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江明跟趙洪波兩人,便在錦繡家住了下來。
不過,爲了不讓家裡人擔心,錦繡是以助手身份把兩人留下來的。
因着兩人的工作性質有危險性,所以錦繡給兩人開的工資也很高,一個月每人二百塊錢,包吃包住。這個工資,不走公賬,由錦繡自己支付。
顧年華也給兩人制定了工作方案,在A市的時候,只要顧年華不能陪着錦繡出門的時候,就由兩人輪流護送錦繡上下學,或者去店裡。出了A市的話,就由兩人一起行動。
不過爲了不太引人注目,在A市時,兩人都跟錦繡保持着一定的距離,算是暗中保護。
出了A市,兩人就必須寸步不離地守在錦繡身邊。
至於兩人的宿舍,則在錦繡家一樓。本來兩人是準備在大門前和院子後面各張羅出一個房間來,方便兩人隨時注意院子周邊的情況,可張招娣說什麼也不肯。怎麼說秦江明也是她的救命恩人,怎麼能讓救命恩人住在那麼簡陋的地方呢?
錦繡也是這個意思,院子前面倒還有個房間,可是面積很小,本來是以前的門衛室,就只夠擺個桌子放把椅子的。要是住在這裡面,真的能讓人覺得喘不過來氣。
到於院子後面,完全就只有護膚品車間那邊的樓梯間了,根本就不適合住人。
她是請他們來保護她,可不是來折騰人家的。所以不管秦江明和趙洪波怎麼說不介意,她都沒答應。
有好地方不住,幹嘛非要去受罪?
其實秦、趙兩人想的是,這一大家子除了杜一凡和顧年華以外,基本都是女人,還盡是些姑娘家,自己兩個大男人住在這裡自然是多有不便的。不爲別的,也得爲人家姑娘們的名聲着想。他們這些當兵的,什麼苦沒吃過,不就一個住的地方而已,湊合一下也沒什麼。
只是錦繡他們很堅持,說什麼也不同意兩人的想法,兩人也沒辦法,只得搬進一樓樓梯間旁邊的房間裡住着了。
這些事,不過就是些雜事罷了,也沒讓錦繡太過費心,她眼下最頭疼的,自然還是她的“寒假作業”。
這事兒顧年華也幫不上忙,只得每天給她做些好吃的,讓她吃飽喝足好有力氣繼續跟那些論文玩兒命。
許靈倒是有經驗,可她學的專業跟錦繡的完全不對口,所以也是幫不上什麼忙。
好在錦繡有空間這個作弊器。
王婷婷給她弄來不少的資料,終於讓她趕在開學前兩天,把所有論文都給趕了出來。
不明真相的許靈差點就給錦繡跪下了,這也太強悍了,那麼多論文,短短几天就趕出來了,先不說質量如何,光是那些字數就夠讓她佩服了。而且她也幫忙看了那些論文一下,雖然專業不對口,但她能看得出來,錦繡的這些論文寫得十分的出色,且很多的觀點和想法,都很獨到和犀利。
錦繡心虛得不行,雖然那些論文確實都是出自她的手,但那些資料可真的是作了弊的。不過她也沒辦法說什麼,只得勉強笑到:“這不算什麼,我寫的都很淺顯。”
許靈哪知道這些啊,只覺得錦繡爲人謙虛,能力又強,心裡對錦繡的崇拜又上升了一個層次,看錦繡的時候,眼裡都冒着小星星。
看看,看看,這就是她的老闆。別看人家年紀小,可人家的能力強啊,人家的本事大啊,關鍵是人家這麼厲害,還這麼謙遜有禮!
有能力、有思想,還不驕不躁,這絕壁是成大事的不二人選啊!
錦繡被許靈的星星眼盯得壓力巨大……
眼看就快要開學了,楊樂樂跟白月也結伴回了A市。
錦繡跟顧年華和樑瀟一起去火車站接的她們。
“菜菜,怎麼了?我看着你好像不高興的樣子,這才離開家,就想家了嗎?還有,你怎麼過年還過瘦了?看這小下巴尖得都能戳人了。”錦繡笑着打趣白月,打從他們接到白月的時候,白月就一直垮着張臉。
白月看了錦繡一眼,笑得比哭還難看:“沒事。”
樑瀟說到:“你快別笑了,你這樣子要真沒事,除非我眼睛是瞎了。”
哪知白月一下就哭了起來,直把錦繡和樑瀟嚇了一大跳。
“菜菜,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你別哭啊。”
白月一把抱住錦繡,就站在火車站出站口的地方哭得傷心欲絕,過往的行人不住往這邊打量。
錦繡從沒見白月這樣過,一時有些手中無措起來,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得一邊手忙腳亂地安慰着白邊,一邊朝楊樂樂望過去,希望楊樂樂可以給她答案。
楊樂樂做了個口型:楚磊。
錦繡眉頭一皺,這事兒跟楚磊有關?能讓白月哭成這樣,肯定就不是小事,又跟楚磊有關,莫不是兩人在鬧分手吧?
可她之前打電話回去的時候,蔡小花明明很高興地跟她說,楚家今天春節的時候,會去家裡商量白月跟楚磊的婚事啊。難不成這中間生了變故?
錦繡有心想問,可白月哭成這樣,她也沒辦法再開口,怕自己一個沒問對,讓白月更難過。
正當幾人急着安慰白月無果時,楚磊出現了。
“菜菜。”
白月一聽這聲音,立刻擡起了頭,看到楚磊以後,眼淚更是止不住。錦繡察覺到白月的身體下意識地想要朝楚磊奔去,卻又突然停了下來,然後繼續低着頭哭。
楚磊見白月這樣,急得大步奔過來。他伸手想要去抱白月,可白月卻緊緊地抱着錦繡,讓楚磊無從下手。
錦繡擡眼看了楚磊一眼,發現他的情況也沒好到哪裡去。雖然衣服是整齊的,可頭髮有些凌亂,面容比着過年前要消瘦了不少,眼眶都陷進去了一些。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不過就是一個春節的時間而已,怎麼把兩個年輕人折騰成這樣了?
楚磊見白月哭個不停,急得不得了:“菜菜,你別哭了,我正在想辦法,一定會有辦法的。求求你別哭了,你哭得我難受。”
白月擦了眼淚,擡起頭說到:“不用了,不用再想什麼辦法了。你楚家大門,我白月高攀不起,從今天起,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咱們至此爲止。”
說完,白月拉着錦繡便往公交站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