,湊到他耳邊,仿若囈語般呢喃道:“小九…。”
“你回來了。”
------題外話------
甜辣嬌妻:總裁輕點寵漪蘭甘棠
——關於過去——
這是一段“色狐”柴昔笑一步步吃掉小白兔的故事,可就在一切塵埃落定之時,女人失了蹤,男人發了瘋。
“**”之仇,不能不報,“被丟”之痛,勢必要還。
——關於現在——
新銳劇作家“胡璃”,爲了躲避身後蜂擁而來的記者,被迫上了一輛全黑的高級商務車,卻聽見某男冷到骨子的憤恨聲響在身後。“柴昔笑,別來無恙啊。”
外人眼中冷漠,無情和決絕的軒少居然變身地痞流氓,硬是敲詐一女子成爲他的專屬傭人!?
——關於未來——
如何纔是“報仇”最高明的手段?
“少爺,好像我們有過協議,你,不能上房揭瓦!”
“我同意。”
隨着絲襪被撕裂的刺啦聲,女人卻被強按在沙發上。
“上你確實更有樂趣。”
甜寵,無虐,豪門X娛樂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