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節 聞訊捉姦

單濟腳下還未邁出幾步,便聽那嬌笑聲再次響起,這次倒是有些嘲弄之意。

他腳下立時一頓,不明地望向了聲源之處。

而那處的人,倒似能看清他一般,出聲道:“早春的夜本就寒涼,濟郎莫不是想看人家被凍得透了紅?嗯?”

那人的聲音若蜜般,卻甜而不膩,而不膩的另一個原因,則是因爲那語氣,竟是恍若春色般,分外撩人。

那聲音輔一入耳,單濟的心便若被貓抓了一般,癢意無比,忍不住此時便撲上去,與那人好好溫存一番,順便再聽聽她在歡好時的愉悅之聲。

本就出神的單濟,如今更是醉了幾分。

便在他醒不過神之時,突然有東西,從那貴妃榻處一路滾到了他的腳邊。

單濟一時不察,竟失腳踩了上去,若不是及時穩住了身形,險些撲倒在地。

如此一絆,頓時便讓單濟心生氣惱,正要出聲大罵,卻在定睛看去時愣在了原地。

只見,此時正有一支玉石做的“角先生”躺在單濟的腳邊。

“濟郎還不撿於我?”不遠處的女聲,再次響起。

只是單濟的注意力仍留在腳邊的那支“角先生”上。

那人見單濟仍並不理會,便嗔怪地喚了一聲:“濟郎。”

“啊?”這一聲,直接便讓單濟全身的骨頭酥了一大半,他立時回神,驚疑一聲,又問道:“夫人方纔說了什麼?”

那人嘆了口氣,下一刻卻從那貴妃榻上起了身。後又在單濟的注視下,緩步向着門前行了過來。

單濟看着那離自己愈來愈近的人,心中因激動發起了顫,而面上亦在剎時間綻出了微笑。

他將兩隻手伸至身前,欲要去牽那人的手。

那人掩袖低笑一聲,卻避開了單濟的雙手,行至了他身側。

單濟終是看清了那原本隱在霧氣中的人,將其上下打量了一番,見那人一如常時那般僅披薄紗,酥白櫻紅齊齊袒露,腹下頓時便是一緊,手不覺間便伸了去。

那人卻擡眼瞥了他一眼,繼而將垂在手邊的紗袖甩起,恰落在單濟探來的手上。

單濟被一時的刺癢引得垂眼看了去,待看見落在他手上的是那人身上的薄紗,不禁便要反手將那紗袖攥在手中。

可卻被那人從他指尖抽了出來。

那人一邊抽,一邊嗔道:“呆子。不知你見了其他女人,可會這般?”

單濟聞言,訕笑一聲,癡迷地道:“啊?怎麼會?這世間女子,端數你最絕色。”

“我也只能見着你,失了神,丟了魂。”說着,單濟便張開了雙臂,意欲撲到那人身上。

可他剛一撲去,那人卻是一個轉身,躲了去。

單濟見狀,不禁皺了皺眉頭,欲要發火,卻又不敢作聲,遂只好呆愣在原地。

他這一愣,便又將那人引得低笑出了聲。

單濟聞聲,擡眼看去,面上盡有憂怨之色。

那人見狀,笑意更甚。

許是見單濟面色越來越不好看,那人便打消了戲弄他的心思,又近了他幾步,低聲問道:“可用過膳了?”

“我與你數日未見,早已是食難下嚥了,如今知你邀我前來,我哪裡還顧得上吃飯。”單濟嘆了口氣道。

“老不正經。”那人微側頭嬌嗔道,後又似羞澀般甩了甩衣袖,卻恰好掠過了單濟的臉,一時癢意香氣齊齊撲來,頓時便讓單濟失了神。

不過他卻癡笑着,一邊擡手將那人還未來得及收回的薄紗攥在手裡,又湊到鼻前嗅了嗅,一邊又道:“夫人不就是喜歡我的不正經嗎?”

那人轉眼,瞪了他一眼,並未答話,卻又將話風一轉,說道:“恰好,我亦未用膳,不若今日…。”

“濟郎來餵我,可好?”說着,那人側目看向了單濟,微挑了挑眼眉,竟是媚眼如絲。

單濟聞言,面上立時浮起了笑,而他的嘴,似因着過於欣喜,竟大張了開來。

他一邊順着那紗袖緩緩走近那人,一邊道:“好,當然好了。單某求之不得。”

那人聞言,又是一陣低笑。

便是在如此的嬌笑聲中,單濟的身前突然有香風襲來,後又覺察身上升起了涼意。

單濟不由一愣,待反應過來後,便看見了那人,正站在自己面前,而此時那人的身子,則貼上了他的。

那人微微俯身,湊到了單濟的耳邊,請呼了口氣說道:“抱緊我。”

單濟一滯,旋即雙手繞到了那人的身後,緊緊一收,便與那人緊緊地貼在了一起。

那人因着單濟突行的動作,不禁低呼出聲,繼而伸手戳了戳他的腦袋,道:“呆子,我說,讓你抱着我去那榻上去。”

“不知你這般如何抱啊?”

