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月琴難以置信的看着夜嘯寒:“寒哥哥,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她那麼喜歡他,爲什麼他要對她如此無情?
駱晉軒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我說十妹,你是不僅人醜犯賤,怎麼連腦子都不好使?”
“……”她的七哥竟能對她如此刻薄!
駱晉軒眼底盡是嘲諷:“越王爺幾次三番不分場合的都表明了對你厭惡的態度了,你怎麼還能恬不知恥的纏上來?堂堂皇家公主竟這般不要臉,真是我皇家的恥辱!”
駱月琴被他給羞辱的臉一陣紅一陣白,一口氣堵在胸口竟中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但駱晉軒卻沒有要就此打住的意思:“這厚顏無恥怎麼着也得有個度,何況還是個堂堂公主……”
“聽聞十妹近來與貴妃娘娘極爲親近。”看了眼沈貴妃,不屑的做出了總結:“看來果真是應了近墨者黑這話。”
“駱晉軒!”被羞辱的氣憤交加的駱月琴大聲叫了出來。
“怎麼,難道我說錯了?”
“那本世子就換個說法。”駱晉軒嘲諷的一笑:“上樑不正下樑歪如何?”
“軒世子別太過分了!”備受羞辱的沈貴妃怒聲道:“如此羞辱本宮,莫不是皇上都不放在眼裡?”
駱晉軒卻絲毫不以爲意的反脣相譏:“說白了就是個上不得檯面的妾室罷了,你還真當皇伯父會爲了你責怪於我?”
沒等沈貴妃說出來,駱晉軒便冷哼了一聲:“貴妃娘娘這個妾室也太將自己當回事了吧!”
無視臉被氣得發紫的沈貴妃,冷聲教訓駱月琴:“下次再這般不知羞恥的湊上來,本世子便讓皇伯父將你禁足於宮中不得踏出半步,省得丟我皇族的臉面。”
駱月琴是敢怒不敢言,這位七哥在父皇心中是什麼樣的地位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若是他去跟父皇說的話,那她絕對相信自己的下半輩子便要被鎖在這深宮之中了。
隨近的宮女太監雖知沈貴妃現在是宮中的大紅人,是皇上最爲寵愛的妃子,再加上個宮中最跋扈囂張的十公主,本是應該是上前護主的,但是眼前這三個男子可是晉元朝最爲尊貴的,誰敢那麼不要命的上前找死?
沈貴妃再受寵,又怎麼可能及得過他們三人的地位?
且不說只是羞辱了她們一番,就算是在此要了她們的性命,皇上也不會怪罪他們的。
孰輕孰重這些宮女太監可是掂量的很清楚的!
所以只當是沒看見眼前的一切,趕快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沈貴妃掃了眼滿臉怒氣的駱月琴,心中冷笑着出言道:“軒世子對越王妃處處都加以維護,看起來不僅是是與越王爺要好,與越王妃之間的感情亦是濃厚的令人羨慕呢!”
她這話說的誅心,輕而易舉的便將聽者之心引上了歧路。
果然,駱月琴聽了這番話之後不屑的道:“我說七哥怎麼如此針對我,原來是早就與楚墨璃那賤人有了首尾……”
只不過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一道勁風便掠至面前,扣住她纖細的脖子將她整個身體騰空提起。
“驍世子,你這是做什麼?”被眼前情形嚇了一跳的沈貴妃怒聲道:“你膽敢在宮中行兇傷了十公主?你仗着軍功如此爲所欲爲,世子的眼中還有沒有皇上,有沒有我晉元的君臣之禮?”
她纔不在乎駱月琴的死活,只要能給楚墨驍扣上一個功高震主的罪名那點屈辱算得了什麼?
但她的話音剛落下,森寒的長劍被抵在了她的腹部,夜嘯寒冷血無情的道:“貴妃不妨再多說一個字試試看,本王的劍會教會你什麼叫閉嘴!”
沈貴妃覺得他手中長劍的森寒凍氣似是都滲透進了她已高高隆起的小腹中,似是下一刻就會看到鮮血從小腹噴涌而出。
可是面對心愛男子無此冷血無情,她心中滿滿的不甘取代心恐懼:“我們一個是貴妃,一個是公主,王爺和世子真的要冒大不韙嗎?”
被楚墨驍提起的駱月琴因爲無法喘息而臉漲得通紅,但雙手卻試圖扳開他的雙手,而騰空的雙腿也在半空中掙扎着,但面若冰山的楚楚驍卻絲毫沒有要放開她的意思。
夜嘯寒冷冷的嗤道:“冒大不韙又如何?貴妃認爲我們會在意?還是說貴妃認爲皇上會在意你們?”
沈貴妃明白他說的沒錯,他們不會在意她們的身份更不會在意她們的性命,而皇帝……皇帝根本不會爲了她們的死而傷他們分毫,最多也只是無關痛癢的訊斥幾句。
沈貴妃一直都知道自己可悲的境遇,可那都不過是理論上的知道而已,直到此時她才真正的深切體會到。
憤怒、不甘、自怨自艾……但這一切都不及對眼前這個欲要取她性命男子的仇恨來得強烈。
只是爲了楚墨璃,爲了那個一無是處的女人,他就要這樣無情的對她嗎?
楚墨驍全不理會就要被自己扼死在手中的駱月琴:“憑你也該對璃兒口出狂言?”
對,就憑她!
她是晉元朝最尊貴的公主,楚墨璃算是什麼?一個外姓王爺與江湖女子出所之女,靠着皇家的恩賜施捨纔能有一個郡主身份,身體裡卻還是低賤的血液,有什麼資格與她一較高下?
可是爲什麼,爲什麼上天卻如此厚待於楚墨璃那個賤人?
不僅有晉元朝戰無不勝又才驚天下的戰神這個大哥,又嫁給了天下女子都會渴求的越王爲妃,被他們視若珍寶般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中呵護着,甚至爲了她可能做任何的事情。
可是她這個高高在上的公主呢?她有什麼?
母妃每日心中只惦念着三哥,而其他幾位兄長全都視她如多餘,從來未曾給過她分毫的關愛。
就像此時冷眼旁觀看着楚墨驍取她性命的七哥,能爲了楚墨璃肆意羞辱於她,卻不肯出手救她這個妹妹,何等的薄情?
死亡的恐懼讓越來越覺得自己卑微可憐的駱月琴心中絕望,意識也越來越渙散,根本沒有力氣再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