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霜忙拉住她,“也不差這一會兒,明兒你再走不遲。”
晴霽不好意思的笑笑,“是奴婢糊塗了。”
“不過,在常州若遇到什麼委屈也不許抱怨,這是你自己選擇的。”雲姝輕輕拍着懷中的小逸。
晴霽微微揚起臉,堅定道:“奴婢明白。”
小言還算給紫衍面子,在接受完一圈的祝賀後才鬧着餓了。
紫衍把小言送回了後殿。
雲姝正好喂完小逸。看着頭頂溜光如燈泡的小言,雲姝把小逸也遞給紫衍,讓他繼續剃髮。
“回去再剃吧,外面開始正宴了。”紫衍和雲姝換換孩子,抱着吃飽的小逸逗弄。
“嗯。你這技術不錯啊,剃的可真乾淨。”雲姝摸着小言的頭。
沒有了胎發的小言,更顯得他的眼睛大了。他的眼稍是向上挑起的,雙眼皮的印子現在還淺,但線條極好,會越長越深,將來也是雙勾人的眼吧。
紫衍笑道:“謝謝皇后誇獎,朕深感榮幸。”
“貧嘴。”雲姝笑嗔了他一眼,然後親親小言的額頭,“既然不剃了,我就先帶他們回去休息,你去前面酬酢吧。”
“朕會早些回去的。”紫衍把小逸給了凝霜。
凝霜恭順無比的接過,站到了雲姝的身後。
……
回乾陽宮的路上,雲姝想着丞相夫人不太好看的臉色,“凝霜,上官瑤月的身體怎麼不好?”
凝霜先是踟躇了下,然後回道:“皇貴妃偶感風寒,卻久不得治,引發了心疾,還吐血了。”
雲姝蹙眉,“怎麼回事?”
上官瑤月在後宮裡,便是紫衍不去宸月宮,憑着她手中代理宮務的權力,也沒有人敢怠慢了她。風寒初初染上,伺候她的宮人定能察覺,再去太醫院請太醫診治。堂堂太醫連一個風寒也拿捏不準,可以找塊砒霜啃啃了。
而看了太醫,病還不好甚至更嚴重,就不是小事了。
凝霜道:“其實也正常,若小病不吃藥,一點點的延誤下來,確實會釀成了大病。”
“你是說她不吃藥?”雲姝眼皮微垂。
凝霜繼續道:“嚴重到昏迷時,皇上去看過一次,送了救心丹。但吃了救心丹剛緩和一點兒,又把藥拒了。”
意思再明顯不過了,苦肉計,目標是紫衍。
“罷了,看皇上的意思吧。”既然不是意外,而是玩弄心計手段,她沒必要再擔心什麼了。
“是,娘娘。還有一件事,奴婢不知當不當講。”
“跟我客氣什麼,說吧。”
“是。娘娘,現在代理宮務的是鄭淑容。”
“嗯。本來我就讓她協助上官瑤月的,現在上官瑤月病了,自然宮務就落到了她的頭上。”
“奴婢省的。只是沒有了皇貴妃掌舵,這位鄭淑容,顯然是有點兒銀樣蠟槍頭。”
“哦?可是出了什麼事?”
“現在還沒發生什麼,但如果繼續按現在的做法,遲早會出事。如,誰去報損鄭淑容都批准,不問緣由該不該補上。還趁機中飽私囊往自己的宮中添置了不少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