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越王爺那善妒的個性,絕對有這種可能性!
方炎下意識的伸手揉了下自己的眼睛,心中打定主意,爲了自己明天還能看見丟丟陪它一起玩耍,一會兒還是有多遠就躲多遠。
怡親王府的馬車上,靜兒將一面小銅鏡遞給駱珊珊:“郡主,你看看,這疤的顏色是不是淡了些?”
那老頭兒給塗了氣味難聞的藥膏之後,駱珊珊只覺得奇癢難忍,可是老頭兒囑咐萬不可用手撓,所以她一直強忍着。
如今在銅鏡中看到額頭的疤痕的確是淡了許多,心中的煩燥不安也都煙消雲散,難得的綻開了微笑:“果然是淡了些。”
靜兒笑着道:“看來那老者能妙手回春確非浪得虛名。”
雖說兩千兩的黃金還是讓駱珊珊有些心疼,但只要能恢復容貌也算是值了。
心情好了許多的駱珊珊不禁哼起了小曲兒。
靜兒脣角掠過一抹轉瞬即逝的冷笑,出聲建議道:“郡主這些日子都在悶在府中,今日難得出來,不如去看看風景透透氣吧。”
見駱珊珊認真的思量了起來,靜兒趁熱打鐵的誘惑她:“那位老者也說了,讓要郡主保持愉悅的心情。”
駱珊珊果然立刻應了下來:“好,那就去逛逛吧!”
這些日子接二連三的事情實在讓她心情糟糕透了,尤其是與趙天佑之間的婚約,散散心也沒什麼不好。
原本是打算去城郊的寧城寺的,可是馬伕卻將車趕至一座別院前。
掀開車簾的靜兒問道:“這是何處?”
不過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便已被馬伕給強行拖下了車,從別院中出來兩個男子,將靜兒給五花大綁了起來。
“你們要做什麼?”還搞不清楚狀況的駱珊珊仗着身份囂張的道:“敢綁本郡主的人,你們是不想活了嗎?”
“我還想與郡主一起長命百歲呢!”從別院中出來的趙天佑不懷好意的笑着道。
“趙天佑,你想幹什麼?”看見他,駱珊珊心底實在是有着說不出的厭惡。
“幹什麼?”趙天佑走到馬車邊,輕佻的伸手撫過她的臉頰:“自然是請郡主來敘舊了。”
世人皆知她已經是他的人了,竟還敢跑到端王府去找楚墨璃興師問罪,而且在衆目睽睽之下對夜嘯寒忘情表白,如此行徑置他的顏面於何處?
更甚者她竟爲了夜嘯寒連命都不要,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丞相府雖比不得怡親王府,但卻也丟不起這人!
皇上下旨賜婚,他光明正大的前去怡親王府探望,卻一次次的被拒,連門都不讓他進,這更加激起了他心底的仇恨。
好在老天有眼,竟讓他遇拿到了怡親王府馬伕的把柄,這才能清楚的掌握駱珊珊的行蹤。
駱珊珊憤然打開他的手:“趙天佑,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輕薄本郡主!”
“輕薄?”趙天佑扼住纖細的手腕:“你如今已是我的人了,別說是輕薄,本公子就是在這裡強行要了你也不會有人說個不字!”
聞言,駱珊珊驚得瞪大了眼睛,心中痛出前所未有的恐懼:“趙天佑,你若膽敢胡來,我父王是不會放過你的!”
趙天佑卻不理她,將她推回馬車中後自己也鑽了進去:“本公子今天就讓你看看我敢還是不敢!”
說着便將她的衣衫給撕了個粉碎。
不遠處,窩在灌木叢中的楚墨璃看着搖搖晃晃的馬車搖頭感嘆:“流蘇,你配的藥還真是可怕。”
這都多長時間了,趙天佑怎麼還沒完沒了的呢?
但此時流蘇卻早已自動屏蔽了所有外界的一切,眼中滿是仇恨的盯着那輛馬車,連咬破了脣角也不自知。
楚墨璃嘆了口氣,拍了下她的肩道:“他的悲劇纔剛開始。”
流蘇突然跪地對她拜了下去:“郡主爲奴婢報此大仇,奴婢真的不知該如何報答。”
去二皇子府中設計構陷了趙天佑之後,郡主便暗中命人救下了被折磨得血肉模糊的夏蓮,之後更是將她暗中送入了丞相府趙天佑房中。
原本想着能借二小姐日後在三皇子身邊做個妾室或者通房都好,可是這一切的美好憧憬全都被趙天佑給毀了。
郡主不僅給了她報仇的機會,更承諾日後會讓她到三皇子身邊,已無路可走的夏蓮自然會把握這個機會。
郡主更是讓她配了些陰狠之藥,暗中送人送去給夏蓮,讓她神不知鬼不覺的加在趙天佑的飲食之中。
雖說開始服用那藥的時候會如狼似虎,可是不出三個月,趙天佑就會徹底廢了。
楚墨璃扶起她,若有所思的看着那馬車:“不覺得我狠毒嗎?”
想要復仇辦法多的是,利落乾脆的結果了對方也算是君子行徑,可是她卻偏偏用了最折磨人的法子。
日後生不如死的活着受盡煎熬,然後清楚的看着自己無能爲力,變得越來越癲狂,這種精神的摧殘其實是真的太過殘忍。
可是她就要如此,就是要讓前世害過她、害過父兄的每一個人都要活着受盡這種折磨。
楚墨璃心情沉重的望着天空,也不知過了多久,馬車內平靜了下來,趙天佑神清氣爽的從馬車上跳下來,輕視鄙夷的嘲諷:“就你這副鬼樣子,你以爲夜嘯寒會看上你?別做夢了!”
“也就是本公子有好生之德,這才委屈自己要了你!”
馬車中衣不蔽體的駱珊珊心中雖然恨,但因爲嗓子啞了,竟是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是絕望的淚如雨下。
失了身,她就再也不可能得到夜嘯寒的青睞了,此生就真的再也不可能和他在一起了。
看她心有不甘的模樣,趙天佑以不堪之言羞辱着她,讓她恨不得去死卻又沒有死的勇氣。
趙天佑以手扼住她的下頜,強迫她擡起頭來與他對視。
對她眼底仇恨視而不見,無情的道:“大婚之前,你每日都得前來此處伺候本公子,若是伺候的好了,就不定本公子對你還能多幾分憐惜。”
“呸!”駱珊珊啐了他一口:“你休想!”
趙天佑卻是絲毫不以爲忤:“駱珊珊,你現在不過就是個本公子穿過的破鞋,還在這裡裝什麼高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