單濟順着那人的手看去,只見那人指的,正是不遠處,依然籠在霧中的貴妃榻。

他心下登時一喜,隨後訕笑着道:“我的錯,我的錯。”

說罷,他便轉手,將那人打橫抱了起來,又壞笑着問道:“不知,這般可好?”

那人嬌笑一聲,繼而用紗袖在單濟的臉上掃了掃,輕聲答道:“甚好。”

單濟此時因着終於美人在懷,心下甚喜,便揶揄道:“不知夫人那‘角先生’可還要?”

“今夜都已有濟郎你了,要那假模假樣的勞什子有何用?”那人在單濟的耳邊吹了吹起說道。

說罷,又擡眼望向單濟,挑眉疑惑道:“莫不是,濟郎你還不如那勞什子?”

單濟瞧着那人此般模樣,心下更是大癢,忍不住,便在那人裸露的腰際上攥了一把,又說道:“想必夫人許久未被我侍候過了,自是忘了那滋味。”

“不過沒關係,這夜還長着呢,我呀,慢慢幫着夫人回憶,可好?”

那人微偏了偏臉,笑罵道:“癡人…。”

單濟見狀,緊了緊抱着那人的手,旋即大笑出聲。

一邊笑,一邊抱着那人穿過霧氣,行向了那榻上。

原本跪在貴妃榻邊侍候的家奴很是識眼色,見屋中已有了客人,便將門掩上,退出了屋外。

而榻上兩人,自那家奴還在時,便已滾到了一處,片刻後便解起了衣,寬起了帶。

待兩人均是不着寸縷,赤身相對時,單濟這才夾了一筷子早已備好的菜,放在了自己身上。

隨後,又衝着那人勾了勾手,示意其前來享用。

兩人便這般你一口,我一口,不多時那菜便被用去了不少。

所謂飽暖思淫慾,待兩人皆已食足後,屋中便響起了此起彼伏的驚呼,嬌喘之聲,而那聲音,竟是久久不停,便是連那榻,也一直在嘎吱嘎吱作響,好似下一刻便要塌陷一般。

不知過了多久,那屋中的燈燭便要燃盡,此時室內光線極其暗,可卻並未給榻上了兩人添了什麼影響。

反倒是在朦朧間,更助漲了**綿綿。

聲音猶自讓人作羞,而二人則猶自情濃。

兩人太過專注、忘情,竟也沒聽到院外突然響起的腳步聲。

此時,便在屋中二人翻雲覆雨時,府中正有一隊人馬穿院而來。

他們中,除卻領頭之人,各個身披黑色披風。

而披風下的各色飛魚服,在這暗夜中,顯盡神秘。

“大……大…大人,便…。便是此處了。”一個半路出來阻攔,卻反被綁的家奴,在離屋前不遠的地方停下了腳步。

他驚懼地看着面前的一隊人馬,顫聲說道。

那家奴的聲音還沒落盡,便有一聲聲低吼,還有一聲聲低吟自那屋中傳出,竟在這院中反覆迴盪,沒得讓人面紅耳赤。

那領頭之前,擡眼看了看不遠處泛着昏暗燭光的屋子,還有那偶爾映射在窗柩上兩人交疊踏浪的影子,不禁冷嘲道:“這動靜不小。”

身側的人聞言,連忙轉身拱手道:“九爺,不若讓屬下進去罷,免得污了九爺的眼睛。”

那領頭之人瞥了他一眼,問道:“本座何時這般嬌弱了?”

身側那人一聽,心下立時忐忑,連忙垂首請罪。

“這……九爺恕罪,屬下…。”

那領頭之人,卻並未在意,只是在那人身上掃了一眼後,仰了仰下巴,吩咐道:“去開門。”

“是。”那人應聲罷,轉眼瞥了一眼身側已然抖弱篩糠的家奴,復又回首,低聲詢問道:“九爺,不知這家奴?”

領頭之人聞聲亦瞥了那家奴一眼,薄脣輕啓道:“殺了。”

“是。”那人應了一聲後,擡手自腰間抽出一把刀,還不待那家奴喊出聲,那刀便已落下。

霎時鮮血噴涌,沒多久,那家奴就倒在了地上。

直到那家奴倒下後,面上仍帶着一副驚恐和懼怕。

那人見家奴已然死透,便將刀還於鞘中,繼而邁步上前,向着正屋走去。

待拾階而上,行至那正屋的門前時,竟是砰地一聲,擡腳便將那門踢開了去。

那人腳上勁力十足,那上好的雕花木門,一腳便被他踢得,一扇落地,一扇虛掛在門框上。

那門晃晃悠悠地,好似下一刻,便要如已然落地的那一扇般,摔落於地。

便在那門被踢開之際,又有一陣風,捲起了門前的灰塵,吹進了那正屋之中。

“誰…誰……”突來的響動和寒意,讓榻上暢遊於巫山**間的二人皆一驚,可是,那二人仍存於歡愉的亢奮之中。

便聽那屋中愈來愈響的那皮肉相擊之聲,就知道那二人是如何沉淪。

“你…。”那踢門之人原想答句‘你爺爺’,卻被身後緊隨上前的領頭人攔了去。

後,又聽那人道了一聲“我”,那聲音平淡,竟是不分喜怒。如此便讓正在暈眩的單濟無法分別。

“你是誰,不知道爺與你家夫人正在忙嗎?”剛有一聲低吼,自單濟喉間傳出,他喘了幾口氣,低斥道:“還不滾出去。”

