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你輸定了!”
對於駱承澤這種盲目的自信,駱晉軒卻只像是聽了一個笑話般淡然笑着,但他這樣的態度卻是激怒了駱承澤。
“駱晉軒,你究竟在得意什麼?”
氣急敗壞的駱承澤以手中的長劍指着他憤然道:“如此敵我懸殊的在實力,你竟還敢如此囂張?”
“敵我懸殊嗎?”
駱晉軒聲音空靈的吐出這幾個字,在頭腦依然冷靜,還未來得及說出“不好”這兩個字的時候,似是金戈鐵馬的氣勢之聲傳入耳畔。
一身戎裝的楚墨驍持槍出現在衆人面前:“整個京城已在我楚家軍的包圍之中,三皇子還會認爲是敵我懸殊嗎?”
楚家軍,在城外駐兵的楚家軍怎麼會出現在京城?
而且如此大規模的移動,爲何他事先竟是連一點消息都未曾接到?
就算那些死士再厲害,可面對的是驍勇善戰,而且向來以對敵出手狠辣無情而著稱的楚家
軍,他們還有什麼勝算?
見大勢已去,絕望之中的駱承澤手中的長劍應聲落地,目光狠狠的死盯着楚墨驍。
楚墨驍,果然是讓他前功盡棄的剋星,而他最大的錯誤是當初竟還一心想着拉攏他!
若是在那時候便除去了羽翼未豐的楚墨驍的話,或許今日的局面會完全不同。
駱承齊雖也是心中絕望,但依然持劍做着最後的殊死搏鬥。
“三哥,就算是死也絕不能坐以待斃!”駱承齊殺了一個士兵後厲聲對駱承澤大喊。
駱承澤的鬥志也的確是被他喚醒了,彎身撿起落在地上的在長劍,眼神陰狠:“今日就算不能將你們斬盡殺絕,就算我死也一定要拖一個墊背的!”
“要不要朕來爲你墊背啊?”
威嚴洪亮的聲音響起,所有人都停止了爭鬥放下武器跪拜在地。
“父皇?!”
駱承澤與駱承齊異口同聲的驚叫出聲。
父皇不是微服出巡了嗎?怎麼會出現在此處?
部署了許久才讓駱承澤掉入陷阱之中,奉皇命將所有相關之人帶回宮中,一切告一段落之後的夜嘯寒回到越王府時已是翌日清晨。
趴榻上的楚墨璃本就睡得不沉,感覺到自己被人抱起來之後便醒了過來。
揉了揉睡眼惺忪的雙眼,對神情間隱約有些疲憊的夜嘯寒笑了笑,伸出雙手攀上他的脖子:“回來了!”
夜嘯寒將她放回牀上,細心的蓋好被子後坐牀邊心疼的道:“怎麼不在牀上睡?幹什麼也跟着熬一宿?”
楚墨璃坐了起來:“你不回來我怎麼能放心?”
夜嘯寒心中一暖,傾身過去親吻了下她的額頭:“墨驍和晉軒也都累了幾天了,出宮後就穩中有各自回府了。”
他清楚,她心中除了擔心他之外還有楚墨驍。
楚墨璃懸了一夜的心這才變得踏實了:“事情怎麼樣了?”
夜嘯寒言簡意賅的答她:“對兄弟下毒之事真相大白,皇上震怒命人去冷宮賜死趙淑妃,至於駱承澤與駱承齊被削了所有的爵位禁於府中,耶律佳瑤被休遣送回北遼。”
畢竟是兩個兒子,皇上就算再怎麼無情冷漠也不可能一下子對兩個兒子出手,所以只能將所有的怒氣盡數發在趙淑妃的身上。
至於耶律佳瑤,畢竟是北遼公主,爲了兩國的邦交,也不可能對她如何,所以只能將她逐出晉元。
楚墨璃長舒一口氣:“目前也只能如此了,更何況皇上其實並非真無情之人。”
夜嘯寒冷聲道:“也許正是因爲抓住了這一點,所以駱承澤纔會越來越肆無忌憚。”
楚墨璃雙手環在他的腰上,小臉緊緊貼在他的胸口,聽着他胸口處傳來的強有力的心跳聲:“事已至此就不必再急於一時,剩下的事情休息幾天再說吧!”
夜嘯寒如何不知這丫頭其實是在跟他撒嬌?
這些天忙着安排這些事情,也的確是忽視她了。
所以夜嘯寒抱着她嬌弱的身軀,笑着道應道:“好,就依璃兒。”
兩日後,當駱晉軒出現在越王府中的時候,一改往日的陽光眉宇之間滿是憂慮。
“我與父王進宮了,皇伯父這次被打擊的不輕徹底病倒了。”
雖然他好多年不在京中,但在他的記憶當中,他的皇伯父向來是所向披靡的,他從來未曾見過他那麼脆弱無助而且又蒼老的一面。
楚墨驍亦是擔憂的道:“皇上已經兩日未曾上朝了,怡親王這兩日倒是成天的往慈寧宮跑,萬不要生出什麼枝節來纔好。”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焦在夜嘯寒身上,似是在等着他最後的裁決一般。
夜嘯寒微眯起的雙眸中透出意味深長之色,緊抿的薄脣緩緩輕啓:“或許是時候該向皇上坦承一切,也該讓他知曉一切了。”
“這樣好嗎?”
駱晉軒第一次對夜嘯寒的決定提出質疑:“皇伯父會不會受不了?”
楚墨璃亦是有着同樣的擔憂:“嘯寒,皇上的年紀畢竟是大了。”
只有楚墨驍淡淡的道:“我贊同嘯寒說的。”
現在的確是該讓皇上知曉一切了,畢竟這之後的事情就算是想瞞恐怕也是瞞不住的。
楚墨驍繼續道:“不過要等皇上身體好一些,一切循序漸進的來。”
夜嘯寒點點頭:“我與墨驍的想法一樣,需得一個契機讓皇上明白一切。”
看着他們二人極爲默契的對視,楚墨璃恍然明白他們所說的那個契機是什麼。
夜嘯寒拍了拍駱晉軒的肩膀:“放心吧,皇上比你想像中的還要堅強。”
若非如此,當年先帝離世,他如何能在太后以及朝臣們的脅迫威逼之下坐穩皇位?
只是這些年的確是太過平靜,平靜的將皇上身體裡的堅毅強大全都封塵了起來。
楚墨驍亦是道:“更何況皇后娘娘與九皇子還需要他,所以無論如何也絕不會允許自己倒下的。”
駱晉軒長嘆了一口氣:“我也知有些事情終是要發生面對的,若是現在不解決的話只怕會後患無窮,連我們這些年的努力都會白天費。”
夜嘯寒聲音冰冷,卻堅定的道:“無論是皇后娘娘還是承絕,他們都已經躲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