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男人……雋逸胸膛劇烈的起伏,直深呼吸了五次,才稍稍壓下肚子裡高漲的嫉焰。
“那個,你不是挺恨小云姝的嗎?”她可記得剛見面時,那濃的化不開的恨意。那恨意直到她告訴她不是原主後,纔沒了。
雋逸狠狠的颳了她一眼,去了船頭。
雲姝瞧着突然彆扭的雋逸,心中一動,試探着問道:“那什麼……你該不會喜歡的人是我吧?”
雋逸背對着雲姝的身體一僵,緩緩的扭頭睇視雲姝。
斜望而來的長眸,薄霧如絲,流光閃爍,低垂輕顫的濃卷烏睫,如那桃源深處的花海,花雨飄零,悽哀美豔……看得雲姝直接呆住,流了口水!
女人色能傾國傾城,男人色又何嘗會差半分……禍國殃民!
“給我也生個兒子好嗎?”乞求的魅惑嗓音。
雲姝想也不想,張口就要答應,“沒問”倏地,腦海裡閃過紫衍的身影,到脣邊的‘題’字忙又咽了回去。
“呃!你色|誘!”雲姝鄙夷道。
見自己難得施展一次的媚眼沒能媚住她,雋逸又轉回了頭,留一個瘦削的背影給雲姝。
“還不是沒上鉤?”看來還是太生了,回頭得練!
又偷偷瞄了一眼她的肚子……
雲姝注意到他的目光,忙捂住了肚子,“不許打我孩子的注意。”
“哼!”雋逸的決心越來越堅定。
……
屍體,有一就有了二,開始雲姝還是數一數,後面也懶得數了。屍體代表的勢力駁雜,各方的都有。不禁疑惑,到底是什麼樣的大陸。
汪洋中行駛的第十天,雋逸讓雲姝把子鈴取了出來,水船蠱開始跟着子鈴走了。
雲姝望着子鈴,目光熾熱。
小洛就在前面了!
雋逸心情卻越來越低落。有時候一天都不說一句話。而云姝則會拉着他說一些她和小洛的趣事。還好趣事中並沒有紫衍,不然他很有可能會點了她的啞穴。
“來一盤盲棋吧。”雋逸再看不下她盯着子鈴的炙熱目光。他連一隻蠱都比不上嗎?
雲姝終於移目看他,“盲棋?你會下嗎?”盲棋可和盤棋不同,要求很強大的記憶力和應變能力。她也只是勉強能撐下來,貌似這個身體記憶力比原來的身體還要好。
“彩頭是什麼?”雋逸不答反問。
“彩頭?……嗯,就你的姓吧。告訴我你姓什麼,如果我贏了的話。”
“好。如果我贏了,你給我生一個兒子。”
“……那這盲棋下不了。”雲姝拒絕。
雋逸也知道不可能。忽然,想起了和她親吻時她的脣,那樣的柔軟,天下再沒有比她的脣更柔軟的了。還有溫暖……那溫暖,好像小時候母親的懷抱。
母親……心,受了絞刑一般的難受,道:“我贏了,你……你親我。”
“親你?吻?”雲姝一怔,也想起那個閉嘴用的吻,搖頭,“這個不”話陡然截住,望着閉上了眼睛,雙手也緊緊攥着,好像在忍着什麼巨大痛苦的雋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