那領頭人聞言,冷哼一聲,反問道:“大膽的,應是你們罷?”

那人頓了頓,又戲謔地問道:“嗯?六叔?”

“六叔”二字一出,單濟直覺身子一抖,一人之名已然呼之欲出。

可稍思忖片刻,他又覺是自己聽錯了,便又厲聲質問道:“誰?”

那門前的人哼笑一聲,譏諷道:“六叔身子不中用便罷,耳朵也是?”

說着,那人腳踏着落在地上的那扇門,在幾人的簇擁下,走進了屋中。

屋中此時不僅有濃香飄散,更充斥着讓人無限遐想的歡愉之味。

領頭之人在屋中四下打量了一番,見地上衣衫遍佈,竟從屋門前一路延伸至了裡間,不禁皺了皺眉。

繼而看向一處的榻上,瞧見兩人的姿勢,又挑眉,冷哼道:“六叔和靡夫人年紀如此大了,竟不怕閃了腰。”

這話一出,還不待單濟出言相罵,靡夫人卻率先暴起,她此生最討厭別人說她的年紀。

如今說了,頓時引得她,心生怒意,便連原本甜膩的聲音,也已變得尖利。

只聽她大聲呵斥道:“大膽,是誰借你的膽子如此說?”

“是本座自己。”那領頭之人冷眼掃過,道。

“等等!”單濟這才找回了一點意識,此時一聽“本座”二字,身上的毛立時齊齊豎起,他迅速起身,看向屋門處。

只見此時正有一羣人逆光站在門前,領頭之人,長身玉立,氣度森寒,正是聞訊前來的單尋歡。

單濟有些顫抖,亦有些詫異地問道:“你…單尋歡?”

“放肆,誰允你直呼九爺的名諱了?”還不待那領頭之人開口,其身側的人卻率先上前一步,低斥道,而他腰間的刀也已再次出鞘,竟是直指單濟。

單濟看着那泛着寒光的刀刃,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問道:“你來這兒,作何?”

“本座今日前來……”單尋歡冷哼一聲,稍頓了頓,本欲擡眼看去後繼續說道,可這時,身後有人給她遞上了一個矮凳,放在其身後。

單尋歡稍有察覺,下一刻,便掀袍坐在了那矮凳上,繼而又到:“本座今日是來幫太僕寺的朱大人來捉姦的。”

單濟聞言,直覺榻上的靡夫人身子在輕輕顫抖。

他掃了一眼靡夫人,繼而轉首怒瞪向單尋歡,咬牙道:“單尋歡,你…。”

“放肆…。”單尋歡身側的人還要再攔,卻再次被單尋歡攔了下來。

她輕抿了抿脣,在單濟身上掃了一眼,挑眉道:“六叔莫不是要在本座面前,演一出活春宮?”

單濟順着單尋歡的視線垂首看去,入眼之處,竟是一片花白,他這才反應過來,此時身上竟是未着寸縷。

他連忙扯過牀榻上放着的錦被,擋在身前,又問道:“你究竟要如何?”

“本座說了,來捉姦。”

單尋歡說罷,頓了頓,一邊伸手揉了揉太陽穴,一邊沉吟道:“若本座沒記錯,六叔不過是太僕寺中的一個典牧令,沒想到竟與太僕寺卿的妾侍勾結在一起。”

說着,單尋歡擡眼,直視單濟,而雙手則伸在身前,拍了拍,朗聲道:“當真是好本事。”

單濟見單尋歡對他這般諷刺,心中火氣再燃,一時沒忍住,伸手指着單尋歡大罵道:“你閉嘴,你便是如此和你六叔說話的?”

此話一出,單尋歡的面色便是一僵,霎時便有寒芒從她眼中暴出,竟如利刃般,直射向單濟。

“你道本座喚你一聲六叔,你便真是本座的六叔了?”若說單尋歡的眸色冷,那她的語氣便更冷,輔一出口,單濟便覺身上一寒,仔細思來,竟是毛骨悚然。

單濟的心下不由一滯,雖試圖強硬,卻終是底氣不足,只聽他顫聲道:“你……單尋歡你目無尊長?”

單尋歡聞言,竟是少見的勾起了脣角,可面上浮的卻不是笑,而是徹骨的寒意。

她冷聲道:“那是因爲本座並無長可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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