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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小沈煦乖巧的給趙天祺叩頭,奶聲奶氣的說着話,榮姑情不自禁的抹着眼淚,心中對楚墨璃更是心生感激。
她從前並不瞭解,可是今日一見,以她這一輩子閱人無數的眼光來看,越王妃是個善良溫柔又聰慧的女子,難怪越王爺會對她情根深種。
曾經她也曾恨過楚墨璃,總覺得都是因爲她所以小姐纔會慘死在宮中,可經過了這些年的,早已事過境遷,她已經能冷靜客觀的看待這些事情了。
當初若非小姐執迷不悟,對越王爺抱了不該有的心思,或許一切都不會發生。
尤其是今日見到了楚墨璃之後,榮姑這個想法就越發堅定了,人家是天造地設的一雙人,而小姐卻一心貪心偏執的強求不屬於自己的一切,最終造成了悲劇。
小沈煦叩完頭後,榮姑將他扶了起來:“煦兒的心意爺……爺爺他肯定是收到了,快起來吧!”
說完後就忍不住的咳嗽了起來,小沈煦極爲害怕的拍着她的背:“外婆,你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楚墨璃關切的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一直咳嗽着的榮姑臉漲得通紅,根本停不下來給楚墨璃回話。
站在一旁的流蘇上前遞給榮姑一粒藥丸:“把這個吃了吧!”
吃了流蘇的藥,榮姑的咳嗽果然是好了許多,握住小沈煦一直爲她順氣的小手,虛弱的笑着道:“沒關係,外婆已經好多了。”
小沈煦擔憂的小眉頭緊蹙着,頗爲懷疑的確認:“外婆,你是真的好了嗎?”
榮姑拍着他的手背:“外婆是真的好了,煦兒不要擔心。”
看着榮姑嘴脣發青,楚墨璃有些擔憂的問道:“你是不是身體有什麼不適?”
看榮姑這反應,楚墨璃總覺得她像是有肺病,更何況榮姑現在可是小沈煦唯一的親人和依靠,她是真不希望她有什麼閃失。
翠竹小聲的將榮姑和小沈煦這些年的生活告訴了楚墨璃,或許是已身爲人母的緣故,想到小沈煦窮困的生活,楚墨璃還真是免不了心酸。
當初離開皇宮的時候,沈柔雖然給了榮姑一大筆安身立命的錢財,可是禍不單行,在逃難時遇到了山匪,那些殺人不眨眼的山匪以小沈煦的性命爲要挾,讓她不得不捨棄那些財寶換小沈煦一條性命。
因爲身無分文,所以榮姑也並沒有帶着小沈煦走遠,而是定居在了京城城郊的一處小山村中。
榮姑雖是出自沈家的下人,可是這些年在沈家並未吃過什麼苦,所以也不懂什麼謀生計能,最終只能是以爲別人漿洗衣服換些微薄的收入在爲生扶養小沈煦。
也不知是不是因爲太過貧窮勞累,所以倒是落下了一身的病痛,加之沒錢看大夫抓藥,所以病情倒是一天重似一天,身體也越發的虛弱。
若非還有小沈煦要撫養的話,恐怕她早就已經倒下了。
楚墨璃想了想,踮起腳尖在夜嘯寒的耳邊說了些什麼,雖然他的臉色有些不快,但卻不忍拂了楚墨璃的意,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楚墨璃頗爲開心的對翠竹交待:“將榮姑和孩子帶到城中的別院裡,讓人好生照顧,另外再請個大夫,給榮姑好好瞧瞧。”
翠竹雖然對沈柔也是極爲厭惡,但對乖巧善良的小沈煦卻是極爲喜歡的,所以聽到楚墨璃吩咐立刻應了下來:“奴婢知道了!”
依照楚墨璃的意思,將趙天祺火化後給葬了,一行人這才返回了京城。
剛到越王府,駱晉軒神情緊張的衝了上來:“師兄,出大事了!”
只想立刻送楚墨璃回房休息的夜嘯寒不耐煩的蹙起了眉頭:“怎麼了,天塌下來了?”
沒想到駱晉軒回他:“師兄,天可是真的塌下來了!”
夜嘯寒心中感到隱隱的擔憂:“怎麼回事?”
緊張的駱晉軒吞了口口水:“有人劫地牢,駱承澤被人給救走了!”
越王府的地牢防守森嚴,甚至是比皇宮更甚,這樣竟能將駱承澤給救走,駱晉軒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真的是被嚇了一跳。
楚墨璃略一沉思後:“是駱承齊救的?”
夜嘯寒想了想,冷聲道:“當天我們只看到了被璃兒靈力所傷的駱承澤,卻忘記了駱承齊。”
當天,被震到院子中的駱承齊只是昏迷了,所以他們也是忽略了他的存在,只是將駱承澤給帶回了地牢中。
而這些天,因爲綰羽宮之事,加之駱承澤早已武功盡失,所以他們的確是忽略了對駱承澤的監管,難怪會讓駱承齊鑽了空子。
駱晉軒立刻道:“我已經命人全城搜捕了,相信他們逃不遠。”
夜嘯寒卻潑了他一頭冷水:“他們定然是已經出城了,不必再追了。”
駱晉軒正要說什麼,楚墨驍亦是正色道:“反正就憑他們兩個也掀不起什麼風浪,不必再去追了。”
駱承澤兄弟二人現在就是喪家之犬,他們要鑽入地縫之中的話還真不可能找得到,所以也沒必要再去浪費精力和人力。
更可況以他們兄弟二人現如今的處境,若是想要掀起什麼風浪的話也要等以後了。
夜嘯寒亦是贊同楚墨驍的判斷:“墨驍說的沒錯,你要找藏匿在洞中的老鼠,那就是白費心機。”
夜嘯寒帶着楚墨璃回了房間,可沒想到楚墨驍和駱晉軒也跟了進來。
夜嘯寒臉色難看,極爲不快的質問駱晉軒:“還有什麼事?”
楚墨驍進來是察看楚墨璃靈力消耗的情形,他怎麼也跟進來湊熱鬧了?
原本以爲他成了親這跟屁蟲的性子能改一改,可讓夜嘯寒沒有想到的是不僅沒有改善,反而是變本加厲。
但早就習已爲常的駱晉軒卻直接無視了夜嘯寒冷漠的態度,反而坐了下來問道:“師兄,耶律航怎麼處置?”
幸好耶律航因爲至關重要所以被關在了秘密地牢之中,否則的話只怕連他也會被駱承齊給救走。
夜嘯寒沒有有答他的話,楚墨驍手中揚着方炎傳來的飛鴿傳書:“北遼那邊已經發了詔書,耶律航因重病不治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