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啓稟王爺,王妃,外面秦將軍求見。還有就是...朝廷的援軍也到了。”就在司徒羽還在因爲墨君夜這句話而感到忍不住的驚訝之時,就聽到外面的侍衛稟告道。
司徒羽的思緒瞬間就被這個消息給吸引了過去,淡淡的挑眉說道:“哎喲,這來的速度可不慢啊,這次他們是有哪位將軍率領的?”
侍衛連忙稟告道:“朝廷派來的領軍是皇上新封的禦敵大將軍石守峰石將軍。”
墨君夜淡淡的笑了笑,這個並不出了他的意料之外。“那就讓他們進來吧。”
侍衛聽言瞬間猶豫了一下,說道:“石將軍...他們還沒有進城呢。”
“難不成還要本王親自出城迎接他們進城麼?”墨君夜聲音淡淡的說道,就是表情都懶得奉上一個。但就是這麼一個平淡的聲音卻是讓得鋪天蓋地的壓力直接的奔向了那個侍衛。侍衛的冷汗就在一瞬間刷的就下來了。
果斷的直接拜服了下去,說道:“屬下領命!”話說完也是不敢在去看王爺轉身匆匆地離開了這裡。讓王爺出城去迎接他們?這是在開什麼玩笑?王爺是什麼身份,他們居然還想着要給王爺一個下馬威,這幾個人一定是想要出頭想瘋了。
“這個石守峰是誰啊?”自從侍衛將這個名字說出來的時候,司徒羽就在一旁冥思苦想着這個人是從哪裡冒出來的?難不成真的就是他這麼長時間領導出來的暗衛真的就是這麼差勁麼?就連皇上敢於在這個時候派出來的這種親信都不知道?自己這幾年的工作做得就那麼失敗麼?
司徒羽在一旁苦思冥想的時候,墨君夜淡淡的說道:“這是石丞相已故公子的遺腹子,在石家的排行應該是第十,今年要是算起來,應該也是有二十七八歲了吧。”
“石丞相家的人?”司徒羽知道了這個人是誰,仍舊是皺起了眉頭有些不解的問道,“那麼這麼算起來,這個人就是石貴妃的侄子?這次的事情出來不是真的讓皇帝氣瘋了吧?朝中現在是真的沒有什麼人能夠用了麼?居然就能讓這個完全都沒有什麼戰場經驗的人來平亂?還賜個封號叫什麼禦敵大將軍?就算是讓尹國公出來也是要比這麼一個人出來要有點作用啊?還是說皇帝是準備是要放棄這邊的雁門關了?”
墨君夜搖搖頭說道:“皇上是不可能會重用尹家的人的。”
聽到墨君夜剛纔說的話,司徒羽也是在一瞬間就反應過來了。剛纔不過就是被這個忽然出現的人給打亂了思緒而已。冷笑着說道:“所以他就直接用到石家的?”
他當然知道皇帝是在防備着尹家的人,不然的話,尹家的嫡長女可是貴爲皇后的,既然是皇恩浩蕩的話,那有怎麼可能是隻有一個孩子出世?這明顯就是皇宮中已經是有人動了手腳。皇后的風頭在皇宮中曾經是風頭一時無二,就算是現在,也還是穩穩地佔據皇后之位。尹家現在的實力已經可以說是到達了一個鼎盛的極點,從前的尹老國公和墨宇碩的關係還都是極好,現在的墨君夜又已經是直接站起來了,皇帝怎麼可能還不防着?
“在皇上的眼裡來說,石家顯然是要比尹家忠心的多,還要比尹家要好控制一些。”墨君夜對此倒是沒有什麼感覺,聲音平淡的說道。
司徒羽點點頭,好看的脣形也是彎出了一個嘲諷的弧度,說道:“可不是麼?要不是因爲石家對皇上忠心耿耿的,又怎麼可能會這麼長時間得到盛寵不衰?”
對於賣主求榮這種事情來說,尹家真的是比不上石家。
“皇上也不是個傻的。不可能將這十幾萬的重兵就這麼直接的交給了什麼都不懂的一個人還讓他就這麼帶着他們上了戰場。南詔的人也都不是傻子,要是派出這麼一個人帶兵的話,那就是在直接將辰軒的臉面送到南詔都丟出去了。這種事情他暫時還沒有這個魄力去做出來。”
“石守峰不過就是皇上擺在明面上的棋子罷了。眼下能夠讓得皇上選擇的並不多,現在墨奕凡忽然之間起兵造反,皇上急需立刻培養出來一股可以爲自己所用還要能夠和尹家抗衡的勢力。”墨君夜有而看似漫不經心的說道,就好像是對現在寒陽城的戰事情況已經是不放在心上了,既然現在朝廷的援軍已經到了,那麼他的事情也就可以說是到此爲止了,剩下的事情就看他們能有點什麼能耐了。
“只要等到援軍到了寒陽,咱們就立刻離開寒陽。皇上既然對這邊的事情都不關注想要拖着的話,那就讓他們拖着就可以了,這場戰事要是沒有幾個月的時間是不可能打的成功的。這幾個月的時間中,能夠發生的事情也是太多。”
“秦以烈見過王爺王妃。”秦以烈快步走進來參拜着說道。
墨君夜點點頭說道:“將軍還是請坐下來說吧,這個時候過來可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麼?”
