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各人心思(2)
“你娘同意了再說。”
無憂卻也勾起一抹神似寧月謹的淺笑,很是肯定的回答道:“孃親會同意的。”
說完看到寧月謹詫異的表情,重複一遍道:“只要我和孃親說,孃親一定會同意的。”
“你這小子倒是自信的很。”寧月謹忍不住低笑出聲。
“纔不是我自信!”無憂臉上露出招牌酒窩,“是孃親說的,自己的人生自己做主,所以我已經六歲了,只要和孃親說要跟着爹爹去邊關,孃親就算是不捨,也會同意的。”
寧月謹眼睛一眯,“知道你娘不捨,你還去?”
“嘿嘿……”小傢伙摸着鼻子笑了笑,“我是男子漢,想要出去歷練,孃親還經常說,兒女早晚都是要獨立的,我只是早了那麼三五年而已。再說不是還有爹爹嗎,我就是跟着去長長見識,是不會給任何人添麻煩的,跟在爹爹身邊端茶倒水也可以,行嗎?”
“你說呢?”寧月謹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
無憂愣了一下,接着臉上的表情一點點的轉化成喜悅,還沒等他說話,旁邊一個小丫頭就歡呼了。
“同意啦!”小丫頭舉臂高呼。
“吱吱……”小白也不甘寂寞的從巧兒的衣裳裡面跳了出來。
寧月謹揮手衝着小白彈了彈手指,小白嚇得頓時閃身躲到巧兒身後,好半晌才探出小腦袋,委屈的看着寧月謹。
它小白最怕的就是男主子了。
“爹爹,小白很乖的,你不要欺負它。”小丫頭伸出手臂,勇敢的爲了小夥伴,對抗大惡魔。
“那也不能總是帶在身上,它自己沒有腳?”還塞在衣裳了,真是欠收拾。
“小白是巧兒的保鏢,誰敢欺負巧兒,小白可是很厲害的。”
“吱吱……”就是就是,它是保鏢。
見女兒那一副爲了一隻小畜生要和自己對抗到底的樣子,寧月謹心中喟嘆,他這個親爹還比不上一隻銀貂了。
君媱醒來的時候已經是開始吃午飯了,馬車停在一處城鎮上,這裡自然也有福運酒樓。
吃過午飯之後,君媱纔算是滿血復活。
聽到自己居然在馬車裡睡了一上午,差點沒驚呆了,她什麼時候這麼能睡覺了,還是從來沒有過的時候。
“咱們到哪裡了?”她撐着下巴看着外面,剛睡醒,還有點會不過神來。
“夏莊鎮,下午繼續趕路,晚上我們在洛水城下榻。”寧月謹給她倒了一杯茶。
“嗯!”
用過午飯之後,一家人繼續趕路,馬車呢,當君媱聽到兒子要跟着寧月謹去邊關,一下子就沉默了。
她看着兒子那張稚嫩的小臉,輕聲問道:“你可要考慮清楚了,邊關可不不家裡,哪裡隨時都有死人,到處都充斥着血腥和殺戮,那些可不是一個小孩子能承受得了的。”
無憂板起小臉,很鄭重的點點頭,“兒子知道,就算是知道,也想跟着爹爹一起去。”
“既然是你慎重考慮後的結果,孃親就不攔着你,但是你要以保護自己爲重,更要記住,在戰場上,一定不能存在仁慈之心,否則別人可能活下來,孃親就會失去你這個兒子,給我記清楚了,做不到保護好自己,以後孃親是絕對不會原諒你的。”
“放心吧,兒子都記住了。”小傢伙很用力的點點頭,然後看着寧月謹,似乎在說,看吧,孃親同意了。
寧月謹摸着兒子的發,對君媱道:“放心吧,我會照顧好兒子的。”
“還有你,在外面也不要讓我擔心。”君媱嗔怪道。
“好!”寧月謹縱容的笑道。
傍晚,當他們的馬車到達洛水城的時候,還沒進城門,就看到那黑壓壓的一片,等馬車停下,外面袁衝道:“爺,前面是洛水城的知府等人。”
掀開車簾,就看到那黑壓壓的一羣人,全部都是官服正裝的站在城門口。
“下官參見王爺,參見王妃娘娘,參見世子郡主!”
“免禮,本王只是路過,都散了吧。”他最不喜歡這麼多禮節。
程方立等人站起身,抱拳對寧月謹道:“王爺,下官在府內設宴,爲王爺和王妃接風洗塵,還請王爺賞光。”
君媱探出頭來,看到是洛水城的知府和城主極其家人,當然還有一個很熟悉的面孔,不是南宮若水是誰,見她那副吃驚的表情,她只想發笑。
“想去嗎?”寧月謹問道。
君媱勾脣,“自然是王爺決定,天涯海角,妾身必定相隨。”
“如此……”他看向程方立道:“待本王和王妃回去準備一下就會過府赴宴,你們都散了吧。”
“下官就在府中恭候王爺大駕。”程方立躬身,然後揮手讓衆人讓出一條路,讓馬車過去。
當那輛黑色的四爪金龍馬車使勁城內,門外的不少人依舊無法回神。
“她是王妃,她居然是王妃?”南宮若水都想發瘋了,自己即是上一任城主之女,又是五品大員的知府兒媳,自以爲身份高貴,可是那個女人居然是王妃。
而城主夫人也並不輕鬆,想起自己暗地裡做的那些事,萬一被查出來,不知道她的命運會如何。
回到位於洛水城的宅子,君媱換了一套衣裳,寧月謹也是清洗了一番,之後一家人這才坐車去了知府衙門。
此時,整個知府衙門亮如白晝,所有的下人婆子小廝都忙的暈頭轉向,今天府裡可是要來了不得的客人啊,當朝謫仙一般的謹親王和他的王妃,以及兩位小主子,這可是天一樣的大事啊。
“媽媽,水晶蒸餃做好了。”
“放好,等一會就上鍋蒸,一定要保證新鮮。”
“媽媽,現在就做菜嗎?”
“先彆着急,等門口的小廝來報咱們再開始做,省的不新鮮。”
府中下人行色匆匆,而南宮若水站在她的房門前,一臉的落寞。
她現在是風光無限的王妃了,而自己雖然如願以償的嫁給了心愛的男人,卻已經收了半年的活寡,夫君自新婚之夜留書一封消失之後,再也沒有出現過,雖然也有稍書信回來,卻字裡行間沒有提起她半句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