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與白19 八卦
“林天鳳今天有沒有吃過什麼東西?”
“吃東西?”
司少瑋點頭道:“你也聽到了,她雖也是中毒,但卻是慢性的河豚毒素,所以我得知道下毒的大概時機,才能推斷出誰有可能是兇手。p,
“沒,除了早,午兩餐外,她應該沒有吃過其東西纔是。”
“你那麼肯定?”司少瑋疑惑道,其實他問徐業也是迫不得已,那兩人的感情不好,他已然知曉,因此原本便沒有打算徐業會給出什麼有價值的信息,可是卻沒料到他的語氣卻如此肯定,這不由使他一愣。
“對,因爲她一直嚷嚷着要減肥,所以最近都很嚴格地控制着飲食,除一日三餐外,她幾乎不會碰其他任何東西。更何況在這裡,動不動就有人中毒死了,這種情況下誰還敢隨便吃東西,就連我到現在還只吃了那兩餐而已。”
司少瑋點點頭,心中暗暗計算了下時間,這才又問道:“那麼…她有沒有吃過什麼藥?”
“藥?”
“或者藥啊,或者維他命什麼的。”
“這好像有……難不成你是說兇手在藥裡下的毒?”
司少瑋輕嘆道:“不知道,但卻不能排除這種可能……畢竟連柳佳蓉的脣膏都有人下毒了,又何況是藥呢?”
徐業聞言一顫,猶豫的說道:“那,那我把她的藥瓶拿來,你們看看吧?”說着,也不顧別人是否答應。他便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好半晌,他才帶了一個藥瓶過來,那是一個褐色的小瓶。標籤上寫着“維他命”地字樣,內裡裝着的是一顆顆的膠囊。大約有十來顆。
司少瑋接過瓶子細細看了一下問道:“這個,她每天都會吃嗎?”
徐業想想道:“是地,只是…來這裡之後好像就沒有見她吃過,可能也是擔心吧……”
“哦。”司少瑋應了一聲,便將藥瓶打開。取出一粒膠囊置於手心,仔細查看了起來,膠囊中裝着的是白色地粉末狀物體……他的臉色不自覺得微微一變,雖不怎麼明顯,可是卻落入了徐業的眼中,“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司少瑋微一搖頭,“這個實在很難說,畢竟我只是個警察而已,這也實在看不出什麼來……不過。爲了安全起見,還是不要服用的比較好。”
“廢話。”
“總之,暫時就這樣吧。大家還是得萬般小心才行。”雖然他這麼說着,可是卻沒有一個人來搭理他。司少瑋倒也不惱。只是輕輕嘆了口氣便拿出了自己的那本小本子,翻到有關這起案子所記述地那一頁間。在這上面又加了幾筆後,便陷入了沉思中。
與他相同的是莫昕也在思索着,她細細思量着當前的各種情況後,很快腦中便定格在了某一點上,如果這種猜測成功的話,就是說……可是,那人又是怎麼下毒的呢?應該完全沒有這個機會啊……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了,這或許對這裡的所有人來說都是漫長的一天吧,終於,夜幕又緩緩的落下了,晚餐時間也隨之來到。
所有人都默默準備着自己地晚餐,雖採用相同的材料,但做出的東西卻五花八門,而莫昕也是很自覺得直接坐到了鍾珊那桌,靜候着自己地美食。
“小珊。”
“啊?”
“沒有其他的烤箱了嗎?”丁悠悠皺起了眉,眼前地烤箱在中午時被柳佳蓉如泄憤一般砸在了地上,方纔她試了試,確實已經不能使用了,於是便向着鍾珊問道,畢竟鍾珊之前便是幫忙着廚房地工作。
“沒有了。”“對了那個大烤箱不能用嗎?”
“不知怎麼的就壞了,又沒時間找人來修,這才重新買了個小烤箱,才用了一個星期而已。”鍾珊嘟着嘴報怨道。
“什麼時候壞地?我記得我上次來的時候還好好的呢。”
“嗯…我記得好像是先生過世後那段日子吧,那天我想使用,就現壞了,具體什麼時候我也說不清啦。”
“真麻煩。”丁悠悠一邊唸叨着一邊轉而使用一旁的微波爐去了,看來她也是個不怎麼會家事的,準備的東西都是那些烹調極爲簡單的。
“徐明耀也才死了不到一天而已,她似乎什麼感覺都沒有?”司少瑋好奇道。
“本來就是嘛,她原本是徐明耀的秘書,也不過結婚才半年而已。”鍾珊小小聲說道,“雖然這次先生的遺產她沒有份了,但徐明耀給她留下的也不會少,說不定她現在高興還不及呢。”
“原來如此……”想着昨天在徐明耀的死亡現場,她所關心的竟然是自己能不能得到遺產的問題,那麼她此刻的神情似乎也沒有什麼值得奇怪的,“說起來,小珊,你知道的還真多耶。”“那當然。”鍾珊很是得意,“這些人成天在這裡出出進進的,閉上眼睛也能知道他們之間的一,二,三了,只不過爸爸不讓我隨便亂說而已。”說着,她小心的撇了那在不遠處的鐘靖一眼,順便還吐了吐舌頭。
見她那樣子甚是可愛,司少瑋不由一笑,隨口又問道:“那你還知道一些其他什麼嗎?一起說說看吧?”“還有好多呢,比如說那邊的趙律師其實是先生的養子,還有…那裡的徐業沉迷賭博欠了一大筆債,而有呢…顧玉,不但被男人把錢全騙光了,而且背下了他的高利貸,好像兩個多月前吧,差點就自殺了……”
“小珊,你又在說什麼!”此時,鍾靖正巧走了過來,恰恰聽見了那最後的一句話。
鍾珊向着司少瑋眨眨眼,“在說八卦啊,現在大家都心事重重的,說些八卦可以輕鬆此,你說是不是?”最後一句話,她是對着司少瑋說的,見狀司少瑋也只得點點頭。
鍾靖有些無奈,微微嘆了口氣後便寵溺的揉着她的頭,“司先生,讓您笑話了。”
“不會啊,正像小珊說的,氣氛那麼糟,是該好好鬆馳一下才行。”鍾靖擡頭,欲言又止了好一會兒才問道:“司先生,關於這次的兇手,你有沒有什麼線索?”
“很遺憾,沒有。說實話,原本我是有些懷疑林天鳳的,可是現在連她也死了……可以說線索完全斷了,實在看不出什麼眉目來。”想到這件事,司少瑋又不由地心情沉重了起來。
鍾靖“哦”了一聲便不再言語。氣氛立時又僵了起來,衆人幾乎都有些食不下咽的感覺,唯有莫昕依舊吃得是津津有味。