秦以烈進來的時候就是滿滿的心情壓抑,眼下進來了聽到王爺這麼一問,更是有點爲難的點了點頭,看着墨君夜說道:“聽說了朝廷的援軍現在已經是到了,王爺也會在今日離開寒陽,就是不知......王爺現在對寒陽城的戰場形勢有着什麼見解?”
剛纔得到了消息,朝廷派出來的援軍將領竟然是一個根本就是從來都沒有上過戰場的人,秦以烈現在滿腹的憂心已經是不知道要怎麼說了。
見到秦以烈進來之時,墨君夜早就已經是纔到了秦以烈此時前來的目的何在,但是...墨君夜挑挑眉笑着說道:“將軍這句話又是何意?現在朝廷的援軍已經是到達了寒陽城外,等到朝廷的援軍一到,雁門關自然是沒有什麼事情。”說完,墨君夜還淡淡的笑了笑。
看着墨君夜這幅樣子,秦以烈不禁是無奈的嚥了一口起,只能是開門見山的說了啊......“末將說話素來都是直來直去的,想到什麼說什麼,還請王爺勿怪。如果說有着王爺相助的話,在下相信這次的雁門關之亂一定能夠子啊一個月的時間內平息了這次的奕王之亂。只是如今...王爺爲何要......”
墨君夜卻是沒有多解釋什麼,含笑着搖了搖頭說道:“秦將軍,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這句話你我都明白的。但是這句話能夠明白的也就是你我而已。能夠接受這句話的君王卻是自古以來就少有的。而那些因爲奉行了這句話的將領最後的結果會是什麼想必將軍也是清楚的很。”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這種事情要是按照道理來說,其實作爲皇上來說,他應該是最爲了解的,因爲戰場上的形勢本就是瞬息萬變的,只是一味的依靠着當時在朝堂上制定的計劃的話,那不管是什麼樣的戰役來說,結果除了輸應該也就是沒有什麼其他的懸念了。
但是作爲坐在那個位置上的人,對於手握兵權的將軍就是有着一種天生的忌憚之意。功高震主的事例是在是太多,作爲皇上來說,既然已經做到了那個位置,就一定是不準備在放棄的,若是有個不受自己控制的將軍手握重兵的話,皇上又怎麼可能會放任?
“最近這幾日奕王的大軍一直都是按兵不動,現在在下擔心的是,要是奕王在現在選擇揮軍東下的話,到時候東南一代的戰火一定是會蔓延到在東南一代生活的百姓。到了那個時候,只怕是苦樂那些百姓啊。”秦以烈不禁是臉色沉重的說道。
剛纔墨君夜說的話,秦以烈也不是不知道。他只是一個武將,對於朝堂之上的那些花花腸子陰謀詭計什麼的幾乎就可以說是沒有什麼概念。所以就算是他能夠想得明白,墨君夜說的那句話的一點含義,卻還是想不明白爲什麼明明能夠有着更好更方便更快捷的辦法去解決這問題,爲什麼一定要這樣一直拖延着最後還很有可能讓百姓再次陷入到水深火熱之中?朝堂上面的那些是是非非的結果爲什麼就一定要讓這些無辜的百姓們受罪呢?他的想法沒有那麼多,想的就是保護家園白虎百姓,這種事情來說,真的是理解不了那些掌權者的思想。
看到秦以烈一臉的深沉之色,墨君夜自然是知道秦以烈現在是想的什麼,也是忍不住得嘆息了一聲,說道:“就算現在你是在擔憂着這件事情,也已經晚了。現在墨奕凡應該已經是兵分兩路向東去了。至於爲什麼這幾天墨奕凡的軍隊都是按兵不動,那就很有可能是因爲現在的墨奕凡很有可能已經就是不在軍中了。”
秦以烈聞言瞬間大驚,說道:“王爺既然知道這件事情,爲什麼不直接去阻止?”
“將軍......”看到秦以烈這最直接的反應,墨君夜的嘴角也是泛起了略顯苦澀的笑容。
這件事情他倒是想要管管來着,但是,這可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