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爲駱承絕的可有可無,而且宮中所有人都習慣了那個躲在坤寧宮中陪伴唸經禮佛的皇后閉門不出的皇子,然後逐漸的被人由忽視到遺忘,所以他被安排離宮前去拜師學藝也沒有人發現。
不過想來以皇帝對駱承絕這個兒子的重視,他一定也是早有安排,說不定在駱承絕離宮的那幾年,坤寧宮中卻有一個足以以假亂真的替代品。
一瞬間,楚墨璃還真是覺得在這古代社會還真是辛苦,尤其是生在皇室之中更是辛苦,每天還真是在上演着宮心計。
清晨,夜嘯寒慣性睜開眼起牀的時候,看到向來怕冷的楚墨璃站在大開的窗邊定定望着窗外,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起身隨手拿起榻上的斗篷走上前披在她身上,自身後圈住她的纖腰,將下巴埋在她的頸窩中:“想什麼呢?”
“呵呵,好癢啊!”向來怕癢的楚墨璃本能的縮着脖子躲開了他的下巴。
她向來怕癢,奇怪的是脖子尤其怕癢,被他堅挺的下巴咯的渾身都覺得癢了起來。
夜嘯寒也知她這極其怕癢的毛病,所以只是將她纖弱的身軀擁在自己懷中:“站在這裡不怕冷嗎?”
因爲他只穿着裡衣,所以身體的溫度很快便傳遞給她,讓她備覺溫暖:“我在想,等以後一切全都塵埃落定了的時候,要和你一起遊歷天下行俠仗義。”
聽了她的話,夜嘯寒面露憧憬之色:“好,到那時將所有的一切全都丟給墨驍和晉軒,我們便去遊歷天下順便行俠仗義。”
楚墨璃回頭,笑着踮起腳尖捏了下他的鼻尖:“你這樣算計我大哥和晉軒,他們知道嗎?”
“何必讓他們知道?”夜嘯寒圈在她腰上的手一用力將她往前一拉,讓兩人毫無間隙的緊帖在一起:“這些不都是他們應該做的嗎?”
清楚感覺到某種變化的楚墨璃小臉一紅,雙手在他堅實的胸口捶打嬌嗔的罵了聲:“臭流-氓!”
豈料夜嘯寒這妖孽現在是越來越無恥了,俯身咬着她的耳朵道:“只對璃兒一人流-氓。”
他性感磁性的聲音讓她渾身發軟,溫熱的氣息讓她覺得毛孔大開,臉紅的能滴出血來的她若非被他牢牢禁錮在懷中的話,只怕此時早已癱軟在地上了。
夜嘯寒長臂一伸,順手就將她身後的窗戶給關上了。
楚墨璃只覺得腳下一輕便已被他打橫抱起往牀邊走去,將她小心翼翼的放在牀上便傾身覆下。
聽到窗外傳來的動靜,楚墨璃便知府中下人都已開始了新的一天,想到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連忙將手抵在他的胸口喊停:“這可是大白天!”
“反正我是臭流-氓,無妨。”
沒想到他如此無賴,不死的心楚墨璃繼續阻止:“流蘇她們都起了。”
“反正我是臭流-氓,無妨。”
“……”這是要將無賴玩到底的節奏嗎?
“你不是要去練功嗎?”
“這不就是在練嗎?”
楚墨璃仰天長嘆,可是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她的意識定格在夜氏妖孽神清氣爽的與她道別,接下來的事情眼皮發沉的她完全沒有了任何印象了。
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實在無顏面對擁進房中的三個丫頭。
“我說你們兩個倒是麻利點兒,怎麼還沒給郡主準備熱水呢?”流蘇的聲音中帶着明顯的笑意。
“依我看得去跟廚房說說多準備些吃的,想來郡主肚子定是餓極了。”文馨這分明是在嘲笑她不知縱慾過度不知羞恥好嗎?
翠竹則是更直接:“依我看就讓郡主在牀上用膳吧,一會兒王爺就要回來了。”
噗,楚墨璃差點一口鮮血吐她一個滿臉桃花開!
這是要讓她長在牀上紮根的意思嗎?
不過說實在的,她是真的被夜嘯寒那死妖孽給折騰的腰痠痛疼,渾身都像是要散架了一樣。
如果不是這三個丫頭這樣打趣她的話,她是真想在牀上賴着,可是現在她就算要爬也得爬起來,不能真的坐實了縱慾過度的罪名。
強忍着身體的不適剛坐了起來,誰知夜嘯寒那妖孽三步並做兩步的衝到牀前將她按住:“起來做什麼?一夜沒睡又累了一早上,再多睡會兒吧!”
楚墨璃清楚的聽到了三個丫頭掩嘴偷笑的聲音,雖然她們已經在極力剋制了,可是她還是聽見了。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做賊當場被人給捉了個現形般,渾身的血液上涌,楚墨璃的臉瞬間漲得通紅。
惱羞成怒她不知哪裡來的力氣,更是顧不得身體的不適,奮力推開夜嘯寒:“你胡說什麼!”
她敢肯定,這妖孽是故意將話說的這麼有歧義,好讓這三個丫頭補腦自由發揮的!
蒼天啊,她還有臉去見人嗎?
不管不顧的用被子將自己給包裹了個嚴實,實在無顏去面對府中之人意味深長的眼神和那些瞭解的偷笑。
夜嘯寒莞爾:“你這樣會把自己給悶壞的!”
這丫頭怎麼一害羞就喜歡拿被子把自己包成個棕子呢?也不怕悶壞了。
“你管我!”被子裡傳來楚墨璃悶悶的鬧脾氣的聲音:“反正是沒臉見人了,悶死算了!”
如果可以,她恨不得以後就長被子裡算了,省得出去丟人現眼的。
就在夜嘯寒完全束手無策之際,負責照顧樂安郡主的丫鬟來報一直昏迷的樂安郡主醒過來了。
楚墨璃突然掀開被子,紅撲撲的小臉上滿是興奮:“樂安醒了?”
開心不已的她瞬間便將丟人這事兒拋到九宵雲外,穿了鞋子要往外跑,毫無意外的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給拽回了牀上。
“你不會打算就這樣去吧?”夜嘯寒打量着只穿着裡衣的她問道。
楚墨璃微怔了下,順着他的目光看了眼自己後,這才大聲喊:“流蘇,快拿衣服過來!”
客房中,當楚墨璃趕過去的時候樂安郡主的意識已經清醒了。
“樂安,你覺得怎麼樣?”楚墨璃坐在牀邊問她。
她剛醒過來的時候就知道自己此時是身處越王府中,所以即便虛弱還是對她綻開一抹笑靨:“你看,我這不是很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