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音還在繞耳,他卻已經欺身而下。
此時單尋歡已身至岸邊,因着酒意,又加上太過出神,未察,便被那岸堤絆了一下,霎時中心不穩,還不待蕭湑出手相扶,她已跌坐在地上。
蕭湑見狀,笑意更甚。
他並不去扶單尋歡起身,而是將兩手撐在單尋歡身側,順着岸堤攀上。
轉眼間,那原本放在單尋歡身側的手,便撐在了她耳側。
不知何時,單尋歡已然躺倒在地,蕭湑則正俯身,含笑看着她。
他神情似是極其專注,竟讓單尋歡瞧得出了神,待他髮絲垂下,水珠順着發滴落在單尋歡臉頰時,方纔醒了神。
單尋歡眼色微變,探手在身上摸索了半天,突地抽出一塊帕子,捏在手中,移到了蕭湑發上。
“你瞧你,發都盡溼了,給你擦擦。”
說着,她便自顧自地擦了起來,從發,至額,過鼻,到眼,她均擦了個便。
卻在下一刻,怔在了原地,空氣似是凝結了一般。
“你…。”
她擡眼看了看蕭湑,又垂眼向下看了看,臉霎時綻出一抹紅暈,連帶着暗處的耳朵也發起了燙。
蕭湑見狀,輕笑一聲,後擡手將單尋歡捏着帕子,仍置在自己臉邊的手,握在了掌中,繼而移至脣邊,在那雙纖手上留下了一吻。
“一切皆是你惹的禍,可還要逃?”
“怕是小九你想逃,也逃不掉了。”
攸地,單尋歡頭皮一涼,那原本歪在頭上的紗帽及簪在發上的髮簪,齊齊被蕭湑揮手掀了去。
蕭湑的臉,在單尋歡的眼前,漸漸放大。不過片刻,自己的脣便又被挾在了蕭湑口中。
這次,倒不似在水下那般狂暴,他柔脣輾轉,卻僅在單尋歡的脣瓣上流連輕吮,沒有攻城掠地之急促,沒有驟雨初降之冷然,有的不過是盛滿愛意的溫柔繾綣。
他的舌,偶爾掠過她的脣,卻也只是輕輕一舔,並不深入。
兩人的脣,時分時和。可他的眼,卻始終望向她的眸。
當觸到她眼中的那份迷離時,竟是愈發歡喜,脣下也愈發輕柔。
他的眸漸漸深邃,黝黑中卻燃着一團盛火,已然愈燃愈烈。
單尋歡看向他,卻被那團熾熱的火焰燙得心頭一跳。
他攸地衝單尋歡莞爾一笑,脣再落下時,竟貼着她的脣角,從下頜處,一路吻到了她的頸間。
他張口含住了她精緻的骨節,勾出舌尖仔細描摹,繼而輕輕一吮,在那處種下了一朵花。
突來的酥麻,讓單尋歡不禁躬起了身,她頭微微揚起,脖頸拱出了弧度。
她似在躲避那熾烈之脣,卻不想,被貼得更近。
單尋歡掙扎着,可那一波又一波的快意,竟衝得她忍不住顫慄。
她只好將手指沒入蕭湑發間,生怕一不小心,便沉入幻境,至此迷失。
單尋歡已再難忍,遂出口喚道:“蕭湑。”
她輕顫的聲音,又在蕭湑心中勾起了漣漪。
但,蕭湑卻想起單尋歡方纔喚出口的名字,不由一頓,隨後張口咬在了單尋歡的頸間,又是一陣廝磨,只在輾轉間含糊問道:“你喚我什麼?”
“蕭湑。”單尋歡眼眸稍有迷離,腦中來不及思忖便脫口而出。
聞言,蕭湑仍是不滿,伸舌輕舔了舔,鼻間哼道:“嗯?”
單尋歡一邊躲着,一邊顫聲喚道:“阿湑。”
蕭湑極滿意的哼笑一聲,頭意欲再向下探去。
單尋歡卻伸手推了推他:“你快些起來,我…”
蕭湑一頓,擡首看向她,見她此時正是一臉緋色,竟比平素更動人幾分。
他俯身看着單尋歡,伸手輕撫了撫她有些發腫的脣,質問道:“嗯?”
單尋歡循聲亦看向蕭湑,見他眼中焰火不減反增,咬了咬脣道:“我…。”
“遲了。”單尋歡話還未盡,蕭湑卻再不等,復又埋首與之脣齒交纏,封住了單尋歡將說未說出的話。
忽而風過,梅花雨落,散盡此處桃夭瀲灩之地,更添幾分旖旎。
可老天似是不願讓兩人就此倉促,待蕭湑在單尋歡身上點盡火時,卻突然一頓,繼而砰地一聲跌在了單尋歡身上。
單尋歡悶哼一聲,但隨之亦鬆了一口氣。
可是,她喜,他卻憂。
當他猝不及防地跌在單尋歡身上時,他便發現自己竟是四肢發軟,半點氣力也用不上。
他啞聲,怒問道:“單九,你對我做了什麼?”
單尋歡輕笑一聲,探手撫了撫蕭湑的發,“我早說了,你應該控制你自己,你瞧,現在如何了?”
“罔你自稱聰慧,卻不想我單尋歡一世英名,豈能敗在你這裡?”
聽至此,蕭湑已知自己今日算是因一時不察,栽在了單尋歡手中。
想起自己腹下此時難忍的痛楚,以及那剛做了一半便被打斷的事,不由暗自咬牙,繼續問道:“你究竟對我做了什麼?”
“沒什麼。”單尋歡輕笑一聲,探手尋到蕭湑的下頜,輕輕轉動,繼而擡起,使他看向自己道:“只是覺得,男女之事,斷不能如此草率。”
單尋歡說罷,忽地帶着蕭湑,翻了一個身,儼然是風水輪流轉。
轉眼間,單尋歡便已呈俯視之姿,挑眉看着如今已經躺在地上的蕭湑。
她脣角微勾,魅笑漸浮,低聲道:“所以,這第一次,應由我來。”
說罷,單尋歡俯身,櫻脣湊近蕭湑的脣,卻不落下,僅在不經意間隨着鼻息掃過,弄得蕭湑更是心猿意馬。
忍不住便要擡首探去,卻發現自己此時,便是連擡一擡手都難。
可欲想愈發難忍,他的眼睛已然泛紅,他幽怨地看向單尋歡。
見她笑得比平日裡何時都奸詐,心下暗道自己看走了眼。
眼前這人哪裡是隻貓,當狐狸怕是亦綽綽有餘,不由心中暗自叫苦。
剛要開口說話,脣卻被單尋歡挾在了齒間,輕輕一咬,還來不及出聲痛呼,便迎來春雨細吻,點點落於脣上,之後,皆歸於心頭。
幾番廝磨,單尋歡的脣遊走至蕭湑耳邊,她低喃道:“夫君且放心,妾身雖未經世,但倒底見過。畢竟你已教授妾身良久,妾身,自不會讓你失望?”
說罷,她咬了咬蕭湑的耳珠,一邊在蕭湑耳側呼氣,一邊問道:“我們,從哪開始呢?”
蕭湑暗處的眉頭已經皺成了結,連帶着眼睛,也被封了去,面上竟是一副痛苦之色。
他喉結滾動,啞着聲道:“你…。快…。”
單尋歡見狀,悶笑出聲,心中一想到自己終是整了蕭湑一次,便沒來由的欣喜。
“便從…。此處…。”不知何時,她的手已換了他處,正是蕭湑欲想襲來之處。
“唔。”輔一至,便聽蕭湑驚呼一聲,繼而大喘了起來。
單尋歡正是得意之時,手卻似觸到了一片溼熱,不似泉水,倒有幾分粘稠。
她將手移至眼前,入眼竟是一片暗紅,不由一怔。
她眼眸微轉,暗自思忖,片刻後,連忙擡首問道:“你可是受傷了?”
蕭湑聞言,呼出一口氣道:“小九你若再不快些,爲夫便要憋出內傷了。”
單尋歡一呆,無奈道:“我沒問你這個。”
“你看你我衣袍上怎麼皆沾了血?”
聞言,蕭湑苦笑道:“怕是要讓小九失望了,爲夫起不得身,看不得見呀。”
說罷,卻不見單尋歡應聲,蕭湑不由瞥着眼向下看去,見單尋歡正呆在那處,時而看看自己的衣袍,時而看看蕭湑的衣袍。
正待蕭湑出聲詢問,單尋歡卻突地坐起了身。
“嗯…。”她呆滯地看向蕭湑,咬脣道:“怕是…。大事不好了。”
蕭湑一聽單尋歡如此說,心下便是一緊,只道她是剛纔入水時,磕到了石巖上,連忙問道:“怎得了?你可有受傷,你湊近些,讓爲夫瞧瞧。”
“我…。”單尋歡滿臉躊躇,繼而垂首,低聲道:“我…。怕是葵水至臨了。”
“什…。麼…?”
“是葵…。水…。”單尋歡似有羞澀,但話語中攜着的更多的則是愧疚。
“葵水?”聽至此,蕭湑腦中忽然一炸,大聲道:“葵水。”
他反應了許久,似是試着在讓自己接受事實,可越想,心中越是不甘。
可終不過化作一聲幽嘆,苦笑着問道:“小九,你讓爲夫如何是好?”
“不若…”單尋歡略覺慚愧,擡手問道:“不若…。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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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你不可之十里紅妝》公子無奇
這是一個心機女被迫嫁給一位兇狠殘暴的敵國王爺,卻意外得他青眼,被寵的沒邊的故事。
世人都言尚書府大小姐是文曲仙子轉世,不僅是花容月貌,還有一顆菩薩心腸,爲保邊境平安,背井離鄉和親豐延
慕青冉:這說的是誰?
她明明是被一道聖旨逼着去和親的好嘛?
外界傳言豐延國靖安王兇狠殘暴,性格暴戾,可事實上,喂,王爺,你的冷若冰霜殘忍絕情呢?怎麼和傳說的不一樣,她可以退貨嗎?!
慕青冉:我身子不好,恐不能伺候王爺安寢了。
夜傾辰眼也不眨的說道:無妨,本王伺候你。
慕青冉:……
慕青冉:王爺是睡裡面還是外面?
夜傾辰:睡上面!
慕青冉:……
她嘴角微抽,一言不合就耍流氓,真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